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回忆那三年

　　

　　从见到红静至今，小染在尘楼住了两天，小染也有观察尘楼的弟子，大家真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也没有人提及到有关于梦魔的任何事情，小染总感觉怪怪的，而且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鸿月，小染开始有些想念鸿月了，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很担心鸿月，他为了自己耗损了千年的修为，也许梦魔还在他的身体里，怎么能让人不担心。

　　鸿月，你到底在哪里！

　　要是当初鸿月肯教小染法术，小染现在也不至于干着急，要是她会法术，恨不得立马顺着那铁锁直接飞到若水阁，上天入地的她也要把鸿月找出来。

　　直到试练的前一天一大早，小染刚睁开眼，便看到了鸿月，他就站在自己的床榻前，静静的看着自己，见小染醒了便拉着小染离开了尘楼，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有些事他要弄清楚。

　　“鸿月，你没事吧！”出来之后，小染立马拉着鸿月，看看这里摸摸那里的，确定鸿月的伤势是不是好了。

　　“我说过，你我都会活下去。”鸿月抓住小染的手然后放下。

　　“看到你没事，总算是放心了。”小染捂着自己的胸口，长舒一口气说。

　　“我抹去了所有人关于梦魔的记忆，也修改了部分记忆，并让月宫周围的时间倒回，唯有被梦魔寄居的你我没有受到影响，你最好也不要再提起。”鸿月说。

　　“不美好的记忆，我为什么还要提呢！”小染笑着，只要鸿月没事怎样都好。

　　“那就好，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你还记得那天你是怎么让梦魔有机可乘的？”也许会有线索，找到那个人。

　　“那天，我还记得，我回到房里准备喝水的，就问道一阵很香的味道，我就晕倒了。”那个味道很香甜，会让人相当放松。

　　“你还记得那个味道吗？”鸿月问。

　　“当然，是我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很香很甜。”小染很认真的形容着。

　　“是这个的味道吗？”鸿月拿出一条看上去很旧的叠好的丝帕递给小染，上面绣着淡紫色的醉蝶花，朵朵小花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栩栩如生。

　　“对，就是这个味道，虽然淡了点，不过，我敢肯定就是这个。”小染接过丝帕，放在鼻边闻了闻，回忆着之前的味道。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鸿月拿回丝帕，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结果，这便是梓烟给他的提示，莫邪已经出现的提示。

　　鸿月那样怜惜中带着哀伤的神情也感染着小染，那条丝帕一定有故事吧，小染不太好问，只好听话的离开，此时的小染，心里似乎有着若隐若现的酸楚，因为小染很清楚，那条丝帕是女人用的东西。

　　小染不敢往下想，就那样安静的回到自己房间，那晚小染怎么也睡不着，突然回想起自己在天缘月宫的那三年，那时，她刚到月宫，暂时住在若水阁，那是鸿月的住所，在月宫六层，鸿月让一等弟子照顾她，并默许天缘月宫没有小染不能去的地方，最后却被安排一堆的杂事，之后就总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最后发现是鸿月，他总是哪里怪怪的。

　　小染发现，自己在做事的时候他会偷偷的看自己，然后会没由来的回到若水阁的月影亭里看着不远处的月喝着酒，好几次都喝得大醉，弄得小染也都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有一天小染惊奇的发现鸿月的手腕上没有红线，为什么，还有，他那些奇怪的行为又是为了什么，小染想要搞清楚！

　　“鸿月，为什么你没有姻缘线呢？”小染向往常一样跟着鸿月到院子里很自然的问他，还是先从这个话题开始吧，如果问他为什么会偷偷看着自己，似乎有点尴尬。

　　“你不用知道。”鸿月拿起桌上的酒杯，看着它入神。

　　“那……你可以告诉我，我的姻缘在哪里吗？”小染很想知道自己的另一头是谁，如果是其他的人小染看一眼就能知道，这就是她天生的能力之一。

　　“你不要知道最好。”喝下一杯酒，就当是忘记小染的话。

　　“我的姻缘，为什么我不能知道？”小染疑惑了，之前，鸿月都是有问必答的，也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冷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为什么会这样，突然就变了！

　　“你想知道，好，我告诉你，你没有姻缘，你也不需要问我为什么！”鸿月看着小染，这其中的缘由，没有谁比他自己更了解，小染一旦拥有姻缘，审判就将开始，双方只能活其一，这是很痛苦的选择。

　　“不可能，我有红线的，你不要敷衍我。”小染并不知道她手腕上的红线代表着什么，也不知道此时的鸿月在想些什么，是喝醉了吗，才会对自己这样说话。

　　“你在姻缘阁看到了你的名字吗？”鸿月问。

　　“没有，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我才来问你的啊！”因为你也没有，我想你应该最清楚为什么的，可是，要从鸿月这里得到答案似乎很困难。

