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在一旁“虎视眈眈”
伙计们跟在彩菱和赵大几人身后，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往飘香楼前门赶去。
今日的飘香楼并未营业，平时热闹的大厅里此刻显得有些冷清，赵大等人刚到这里就看见有四人护卫打扮的下人整齐的站成一排，在他们前方还有一个锦衣华服的老者正坐在一张饭桌前品茶。
见赵大他们前来，四个护卫面无表情，仿佛将他们当做空气一般，而那位正在品茶的老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显得毫不客气，一点都没有将赵大等人放在眼里。
“我道是谁，原来是王管事，不知您老人家来我飘香楼所为何事？”看清来人的模样，赵大旁边一个胖乎乎的男子堆起笑脸道。
开口的是飘香楼的掌柜，此人也算是邱重远的心腹之一，平日里负责打理飘香楼的一切事务。
别看这位胖掌柜貌不惊人，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他可是一位入境初期的武者，比赵家四兄弟还要强。
而对面的老者是王家的管事，在王家的地位相当高，王家一应大小事务全都由王家家主王齐通过他的口来传达，此人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王齐之下权利最大的存在，而且他的修为同样也在入境初期，实属不弱。
赵大等人全是粗人，打架是一把好手，若要谈应酬肯定是不行，特别是对上王家管事这个老狐狸，还得靠胖掌柜才行。
老者放下手里的茶杯，并未起身，依旧老神在在地坐着，一张老脸看向胖掌柜似笑非笑道：“李掌柜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既然已经知道对方的来意，胖掌柜也不想和他废话，笑道：“托您老惦记，只是今日我们飘香楼并不营业，王管事还是请回吧！”
王管事摆手笑道：“李掌柜莫急，我家家主听说邱老爷子身体抱恙，特派我等前来探望，顺便替我们少家主向贵楼提亲！”
胖掌柜面色不变，依旧一脸笑呵呵的模样，道：“多谢王家主的好意，我们老爷此刻正在休息，不方便前去打扰，至于您说的提亲一事，还是等我们老爷抽空亲自与王家主相谈吧！”
此话一出，王管事有些哑口无言，他此次前来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试探邱重远的伤势到底如何，是否致命，如果邱重远当真命不久矣，他好赶紧回去禀告家主早做准备。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胖掌柜居然如此圆滑，将话说的滴水不漏，凌磨两可之间，根本听不出邱重远的伤势到底有多重，反倒还有些下逐客令的感觉。
事情弄清楚之前，他可不敢在飘香楼太过放肆，万一邱重远并没有性命之忧，那就麻烦了，但如果只是这个胖子在故意吓唬他们，到头来被别的家族有机可乘，他们王家觉不甘心。
正当他在心里思量对策之际，飘香楼的大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马匹的嘶鸣声，接着一道爽朗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邱老爷子身体欠安，赵某特意前来看望！”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门外一个穿着得体中年男子踏着龙行虎步走了进来，男子身形沉稳，脸上虽是带着笑意，可他那一双凌厉的目光让他整个人都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在男子身边还跟着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女，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少女安静地跟在一旁，一张柔美的脸庞显得十分恬静。
王管事回头见到此二人，面色不禁一变，眼神深处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寒芒，而胖掌柜和赵大几人却一脸的欣喜之色。
来人名为赵乾，是汴州城的城主，此人一身修为已达入境后期，只比邱重远弱上一丝，因为人太过正直，在汴州城里很不受那些大家族的待见。
一个城主若是不受自己管辖的家族待见，很难坚持下去，但这位赵城主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城主刚好与邱重远交好。
城主府也因此和飘香楼的关系十分密切，这两家顶级的势力联合之下，这才让底下的那些大家族有所忌惮，不敢耍小心思。
若不是如此，无论是城主府还是飘香楼，任何一家都难以抵挡住那些大家族的联手使坏。
