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除夕之夜

　　第二天早上，陆修杰醒来一看时间七点半了，于是便起床下了楼。刷完牙，洗完脸，吃完客厅桌子上摆着的早饭，陆修杰打开虚掩着的大门，发现妈妈在自留田挑菜，而爸爸却不在，想了想估计是去了运河对面的爷爷家里了吧。不一会儿，修杰妈妈便挑了一篮子蔬菜往家里走来。陆修杰迎上去问道，“妈妈，爸爸哪去了？！”

　　“你爸一早起来吃过早饭就去你爷爷家了，今天除夕，所以他早点去帮忙了吧。儿子你早饭吃了没？！”妈妈问道。

　　“吃过了。”修杰回答。

　　“那你就自己去爷爷家吧，妈妈捡完这些菜就去你爷爷家。”修杰妈妈说道。

　　“嗯，好的，妈妈我们家那个大猪蹄髈怎么没有拿去爷爷家？！”早上陆修杰刚下楼，便在客厅里看到了这只大猪蹄髈，当时就有点奇怪，为什么爸爸没有拿着去爷爷家。毕竟今天是除夕啊，把蹄髈拿去了可以多做点肉菜，到晚上整个大家庭加一起超过两桌人呢！于是陆修杰便这样问妈妈道。

　　“咦？你爸没拿去吗？我没注意啊，你爸大概忘了拿了吧！”妈妈回答道。

　　“或许吧，但是妈妈，这么大只蹄髈就我们家吃可吃不完啊，我还是拿到爷爷家去吧！”陆修杰说道。

　　“儿子，这么大只，你拿得动吗？！”妈妈问道。

　　“拿得动的，反正我家离爷爷家也不远，我拿累了休息一会，中间停个几次，总能拿到爷爷家去的！”陆修杰回答道。

　　“哦，好的，那你就拿着去吧，妈妈捡完菜，就拿着这篮子菜去你爷爷家。”修杰妈一看儿子说拿得动便这样说道。

　　“嗯，那我去拿了。”陆修杰说着走进家门口。

　　不一会儿，陆修杰便搬着一只有着自己一半多身高的猪蹄髈走出家门，向爷爷家行去。双手拎着，陆修杰觉得自己大话说早了，这只猪蹄髈对此时身体还没发育开来的年幼的自己来说，拎起来还真的较为吃力，于是平时几分钟的路，走了差不多有十分钟。中间停了几次，拎得额头都冒汗了，终于快到爷爷家院子了。

　　“哎哟，修杰你怎么提着这么大的猪蹄髈，累不累，哥哥帮你来拿。”快到院子门口的时候，表哥出来了看到自个表弟拿着猪蹄髈气喘吁吁的样子，于是便走上来帮修杰拿，陆修杰看到表哥帮自己拿也不客气就递了过去。

　　两人走进了院子里，陆修杰的姑姑婶婶们正在院子里杀鱼宰鸡，女人们一边忙活一边叽叽喳喳聊着天，场面显得很是热闹。

　　“咦，佳杰（表哥曹佳杰）你怎么出去了一会就提了这么大只猪蹄髈进来了？！”看到兄弟两人走进院子里的小姑姑问道。

　　“妈妈，这是修杰表弟拿过来的，在门口我看到他拿着很累的样子，所以就帮他拿进来了。”表哥回答小姑姑道，表哥是小姑姑的儿子。

　　这时候，院里的其她女人们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向陆修杰和曹佳杰两人看了过来。

　　“小修杰，这么大只猪蹄髈你怎么拿过来的，累不累啊？！”这是大姑姑的询问。

　　“就是啊，小修杰，看你还喘着气，累着了吧，赶紧进屋喝点开水歇歇。”这是大婶婶的嘱咐。

　　“哎哟，修杰，这么大只猪蹄髈是你妈妈买的吧？”这是小婶婶的惊讶声。

　　还没等陆修杰回答，在屋里听到院外叽叽喳喳女人们声音的男人们出来了。

　　“嗯？怎么回事。”看着表哥手里提着的大只猪蹄髈，爷爷问道

　　“爷爷，是小修杰从家里一个人提着这么大只猪蹄髈过来了。”表哥回答道。

　　“哦，是吗！建国，你老婆呢，怎么让你儿子一个人搬这么重的猪蹄髈过来了？！”爷爷转身向屋里还在忙活没有出来的修杰爸爸问道。

　　“啊？！什么？！”修杰爸爸没听清楚问道。

　　“大哥，爸爸问你，大嫂怎么没来，让你儿子自己提了这么大一个猪蹄髈过来了，你看你儿子累得气喘吁吁的。”修杰二叔向修杰老爸重复了一边老爷子的询问。

　　“爷爷没事，我自己要提着过来的，妈妈还在摘菜，待会就过来。”看爷爷有责怪妈妈的意思，陆修杰急忙解释道。

　　“啊~！我儿子自己提着猪蹄髈来了？！哦，我早上急着过来给忘了（自己拿过来了）。”爸爸不好意思地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听到这里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

