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闹事 1
事后很多人包括胡玮,贾义都给我说过,阿标和缺牙齿进来时候的那个样子就是来闹事的,当时大家就觉得不对。
但是小二爷事后也单独给我说了那晚的事,他的看法和其他人不同。
他认为缺牙齿和阿标进来不是来闹事的,最后闹起来,纯粹是因为喝多了。
在外人面前,对于这件事的起因,我采取了胡玮他们的说法。
我说是因为阿标的小弟下午管闲事,被小二爷和地儿教训了一下,包厢又没有给他,所以,他觉得没有面子过来报复的。而缺牙齿则是因为和我们兄弟一直都不太舒服,所以搭火烧煤炭,一块儿来讨点便宜。
但是在心底,我相信小二爷的说法。我也认为阿标、缺牙齿他们一开始进来不是为了闹事的。
为什么?
因为两点。
首先,在当时的九镇,有实力敢光明正大的来我们场子砸场子的只有两个人,但是阿标和缺牙齿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在这两个人的名单里面。
其次,出来混的哪个不是人精?都他妈的油滑的跟鬼一样,仅仅只是因为小弟的一点小事,煽风点火,就和另一个大哥结仇?绝不可能的。
尤其是阿标,这个人,是人精中的人精,三哥的所有手下里面,最油滑的就是他了。
所以,你要说他会进来就想闹事,和我胡钦明着对干?我是打死都不相信的。
缺牙齿也是一样,本来他就一直不服我的气,在他与武昇的那件事之后,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更淡了,我可以肯定,胡玮砍他那件事,他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但是记在心里,不代表他会做什么,起码平时他什么都不会做,他也不是个很蠢的人,他很了解怎么在道上混下去的规则。
当然,话说回来我也能想通,白天阿标的小弟被踢了一脚,请客订包厢又没有定到,再加上拳皇回去后很有可能对着他们的一番添油加醋。他们要是完全没有不爽那也是不可能的。
何况这两个人都还有另外的一面。
阿标为人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三年前的几百元,三年后都不忘记收的这么一个人。
我对于他当时的评价就是,他心里不舒服,他觉得小二爷打了他的小弟,骂了他的女人,还不给他包厢是下了他的面子,他是有着想要找回些面子的想法存在的,但是他不愿意也不敢惹出太大的麻烦。
至于缺牙齿,
对于他,我只有一点评价。
三哥曾经说过缺牙齿一句话,这个不能发财!我也借用一下,这个人不能喝酒!
如果说平时他还算是一个虽然嚣张,但也还比较聪明的流子的话。那么喝了酒之后,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嚣张讨厌的傻逼!
但是多年之后,我更想通了一个道理,想通了一个他们两人为什么要做那件事,以及为什么连我们开张酒都不来的道理。
这个道理很简单,两个字——嫉妒!
我胡钦出道一共算起来才三四年的时间,但是一出道就有了三哥的照顾,廖光惠对我也特别的青睐,还有几个同生共死的兄弟和一帮忠心耿耿的小弟。
后来甚至还得到了樊主任的欣赏,最关键还居然自己开起来这么大,这么屌的一个店子。
而都是同门师兄弟,他们打拼了那么多年,什么也没有,都是搞点小钱。却看着自己看不起的后辈们一步步的起来了,他们的心态能够平衡吗?
当然不能的。
当然除了嫉妒之外,还有些恩怨在内的,比如武昇胡玮和缺牙齿的事,还比如一次我打折了阿标的亲弟弟一只手的事。
但是归根结底,嫉妒才是祸根。
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告诉大家一点,他们刚走进迪厅的时候,并不是杀气腾腾的。
相反,还非常的礼貌客气。
但是别忘记江湖中有句话,叫做;
翻脸像翻书!
