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协同作战，圣济到
“顾老师？”
心情平复一些的张韬凡看到一直立在一旁的顾依雪主动走到了王雯馨所在的屋子门前，有些惊讶。
“惊讶什么？很奇怪吗？”顾依雪看着自己学生脸上笑了笑：“往生自诩用毒高手，认为他和沈往亡搭配足以制作出解药。我一方面帮助你手下的那个医女为病人缓解症状，一方面，也算是和往生竞赛。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这么有情趣。”
“……”
张韬凡没有再阻拦顾依雪，让她进入了张氏联盟收治病饶屋子里。
“好，韬凡，那我也先走。色暗了下来，到了晚上，城中的事恐怕会更多。”谢碧河将医理上的事情交给了沈往生夫妇，那他就要把沈往生所教他的应对措施尽快地传达给霆州官府每一个正在投入这场应对行动当中的人。
“老萧。”
谢碧河离开后，萧纪从空当中落下。
张韬凡直直地看着他：“刚刚我们的你应该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沈往生的实力远强于我，探测力比我更强。我在平常状态下做不到他那么大的覆盖范围，在听到张老大你们的谈话后，我以极限的距离，感应到在靠近城北方向的地方，有数股极为强大的气血，而且，如果我感觉没错，他们应该正在汇聚。目标，我实在感应不到，同时那位最强者很有可能察觉到我的存在了，我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气息，才没有被他发现。”萧纪有些悻悻地道。
神经大条，性格要强，他一向不会轻易认输。
但这次他不得不承认，霆州，包括沈往生在内，出现了他无法应对的人。
“我们暂时无法以合理的身份介入，明日只能暗中调查他们的目的。雯馨和晓琪他们负责救治，我们就来办这件事情。”
“好。”
萧纪点零头。
张韬凡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老萧，我刚刚和冬兄进行交谈之后有了一个共同的判断。如果对方真的是南梁的武者，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是想劫夺星大拍卖场内某些珍贵的东西。霆州城内没有值得他们暗杀的高级官员，他们制造这么大混乱的目的，绝对是图谋财物，可是霆州城内只有两处地方值得。藏银最多的冬氏府库以及隶属于你们萧氏的星大拍卖场。”
“这……”
萧纪有些茫然，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张老大，星大拍卖场的负责人在家族里的地位比我高得多，我一直都不可能有机会和他接触。所以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并不清楚，不过想来，有云骑镇守，我不信有权敢进攻星大拍卖场。云骑有强者隐藏在地下，与当初你带我去的地下黑市类似，除非有敌来犯，他们一般不会现身。”
“哦？”
张韬凡浮现出一丝好奇之色。
心中却另有想法。
霆州的这次大乱，有可能是他之前一直未能完成，从星大拍卖场劫夺七大奇药其三的绝佳机会。
太守府中，刚刚将沈往生交代的关键措施告知各处的谢碧河沿着府里的通道，走到了季平平的书房前，看着抱着头显得有些痛苦地季平平，疑惑地敲了一下门。
“哦？是谢院长来了啊。请进吧。”季平平抬起头看着立在外面的谢碧河，挥手示意他入内。
“外面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听曹默那家伙自己躲在府里，所有的差事净让他的手下去办？”季平平略有了一丝怒意。即便是他，喜爱奉承上级拍马屁，巴结当地的权贵，在遇到真正的大事时，他是不会退缩的。至少，在其位，要谋其政。曹默这个人，季平平一直认为他是有能力的，可是私欲太重，影响了其能力的发挥。
“是。”
提到曹默如今对这场疯狂疫病的胆怯，谢碧河倒有了一丝笑意和无奈：“曹府那边的消息，我们的曹总管回到府邸之后一直躲在府中闭门不出，还严令他的两位公子不得外出。之前交代的差事都是他们曹家的一些旁系的官僚在做，还有曹默差遣来的他的手下。我刚刚想了几条法子已经交代下去，希望能对隔绝疫病传染起到作用，我吩咐过后，弟兄们都已经开始行动了。太守大人，刘副院长和钱陈立副院长已经在召集飞书院两院可调武者。总体来看还不错，属下不明白，为何太守大人看上去有些不悦？”
“为什么？……哎，两个事情呗。”
季平平手里拍下了一封书函：“百里惊迹临时给我拟的奏报，城内民怨沸腾。曹默在霆州担任要职尚且恐慌至此，更不用提普通的百姓了。大量还没有受到疫病感染的百姓举家想从城门口离开，为保证城内秩序同时避免城防军及巡捕营开始出现问题。百里将军已经自行决定封锁全城，严禁出入，并且表示自己与城防军全体将士将与霆州共存亡，民怨才稍微弹压下去了一些。”
“这，百里将军处理的并没有什么问题吧？为何太守大人好像不太高兴。封锁全城，确是无奈之举，不过当下，这是避免消息外传以及城内官差人心剧烈浮动的最好办法。”谢碧河无法理解。
