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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西天路,真经三藏 第十一节 高老庄猪头色妖


  

  平软松滑的整体触觉,舒适平稳的减震系统,白龙所化的尊爵贵气,上天入地的超强快感,如果不是被阵阵山风吹得脸有些干的话,玄奘恐怕真的会以为是坐在劳斯莱斯里呢。

  “舒服啊……”玄奘随性的放缓了马步,感慨的看着御空漂浮在天上的悟空,笑道,“悟空,要不要也来坐会?”

  “不了,”悟空咧嘴笑道,“师父,前边山脚处有个挺阔气的庄子,要不要过去歇息歇息?”

  “哦,也好,赶了一天的路了,小白恐怕也累了。”玄奘淡然含笑的拍打着白龙马的马鬃。

  白龙马显然十分不爽小白这个名字,甩头长嘶一声后如电一般的疾驰而去,差点将没留神的玄奘给掀下马背,让玄奘顿时无语……

  玄奘虽然不知道中南海保镖的保险系数是多少,不过有了悟空在身边,在安全上绝对够得上几百个万无一失。

  从鹰愁涧一路走来的半个多月里,仗着有悟空护身,本着有了劫难要上,没有劫难、创造劫难也要上的基本原则,玄奘驾驭着白龙马纵横驰骋在西去路上的百里方圆之内,将山贼、土匪、恶霸、贪官、以及零零散散的妖魔鬼怪等等等等‘东西’不着痕迹的扫荡了一遍。

  半个多月过来,在‘佛祖慈悲’的名号下已经多了很多残缺不全、生不如死的‘东西’,反而真正所谓的‘劫难’倒是只碰到了一只黑熊怪,就是观音禅院斗胆偷锦澜袈裟的那只。

  玄奘本想如法炮制的将这头有些道行的黑熊断手或者去脚,没想到却被观音救了回去,真是阿弥佗佛了……

  想着想着,白龙马已然甩头轻嘶着停在了这座山清水秀的村庄前,前方不远处的庄口处的一颗守村古树下正有一个头戴青帽的蓝衣小厮在那里顿足捶胸的哭天喊地,哀嚎不停。

  悟空晃动身形,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师父,要不要我去问问怎么回事?”

  “哦,走,一起去。”玄奘轻轻的拍拍小白的鬃毛,多日下来,小白已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遂踏动四蹄,小跑来到那个蓝衣小厮的身前。

  “小施主,你这是难过什么呢?说与贫僧听听,也许贫僧能帮上忙呢……”玄奘高坐马上,淡然笑道。

  听到近前有人,小厮这才抽涕着收敛了哭声,转过身来一看,正看到站在小白旁边的悟空,顿时妈呀一声,倒抽了个响嗝昏了过去。

  玄奘无语的朝悟空点点头,悟空会意,当即在弹指间聚起一蓬水气砸向小厮的脸。砰,正在往地上昏倒的小厮人仍在半空,便被这蓬冷不防印在脸上的水气刺激得醒了过来。也就在这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摔得这小厮顿时惨叫一声,凄凉无比。

  “妖怪啊……”小厮也顾不上好像摔裂了一样的屁股,扯开嗓子惨嚎了起来。

  “把他弄过来,别让他叫了,怪刺耳的。”玄奘微微皱眉道。

  悟空点点头,掌指虚抓处小厮已然出现在了悟空的爪下,被紧紧的掐着喉咙,果然再也无法出声。

  “再鬼吼鬼叫的话,我就吃了你。”悟空忽起玩虐之心,森然的露出两排白牙。

  小厮登时被吓得通体发软,瘫在悟空的手里,气若游丝的哆嗦道,“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这庄子可是福陵山云栈洞猪爷爷罩的,他能呼风唤雨、腾云驾……”

  听他说到这里,玄奘忽然心中一动,哑然失笑道,“小施主,莫非前边这庄子就是高老庄?”