今日赵城主前来，就是为了帮飘香楼一把，他知道邱重远老爷子受伤，城里的家族势力恐怕会动歪心思，有他在场，多少还能震慑一下，为飘香楼多拖延一些时间。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邱重远重伤的消息一传出去，城里各大家族纷纷搞小动作，而且还有人比他先一步来到飘香楼，看样子是等不及了。
“呦，王管事居然比赵某早到一步！看不出你们王家对这座飘香楼还挺关心的嘛！”赵乾看着王管事等人，故作惊讶道。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没说王家关心的是邱重远，而是这座飘香楼，话里话外皆带着一丝嘲讽，几乎就相当于是在明着骂他们王家不安好心。
胖掌柜和赵大等人听城主此言，一个个全都心下暗喜，城主果然不愧是城主，一点儿都不给王家面子。
王家虽说势力不弱，但若是单独对上城主府，那绝对是死路一条，明知赵乾是在骂他们，王管事也丝毫不敢动怒，当即陪着笑脸，恭敬道：“参见城主大人，小的是奉家主之命前来看望邱老爷，城主府事务繁忙，城主还能抽出时间前来，此等情义实在让我王家汗颜！”
面对赵乾，王管事全然没有之前的傲慢，但他在心里却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有城主府插手，这座飘香楼绝不是他们王家单独就可以吃下的，必须尽快回去禀报家主，去联合其他家族一起对抗赵乾。
只要没有邱重远，单单一个赵乾的城主府，根本无法抗衡几大家族的联手，就算他赵乾再得民心又能怎样，城中多半的店铺粮行都在他们这些大家族的麾下管辖。
只要他们一声令下，汴州城一夜之间就会瘫痪，到时候百姓怨声载道，他这个城主府肯定会难辞其咎，到时候再想把他这个城主拉下马就显得轻而易举。
“既然城主大人在此，我等就不打扰您与邱老爷叙旧了……”王管事一直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却久久没听到回音，抬头一看，却发现赵乾早就走进里面与胖掌柜等人寒暄，压根就没打算继续搭理自己，顿时心中升起一丝怒意。
“我们走！”朝身后一甩衣袖，对着四个护卫冷冷地说道。
其中一个护卫凑上前小声说道：“管事，这些聘礼？”
不等王管事说话，赵大那粗狂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我们姑爷说了，人可以走，东西必须留下，否则后果自负！”
“姑爷？”王管事心里有些不解，飘香楼什么时候多了个姑爷？但他并未深究，反正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权当是打发要饭的了，回头对众人拱手冷笑道：“今日略作薄礼，他日我王家定当还会准备厚礼，告辞了！”
先是被胖掌柜堵了个哑口无言，后又让赵乾横插一脚，此番前来，王管事碰了满鼻子灰，心中的怨恨早就无以复加，等邱重远死后，他一定要让家主联合其他家族顺手铲除城主府，才能消他心头只恨。
他可不相信邱重远还能有活路，昨夜邱重远拖着一身伤昏倒在飘香楼门口，这可是路人皆知的事情，根据路人的描述，受了那么严重的伤，除非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仙药，否则绝对是死路一条。
这场闹剧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别人心里都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可赵大觉得有些可惜，忍不住偷偷瞄了身边的彩菱一眼，他可是知道这位妖怪姐姐的厉害，如果能让这位姐姐出一次手，绝对可以震慑满城人。
可惜之前王家的那位管事并没有无理取闹，或者说他根本没机会闹事，不然的话肯定就会有好戏看了，真是可惜啊！
正在心里出神的赵大，忽然感觉有一道凌厉的目光向他看来，抬头看去，刚好看到彩菱正伸着长长的舌头舔着发白的嘴唇向他看来，模样有些恐怖，吓得他连忙扭过头去不敢看她。
彩菱心中冷哼一声，刚刚她察觉到一股不怀好意的目光朝她看来，接过就看到赵大两眼冒光，对着她“嘿嘿”傻笑，一看就是在想什么坏心思，故意做出一副恐怖的表情吓唬他一番，心中不屑道：“老娘也是你这等粗糙汉子可以觊觎的？换做柳公子来还差不多！”
一旁与胖掌柜寒暄的赵乾注意到了这一幕，看了一眼彩菱，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丝压迫，心中不禁好奇，问道：“这位姑娘是？”
胖掌柜也不认识彩菱，侧头看向赵大，只见他连忙说道：“她是我们姑爷的朋友！”
“姑爷？”这回又换赵乾糊涂了，之前他就听赵大喊了一句“姑爷”，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想到此时赵大又提了一句，这回总算听清楚了，喊得确实是“姑爷”二字，不禁好奇道：“飘香楼何时有了一位姑爷？难不成是水瑶的……”
说到这，赵乾先一步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水瑶那丫头我可是知道的，她从来都不好男色，反而对女孩感兴趣，连我们家风灵都被她搂着睡过，还扬言要娶风灵为妻，这事儿我可是知道的！”