　　“没有，那就是没有。”没有姻缘没有为什么。

　　“是因为你没有，所以我才会没有，是吗？”小染开始胡思乱想了。

　　鸿月吃惊，愣住了“不要扯上我，我跟你没有任何瓜葛，我是不想要那玩意儿，而你，那是命运，不懂的话我也没法告诉你。”鸿月说完示意小染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喝下一杯酒又说：“记住，现在你只是月宫的学徒，你应该知道该怎么称呼我！”

　　对于小染的想法，鸿月终于是清楚了，因为小染的模样像极了梓烟，所以自己才会时不时的去看她，又因为小染体内的莫邪剑灵，所以自己才会去照顾她保护她，给她些许特权，如果自己所做的这些让她误会，今后便不会了。

　　小染好失望，她知道鸿月的意思，以后不能再那么随便的叫他的名字，他是月宫尊主，是月宫中所有人的师父也是自己的师父，可看着喝着酒的鸿月，自己又好难过，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为别人牵这红线，看着别人成双成对而自己却始终是‘对影成三人’，为什么就是看不见他手腕上的红线呢，难道真如他所说的真的是不想吗，或者是忘了再或者是……

　　想着想着小染还没闭眼天就已经亮了，这是浸浴的最后一天，小染也是第一个去的龙泉，她只想更加清醒的通过试练然后见到鸿月。

　　浸浴回来刚到房间小染就感觉到了不对，有什么陌生人来过，可以很清楚的闻到雨后淡淡的青草味，她还看到桌上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月愁湖’。

　　是要约在月愁湖见吗，到底是谁，小染想知道的事太多太多，自从鸿月问过自己为什么会晕倒，鸿月就有些变了，那条丝帕以及鸿月看着丝帕的神情一直在小染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想知道，不管对方是谁，她要去。

　　月愁湖，小染已经没有第一次来这里的那种不安，现在也只觉得熟悉，因为与鸿月的初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你来了，风欣染。”一道黑色的影子静悄悄的出现在小染身后。

　　“你是谁？”突然而来的声音从身后袭来让小染有些不寒而栗，立马转身想要看清那人的脸，可他却在黑暗中怎么也看不到。

　　“莫月。”他淡淡的回答。

　　“这个是你留给我的！”小染拿出那张字条。

　　“是，我可以告诉你很多关于鸿月的事情，你心中的疑惑也很快会明了。”

　　“你想要什么？”小染问。

　　“我不要任何回报。”只要你知道了那些事情，我的目的也就向成功迈进了一步。

　　“什么都不要吗？”一个陌生不知的人怎么会不求回报的告诉自己那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事。

　　“我可以告诉你，鸿月的姻缘正如你想的那样，在你那里，也就是说你的另一端是他，而为什么他的手腕上没有红线，那只是他亲自将红线剪断了而已。”其实，莫月也不是很清楚，小染的姻缘是否真的就是鸿月，只是，在莫月眼里，小染就是自己的师姐，辛梓烟的化身，是鸿月最爱的女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听着这个陌生人的解释，小染心中一颤，是他亲自剪断了与自己相连的红线，可是……为什么？

　　“作为天缘宫的主人是不可能有情的，所以他要成为宫主就必须剪断自己的姻缘线，也可以说在这世界上就没有属于他的姻缘，他也不该拥有那些他所谓的，奢侈的东西。”

　　“所有姻缘都归他管，为什么……为什么就没有属于他的红线，为什么他就不该拥有？”这对他太不公平。

　　“正是因为那些东西归他管，天神也是会有私心的，这是天帝定下的规矩，他不能为自己定姻缘。”当然，也包括天缘宫的所有人，都不能为自己定下姻缘，这一点，莫月暂时不想告知小染。

　　“我懂了。”他是宁愿自己不快乐也要天下所有的人快乐幸福，在小染心里，鸿月就是那样伟大的人。

　　“风欣染，我知道你对鸿月是有感情的，我想你自己很清楚，我也看得出来他对你那种感觉也不一般，天帝虽规定他不能自己定自己的姻缘，可是没说过别人不可以。”莫月蛊惑着小染。

　　“难道，你是让我……”小染很聪明，这个陌生的人找到她，告诉她关于鸿月的事那目的并不单纯。

　　“没错，打下姻缘结，种下灵愫花种，待生根发芽，你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从小染上天起，莫月就一直在观察着小染的一举一动，鸿月是怎么吩咐下去的，怎么让小染在学习期间做各种杂物的，小染又是怎么偷偷到藏书阁自学的，之后的梦魔，到现在故意安排小染参与试练，鸿月为什么要这么做，其中的缘由莫月很清楚，他在保护她。

　　“不，我不能，我不能。”小染感觉到了可怕连忙后退，跑远。

　　“总有一天你会的。”莫月也知道，那丫头不可能一开始就答应，只是需要时间而已，很快另一场好戏就要上场了，鸿月啊鸿月，你就是太过仁慈，要是当初你将她封印进凡间某个月老祠，也不会一看到她，那颗虚无的心就隐隐作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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