边界抓人
金卯愚当年做过什么？而这个金耀，和他又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邹珩不能确定这些会不会有答案，只觉得可疑。
“边界上……”
“真的不用先派人过去探一下吗？”邹弩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就他们两个人，真的遇上什么说不上谁拖谁的后腿，可终归人太少了点。邹家也不是缺人，这种可以提前就能了解并且解决的事，何必要难为自己？
“不用了。”
邹珩扶额靠着车窗，闭上眼睛尽享此刻乘车附近没有声音的这种状态。
到了娄金给的地址附近，邹弩刚停下车，邹珩就立刻从浅眠中醒来。
一望无际，远处几乎没什么遮盖物。邹珩想不出来在这个地方能出现什么让他惊喜的事物。
“是这儿吗？”邹珩问道。
“按着地标是没错的。”
“那就现在这附近找个住的地方吧，总不至于睡在车里。”
邹珩没有跟着一起，而是让邹弩先去，等找着地方再回来接他。
邹弩走后，邹珩四处走动，边走边想。
娄金没必要和他开玩笑，但只给地点没有时间，难不成是没有时间限制？有可能这份礼，是个物件？
脚踏在具体位置上方，邹珩低头看了眼脚边，还重重踩了几脚。看上去有些傻，但也是最好的辨别此处有没有东西的方法。
“什么都没有，那就不会是物件。”
可这么一块空地，他从下车到现在连个过往的人或者车辆都没见着，不是死物不是活人，难不成是要让他见鬼去？
带着满腹疑问，邹珩还是不打算自己琢磨下去，一个电话打去，直接问娄金。
“嗯？我以为你要过很久才会去呢。不过也不耽误，最近几天应该也会有一批，且等着吧。”
最近几天？
邹珩还没来得及再问一句，娄金那边不知有什么着急的事要处理就挂断了这通电话。
不经意间说出的话，字里行间都是只得推敲的地方。娄金那边急着撂下电话，说话时就更不会仔细经过大脑，三思后再讲出。
“也就是说，这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生什么。至于我是什么时候来的，根本无所谓。”
得出这么一个结论，邹珩放心许多，但也烦闷不少。
娄金依旧没给他一时间，意味着他似乎并不需要那个可以去住的地方了。无奈之下邹珩只得叫回邹弩，让他退了刚刚订下的房。
“已经结束了？”邹弩不解问道。
邹珩手上什么都没有，和下车的时候并无区别，身上更是没有打斗痕迹，这哪里像是经历过什么样子。
“是刚开始。”邹珩道。
听到这句话不是很明白其中含义的邹弩，在车里吃住两天之后终于明白了邹珩为什么会说这话。
为了不让人发现，使得打草惊蛇扑个空，车停在了较远的地方。他们两个人则早晚轮班拿着望远镜，时不时地看向远处娄金给的那个地标。
吃住都在车上，至于其他问题，那就要去感谢万能的金钱，让他们能够借到附近一个单身汉家的一间带独立卫浴的空着的客房。
几天下来，下巴上的胡茬都没能刮净。
可他们这般，始终没能等来娄金送的这份大礼。
多亏了邹弩去超市里买了两个充电式的风扇，要不然两个人就算没累着，也要被热死了。车上的空调，一天下来只会在最热的两个小时里开着。不是为了省下能源，单纯是怕一直开着，最后他们两个还没等回去车就报废了。
“邹少，这钱都花了，你好歹去住一晚上。”邹弩劝说道。
他这么熬下去倒是没什么，就怕邹珩因着天气和其它因素身体健康出现问题。
“以前在营地什么都没有，冬冷夏热也过来了，哪有那么多受不得的。”邹珩道。
到训练营那段时间，天天在外面晒着太阳，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就要进行高强度训练，那才是他记忆犹新的时候。
眼下，是辛苦，但还没到不能承受的地步。
夜里
邹珩靠着椅背脑子放空，目视前方，突然瞧见他看过去的那边闪过车灯。
红灯、黄灯、红灯、红灯，一共闪了四下，中间相隔的时间一致，明显是在做什么暗号。
邹珩叫醒邹弩，两个人沿着木灌丛去到离那一大片空地最近，且能用望远镜看清楚那边一切动作的地方。
车上的人下来抽了根烟，很是惬意。
他没有着急，而是坐在车前盖上面，在等着谁。
而这时候，另一拨人自东边过来，那人起初还挥手打招呼，可在那一拨人走进之后，手脚慌乱钻进车里，然而却什么用都没有，已经迟了。
打开的车门，被人一手拿住，里面还没坐稳的人被他暴力拽出，直接扔在地上。这人远看并不是很强壮，可这力气是大得很。
娄金的电话打过来，邹珩还觉得他打得不是时候，可也不得不接。
“我知道你应该在这儿附近，过去看一眼吧。我这边已经都替你收拾好了。”
“那些人是你的人？”
“不是我，难道还有第二个人把这份大礼送到你手上？”
搞了半天，他们两个人这几天下来受的罪竟然都是没必要？邹珩哼笑一声又叹了一声，站直身子和邹弩过去。
“邹少……”邹弩在邹珩刚站起来的时候就拦住了他。
电话里的声音是不太大，但在没有什么声响的夜里，他又紧挨着邹珩，怎可能听不到娄金在那边说什么。
“放心吧，他要是有想害我的闲情逸致，也不会是在这个时候。”
两人快步过去，又出现一群人，但那群人和刚刚那拨人明显是认识的，汇合在一起，没有发生冲突。
待邹珩走近，这地上趴着的，单膝跪地的，还有老老实实站着的，被这群人控制住的人是什么姿势都有，颇有些可笑。
“这些人，你们封示西南、西北的营地应该会很感兴趣。我们老大让我们送佛送到西帮你把人直接送到你需要送过去的地方。是西南还是西北，你给个选择吧。”
这些人和娄金差不多，只不过说话比娄金更直接一些，直爽中不失利落，不会让人觉得太过鲁莽，给人一种相处起来很舒服的感觉。
“所以，你们知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吗？”邹珩问道。
从娄金提到，到现在他见着，他可是一头雾水什么都没弄明白。就这样把人带回去，他都讲不清这些人来路是什么，不被人赶出去都算好的了。
“你不知道？”反问邹珩那人一脸震惊，“这些个人，不是你们西边一直在抓却一直都没能抓净的毒贩子中的一部分吗？你怎么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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