　　“乖孙子辛苦了，给爷爷拿了这么一大只猪蹄髈过来，来进屋吃糖。”爷爷看着陆修杰一脸笑意地说道。

　　修杰的大姑父接过修杰表哥手里的猪蹄髈拿进厨房里去了，大姑父年轻时曾经跟过一个烧菜师傅学做菜，后来虽然没有成为厨师，但是做菜的手艺也比寻常人好。姑姑婶婶们继续忙活手中的活计，爷爷和二叔小叔以及小姑父依旧进屋打牌，打牌和打麻将永远是人民群众最为喜爱的娱乐方式之一。

　　修杰爸爸坐在牌桌旁边，一边看着修杰爷爷他们打牌，一边手里做着汤圆，有猪肉白菜馅的、芝麻枣泥馅的以及豆沙馅的，看来中午是准备吃园子了。

　　陆修杰走进厨房，发现几个大菜已经开始弄了，初期处理之后搁在了厨房桌子上，只要等晚上吃饭前再下锅就可以了。现在大姑父就已经拿着刀在分解刚刚拿进来的那只大猪蹄髈。我辛苦搬来的这只蹄髈应该可以成为今晚除夕夜饭桌上的压轴大菜了吧，陆修杰想到。

　　小时候，过年过节全家聚餐，陆修杰最喜欢的就是进厨房看看，虽然不偷吃，但是只要能看到那些平时吃不到的好菜色，陆修杰就满足了，因为他知道等到晚饭时可以吃得要多爽就有多爽。

　　当然，现在的陆修杰是一个重生人士，在前世已经见识和吃过形形色色的菜式，不过现在陆修杰却还是对今天晚上的菜色很憧憬，这将是陆修杰重生后第一个除夕夜，将会吃上许许多多的好饭菜，而且还是纯天然的饭菜，鸡鸭猪鱼等都是土生土长的，是真正的绿色食品，不是喂食饲料养大的。

　　想想二十一世纪那会儿，城市里的普通老百姓能吃上的蔬菜鱼肉都已经不是纯天然的了，野生的食材已经是吃不起了，绿色的食品平时也很少买，因为很贵，而蔬菜大棚里催熟的蔬菜和用饲料养大的鸡鸭鱼肉吃起来味道总不是那么的好，想到这儿，陆修杰很庆幸自己能够有重生的机会，虽然不是大富之家，但是现在吃的却是未来大部分城市普通老百姓吃不起的绿色蔬菜、绿色红白肉食。

　　看完厨房，陆修杰带着愉悦的心情上楼了。九十年代明珠市的郊区农村里，人们都是住自己建的两层楼房。楼下是厨房客厅什么的，楼上是卧室。爷爷奶奶家楼上共有一个主卧一个次卧以及一个卫生间，主卧是小叔和小婶的，次卧是爷爷奶奶的。因为爷爷奶奶房里的电视机是黑白的，所以现在表哥表姐堂弟堂妹都待在小叔房里看彩色电视里播放的电视剧。

　　陆修杰进门一看，电视里正在播放《包青天》，记得小时候超喜欢这部电视剧里扮演展昭的何家进，当时的感觉就是何家进扮演的展昭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而扮演包公的金朝群则是铁面无私正义凛然。这个版本的《包青天》日后成为了人们最喜欢的经典电视剧之一，同《西游记》、《新白娘子传奇》、《红楼梦》等一样最受观众喜爱，无论男女老少都看得滋滋有味，这不你看房间里的大小萝莉正太们都盯着电视看得起劲连陆修杰这个大活人进来都没发现。

　　“咦，修杰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没发现！”过了一会儿，表哥看到多了一个人（修杰）便这样问道。

　　“是啊是啊，我也刚发现呢，修杰你啥时候来的？！”表姐跟着问道。

　　“早就进来了，你们看电视看入迷了，都没发现我进来。”哎，这两人直到这一集播放完了，才发现修杰表弟坐在她们旁边的沙发上。

　　“咕咕，咕咕”旁边的一岁多点的堂弟也看到修杰堂哥了，一边叫着哥哥，一边张开双手要抱抱。陆修杰看着这个话都还说得不太清楚的小不点，心里蔚然一笑，便从表姐怀里把小堂弟给抱到了自己大腿上。（明珠话中的“哥哥”念做“姑姑”口音）

