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姑娘
“想要人?直接说就是了,何苦自己浪费时间呢。”邹珩笑着拍了拍手,在房间内的人立刻把沈天震儿子带了出来。
不过,只有沈天震儿子一人,余下那两人却没有走出房间。
“不是说有两个人?”那男子皱着眉头问身后人。
“是两个没错。一男一女,是母子。”
“我等你们很久了,没想到你们速度这么慢。怎么样,坐下来谈谈?”邹珩半靠着沙发,一股慵懒之态油然而生。
男子略有些失神,看着邹珩,他就像看见了自己雇主一样。这二人之间的神态,如出一辙。
“你既然让我见着人了,那这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领头人说道。
“那我们就来谈谈,你们是想带着活的走,还是想带死的走。”
似有玩笑之意,却无玩笑之态,黑眸之中深不见底,领头之人知道,今日他想要把两人带走怕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一想到这儿,他突然有些后悔,觉着自己此行要的价钱似乎少了些。
不过,此单已接,他也必须要完成,哪怕是为了名声,也不能失败。
“你不会杀了他们。”领头人很是肯定地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信心,他似乎对邹珩会不会下手一事已有定论。
这般自信,差点让邹珩笑了出来。
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一定不会动手,起码在知道证据原本在何处之前,他都会留着沈天震家人的命。
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让外人肆意揣度他的内心。
“你如果想要活的,那就走吧,你得不到的。”邹珩道。
“那可未必。”
领头之人伸进外衣内,一掏手便见着一把枪,身后之人亦是如此。
私人持械,本是违法之事。不过邹珩毕业之后见得多了,渐渐也就不当回事了。
这些人身上的血腥、杀气,不是常规受过训练的人该有的,而是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不自觉显露出来的。
邹珩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来历不会简单。
“你们,不是我国人吧。”邹珩道。
领头之人眉头再紧,没有回答却已给出答案。
“雇主……会有这种称呼的,基本上就是刺国的,我说的可有错处?”邹珩又道。
“收起你那套。要么交人,要么你和他们一起倒下。左右我都能交差,就看你怎么选了。”
“死人,他们也要?”
邹珩肆意地笑了几声,好像这男子说了什么笑话一般,引得他这样不顾形象。
“算了吧,你这些话骗骗别人也就行了。真要是带着尸体回去,我想你应该也会离尸体差不多远了。”
被人道破,那领头之人也不恼。
“你如果松手,那就是双赢。你如果执意,那我也只能鱼死网破,好歹死之前也拉个下水的。”
做他们这行,无妻无子无父母,了无牵挂孑然一身,最不怕的便是一个“死”字。
邹珩听到这里,也听出了这层含义。
要他和这些人同归于尽?怕不是疯了才会那么选。
“那边的女士,你可听清了这些话?我看你这次是找错了人。”邹珩略大声些说道。
“你们都回去,报酬我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们。”沧桑的女人声音悠悠传出,正是被沈天震儿子成为小姨的那女子。
任务被雇主强行终止,虽说他们拿着了钱,却依旧没能完成雇主所求。
领头男子的气愤,是那女子想不到的。
“怎么,还不退?”邹珩故意问道。
“今日之事,若不成,便是我们的耻辱,我们宁可死,也绝不退。”
那人边说边逼向邹珩,不顾沈天震儿子脖子上架着的那把刀。食指仿佛固定在扳机上,迟迟未能按下。
他是在靠近邹珩,却也是在以这个方式靠近沈天震儿子。
只需一个最佳的距离、最好的机会,他就能在开枪的瞬间救下沈天震儿子,一举两得。
如此,他也算是完美的完成了此行的任务。
但邹珩也不是无脑之人,怎可能给他这种机会。示意邹弩挂断电话后,邹珩慢悠悠地开口提醒道:“别忘了,你要带走的,是两个人。”
领头之人这才想起那迟迟没能出现在视野中的女人,也就是沈天震的妻子。
少了一个人,他同样没法交代。将母子二人活着且平安带回,不许有丝毫损伤,这是他与那人交涉时那人的唯一要求。
“所以说,何必舞刀弄枪,这样急躁呢。”邹珩起身,从领头之人身边走过,帮他倒了杯冰水。
时至四月,正是春暖花开时,这一辈冰水对一个成年男子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可当领头之人把杯子握在手中的时候,他看到了邹珩眼中略过的刹那危险之意,他突然觉得格外的冰冷,好似整个身体进到严寒之中一般。
那是警告?还是什么别的?
没等他想通,邹珩已经出声请他坐下。
“我好心待你,你应该知道我一定有所图。”邹珩道。
会这样光明磊落,邹珩也是有底气的。只要人在他手上,眼前这些个被雇佣的人,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除非他们选择放弃,那就更好了。
“你知道我们是被雇来的。你如果想谈什么条件,和我们说也是无用。”领头人说道。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些。我问你,是谁和你谈的这笔买卖,让你们来的?”
邹珩心底清楚做交易的人一定不会是电话那边的人亲自去做的,但还是想通过一些细节,了解一些。
“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至于是谁与我没有关系。”
“嘴倒是严。”
“你不信?”
邹珩当然不信。像这种被雇佣的人,确实是像眼前说的那人一样没错,他们可能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一点都不了解就接手买卖,却不大可能。
“我不要多,只要你见过的人的大概样貌和他们身后大致的背景。”
领头之人略微犹豫过后,心想着邹珩要知道的也并非是违背他们原则的消息,便也没有隐瞒。
“和我们交涉的是个姑娘,二十岁出头,身后还有几个人跟着,但那些人在交谈过程中没有说过一句话。那姑娘,长得不错,就是脸上有道疤,虽说用口罩挡住,但眼角还是能看到一些,可惜了。”男子回忆时,还摇了摇头,真的是在怜惜那姑娘。
“还有呢?”
邹珩的问题意不在此,会问交易者不过是用来迷惑人而已,他真正想知道的,是所问的问题的后半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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