  “咦!?”小厮在惊咦声中才发现白马上玄奘的存在,看到玄奘像些人样这才略微有些安心,只是余光处仍能瞄到悟空的脸,所以只是哆嗦道,“这里的确是高庄没错,只因庄中多是半百老者,所以远近之内才称作高老庄,只是……”

  小厮略一犹豫,“这高老庄的名号非是左近之人无法得知,敢问大师可是左近之人,又是如何跟这妖……爷爷…走在一路的?”一时紧张之下差点把妖怪两个字说出来,连忙把怪字吞了下去。

  “哦呵呵,这不重要,小施主,你可是要去请和尚道士来庄上除妖的?”玄奘含笑道。

  “正是,正是,大师真神人啊……”小厮更加惊讶,忽然灵机一动,连忙哀求道,“大师啊,救救我家小姐,救救我们高老庄吧。”

  玄奘虽然知道那妖怪是谁,但还是好奇的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小厮立即愁眉苦脸了起来,“小的叫高才,是这庄上高老太爷家的仆役。三年前庄上来了妖怪,强占了老太爷的闺女。老太爷这三年来花了数不清的银子请和尚、道士来做法除妖,谁成想那妖怪着实厉害,被法器打着不仅毫发无伤,还反将那许多成名的高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唉……”

  高才唏嘘哀叹了一声,“可怜小姐被那妖怪困在后楼,这一困就是三年,今儿老太爷又给了我几百两银子,要我去城里请高人,没想到我一时犯困,在这树下小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银子已经不翼而飞了……这……我这可怎么向老太爷交代啊。”

  说完,高才又连连哀求道,“大师既有这位妖……爷爷护驾,想是真正有神通的高人,还请大师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家小姐吧。”

  “悟空,放开他吧,”玄奘哈哈朗笑道,“高才,前边领路,今儿晚儿咱们就把那妖怪抓来炖汤喝。”

  “是。”高才当即兴高采烈的应是领路,心中更是窃喜连连。能救了小姐当然是好事,但不花银子就能请到这似模似样的和尚来除妖才是最庆幸的,否则一旦老爷子追究起失银的事,真不知道该怎么交代啊……

  托着兰花走在这与世无争的村庄街上,看着四周乡民们善意的好奇眼光,当真有一种宁馨的感觉,玄奘略微感慨的暗道。悟空刻意的低着头,以免惊世骇俗,小白则恰恰相反,昂首挺胸,顾盼之间威势凛然,自有一番龙马的尊爵之气存在。只可惜却被身侧挂着的包袱和九环锡杖坏了形象,显示着这神骏的龙马是有主之物。

  庄子并不算大,没过多久,玄奘师徒三人已然跟着高才来到了一座朱门大户的院子前……

  高老太爷听说请来了神僧,当即也顾不上穿鞋,光着两个脚丫子就迎了出来。老太爷今年已经年过花甲了,阅历自然不凡。看到俊朗淡然的白衣僧人,看到让人发怵的悟空,看到尊爵凛然的龙马之后已然知道除妖有望了,遂卑恭着连连称谢道恩,吩咐下去准备斋菜,请玄奘三人往屋里坐。

  在荒山野岭的走了好些日子,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像样的东西了,玄奘自然来者不拒,淡然含笑着随高老太爷入了席。

  玄奘和悟空坐在席间还不稀奇,小白当然也不屑真的去吃草嗑粮,所以也跟着来到了席间。抖下身上挂的包裹、锡杖之后,一屁股人立在座位上,只可惜没有两只手来用筷子,所以只得埋头在身前的汤盆中大肆用餐,看得高老太爷和一众家仆目瞪口呆,啧啧称奇,直道高人神僧也。

  天将傍晚的时候,玄奘已经从高老太爷处了解到了事情的具体经过,果然和自己印象中的差不多,那猪头在婚宴上得意忘形的时候醉得露出了嘴脸,吓坏了高小姐翠兰和老丈人、丈母娘。高家自然不会将女儿嫁给妖怪,于是那猪头恼羞成怒之下便把高翠兰禁制在后院的阁楼中,每天晚间骚扰不停,只等高翠兰回心转意……

  玄奘一边听着猪头变人来当女婿的过程,一边忍俊不禁的呵呵轻笑,待到高老太爷说完之后,方才淡然了下来,含笑起身道,“烦请老施主带我师徒去那困着小姐的阁楼,只要那妖怪今晚来,明天保管让老施主喝上猪头清汤。”

