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夜战
“好久不见了，亚瑟。”
赛丽丝.薇安以她那成熟外表不符的清冷声音说道。
她收回了抵在亚瑟脖颈上的匕首，接着直起腰身，翻身跳下了床，灵敏像一头母豹，透着一股致命的气息。
“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
亚瑟从床上爬了起，翻身一跃落在一旁的空地上，双眼紧锁着赛丽丝的身影，同时压抑自己心中的怒火问道。
但赛丽丝并未立刻作答。
借着窗外的月光，亚瑟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现如今的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容貌和记忆中的她没有丝毫变化，一米七五左右个头被一身暗紫色的皮衣包裹，一条细长的金属质腰带挂在她那苗条的腰间，活像一条知名的毒蛇盘在哪里，银亮的匕首被纤细白嫩的紧握着。
“是啊，竟是为了什么呢？”赛丽丝像是漫不经心的说着。
“你该死！！”
亚瑟愤怒的低吼着，他感觉自己心中的怒火已经如同喷发的火山一般，再也压抑不住了。
“卡里分！”
“听从召唤，我主。”
随着一道刺眼的光芒，亚瑟整个人仿佛化作一道流星一般。
“闪光！”
“去死吧！”亚瑟话音未落，整个人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着赛丽丝站里的位置径直刺去，一闪而过。
“得手了？”亚瑟错愕的想着，但紧接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让他知道刚刚充满自信的一击落了空。
“这么多年没见，你果然是成长了不少，亚瑟。”
亚瑟转身，映入眼帘的却是赛丽丝那仿佛幻境泡影一般的身体。
“但我也是被诅咒者，你忘了吗？”
耳边传来的话语如同死神的低鸣般唤醒了亚瑟最深邃的恐惧与寒意，但同时也激起了亚瑟的求生本能，此刻再转身已来不，只见他手腕一转，直接挥动手中的光束向身后刺去。
“不错的反应！”
赛丽丝柔声说着但身体没闲着，只见她双脚一点随之起跳，一记后空翻将身体融入暗淡的夜色之中。
“来吧，让我看看，如今的你是否有复仇的资本。”
赛丽丝的言语仿佛烈焰，此时他身体所有的神经都被唤醒了，手中的光束也愈发的刺眼
“卡里分，可以感知到吗？”
“并未感受到敌意。”
“什么？”
还未等他从卡里分的话语中回神，“嗖”的一道银芒便从黑暗中飞出，伴随着尖锐的破空声，直接飚射向了此刻正心生诧异的亚瑟。
“风鸣！”
意识到了攻击接近时再去闪避已经晚了，亚瑟只能被迫防御。
只见亚瑟手中的光束瞬间消失了，紧接狂风呼啸的声音自亚瑟的四周传出，那道银光与狂风碰撞，吱呀的刺耳声与火花将漆黑的房间彻底点亮了。
此时，兵戈相向的巨大声响也打破了夜的宁静，与亚瑟共处一室的的阿尼斯塔惊吓的张开眼睛，刚意识到有危机，正准备连滚带爬的逃离现场时，亚瑟的剑光已至，直接斩断了他的脖颈。
如蛛网般密集的光线以亚瑟为中心迅速向外扩展，伴随着呼啸的飓风轻易穿过了坚硬的岩石，为整个教堂都布上了一道道刺眼的光芒。
而身处隔壁的利维亚与凯斯二人在亚瑟第一次向赛丽丝发动攻势便醒了过来，匆忙起身的凯斯摸黑抓住好友利维亚的胳膊，拉着他连滚带爬的夺门而出，向着教堂外逃去。
“这是发生什么事啦？！”
“不知道，先逃走再说！”
这时，凯斯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这么多年的佣兵生涯所练就的求生本能让他下意识的一闪。
但终归还是晚了，飞出去的凯斯还未落地就感到自己腰身一凉，伴随着喷涌而出的血水分落在地上。
“凯斯！”一旁的利维亚也感受到了相同的寒意，但危难中他还是下意识地率先考虑了好友的状况。
“咯...”