　　“哥哥，哥哥我也要你抱！”此时，才两岁多点的小堂妹也嚷着让陆修杰抱她。

　　“妹妹，哥哥等会再抱你，先让表姐来抱你，我们三个轮流来抱你和弟弟，好不好？！”陆修杰语气温和地和堂妹商量。

　　“嗯，来妹妹，听哥哥姐姐的话，你比弟弟大，要让着弟弟，姐姐来抱抱你，待会再让你修杰哥哥抱你。”表姐站出来说道。

　　只见堂妹眨巴着眼睛看了看已经在修杰哥哥怀里的堂弟，然后又看了看堂姐，便伸出双手从表哥的怀里扑向表姐。看到堂妹听自己的话，修杰的表姐笑容一展便从修杰的表哥怀里接过了小堂妹。此时电视机里广告过后，下一集《包青天》的开头曲响起，于是五个孩纸都被电视剧吸引，又开始心无旁骛地看电视了。

　　此时的陆修杰虚岁7岁属兔，喜欢安安静静的独处；表哥曹佳杰虚岁8岁属虎，还是爱玩的年纪，精力充沛，一顿能吃一大碗饭；表姐秦凤儿虚岁9岁属牛，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堂弟友杰虚岁1岁属鸡，话都不怎么会说；堂妹芸婕虚岁2岁属猴，会简单的言语交流，已经可以听明白哥哥姐姐们的意思，并且能看懂大人们的脸色了。9岁的表姐，8岁的表哥，7岁的陆修杰自己也都还是小胳膊小腿的小人儿，所以连更小不点的堂弟和堂妹，一个人也只能抱住一个。看完两集《包青天》，又翻台看了看其它的节目，便听到楼下喊吃饭的声音，然后“咚咚咚”有人上楼梯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小姑姑进来了，又说了几句让陆修杰三个大点的自己下楼去吃园子，小姑姑便抱起小不点堂弟和堂妹下楼去了，于是三个大补点儿纷纷下楼去吃饭了。

　　大家围坐在八仙桌旁，吃着园子，这时候修杰爸爸说话了，“大妹，上午问过你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大哥你说的这事啊，我觉得行，小毛也同意了（小毛是修杰大姑父的别称，不姓毛，名字也不带毛字），就是不知道爸的意思怎么样！”大姑姑回答道。

　　“什么我的意思怎么样，老大和老二你们在说什么（爷爷奶奶的子女中陆修杰爸爸是老大、大姑姑行二、小姑姑行三，然后是二叔小叔）？！”修杰爷爷吃着吃着，听到修杰爸爸和修杰大姑的话里提到他，便停下碗筷问道。

　　“哦，是这样，爸爸，我厂里不是效益不好要裁员么，有补偿金，我看厂里工资也少了，就想拿了补偿金跳出来换个工作，然后大哥跟我说，让我考虑开个小卖店做生意。”大姑姑回答爷爷道。

　　“什么，你要当个体户开小卖店？！”爷爷突然拔高音量问道。

　　“不是，不是，这不是还在考虑呢么！”听到爷爷话重了，大姑一下子声音就小了。

　　“老头子，说话声音小点，别吓着孩子！”关键时刻，修杰奶奶站出来说话了，刚刚变得严肃的气氛又平缓下来了。

　　“哦，好好，我听老太婆的话。老二你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看到老伴儿有意见了，爷爷的语气瞬间就缓和起来了。

　　只见大姑姑瞪了一眼大姑父，于是大姑父站出来说话了，“爸爸，是这么回事，建丽（修杰大姑叫陆建丽，老爸叫建国、小姑叫建芬、二叔叫建忠、小叔叫建伟，五六十年代出身的孩子很多都起名叫建国建业建军建xx什么的）不是想拿了补偿金出来么，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而且建丽又没有什么技术本事。大哥说大嫂的裁缝店里生意好，赚了钱想拿出来做点小生意，这不正好建丽要找工作，我们想了想，觉得可以试一试，大哥说是在修杰上大班的青宁小学校门口对面建个小卖部做小学生生意。我觉得可以做一做，我们村那边的白璐中学校门口对面马路上就有一家小卖店，生意非常好，我看要是在青宁小学门口外面建个小卖店生意也能这样好的话，那赚的钱估计就不是一点两点了。”“就是啊，爸爸，我看大哥和二姐的想法可以试一下，在学校门口开小卖店应该能赚上钱。”修杰二叔站出来说道，村里会计的眼光总是比一般人好。

　　“这个……！老二，你本来做的单位怎么就不想做了，我看你做得也不差么，裁员应该裁不到你吧？！”修杰爷爷想了想问道。

　　“爸爸，我们村里有外国人来考察说是适合养奶牛，乡镇里的意思是要成立合资企业，所以鼓励村民养奶牛，小毛想建个牛棚养两头奶牛产奶卖钱。家里钱不够，正好厂里要裁员，补偿金按工龄赔付，我工作了十年，可以赔偿四千多元，这样家里再贴点钱，就能建个牛棚买奶牛了。”大姑姑回答道。1

