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迹江湖 凌空坠落
“小虎!”易妙菡惊喜地站起来,看到了洞口模糊的少小虎,还在不断挥着他的手。
梁汨笑道:“我说过,小虎会爬到那儿的,想不到他这么快就到了,想当年我可是爬了两天一夜!”易妙菡笑道:“小虎终于到了,婆婆,那接下来他该做什么?”梁汨笑道:“接下来,他该做的,就是从那儿跳下来!”
本来还兴高采烈的易妙菡,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婆婆,你是在说笑吧,那么高跳下来,下面都是石头,就是摔不死,也会断手断脚!”梁汨叹道:“妙菡,你最应该学会的是相信,即使不可能的事,你也要努力说服自己去相信,就像你和小虎之间的感情,如果你不去相信,你们就不可能会走到一起!”
梁汨大声喊道:“小虎,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用想,从那儿跳下去!”
少小虎为自己到达了目的地感到很是开心,尽管又困又累又饿,他还是很开心,但听到梁汨的话,他立即高兴不起来了。“什么?从这里跳下去,还什么也不用想?呸,不管想不想,摔下去撞在那些石头上,还不是摔成肉泥了?”少小虎看着下面,就感到一阵心寒,“这个疯婆子,该不会是想要害死我吧?”
易妙菡急道:“婆婆,你不能让小虎从那儿跳下来,他会没命的……”梁汨叹道:“如果他不跳下来,那一天一夜的幸苦就白费了,而且他也不可能练成绝佳的轻功!”易妙菡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练成轻功了吗?”梁汨笑道:“当然有,但是必须先得练二十年的内功,才能将轻功练至上乘,否则永远只是跳梁小丑,好看却不中用!”
梁汨看到少小虎似乎在犹豫,又喊道:“小虎,要想走捷径,就要受别人所不能承受之苦,做别人所不敢做之事,难道你是一个懦夫吗?”
少小虎闻言咬牙道:“懦夫?我少小虎就是死,也绝不做懦夫!”他大叫一声,咬紧牙关,闭上眼睛,纵身跳了下去。
易妙菡见状“啊”的叫了一声,竟是被吓得晕了过去。梁汨急忙将她扶住,轻轻放在平石上,笑道:“若不是喜欢,你会如此担心小虎的安危?”但她仍怕少小虎会出意外,几个起落,已是奔到了瀑布下面。
从高空坠落,少小虎感觉整个身子轻飘飘的,经过长长暗道里的折磨,让他的全身都很疼痛,但这时风吹在他身上,竟是感觉异常美妙。他忍不住张开双臂,静静感受着风带给他的美好。少小虎能够感觉到,如果一个人可以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定是风将他给带走了。
梁汨见状笑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少小虎猛地从美梦中醒来,睁开眼看到已经快接近地面了,双手急忙在空中乱挥,双脚也不断向下蹬着,似乎想飘起来,但他还是重重摔了下去,摔到了坚硬的石头上。少小虎吃力地从石头缝中爬出来,奇道:“怎么会不疼呢?”
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又摔到了石头上,竟是感觉不到疼,少小虎颇为疑惑,但一想也许是自己已经学会轻功了吧,便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梁汨走过去问道:“小虎,你笑什么?”少小虎一看是梁汨,笑道:“老婆婆,我终于学会轻功了,太好了,以后我就可以翻墙进入黄府,偷出银子散发给穷人了……”
梁汨不去理会少小虎将要去做的事,而是冷冷说道:“你真的学会了?那你从这儿再爬上去让我看看?”
少小虎因为兴奋而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他站在崖壁下,双膝一屈,然后用力向上跳起,却只跳起了三尺之高。梁汨笑道:“任何武功,但凡是经过投机取巧练成,都不是厉害的武功,用来街头卖艺还可以,若是用来杀人,就成了一个笑话。小虎,你先不要急,假以时日,你一定会学会梁上蝙蝠,做一只真正的蝙蝠!”
少小虎喃喃道:“为什么跌下来没事,却又飞不上去呢?”
梁汨笑道:“你已经知道了飞起来的感觉,那就已经是天大的收获了。走,我们先回去,明天我就开始教你运功的法门,不出十日,任何高墙任你翻跃!”少小虎怔道:“真的吗?”梁汨笑道:“若是我骗你,你就割下我的人头!”
在经过那块平石时,梁汨让少小虎背起易妙菡,一起回林中的屋子去。少小虎忧道:“婆婆,妙菡她怎么了?”梁汨笑道:“只是看到你从那么高跳下来,吓得晕了过去,休息会儿就没事了。”少小虎暗道:“原来妙菡这么担心我,我一定要学好武功,将来好好保护她,绝不会负她!”但他觉得这话似乎曾经对谁说过,急忙不去再想,快步跟上了梁汨。
当易妙菡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回想起刚才少小虎跳下来的情形,她急忙从床上跳下去,没有穿鞋就朝外跑去,刚好与进门的少小虎撞了个满怀。少小虎急忙扶住她,问道:“妙菡,你要去哪儿?”易妙菡没有抬头,低声道:“我要去找小虎,我要去找小虎……”
少小虎心中颇为感动,笑道:“妙菡,你醒醒,我就是小虎,你快醒醒……”易妙菡抬起头,看到面前站着的果然是少小虎,不禁扑到他怀里,失声痛哭。少小虎不解道:“妙菡,又怎么了,你哭什么?”易妙菡只是呜呜哭着,至于少小虎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进去,只想抱着他好好哭一回。
待到她哭够了,才抬起头说道:“小虎,我以为你已经撇下我自己走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说着又是泪水夺眶而出,伏在少小虎的胸口,哭得花枝乱颤。少小虎笑道:“好啦,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你还哭什么?”易妙菡猛地松开少小虎,向后退了两步,恨声道:“如果你再敢做那些危险的事,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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