  听到眼中的高僧一下子说出如此森然的话,高老太爷惊得浑身一激灵,旋即连连摆手,苦笑了起来,“哪里还敢喝什么猪头清汤,我高庄上上下下已经三年多没有吃过猪肉了,只因那妖怪说都是他的表亲……”

  玄奘无语……

  说话间已然来到了后院的阁楼处,悟空轻松破开门上的禁制后,一行人走进院子,看到一旁依依的桃树小林下正坐着一个鬓发纷乱,血气全无的呆滞年轻貌美女子,想来就是高翠兰了。

  此时夜幕已然微微降临,不待高老太爷和高翠兰哭诉,远远的天边已然悄无声息的涌起了一团团渺渺茫茫的黑雾。

  玄奘淡然的眯起了眼,打发高老太爷和高翠兰离开院子之后,让悟空恢复了大门上的禁制后,连带小白一起,师徒三人躲进了阁楼,来到了二楼高翠兰的闺房,就等着那个不知死活的猪头自己送上门。

  凛冽异常的黑风卷着天地间的昏黄沙尘不消片刻已然扑到了近前,天煞一般的黑雾中,黑脸短毛,长嘴大耳的朱刚烈得意洋洋的从天而降,身上一袭青不青、蓝不蓝的已经掉了色的大褂却无法掩盖住凸起老高的肚皮,腰上系着一条粗大的白布汗巾,将想来并不美观的肚脐眼盖了起来……

  “翠兰、翠兰,我来了……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吃饭想着你,睡觉想着你,就连小解的时候都想着你,你可想死我了……”落到高翠兰闺房外的楼窗处的朱刚烈柔情似水的倾诉道。

  房间里玄奘早已经和悟空笑翻了天,就连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被骑的相当不爽的小白都笑得浑身发抖,就不明白这个黑脸短毛的朱刚烈怎么就不照照镜子,不知道什么叫自知之明。

  “翠兰啊,今天就应了我吧,让我见上一面好不好?”说话间,朱刚烈已然急不可耐的探手捅破了房门,倏然长探着朝房间内的床榻上抓去……

  小白很无奈的啼笑皆非了起来,因为他的右蹄子已经被怪笑连连的玄奘递到了朱刚烈蒲扇一样的大手中了……

  “……”朱刚烈贪婪的摸了摸抓到的东西,无语……

  “……”又摸了摸……依然无语……

  “触手冰凉、方方正正、硬硬的……蹄子!?”朱刚烈猛然的失声惊呼了起来,然而话音未落,小白在玄奘的示意下已然化身为人,东海太子爷那只保养得极好的右手倒也丝毫不逊于女人般的润滑。

  “幻觉吗?”朱刚烈愕然的又摸了摸……

  “你既然想我了,为什么不进来……”玄奘逼尖了嗓子,忍笑道。

  “真、真、真的?翠兰你不是一直以死相胁,说永远不准我见你吗?今天是怎么了……”朱刚烈兴奋之下也无暇分辨高翠兰的声音怎么变了,心急火燎的撞开房门……

  就在这一瞬间,房间中的烛火被悟空弹指点燃了,昏亮的光线照亮了房中的每一个角落,床榻上,玄奘居中而坐,悟空和小白各在一旁,三人全都似笑非笑、神情古怪之极的看着撞进来的朱刚烈……

  “他们是谁?好像在哪里见……”朱刚烈还来不及想到高翠兰哪里去了,就已经想起来了眼前的人是谁。当年悟空和玄奘从八卦炉中出来的时候,朱刚烈已经被打落了凡间,虽然不曾亲身经历悟空挥棒追杀仙将天兵的过程,不过朱刚烈好歹也当过正仙,和附近的土地还是有些交情的,所以离离落落的听到了许多当年凌霄宝殿前的事。

  再想到当年几次三番的在玉帝面前状告玄奘,此时乍见,心虚之下还以为两人是来寻仇的呢,一惊之后不由得肝胆俱裂,连忙收回仍然抓着小白右手的手臂,妈呀一声转身就跑。

  “天蓬大元帅,故人相见怎能不辞而别?悟空,留客!”