　　“哦，是这样啊，小毛你确定要养奶牛，你能养好吗？！”爷爷严肃地问道，养奶牛可是个技术活儿。

　　“爸爸，村里会让人给培训的，而且村里会配备一个兽医专门照看奶牛户家里的奶牛，再加上村里说乡镇里的牛奶厂会收奶牛产的奶，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大姑父回答道，眼神中带着对未来的憧憬。

　　“咦！既然这样，建丽不帮你养奶牛么，怎么又想和老大家一起开小店做生意？”爷爷又问道。

　　“爸爸，建好牛棚后，早起晚上喂食，以及清洁处理粪便，我一个人就行了，建丽不需要帮我，我自己可以。”大姑父自信地说道。

　　“那你塑料厂的工作怎么办？！”爷爷再次发问。

　　“塑料厂的工作还做的，厂里效益现在也不行了，工作又不忙，我早上喂好奶牛再去上班也来得级，晚上下了班再喂奶牛时间也正好。”大姑父说道。

　　要不是后来的发展，其实修杰大姑父的想法是不错的，塑料厂离村里较远，不影响奶牛产奶质量，可惜啊，后来他们村里旁边建起了一个制药厂，修杰大姑父养奶牛发家致富的梦就破碎了。不过养奶牛近几年里还是收益不错的，等到九七年再让大姑父把奶牛卖了不迟，陆修杰想到。

　　“哦，是这样啊。那么你们家建牛棚买奶牛的钱够了没有，不够的话，我可以给点。”爷爷说道，看来是赞成大姑父养奶牛的事了，历史还是按着原来的轨迹发展，大姑父终究还是要养几年奶牛。

　　“够了，够了，谢谢爸爸。我的赔偿金加上我们家里还有点积蓄是足够的。我们打算买两头1岁的奶牛，大概3000块钱吧。其它的费用不多主要是买奶牛费钱。”大姑姑急忙说道。

　　“那你就决定和老大家合开一家小卖店吗？！”爷爷看着大姑姑问道。

　　“嗯，是的，爸爸。我准备拿出1000元，大哥家拿出3000元，能够建起小卖店来了。”大姑姑回答道。

　　“爸爸，我们家出3000元！因为建国今年就要进红林厂培训了，而我还有裁缝店要忙，都没时间，所以小卖店建起来后，主要还是靠建丽来经营，我们商量过了，建丽占4成收益，我们家只占6成收益。”修杰妈妈说道。

　　“爸爸，我看大哥大嫂把两家的收益划分地挺合理的！”修杰二叔发表意见道。

　　“就是，就是。”修杰小叔也同样观点。

　　“可是青宁小学门口小马路对面不是人家的自留田吗？！怎么开店？”小婶婶问道。

　　“这个很容易啊，出点钱让人家把那块地转让出来不就行了。”脑袋瓜子精明的小姑父顺口就给出了答案。

　　“嗯，我看这样行。”小姑姑站出来支持小姑父的建议道。

　　“那就这样，既然老大家和老二家都决定了，而你们也都支持，那就这样做吧！可惜就是名声不太好听啊！”爷爷感慨道。果然还是原来那个老爷子，虽然支持子女的想法，可是心里面对个体户的看法还是认为名声不好。

　　“爷爷，爷爷，能赚上钱，买上这么大只猪蹄髈，哪能不好呢？”陆修杰站出来说话了，一边说话，一边双手划圈比照那个提得气喘吁吁的大猪蹄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小修杰童趣的比划手势，大家都乐得开怀大笑起来。

　　这天下午，便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到了晚上吃年夜饭时，气氛更是浓烈了，大家纷纷向往新的一年，工作顺利，有好的发展，再多赚点钱让家里过得更好。

　　杯酒交接之声中，外面“砰砰砰”燃起了烟花，只见那烟花一个赛过一个高，一个赛过一个亮，大家在对来年的期盼和憧憬中度过了这个美好的除夕之夜。

　　ps：90年代初期，确实有新西兰人来sh的pd农村考察养奶牛的事情。考察的结果是当地环境适合养奶牛，结果适合养奶牛的那几个村便鼓励农民养奶牛，乡镇也支持。结果么，shpd发展太快，作为改革开放的桥头堡，各类工厂企业都进来了，然后我大姑父的那个村建起了一个制药厂，然后么大家懂的，制药厂污染环境啊，于是乎奶牛户们悲剧了，生产的牛奶质量开始下滑了，后来到了90年代末附近几个村已经没有人家家里养奶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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