此话一出，伙计们顿时发出一阵哄笑，赵乾身边的文静女孩脸色微红，嗔怪道：“爹，您别乱说，瑶姐姐那是在开玩笑的！”
赵大摆了摆手，心中想起柳风辰，脸上露出一丝崇拜，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小姐的确是看上了我们姑爷，也确实只有像姑爷那等天骄才配得上小姐，能找到姑爷这等良配，我们也为小姐感到高兴！”
“哦？那我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天骄能入得了水瑶的法眼！”赵乾朗声笑道。后院。
“你如此年纪居然是一名武王强者？！”
屋内病床上，邱重远的脸色有些涨红，看向床边的少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起初他看柳风辰一身粗布麻衣，完全是一个乡下小子的打扮，好歹眼神清澈，面容也比较清秀，只要自己的孙女喜欢，他也不会嫌弃少年的家境。
能尽快让邱水瑶收起性子，安安稳稳待在家里比什么都强，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女这么有眼光，一找就找了一个妖孽伴侣，这让他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能以这等年纪达到武王境界的天才，怎么可能会看上自己的孙女，不说她的修为天赋不高，就连脾气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万一哪天耍小性子惹恼了柳风辰，还不得被他一巴掌扇死。
柳风辰不知道邱重远此刻的心中所想，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到二十岁的武王在南荒这些地方的确很妖孽，但若是在中州，二十岁左右的武王恐怕随地可见。
不说旁人，曾经他在中州学院遇到过的那个慕容墨方天赋就很强，还有巫蛮族的洪大三兄弟，他们的年纪都还没过二十岁，那时候就已经是一名化境期的强者了。
可即使是他们这些人，在学院里顶多也就排在中等偏上的层次，比他们还要妖孽的弟子多得是。
看他这幅不以为意的模样，邱重远有些无语，看了一眼双眼放光的邱水瑶，微微叹了口气，显然这丫头是动了真心了。
“水瑶这丫头的性子我最了解，你真的喜欢她吗？”邱重远侧头望着柳风辰面色严肃道。
事关自己孙女的终身大事，莫说一位武王，就算是武皇强者，他也不会草率定夺。
柳风辰的天赋实在太强大，强大的让他感到不安，邱水瑶可以不管不顾、甘心情愿，可他这个做爷爷的得替孙女着想，绝对不能让孙女往火坑里跳。
这个问题不光他想问，连邱水瑶也很好奇，出奇的是，她这回并没有打岔，而是低着头安静的等待柳风辰的回答。
看着面前的少女，柳风辰的眼神很复杂。
他认识邱水瑶也就几天，哪里会对她产生什么情感，要非说有，那也只是兄弟之情，他也很想问少女，为什么那么快就看上他，两人以前并未有过交集，才几天的功夫就对他表白，会不会太突然了点。
这怨不得老爷子过问，连柳风辰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是一个滥情的人，更不相信自己魅力大这种鬼话，自己到底哪里讨这位姑娘欢心，他是真不清楚。
当初答应邱水瑶带她回来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谁能想到回来之后，他爷爷又出了事，能在他面前展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说明她的心里已经将他当做自己人，若是此时再去拒绝她，不知道会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
最为关键的是，他已经有两个喜欢的女孩了，一个远在中州等着自己回归，还有一个就在自己的识海里。
不说张小雨，昨夜灵儿还曾质问过他有没有沾花惹草，前脚刚对灵儿说了，这是没有的事，后脚自己就答应了邱水瑶，简直有些不是个东西。
事情做成这样，他开始在心里自责。
如果一开始就和邱水瑶说清楚，自己已经有伴侣了，或许她也就放弃了。
正当他不知怎么开口的时候，邱水瑶突然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确实是喜欢上你了，不是因为你送我宝刀，送我灵石，而是当初在彩菱的洞府里，我感觉到了你的急切和怒意，你是除了我的亲人以外第一个真正关心我的人。”
“我也知道你心里已经有让你思念的人，从你一个人站在湖心出神，我就猜到了，但我不在乎，如果你担心她介意的话，你也不用这么为难，事先是我一时冲动强迫你答应，可以不算数，我只求你能把我继续留在你身边，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真心爱上我的！”
邱水瑶此时已经满脸梨花带雨，一双狭长的眸子满是坚毅之色。
柳风辰心中暗道：“看来的确是小爷的魅力太大了，天意啊！”
伸手为其擦去泪水，轻声道：“我没说不带你走，只是我想先让你见一个人。”
