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记忆来过 1
烟花爱情
（一）
美好的季节与美丽的心情一样，转瞬即逝。秋天的炊烟还在记忆中袅袅回旋时，金黄的发辫已经从我的眼前倏忽而去。惆怅缕缕，忧思满怀。过了多少个秋了。记忆中的它熟悉也陌生。似久别的人儿，忽然相见。熟悉的眼神依然，沧桑的面庞，曾经的味道却是陌生的。恍惚的熟悉中，无法确定，眼前的就是曾经与自己相爱过的人。
停留在记忆中的永远是有他的那一段日子。没有他的日子，他又在哪里呢！哦，他已经是别人的，在别人的生活中，他过得挺好。曾几何时，以为真实的触摸就是真实的拥有，流光闪过，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幼稚。这世界哪里又有永恒，我们一厢情愿地设想，让自己在情感的揉搓下颠覆。醒来只是黄粱一梦。曾经那么真实的拥有，转瞬间就这样不见了。面对着下一张面孔，你是否想起过他，人的誓言怎么会如此轻易改变。什么又是真的！
原来，人生啊！只是无数绚丽烟花的片段。每一朵盛开的花簇中，是一张人的脸，交叠、更替、闪烁、走远。绚烂后的静寂是无边的落寞与悲哀。人究竟有多少感情可以这样无休止地支付，每一次都以为是永恒，每一次还是如烟花般闪烁，那张虚幻的美人的脸是记忆中的一个影子，孤寂的时候出现，然后陨灭，甚至看不见她华丽的转身。就这样，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憔悴了记忆，蹉跎了容颜。最后，只剩下蹒跚的脚步。日子还是那样的明媚，阳光依然如往日的光鲜，你怎会苍老到如此，爱情的魔方到死都没有转成自己想要的图案。斑斓是你眼中闪烁的色彩。对了，它只是你年轻时的火焰。
有时会怨忿。不想来的，这个丑陋的世界，不是我的。可是，你只能孤独地面对，陪伴你的是你爱过的星月与花草。真的，陪伴你到老的只能是它们，虽然它们会黯淡枯萎，但是，依然会有一天妩媚鲜艳的灼伤你的眼，而你再也回不到从前。虚幻无常是生命的本真，经历种种苦痛，归寂尘土的刹那，卑微的再也想不起爱过的人，甚至是自己。你还记得吗？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怎样的妆容。哦，它只是指尖的那缕风，拂过就再也没回来。我只能在冥想中回忆风掠过手指的刹那，轻柔无边的竟然还是那样的疼。
听到了吗？花瓣飘落的声音，是谁的誓言。虽然往事已经遥远的似天边的月，可我依然记得。记得那天，你说……有多久了。冬天来了，记忆在冬的脚步中依旧苍白。我听不见它的足音，但我看得见它的脸，瘦削的如昨天骨瘦嶙峋的日子。颓废没有生气。我在日历上做了一个记号，证明心情来过，记忆来过。
是的，烟花散落，尘埃堆积。弦音飘过，往事随风。
（二）
今天听着童安格的歌，不禁伤感。忽然觉得自己像断了翅的鸟，望着令我向往的蓝天，却再也飞不起。兀自流着泪，不知道流了多久。岁月汇集成那条悠远的河，飘零的落花连同忧伤一起飘远。没有人知道它的尽头，也没有人了解它的忧伤。寂寞的潺潺之音分明是它飘渺的心音，独自叹息。
这个时节，中午的阳光都满是寂寞的气息，光的影子在碎碎点点中摇曳，挪移。动人的旋律无论时隔多少年，依然会打动人的心扉，起起落落的思绪中，仿佛有一只手在拨动着你的心弦。芳菲的柔情在寂寞的阳光中缱绻荡漾。我问，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话一出口，心竟然酸楚。明天是什么，明天是未知的。我们在今天的时间里又如何把握那个未知的明天。谁说的，一瞬即是永恒。因为没有谁能够确定明天的心在哪里。
记得那部电影《滚滚红尘》，林的脚踩在秦的脚面上，随着音乐的响起，满眼的情深，满腹的柔肠，彼此痴痴的凝望，纠缠的目光仿佛要把一生一世的爱恋，都化为此时此刻的缠绵。看得我泪水扑簌。爱莫过于此吧！谁又能说那一瞬不是永恒。
