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意外惊喜
廉锦丰点了两个凉菜,两个热菜,一坛吉州醇酿。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自斟自饮,不知不觉,一坛酒已经落肚。
廉锦丰唤来小二:“小二,再给我来两坛那个吉州醇酿。”
小二惊道:“公子爷,这吉州醇酿可是烈酒,不可多饮,您这一坛酒已经全喝下去了,可并没有吃几口菜啊,这都怪小的没有提醒您,这吉州醇酿空腹喝下去,虽不至于伤及肠胃,却恐怕会大醉一晚方解,我看公子爷不是本地人,如果真是醉倒无人照料,岂不成小的不是了吗?”
廉锦丰已经微有醉意,看到小二啰啰嗦嗦,怒道:“爷又不是付不起酒钱,这样啰嗦做什么,快些再拿两坛酒来!”
小二无奈,只好下楼叫了掌柜的过来。掌柜的一见廉锦丰,就知此人非富即贵,不敢怠慢,躬身施礼后言道:“公子爷,刚才闻听小二说您想再来两坛酒?”
廉锦丰头也不抬的说道:“嗯,贵酒楼这吉州醇酿我还是第一次喝,我看此酒清亮透明,香气芬芳,酒质醇厚,入口甘润、爽洌,很是喜欢,所以想再来两坛,难道不卖吗?”
掌柜的毕恭毕敬的商量道:“承蒙公子爷如此看重小店的酒,吴某真是荣幸,只是此酒酒力强劲,后劲绵长,所以我们从不主张客人多饮。如果公子爷还想喝的话,可以明日再来。或者公子爷告知您家在何处,我们明日送一坛到您的府上也可?”
廉锦丰怫然不悦,微愠道:“谢谢掌柜提醒,只是我执意要饮又当如何呢?”
吴掌柜再次好言相劝道:“公子爷,我们也是为了您好,还请公子爷见谅。”
廉锦丰大发雷霆:“放心,今天也就是醉死,也不会找你们麻烦,我今日心中烦闷,只想饮酒,毋再多言,只管取来便是。”
吴掌柜摇摇头,依旧是笑脸相劝道:“公子爷,您现在就已经有了醉意,可不能再喝了!”
廉锦丰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凤目一挑,怒道:“这是一锭金子,再给我取来两坛。剩下的钱在我大醉之后给我找间客栈即可,若再啰嗦,我就砸了你这酒楼!”
吴掌柜见事不好,只好下楼命小二送上两坛,然后吩咐小二就在一旁伺候,如果廉锦丰大醉,就将他送到客栈。
沫沫在谷中闲来无事,于是决定到城中走走。
这落英酒楼正是沫沫所开。
因为谷中深潭众多,潭水清凉爽口,甘美纯净,沫沫闲来无事决定酿造美酒。
在原来的时空,沫沫的中学同学刘燕的父亲就是酿酒厂的厂长,刘燕的父亲非常喜欢沫沫,所以灌输给沫沫很多酿酒知识,还经常带着刘燕他们去酿酒厂参观,对于现代的酿酒知识,沫沫驾轻就熟。
初时,沫沫只是酿了四坛,存放在了落英谷深处的鸳鸯洞中。
这鸳鸯洞洞口常年云雾缭绕,洞内四季如春,最适合藏酒。
此时无意中让苏荣知晓,一次就喝光了四坛酒,然后醉倒在鸳鸯洞里。
沫沫及其众徒弟寻找两日,不见其踪影,又知他根本没有出谷,不由大惊。
后来文睿突然想起师傅曾经问起沫沫藏酒的地点,于是就问沫沫,她酿的酒藏在哪里?