说完，识海中的玉棺被他移到外面。
他早已在心里和灵儿打过招呼，恰好灵儿也想会会这个跟自己争男人的女子。
面对这种情况，即使灵儿天性柔弱，也要出来为柳风辰把把关，如果邱水瑶真的对柳风辰一片真心，灵儿也不会阻挠他们，有人能在柳风辰旁边看管着他，灵儿也比较放心。
“这是……”一旁的邱重远发出一声惊呼，他没想到柳风辰的识海里居然可以藏人，可当他仔细看去时，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玉棺里面躺着的是一个死人！
武者的识海的确可以储存东西，但绝对进不了活人，因为识海乃是武者的精神世界，如果被别人闯入，会使两人的精神互融，从而导致精神错乱，轻者神魂受创，重者直接变成白痴。
当然这都是普通武者的禁忌，对柳风辰而言，他的识海举世无双，就算藏几个大活人也没什么问题。
柳风辰的双眼曾被小莲改造过，能够看到灵魂体，可在邱重远和邱水瑶两人眼里，面前的玉棺内只有一个安静“沉睡”的女孩。
女孩精致的脸蛋儿上十分苍白，嘴角挂着淡淡的血痕，毫无生命迹象，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她是？”邱水瑶有些惊讶的问道。
她虽然猜到柳风辰或许早就有了伴侣，可却万万没想到，他的伴侣居然已经死了，而且还一直被他带在身边。
他们看不见灵儿的魂体，柳风辰可不一样，此时他的眼中所看到的，灵儿正俏皮地对他眨着眼睛，然后指了指邱水瑶，微微张开小口，没有发出声音，柳风辰能看懂她的口型，她在说：
“就是她吗？”
柳风辰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将手搭在玉棺上，开始和邱水瑶讲起了他和灵儿的故事。
从自己身受重伤被她救起，两人相依为命靠着乞讨为生……
这一桩桩一件件往事说尽，柳风辰看着棺内灵儿那一具早已冰凉的肉身，眼角滑下两道泪痕。
灵儿的魂体想抬手给他擦去眼泪，却被玉棺挡在里面。
见他这幅自责的模样，灵儿的心里也非常难受，柔声道：“我们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好不好？我不想看你伤心的样子！”
她的话只有柳风辰能听见，可外界的声音她也可以听到，一双灵动的美目微转，只见床边的邱水瑶正看着她掩嘴哭泣。
将一切事情原委都听到的邱重远也在一旁摇头惋惜，叹声道：“可怜的丫头，竟然会遭到这等劫难，真是老天瞎了眼！”
柳风辰摇了摇头，轻声道：“灵儿的死皆是因为我，我还要感谢上天眷顾，给了我一次挽救的机会！”
“机会？”邱重远有些不解柳风辰的意思。
邱水瑶一向神经大条，什么事都敢想，她大胆的猜测道：“你是不是有办法让灵儿复活？”
柳风辰微微一笑，缓缓点头。
见他点头，这可把邱重远吓得不轻，惊声道：“这怎么可能？世间哪有起死回生之法，连武者大DìDū不可能做到！”
“或许武帝强者做不到，但我必须要做到！”柳风辰语气极为坚定。
邱重远不禁一愣，刚才看到柳风辰的神情，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不知为何，他居然有点相信这个少年。
邱水瑶擦了擦泪水，语气同样坚定道：“我相信你，我愿意陪你一起去寻找复活灵儿的办法，即使天涯海角，火海刀山，我都愿意陪你去！”
玉棺中的灵儿面露笑意，白了柳风辰一眼，轻声道：“送我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柳风辰知道她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想好了？”
邱水瑶还以为他是在和自己说话，果断的点头道：“我想好了，就算灵儿复活后不同意我们两人在一起，我也无怨无悔！”
灵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连催促柳风辰快点动手，她对邱水瑶的第一感观还是比较满意的。
将玉棺收回识海，邱水瑶一把拉起柳风辰的手，紧紧握着，说道：“你放心，灵儿没有复活之前，我是不会和你洞房成亲的！”
邱重远摸着胡子的手一抖，差点没薅下来。
“罢了罢了，爷爷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等会别忘了跟爷爷一起吃顿饭！”邱重远转身一边挥手一边朝外走去。
他的心里已经接受了柳风辰，能对早已死去多时的伴侣如此痴情，还要寻找他认为这世间根本不存在的复活之法，不说能不能成功，单单这份情意，他对柳风辰还是很放心的。。
没了邱重远在一旁“虎视眈眈”，邱水瑶也开始大胆起来，凑到柳风辰耳边，轻声问道：“姓柳的，你真的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柳风辰实在对这个豪放的少女无语，身为女孩，连这种羞耻的话也好意思说出口，几乎和他有的一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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