他们把人世的变幻无常与沧桑，乱世中痛楚无助绝望的爱情，演绎得悱恻刻骨。滚滚红尘的潮扑面而来。忧伤的情，哀怨的歌，迷离的眼，无助的心，只有悲伤，只剩下悲伤。在那一刻，不知生活是什么，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的扑朔迷离。哀伤的似一个一个滑落的音符，直到柔肠寸断。人们一旦相爱便会无来由的担心明天。希望自己的感情是永远的。所以，想在今天就知道明天我们是否还一如从前的相爱。可是，那份纯粹的爱的感觉，总是没有办法保留太久。它不停地在岁月的变迁中变换着颜色。原来的味道就在自己的渴望中一点一点流失，直到黯淡。
是的，就这样，没有了明天。这就是生活本来的样子。人们在爱中追求挣扎落寞憔悴。相爱时的感觉太美，于是人们追求的生生不息，它没有尽头。或许，那么美丽的感情一辈子就只有一次。
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旋律再次响起，满心期待的追问似还在耳边回旋，而你的眼神我今天才读懂。你说，那么美好的相爱，为什么还要去问明天。今天的懂得，居然用了半生的时间。而今天的日子，再也找不到你曾经驻足的影子，哪怕是记忆中恍惚的背影。现在想起，都是那么奢侈。
没有明天，只有今天，或许，只有现在。或许根本就不曾拥有过。一切只是一场华丽璀璨的梦境。
明天爱不爱我，又有什么关系。今天爱过就好，爱得如火如荼，爱得痴缠热烈，爱得无悔无怨。为什么还要满腹忧伤的去想明天。有时，人的心简单的似溪水的流，有时，又复杂的如海水的深。想透了，想痴了，想怨了，也想得遍体鳞伤。
无冕之爱？
推荐对白：“子明，我们不再分开好不好？”
“好，我们不再分开！”
“子明，你快点！有客人打电话预约了你，要你亲自做美丽彩虹！今天你要是再迟到，我可要扣你奖金了。”电话那头传来吴经理的吼声。
“我马上到！”我这个怕啊！浑身是冷汗哪！开什么玩笑，竟睡过头1个小时！天哪！还要人活不？都7点半了好不呢？
“笛笛……”妈的，怎么堵车了。打开车门冲向马路对面，撒丫子跑开了！？
“吱扭！”天啊！“谁个混蛋啊？怎么骑车的？竟感撞本帅哥！哎哟！真他妈的疼。”呜呜！怎么膝盖上那么多红色的水啊！妈妈呀！流血了！呜呜！？
“你……你没事吧？”身旁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
“没事？怎么会没事？你没有看到吗？都流血了！哎哟！真疼！”
“我……我送你上医院吧！”女孩好象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似的，一脸坚毅的表情。
“算了吧！我还得赶时间上班呢！”挣扎着站起来准备走。“咦！怪事，怎么走不了啊？”回头一看，那姑娘用手拽着我衣服怯怯地看着我。
“我都不要你负责了，难不成你要我负责啊？”我吼道。
小丫头脸刷白刷白的，小心翼翼地说：“你真的没事吗？”
“想赔偿我啊？现在不行，我得赶紧去上班，小姑娘，今天我要是迟到了会被训的！算了，真想赔偿我啊！到烛光晚餐来找我，我叫子明。好了，我得走了。你是学生吧？得，赶紧上课去吧！别迟到了。路上小心点！”我一瘸一拐地走了。”
“海子明，你可想混了？客人等你15分钟了，你可好意思！赶紧吧！”
我一瘸一拐地走向更衣室。
“等等，子明，你怎么了？”
“来得时候被车撞了！”
“子明，你等下，我去拿药水。”
“算了，我得赶紧上去了。”
“子明，对不住啊！”
“没事，吴哥！”
二？
“海师傅，您的这到‘彩虹知心’真好！谢谢？你让我和我夫人吃到如此美妙的食物！”
“乔克先生，您能品尝这道菜是我的荣幸！”
“我可以叫你子明吗？我看您的工作牌上是这么写的。”
“当然可以”
“子明，我希望下次来，你可以做出更美味的食物”
“这是我的责任”
这时楼下传来吴哥的喊声：“子明，你下来下。有人找你。”
“乔克先生，我得下去一下。”
“你先忙”
我咚咚咚地来到一楼大厅“吴哥，谁找我？”
吴哥用手往吧台一指：“在那呢！”
我一看，不认识啊！这谁家姑娘啊？长的怪漂亮地。你看：有鼻子有眼地，这不是废话嘛！那姑娘手里还提着一个包，看样子是赶了不少路。我疑惑地走向吧台。