众人这才找到烂醉如泥的苏荣。苏荣醒后,大赞酒质醇美,即便醉死也无遗憾。
然后天天缠着沫沫在为他酿造几坛,后来文睿说干脆多酿些,开个酒楼算了。沫沫听了直夸儿子聪明,鸳鸯洞从此就成了藏酒洞。
苏荣的四徒弟罗成志就是吉州本地人士,自幼父母双亡,跟随舅舅吴海生活,苏荣在吉州街头偶遇罗成志,见其骨骼清奇,聪明伶俐,就找到吴海同他商量要收他做徒弟,吴海得知苏荣来意,大喜过望,千恩万谢的苏荣领走了他。
吴海原来在一家酒楼做店小二,读过几年私塾,为人精明能干,善于察言观色。后来因为得罪了酒楼掌柜,被打残双腿,万般无奈之下,来找苏荣求医。
养病期间得知沫沫想要开间酒楼,便应下了差事。
沫沫看他虽然机灵却不失正直,又有罗成志作保,就答应了。
酒楼开起以后,吴海果然不负沫沫所托,将酒楼生意打理的红红火火,兼之沫沫每月教给厨师一道新菜,不到半年,落英楼就跻身成为吉州第一酒楼,吉州醇酿从此名动天下。
人人皆说:来吉州如果不去落英楼,不饮吉州醇酿,枉走世上一遭。可见吉州醇酿名声之大。
沫沫刚刚跳下马车,掌柜的就走了过来,说道:“苏老板,您来的可真是及时,楼上如意轩内有一位公子爷已经喝了三坛吉州醇酿,劝也劝不住,您赶紧看看去吧。”
吴海以为沫沫也和苏荣一个姓,所以吴海称呼沫沫为苏老板,酒楼内除了吴海,没有人知道沫沫是个女人。
沫沫点头上楼,掀起竹帘,看到来人早已醉倒在桌上,人事不知。
沫沫召来两个店小二抬起廉锦丰,送到了后院的客房。
因为苏荣经常带着徒弟们来饮酒,所以沫沫在后院盖了一排房子,一间书房,四间卧房,平日院门紧锁,只有谷中之人才有院门钥匙。
店小二将廉锦丰平放在床上后,沫沫才看清酒醉之人竟是廉锦丰。
虽然廉锦丰已经大醉,但躺在床上的样子却像是熟睡的婴儿,安静祥和。
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的抖动着,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是梦到了开心的事情。
沫沫看着就连酒醉之后都如此俊美的廉锦丰,不由得轻声叹息。
当年在益州相识之初,沫沫并非对他全无心思,只是后来知道他是皇子,沫沫自己就退却了,害怕他的情不能长久,害怕重蹈父母的覆辙,害怕皇室中的尔虞我诈,所以她拒绝了。
已经两年多了,也许他早就忘了自己。只是他来吉州做什么呢?
吴海端来一杯温水,沫沫让他扶起廉锦丰的上半身,靠在吴海身上,沫沫撬开他的嘴巴,灌进一粒解酒药。
沫沫吩咐吴海道:“此人是我旧识,你们好生照料,但酒醒之后不要告诉他我的身份。明日早晨给他熬上一锅小米粥,做两个清淡小菜。”
吴海并未多话,点头答应后轻轻带上房门出了屋。
廉锦丰一觉醒来,已经巳时末。吴海已经探望过几次,小米粥也热了好几回。吴海看到廉锦丰醒来,忙吩咐伙计打来热水,伺候他梳洗。
廉锦丰脸色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有劳掌柜了,昨日宿醉,叨扰了。”
“公子爷不必客气,唤小人吴海就可,只是希望公子爷以后不要这样喝酒了,现下备了一些清粥小菜和馒头在外间桌上,公子爷想必早已饿了,请您过去用餐吧。”说完就退了出去。
廉锦丰看见满桌食物,饥饿感顿时袭来,风卷残云,食物一扫而光。
在外等着伺候的吴海听见他撂筷的声音,赶紧进屋收拾碗筷,“公子爷,如果您还觉得不舒服,就在这屋中多歇会儿,平时这里是没有人来住的。”
廉锦丰听到他这话,才细细打量起这间屋子。
着几间屋子都是沫沫亲手布置,融合了现代风情。
这间屋子是秦嬴和罗成志住的。
里屋比较简单,衣柜,鞋柜,超大木床,别无其他。
外屋却很有情调,靠窗是一大两小红木沙发,上面铺着厚厚的羊毛毯。红木茶几是特意给嗜茶如命的秦嬴准备的,茶具炭炉一应俱全。
里面墙放了一排古董架,全是罗成志收集的各种石头。
西墙挂了一幅沫沫画的落英缤纷图。
靠近卧室的位置就是刚才廉锦丰吃饭的圆桌圆凳,厅虽小却不失大气典雅。
廉锦丰没有想到这个酒楼的客房如此雅致,不由得对酒楼主人刮目相看。
廉锦丰走近西墙,想要仔细欣赏一下此画,及至看到落款,廉锦丰喜上眉梢,连声大呼吴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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