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头发
程苔又被奚安娜拉回剧组拍戏，原因是她那场戏最后的效果并不好。
关于程苔和奚安娜的关系，最近又出现了新的法，程苔是为了钱才同奚安娜做朋友。
“这也太看我了。”程苔在片场坐着，还盖着毯子。
她和奚安娜已经认识超过十年了，忽然冒出这样的法，估计是有人在打她们手里资源的主意。虽然她们现在还不算大火，但哪个女演员手里没几个时尚合作呢，只要拉一个女演员下来，自然会有人分她手里的资源。
这件事本来还没有多少讨论度，但是当奚安娜一段在片场发火的花絮被放到网上后，这个法似乎得到了印证。在花絮里，奚安娜大声喊着什么，除了她，在场的其他人，包括程苔，似乎都只是呆呆地站着，一句话都不敢。
程苔在活动中也被问到了这个问题，笑着回答：“那时是她在讲戏，我们当然只有听着了。在片场，我们的眼里只有作品，没有交情。再我可没有收她的钱，如果不高兴我立马就走人了，站在那里又要看脸色又没有钱赚，你我图什么呢，是不是。”
程苔的调侃让对于她和奚安娜的猜测成为笑谈。
“快，把公关费结算给我。”
程苔笑嘻嘻地伸出手，问奚安娜要钱。奚安娜给了她的手心一下，然后继续看着手里一堆资料。程苔凑过去一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密密麻麻的字看得她头大。
“哎呀，我的眼睛。”程苔立马捂着眼睛坐到奚安娜旁边。
奚安娜哭笑不得，：“你看那些大块头书不是挺快的嘛，怎么突然看不下去这几个字了。”
“那些书和演戏完全没有关系，看起来不会累，你这些，都是工作，看起来肯定累。”
奚安娜叹口气，看着椅背，无奈地：“以前只需要拍戏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整部电影都是我的工作，实在是忙不过来，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要买，为什么要拍这部电影。”
“因为你是安娜。”程苔朝她竖起大拇指。
看到程苔这样，奚安娜忽然笑了出来，摇摇头，问：“你不担心自己的钱吗？”
“要是成了，我就可以待在家里数钱了。”
想到可以躺在沙发上数钱，程苔很是兴奋，这时听到奚安娜反问一句：“要是没成功呢？”
程苔摊手，轻松地：“那本来就是你的钱，我只是替你收着。”
程苔已经很久没有去过迁帆的律所了，这她经过，正好有时间想着去看一眼，刚一进迁帆的办公室，程苔就碰到了迁帆的妈妈。
再次看到迁帆的妈妈，程苔觉得有些意外，因为不久前，程苔和她已经见过一面了。
来也是奇怪，自从迁帆的奶奶去世，程苔似乎就没有见过迁帆的妈妈，这忽然遇见，程苔确实很没想到。
“好巧啊。”看到程苔，迁帆的妈妈愣了一下，随即热情地和程苔打招呼，还问她有没有时间去喝一杯咖啡。
程苔习惯性地点一杯果汁。咖啡和茶，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过了。楼思现在还随身带着血压低，生怕程苔又会有问题。不仅如此，楼思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些奇奇怪怪的食补，隔几就给程苔展示自己的厨艺，给她分析各种事物的营养价值。
迁帆的妈妈应该和程苔的妈妈差不多大，但丝毫看不见岁月的印记，与多年前程苔在疗养院看见她的时候似乎没什么大的变化。
她关心地问程苔：“你最近好吗？”
程苔客气地回答：“我挺好的。”
“上次见到你还是很多年前，那时候妈还没去世，拉着你的手，非你是她孙女。”
“是啊，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阿姨你一点儿都没变。”
“哪里啊，我老了。”迁帆的妈妈笑笑，“听，妈去世前给你留了个荷包，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程苔喝了一口果汁，放下杯子，笑着：“没什么，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她自己绣的荷包而已。”
“是吗？”迁帆的妈妈低头喝着咖啡，似乎在想些什么，放下杯子后继续问程苔，“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父亲是中学历史老师，母亲本来是剧院里唱戏的，后来做后勤管衣服了。”
“那你母亲肯定去过很多地方了？”
程苔笑笑，：“没有，在我上大学前，她都没有出过我家那个县城。”
临走前，迁帆的妈妈看着程苔不话。程苔很奇怪，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刚想照镜子，迁帆的妈妈笑着帮她揪下了沾到脏东西的头发。
今见到程苔，迁帆的妈妈依旧和以前一样，热情地拉着程苔话。
着着，迁帆的妈妈忽然了句对不起。
“怎么突然和我对不起啊。”程苔很疑惑。
迁帆的妈妈拉着程苔的手，很是愧疚，“我一直以为，当年妈把你认成孙女，我心里一直有疙瘩，年纪越大越放不下，上次见面我拿到了你的头发，拿去验了DNA，结果出来后我更放不下，是我心眼，误会了你当初待妈的真心，妈可能真的就是想要个孙女，我实在是太心眼了。”
程苔笑着：“没什么的，奶奶把我认成孙女，就是我们的缘分。”
迁帆的妈妈握住程苔的手，轻声：“孩子，谢谢你，谢谢。”
“对不起。”
程苔看着山下的风景，笑笑，：“怎么回事，刚听过阿姨和我对不起，现在你又来和我对不起。”
秋到了，山上的枫叶染红了空。
程苔轻轻地：“没有其他人会知道段人行和你们的关系，我不会的，大伯母也不会的，你可以放心。”
其实那程苔就猜出来迁帆的妈妈“偶遇”自己的心思，只是没有出口。她原以为迁帆的妈妈知道段人行的存在，但当她揪下自己的头发后，程苔明白她可能想错了，虽然是错误，但程苔却松了口气。她知道，一切都不会再有人提起。
她双手放在石栏杆上，看着这山间的风景，什么都不想再。
段人行早就自由地纵情山水间。而程苔只能在这里，偶尔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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