他们进来的时候,小二爷正在陪一伙熟客喝酒,在吧台里面的地儿看见了,迎了上去:
“阿标,缺牙齿,你们来了啊。”
“哈哈哈,地哥,是的啊,就你们这里好玩些,不来我还到哪里去啊?哈哈哈,天天来给你们捧场啊,你和二爷又不给我面子,连订个包厢都订不到!”阿标笑嘻嘻地伸出手,边和地儿握手边说。
“地儿,什么意思唦,发财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穷麻皮了啊?这么长时间的老弟兄,这点面子都不给?”缺牙齿也微带醉意的搂着地儿说。
“你们说些什么!发个几吧财啊,一点钱都上下打点,这么贵的房租,搞的差不多了。小二爷帮你们留了包厢,敢不帮你们留啊?阿标,你莫见怪,你要的包厢是真的被别个订走了,别个也是常客,过生日的。今天你就先换个,将就哈,啊?”地儿也客客气气的说道。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地哥,你还当真哒,哪个包厢都要的,麻烦你和二爷哒啊,等哈过来一起喝杯酒。”
“那要的,我要服务员先带你们过去坐。等哈我和二爷就过来敬你们啊,好生玩。”
这是阿标和缺牙齿刚进门的时候与地儿的一段对话。所以说,当时的气氛都还是比较平和的。
但是因为白天发生的事,地儿也留了一个心眼,不断地看一看阿标那边的情况。
除了喝酒和调戏服务员之外,一切都很正常,非常的正常。甚至地儿过去敬酒的时候,大家还开开心心的搂在一起,喝了好几杯。
但是地儿忽视了一点,阿标那些人本身就是是喝了酒过来的,在我们迪厅又喝了不少,他们中间的好几个都已经是酒醉忘形了。
在地儿敬了他们酒之后大概十来分钟的时间,他在吧台里就看到了由阿标他们那个包厢方向传来的骚动声。
然后他就赶了过去。
地儿去的时候,两边已经打了起来。好不容易,我们的人才把打架的两边分了开来。
打架的双方就是提早订下了玻璃包厢为女朋友过生日的那个“新大洲”的学生和阿标、缺牙齿两伙人。
缺牙齿他们那天坐的是那个有很大皮沙发的包厢,和“新大洲”的那伙学生坐的包厢相邻。
年轻人总是喜欢闹的,在迪厅为女朋友过生日,当然就更闹了。这很平常,谁到迪厅去都不是为了寻个清静去的。所以,那些年青的学生们玩的很疯!
但是缺牙齿这个人就是个很嚣张的人,他到了兴头上是看不得别人也在兴头上的。所以,看着隔壁比他们玩的还要嗨的样子,他心里很不服气。
在开打之前,喝的醉醺醺的他就跑到隔壁包厢去充了几次大,装了几次逼,要别人安静点,都被自己的同伴劝了回来。
那些学生也是年轻人,又不是九镇的,谁知道你缺牙齿是谁啊?又不是没有付钱,为什么不玩?
所以,他们依然故我,直到那一块蛋糕的横飞。
相信大家过生日的时候,都玩过一个游戏,把好好的生日蛋糕不吃,却专门往身边的人头上脸上,乃至全身上下瞎扔乱抹,弄的一片狼藉。
当然这样做有很多的好处,比如说可以光明正大的揩油!
但是,我个人是很讨厌这个游戏的,因为这个游戏浪费,肮脏,邋遢,还危险!
为什么说危险?因为,那天的那些学生就是因为这个游戏才惹出的事!
当缺牙齿在隔壁装了几次逼,没人理睬之后,大家也就各喝各的了。可惜,都喝得正尽兴,一块蛋糕却不偏不倚的正好就飞过包厢的间隔,扔在了缺牙齿的头上。
缺牙齿这次没有过去骂了,他在自己包间骂的,边骂边飞快地就从桌上拎起了一瓶没有开的啤酒,对着隔壁就甩了过去……
“啊~~~~~!”
一声巨大的痛呼,缺牙齿的啤酒瓶飞过包厢间的隔栏砸在了旁边包厢的一个女生头上。
旁边同时响起了一片喝骂声,喝多了那伙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也纷纷的冲了过来。
冲过来的学生刚开始还是没有动手的,但是他们之中却有一个家伙,躲在自己的包厢学着缺牙齿的样子对着这边也仍过来了一只酒瓶,砸在了阿标他们一伙中的一个身上。
于是,双方正式开打。
好不容易把打架的人搞到了迪厅大门外的空地,地儿听双方把事情说了一遍之后,开口说话了:
“其他的都不多说,反正今天你们在我场子里搞事了,我而今只和你们说一个,这件事怎么了?”
那伙学生没有搭话,倒是醉醺醺,身上被酒水,脚印搞的脏兮兮的缺牙齿在一边开腔了:
“地儿,你也莫和我说这么多,同门师兄弟,今天不管你几吧事,你最好走开些!我今天要搞好,这几个小麻皮我不弄死他们,我就不是阿缺!”