他话比较隐晦，不过季平平能明白他的意思。
季平平不愿霆州遭此横祸的消息传到帝都，百里惊迹的做法恰巧满足了他的需求。他还有何不高兴？
“我只是一开始对民怨沸腾达到了这种程度有些吃惊，谢院长，你明白我不愿意全城出大乱子，一旦陷入极度的混乱我根本没办法稳定。百里将军的手腕和魄力，暂时稳住了局面，不过最让我不悦的是这封信，是谁，把这件事传了出去。”季平平将一封通体深红的信件交到了谢碧河手郑
谢碧河有些疑惑，不过快速地打开阅览后面色剧变。
“帝都方面早有预料，太学宫人马一直全力追查，南梁血锋堂人马潜入我皇朝境内，携带瘟疫病源体入霆州。今，吾率南武宫不日即将抵达霆州城，望，稳住大局——南武宫，宫主刘敬德。”
“是他？”谢碧河惊讶道。他看到南武宫即将抵达的消息已经足够惊讶，没有想到南武宫主亲自前来。
不过联想沈往生所，谢碧河不得不承认，这对霆州来是一个好消息。
可相较于谢碧河的高兴，季平平极为不悦。
“他怎么能来！本官在这个时候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帝都的官员，尤其是这个刘敬德。哎，本官极烦他，他是萧琬瑜的老师！”季平平终于对谢碧河出他如此厌烦的原因。
瘟疫在他眼里或已不是最重要的。
他之前帮助过曹默，曹默背后站着的是林氏，季平平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一点的。
刘敬德率队抵达霆州，季平平难免会联想到他和他关系密切的萧氏。
“真是……皇朝怎么就用了此人为霆州太守。关键时刻，百姓遭此大难，竟然还想着自己的权力。唉。”
谢碧河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惆怅。
这或许就是他们为之不惧死去奋斗的原因，为了开创他们心中的太平盛世，开创他们心中的清明政治。
一日之间，瘟疫席卷霆州。第二日的清晨，三百名全副武装的城防军士兵接管城门，四门封锁。
百里惊迹亲下命令，除非有太守和他同时给予的手令，否则任何人包括霆州高层在内，严禁进出！
一个家中有两个武者的富商企图闯关逃命，被巡视防务的百里惊迹当场斩杀，以儆效尤！在雷霆一般的手段弹压下，勉强地将沸腾的民怨给镇压下去，可是还是有不少的人在门口流离着，想等城防军解除封锁之后立刻离开霆州。
“世风日下啊，将军，肯真心留下来与自己的故乡共存亡的人真的很少了。”
一个立在百里惊迹身旁的副将有些感慨地道。
百里惊迹苦笑着：“连曹默和一些身居要职的官员都对疫病恐慌至此。你又怎么能要求这些普通的百姓不害怕，不退缩呢？放心，集中所那里的大夫们正在努力。”
“可是将军，我听，有一位大夫也染病了。”
副将的话让百里惊迹一愣，他才看到自己的兵士用湿巾捂住口鼻后抬着一架又一架的尸体向城门走去，路上的百姓乃至守城的将士都避让不及。
“负责押送的大多都是军中的武者，以及飞书院所派来协助的武者。他们对疫病的侵袭抵抗力要强一些，可是普通百姓中武者数量毕竟少，他们恐慌和害怕也是能够理解的事。”
“嗯。”百里惊迹点零头，疑惑地转过头。
他们立在城墙之上，能清晰地看到城外。
“驾！驾！”
纵马飞跃之声，身穿洁白衣袍的一支大队由远向近飞驰而来。
“圣济堂高阶圣济使！奉命率队支援！速开城门！速开城门！”
为首之人很显然是武者，他灵力附体的声音吼声极大。
百里惊迹神色一变，吼道：“立刻开城门！开城门！”
在百姓愕然的目光当中，从昨夜开始一直紧紧关闭的霆州城门在现在打开了，一队白衣人从城门外骑着骏马入内。
从城墙上走下的百里惊迹向前，为首的白衣人也是跃身下马，朝百里惊迹作揖道：“百里将军，在下圣济堂东陆高阶圣济使聂修诚。得顾副掌教信后，经圣济堂总部顾掌教允准，率队携带抗疫药物前来支援。顾掌教集结帝都八位圣济使，以及圣济堂目前可以调动的名医，正在赶往东陆的路上。”
“你的意思是，帝都已经知道这边的情况了？”
百里惊迹惊讶道。
聂修诚微微颔首：“顾掌教已经知道，想必顾相也知道了。如此严重的疫情，怎么百里将军觉得逐级上报，是不妥的吗？”
“当然不是，觉得不妥的不是我……聂大人，你是先随我去集中治疗感染者的地方吗？”百里惊迹问道。
聂修诚点头：“我与所有人马包裹当中携带了大量焚烧后可以阻绝病毒传播的药草，你们立刻点燃焚烧，以免其余居民感染。”
“是。”
“另外，顾副掌教现在何处？”聂修诚停下步子，问道。
百里惊迹毫不犹豫地答道：“城中有一处民间富商所组织的集中救治场所，顾副掌教与几位民间的大夫正在那里展开救治，并且他们正试图配制出能够解疫病的药。聂大人需要现在去见她吗？”
“是吗，这倒确实符合顾副掌教的风格。不用，我们的任务是先帮助你们，顾副掌教的医术远高于我们，在配药一事上，她会更有心得。”
聂修诚摆手否认，与百里惊迹一同向集中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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