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变脸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别的了对吧,那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
邹珩咽下最后一口,拍拍手上残余的渣碎。任凭沈天震妻子怎么说,都不为所动。
双方所扮演的角色,就在这一刻转换。
沈天震家人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已处于下风,再无力去反抗。
变化之大,令人连想其他办法的时间都没有。
“你这样,只会毁了那份名单。也好,谁也别想得着,大家就耗着吧,反正急得也不是我们。”沈天震那儿子眼含不屑,完全没有想过他们所托的也是口碑最好的店家,会没有原则,将东西随意交出去。
想要笑,但为着这人的脸面,邹珩还是没有当着他的面笑出来。说他天真,倒也算不上,只是对于外人太过信任,让他失去了该有的能力与判断。
邹珩不再多言。
离开屋子的时候,邹珩悄悄看了一眼那几人。那三人看着电视,但心思显然不在电视播的节目上。
沈天震儿子心闲气定,全然没把邹珩刚刚的话放在心上,极为自信。沈天震妻子则是表面平静,实则焦躁。再观剩下的那女子,就连表面功夫都没有了,神情恍惚,小动作不停,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杯中水,想要借此让自己安稳一些。
这三人,心思不一,如此看来倒也算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许是看着那几个人各自为营,各怀鬼胎,邹珩不知不觉中心情也好了很多。
走到南圭保险的门口,外面已经开始排队,前方还没开门。
邹珩四下看了眼,刚好看见那经理急步走向昨天那侧门,边走边看时间,应是快要迟到才会如此慌张。
邹珩小跑几步,刚好赶在经理开门的时候跑到他身边。
“哎哟我的妈。”身边突然出现个人,吓得经理一哆嗦。
“你们老板来了。”邹珩见他这般,想了想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让他如此。
那经理抿了抿嘴,叹口气,为邹珩开了门,却不理会邹珩的问题,只说着今天要邹珩注意点,不要出错。
像经理这种人阿谀奉承明哲保身才会是他的风格,可他此刻却很主动又好心地提醒邹珩。
事出反常,邹珩本该设防,但他昨日应下之时便已料到今天的事不会顺利进行,对这句话也就不是很在意了。这句话于他来说,甚至没有他对经理好言相对的态度所起的好奇心多。
“我出不出事,对你来说很重要?”邹珩问道。
那经理关门的动作微顿,回身时一脸愁容。
“今天,我是您的跟班,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老板说了,生意不成,我就可以滚蛋了。您看,我这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妻子,这一大家子要我去养活,您是不是也不忍心我丢了工作?”
一张大脸,堆满褶皱,三十几岁的人这么刻意一笑,笑得比四十多岁的人还要显老。
邹珩一听,也就明白了经理为什么会突然对他改变态度,向他示好。
“他让你跟着我,说过具体要你做什么吗?”邹珩又问道。
“额……这个嘛……”经理迟疑间更多的是纠结。
“算了,跟就跟着吧。就算有人跟着,该我做的我会做,不该我做的你也强逼不了我。”
那经理额头发汗,自脸颊落下。
屋里开了空调,温度不高不低,这汗为何落下,原因也就很明了了。
“这边请。”经理看着直奔一楼大厅的邹珩,连忙出声为他引路。
这一次,他们去的并非顶楼,而是三楼。
许是没开业的缘故,三楼略显阴暗的走廊还没开灯,两侧的办公室也都没开门。
经理上前几步,按下开关,为邹珩随手开了一道门。
“今天三楼没有人,您想坐在哪儿就坐哪儿。”经理道。
不知怎的,邹珩只觉这层楼有冷风吹过,不仅冷了身子,就连这心都有些凉下来。
明明这两边都关着,便是身边唯一开的门,里面的窗户也是关着的,再加上空调的恒温,不该冷才对。
邹珩看着对此毫无感觉,还笑脸相迎的经理,以为是自己的幻觉,随即把这份隐隐不安压下。
进到屋内,关了门,明显就比刚刚站在走廊的时候好上不少。
邹珩见饮水机热水那边亮着灯,随手给自己接了一杯,在沙发上稳稳坐下。
“还是没有交易的具体时间吗?”邹珩问道。
“今早上得了消息,说可能是下午,但也可能上午就来人。”
得,这话说了和没说一个样。
经理也是不太好意思,没敢去瞧邹珩什么反应,只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这一看,才发现自己根本看不到。肚子上的肉,把他想看的脚的视线完全挡住。
经理向前倾了倾身子,不甘心,非要看到不可。这一看不打紧,一不小心过了头,身子完全不受控制,向前栽去。
这摔在地上也就算了,偏偏摔去的方向还是茶几那边,眼瞧着头就要磕到茶几的一角。
经理紧闭双眼,认命地由着身子倒下去,却没等来头上该有的疼痛,而是先感应到了膝盖着地的痛处。
再一睁开眼睛,只见一本书挡在他的头部与茶几之间,但拿书的人已经坐回到沙发上。
经理连声感谢。
“不想跟着我,也不用这样,万一给自己磕出什么毛病来,你今天不用跟着我,工作也会丢了吧。”邹珩道。
经理苦笑,他哪好意思去解释刚刚自己是怎么想的,更何况他肯解释人家也未必肯听。
“是是是,我注意。”经理应声道。
许久,邹珩见经理一直傻站在一边,又看了眼沙发上还空着的地方,心想自己也把空闲地方占到他坐不下的程度,略显奇怪。
也不用邹珩开口问,只看邹珩眼神,经理便懂了邹珩是何意。
“今天您是主角,万一这人来了,看着你我二人同座,把您看低了,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经理解释道。
这些细节之处,必然不会是芮玄阙嘱咐的。经理能做到这份上,也着实显现出了他还是有些水平的。
这样的人,虽说算不上人精,但在某一方面也算是个人才,这么那天晚上就控制不住自己,找上了尤心月呢?
是他当时不知尤心月是谁?还是真的以酒壮胆,对尤心月起了心思?又或者……是在故意做戏?
那晚上酒吧基本处于黑暗之中,尤心月又挡在门口,邹珩看不清经理究竟是什么状态,此刻也是不好下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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