  “是,师父。”悟空笑了一声,森然一咧嘴,探掌带起团团暗红的异芒就往朱刚烈的背心抓去。

  心急逃命的朱刚烈猛然惊觉背后传来一股铺天盖地的毁灭性气息,不由得更加惊慌,暗自咬破舌尖,逼出一股心头附近的精血之后,疾展大伤身体的血遁之术,整个人随着一蓬四处乱溅的染红了的水气消失不见了。

  “咦……师父,被他逃了,”悟空不可思议的收掌道,“这呆子倒是真的有些本事啊。”

  玄奘站起身来,淡然笑道,“他能统驭天河九色水军多年,能得玉帝亲笔题字天蓬大元帅,自然不是侥幸,保命的秘法总会有一两招的。去吧,听那高才说他的老巢在福陵山云栈洞,你去处理他吧,记住,别伤他性命,取经的路上他也能帮上些忙。我和小白辞别高老太爷之后就赶过去。”

  “是。”悟空应了一声之后当即碎开虚空离去,福陵山在哪个方向?阿弥佗佛,以高老庄为中心,饶个千八百里的对于悟空来说也用不了喘气的工夫……

  “高老施主如今可以宽心了,那妖怪已被我的弟子降服,不会再来打扰这里了。”玄奘含笑来到紧张万分的抱在一起的高氏父女前。

  “多谢……”高氏父女正要千恩万谢,玄奘却淡然的打断了他们,“不要忙着称谢,我的话还没说完。”

  “大师的意思是……”高老爷子的脸一下子被吓得绿了起来。

  玄奘淡然一笑,“我的意思是指高小姐与那妖怪的婚约,正所谓人无信不立,若是高老施主一意毁约的话,天道流转,恐怕将有因果降在高老庄,天灾**是必不可免了。”

  “什么!?”高老爷子的脸又绿了几层,“这可怎么办啊,大师慈悲,好人做到底,你让我怎么能把小女嫁给那个妖怪啊。”

  “你不要看他现在这个怪样,他本来是统驭仙界天河九色水军的天蓬元帅,只因为犯了天条才被打落凡间重新修行。他此次随我同去西天灵山,要么会修得金身正果,要么会重新恢复仙籍,高老施主能有如此一个光明正大,神通不凡的女婿,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对不对?”玄奘似笑非笑的道。

  “这……”

  “你也不必忙着答应,贫僧的意思只是说高老施主先不要忙着将高小姐许配给别人,何妨等个几年,待到我师徒从西天功成回来的时候,你且再看看褪去猪胎的朱刚烈,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将女儿许配给他,如何?”玄奘有心撮合的道。

  “这……敢问大师何时能从西天回来?”高老太爷有些心动,神僧说的不错,要是能有那么一个具有神通的‘正常’女婿照顾女儿的话,的确不是坏事。

  玄奘约莫的算了算,“少则三年,多则五载。”

  高老太爷也算了算女儿的年岁,随后猛的一咬牙,“好,就依神僧所言,以五年为限,若那妖怪真能如所言一样变得正常,我便把女儿许配给他。”

  “阿弥佗佛……”玄奘朗笑着宣了一声佛号,跃上小白疾驰而去,“贫僧代劣徒谢过老施主了……”

  当玄奘骑着小白赶到云栈洞前的时候,朱刚烈已经被悟空用一棵随手拔起的大树敲得满脑袋包了,整个人也生生的浮肿起了一圈。

  “师父,你来了。”悟空道了一声之后,一振手中大树,将朱刚烈拍得打着旋儿的撞向对面的山崖,在砰然声响中硬生生的嵌进了崖内。

  玄奘拍了拍小白的鬃毛,走到崖下,淡然含笑的看着奄奄一息的朱刚烈,“随我去一趟西天灵山如何?这是你脱离眼前苦难的唯一方法,也是你重新恢复仙籍或者重修金身正果的唯一出路。”

  朱刚烈勉强将肿得不堪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声音沙哑的惊讶道,“你就是观音菩萨说的前往西天取经的人?”

  “正是。”玄奘含笑道。

  “你怎么不早说啊!还让那泼猴……呜……”朱刚烈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悟空一大树闷在了脸上。

  悟空森然的咧了咧嘴,“你敢对师父无礼?”

  玄奘笑了,从朱刚烈的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对脱离这种‘猪胎’的渴望,遂仰天长笑一声,纵马急驰而去,“悟空,给他疗伤,然后带他赶上来吧,为师先行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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