“尊敬地小姐，请问你是找我吗？”
“是啊！”
“你找我有事情吗？”
“你忘记啦？早晨不小心撞到你拉！你现在好点没有？我带药水和绷带来了，还有营养液哟！”
我在心里叫开了：这个丫头八成是傻了！叫她来，还真来啊！？
“没事，你吃晚餐了吗？”
“恩！没有唉！”她伸出舌头作了一个饿死鬼的表情。
“这样吧！你先在8号桌上等我一会，我等会来陪你”她乖乖地去了。我转过头向厨房喊到：“航天，做3张蛋饼，一杯牛奶，送到8号桌”又对吧台说：“我请客，记在我账下”
于是，我又到楼上忙去了。
三？
时针指到8点。我捏了捏自己的腰。走进更衣室。早晨那套衣服没有办法穿了。幸好，衣橱里还有一套备用的。认真地洗了澡之后，清理了下伤口，来到了大厅。
我来到8号桌“吃饱了么？”
“吃饱了，该付多少钱啊？”
“呵呵！我请客拉！你等下啊1我去弄点吃的，饿死了！”
我跑到后厨轻车熟路地整了一通被某些人称之为杂烩的东西，有一只大碗装好，顺便又拿了一杯橙汁出来。
“橙汁归你，这些归我，想吃什么，自己点，我先吃了。”
“不用拉！我已经饱了！”巧雅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笑着说。子明，真好听！吃东西都这么潇洒，不过有点凶唉！他早晨还冲我吼呢！也难怪啊！撞的他都流血了呢！也不撞的他现在的伤口怎么样了。巧雅在心里想着。
“早晨对不住袄！”
“没事啦！”
“真没事啊？”
“是啊！是啊！我下班了！”而后我向诸位同事告别，走了出来。不过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
“你叫名字？”
“巧雅”
“巧雅，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笨蛋啊！大晚上的，你一个回去，我能放心吗？”我火气直冲，向她吼到。
她显然被我吓到了，愣愣地看着我，“哦，洁尘小区。”
“走吧！”我一瘸一拐地陪她走回去。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两个人同时开了口。
“你先说”晕！还是2个人同时开口。
我咳嗽了下，说：“你多大了？在哪里上学？”
“我啊！16，我在铁路中学读高二。你呢？”
“我？呵呵！18？！”
“哇噻！18耶！可以做巧雅哥哥勒！”
“好啊！我就认下你这个妹妹了。”
“恩，巧雅有哥哥了！”
“巧雅，你家里好有哪些人啊？”
“只有妈妈啊！”
“你爸爸呢？”
“不知道，妈妈说他走了！”
我心里一痛，为什么让眼前这个可爱的像洋娃娃的女孩失去父爱呢？上苍啊！这公平吗？
“哥，你怎么了？”
“没事！巧雅？啊！以后有什么事情，到店里找我。”
“恩，我还要哥哥给我做好吃的。”
“当然可以”
四？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大雪纷飞。来到这坐城市一年了。“妈妈，你还好吗？”我默默地看向窗外，问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了下来。“妈，别怪我，我真的不喜欢你为我安排的路，让我自己走，好么？”
手中的茶，已经凉了，窗外，依然，大雪纷飞。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把我拉进现实。
打开一看，我那鬼灵精怪的巧雅妹妹钻了进来。我捏了捏她那冻的通红的小鼻子，问：“怎么来啦？”
“我到店里问吴哥了，他说你这个月上夜班，所以我就来！哥，我还带早点来了呢！”
“手这么凉，冻坏了吧！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到洗漱间用热水洗一洗再出来。”
“恩！”
我一个人坐在桌子边，打开食品袋，大肆咀嚼起来。
“啊！”一声尖叫传来，弄的楼下人以为楼上出人命了。“坏哥哥！臭哥哥！有你这么吃的吗？也不给我留一点！”
我捏着她的小脸，大义禀然地说：“你带来就是给我吃的嘛！看哥哥多善解人意都吃光了！”