听完缺牙齿的话,地儿怒火中烧!
在劝架的时候,两边打红了眼的人就已经把他身上不轻不重的搞了好几下。地儿脾气非常好,但是再好他也是个流子,还是一个当了大哥的,有名有号的流子。
无缘无故的被打了几下,现在闹事的人比他当老板的还牛逼。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何况流子乎?
“老子他妈的B不管是你们哪个惹的事!要搞你们出去搞,搞死都要得!但是老子的场子开门是做生意的,今天你们在我场子里闹事,不给老子个交代,哪个今天都莫想走!”
“地儿,你要怎么搞唦?狗砸种,莫给你脸不要脸啊?”缺牙齿真的是喝多了,他居然一下就冲出来把地儿推了一把。
小二爷马上跑上去,对着缺牙齿踢了一脚:
“狗砸种,你骂哪个?你是不是想死?”
一直在一边没有说话的阿标站出来了,拦腰把缺牙齿拖到了后面:
“小二爷,地儿。今天这个事,不是我们搞出来的,是这些小麻皮先丢的蛋糕,明子(缺牙齿的手下)脑壳也被打破了。你们而今是不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不让我和阿缺要个交代?”
“阿标,你个砸种,你是不是脑壳被打烂了?你妈的Bt,你们在我的场子里打架,你现在找我要交代啊?我不和你说这么多,这个事怎么了?你今天要是不在这里说清白,等下胡钦他们过来了,我们兄弟今天晚上就好生陪你玩哈,要不要得?”
“小二爷,你也不用说这些狠话,都是跟着三哥混的人。外面的事归外面的事,我们的事等明天把三哥喊来了我们再一起说!”听了小二爷这句话之后,阿标停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话。
于是气头上的地儿也马上回了一句话。
一句让一场平常的冲突转移到了我和三哥之间的话。
大家都知道,在我们六兄弟的心里,兄弟感情都是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上面的。
这是因为,我们从小到大的感情,共同经历的生死,和成人之后利益的完全一体所导致。
但是,在我们里面,把这种对于兄弟感情的看重发扬到最极致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险儿,一个是地儿。
险儿把这种看重发扬到极致并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这种极致的一个先决条件。
根本原因在于,除了这段感情带给他的五个人之外,他看不起任何其他的人,谁都看不起!
他的世界只有尊重和鄙弃!
而地儿不同,他尊重的人很多,甚至一个平平凡凡的女人都能够得到他的真心尊重。
但是他的友情很狭隘,狭隘到只能装下这五个,这与尊重无关,只是友情!
原因不同,但是结果一样。
他们两个人都不能容忍任何人在任何场合,任何时间做出任何涉及到我们兄弟利益的事。
太傲气的人容易犯错,太狭隘的人也一样容易犯错!
所以,在阿标搬出三哥之后,地儿让为阿标在拿三哥压我们。
这件事是我们兄弟在理的事,我们兄弟的场子,我们兄弟的钱,我们兄弟的面子。那么,他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来压!
所以,他也就说出了那一句犯下很大错误的话。
“阿标,你喊哪个来都没有用!我告诉你,今天这里只有钦哥,只有二哥,只有我们兄弟!没得其他的哥!这件事你今天不把它了了,你走不脱!”
这是小二爷告诉我的地儿说的原话,我相信地儿的原意是说,今天你敢砸我的场子,端我的饭碗,那么就是我们双方的事,我们自己解决,谁都管不了。
但是我更相信传到三哥耳朵里面的时候,话一定还有很大的改动。
当时地儿一出口,小二爷就觉得不妥,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也不能说什么,他一旦出口反对了地儿,那么就确立了三哥对于这件事的权威性,那么这件事当场解决不了是肯定的。如果场子开张以来第一次闹事就解决不了,今后还怎么开?
所以,他没有说话。
但是,这还不算最坏,最坏的是稍后到场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阿标和地儿之间进行了这么一次谈话。
所以,我也犯了一个错。如果说地儿的话让三哥怒火中烧,那么我接下来的错误就是添了一把油。
我到的时候,正是地儿,小二爷和阿标,缺牙齿以及那些学生们在前门谈判的时候。
而我没有遇见,因为我,险儿,还有一个女孩,我们三个人一起从后门进去的。
一进到大厅的时候,看见很多人还是在里面跳舞喝酒,但是我马上也就发现了我们的人一个都没有看见,包厢那边还有好几个服务员在打扫着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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