凯斯刚想张嘴说什么，但喉头的腥甜随之涌上，将他的话给打断了。
此时，又是一道剑光闪过。
而这一次的凯斯与利维亚，再也没了声音。
喷泉一般的血涌中，凯斯那分离的脖颈处慢慢滑落出了一个吊坠，占满鲜血的相盒吊坠之中，藏着一对母子的合影，那是凯斯这一生中为数不多的思念与温情。
只是，在暴风一般的剑影之下，这一切再也不会有人看到了。
狂风席卷着一切，连同墙壁与屋檐，都在它狂虐的嘶吼前分崩瓦解。
整个教堂，也随着亚瑟的这记攻击，轰然坍塌。
“亚瑟你？！”
赛利亚有些错愕的看着亚瑟，虽然她明白这一切的缘由都来自眼前的少年，但心底还是不愿相信。
“残忍是吗？像你一样！”
亚瑟用力一挥手中的闪光，一记上挑，巨大的力道直接将赛丽丝的身影掀飞出去。
接着亚瑟迈开双腿，身体再次化作一道光束，向着赛丽丝的落点冲去。
那是回声广场的方向。
“激燃！”
敏捷的亚瑟精准的捕捉到了赛丽丝的落点，随着一声低吼，手中的光影也化作了错综复杂的光束。
接着，那光束如同喷涌的火焰一般，将赛丽丝的身影笼罩，撕碎。
冰冷的雨水不断浇灌着亚瑟的身体，唤醒了亚瑟失控的理智
手中的光芒褪去，疲倦的亚瑟再也支撑不住，右臂一软的同时，手中的剑重重的摔在地面上。
而此时的赛丽丝，再次如泡影般的消失在空气中。
“你只要杀了我就好，为什么要伤害他们。”
夜色之中，一只白嫩的右手先是穿破夜色，随后手臂的主人在虚空中缓缓显现出来，那是赛丽丝的身影。
“杀了你？我做得到吗？老师！”
亚瑟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向前栽去。
赛丽丝紧忙抢步向前，将亚瑟的身躯抱在怀中，但她还没扶稳便被亚瑟那不知从哪儿而来的力量给挣脱开了。
而亚瑟不知道的是，因为他的这一举动，赛丽丝的面容露出了极为悲痛的表情。
“他们是无辜的。”
赛丽丝努力平稳自己的声音，不让亚瑟听出自己的异样。
“他们是无辜的，那我母亲呢，我呢！？”
闻听至此，赛丽丝沉默了，回忆快速闪过的同时，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转身，迈步向前，再次隐与黑暗之中。
“我恨你！”
看着赛丽丝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亚瑟的悲伤再也压抑不住，悲痛的泪水伴随着冰冷的雨，落在了废墟至上。
在悲痛之中却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回响，不断的锤击亚瑟的脑海。
“当我查明真相，我就会杀了你！”
他痛喊着，此时的他，终于褪去了平日的伪装，宛如孩童一般在雨中无助哭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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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度过了一上午，通过同学的八卦，里墨才得知了昨天发生了什么。“皇都来的贵族和第三子诅咒者发生了战斗吗？”
里墨回想起昨夜那响彻全城的战斗声与轰鸣声，加上早晨路过回声广场和双子教堂看到的场景，往日的恢弘现已化作了一片废墟，尤其是教堂更是碎成了渣渣，这极大刷新了他对这个世界能力者破坏力的认知。
“没想到诅咒带来的能力居然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不知道我自己以后能不能拥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只要拥有这种力量，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存便有了极大的保障。”
他心想着，不知不觉间便走了神。
“里墨！”
“啊？”
里墨听到老师叫自己名字后，连忙起身，当他注意到世界史老师那严厉的神色，不禁有些慌了神。
“噗……”同桌的可可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
“你来回答一下，第三双星历年的重大历史事件。”
“好的。”
白了一眼正在偷笑的可可，里墨胸有成竹答到。
“年，这五年所发生的事统称为血魔战争。”
“事件起因是双星历12年发生的重大事件，原乌迪尔城也就是现在的汗泽城被查出“空城”，并调查中随后被发现全城人均死于一种名为渴血症的特殊病症。”
“血魔的特殊能力让被感染的人对鲜血产生出了异常的渴望，而渴血症患者伤害的人会在三天内浮现出同样症状。”
“随后病症开始在全大陆扩散，仅一年便带走了全大陆三分之一的人口。”
“幸好双子保佑，病症在14年得到抑制，并在随后的调查中发现了病症源头是出自于被后世称之为血魔的第三子诅咒者。”
“随后雄狮家族首领，带领全大陆势力与英雄豪杰共同讨伐血魔，雄狮家族的第18任首领更是在最后以生命为代价与血魔同归于尽，至此血魔被消灭，全大陆迎来了新的和平。”
“而雄狮家族随后整合了大陆的剩余人民建立了雄狮帝国，也就是我们生活的国家。”
“至此，血魔战争被画上句号。”
“嗯，很好...以后上课不要再溜号了。”
“是，老师。”
里墨重重的点头，随后在老师的示意与可可的震惊中重新坐回座位。
“怎么，见证了学霸的强大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了？”
“你……哼！”
可可气恼着里墨那洋洋自得的样子，又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别过头去不看他。
“好啦，等会下课了我带你去看金鱼。”
“看金鱼？那是什么？”
对于里墨今日蹦出的奇怪词汇，可可耐不住好奇的回过头问他。
“没什么，好好听课。”
无视了可可的追问，里墨看着继续教书的老师，但思绪再次飘忽了起来，飘向了他那未曾亲眼目睹的战斗中。
“要变强，我也要拥有那种实力，一定！”
他心中狠狠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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