“还说保护我呢！就你欺负我啦！”巧雅小声嘀咕道。“哥，我还饿着呢！”
“好啦！哥哥给你做蛋饼去！”
小丫头抱住我的胳膊说：“哥哥最好了！”
“哎哟！真麻人！”
“你慢点吃，别噎着！来喝点水！”
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说：“都怪你啦！谁叫你做的那么好吃！”
“好啦！你啊！就是理由多！慢慢吃，哥给你弹首曲子”
“恩！”
掀开琴盖，坐定，深呼吸，我弹起了《等待》。一曲终了，我转过头来看见小丫头真盯着我看呢！？
“真好听！”
“是么？哥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弹了！”
“哥你知道吗？你就像一个迷！”
“怎么说？”
“因为哥哥身上有许多我不知道的故事！”
我敲了下？
她的脑袋说：“谁让你乱想的！哥就是一简单的普通人！”
“才怪呢！”
“巧雅，哥得休息了，晚上还得上班呢！你如果走，记得把门关好！不走的话，呆在小房间里看书睡觉都成。哥，累了，睡觉去喽！”
“恩，知道了！”
五？
“哥，你为什么笑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丝忧郁呢？哥，为什么你不能把你承受的告诉我呢？哥，我爱上你了，你会爱我吗？……”巧雅坐在子明的床前安静地看着他。
“滴滴答答……”
“起床喽！咦！巧雅你怎么跑进来了？”
“哥！”
“恩！”
“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
“问吧！”
“哥，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哥，你可不可以娶我？”声音小的象蚊子在叫。可是还是被我听到了。
我没有诧异，巧雅，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恩，哥哥，我……”
“可以啊，哥哥答应你！不过得等你上大学之后！”
“哦！”她一副认真的表情，掰着指头算着，“今年我16，上高二，明年，后年，后年我18，大一，哥，那个时候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恩，会的。”
六？
“海子明，你可真让老娘失望啊！你这躲猫猫的技术不错啊！”
“妈，对不起！”
“对不起？奇迹啊！我们家海子明少爷竟会说对不起了！算了！我不和你生气了，跟我回去！”
“妈，现在不可以，一个月之后，好吗？”
“好，老娘一年半都等了过来，还在乎一个月？”
我穿着白色风衣，站在铁路中学的门口。风轻轻地撩起我的发稍，灰蒙蒙的天空下，一切都显得好忧郁。
“哥，你来接我啊！”
“是啊！走，今天哥没有事情，特意来陪你！”
“哥，最好拉！”
看着眼前女孩开心的表情，我突然有一种苍白的无力之感，好舍不得离开！？
“吴哥，我哥呢？”
“走了！”
“袄！今天他这么早下班啊？”
“不，巧雅，你哥离开这坐城市了！”
“离开？去哪？为什么？”
“他妈妈来带他离开的，这是他走的时候留下的信，还有一句话：请你，等我！”
巧雅：？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我很舍不得。可是，却有必须离开。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不要伤心好吗？我知道，你会习惯地找我，会不习惯没有我的日子。不要怕。一年之后，我们在大学相会好吗？答应了你的事情，一定会兑现。一定要坚强，要开心，不要哭，不然哥哥会难受的。
“坏哥哥，臭哥哥，走了都不告诉我！”
“哥，我会坚强的，明年之后我们再见！”
七？
浙江大学，迎新生晚会上。
“下面有请中文艺术系的钢琴王子海子明为大家演奏，钢琴曲《等待》”（主持人）？
“一年前，我说我们在这里相会。一年之后，你来了吗？”我在心里说。而后，泪落了下来。巧雅，你来了吗？“对不起，我失态了！”
台下，观众席。
巧雅问身旁的女生：“海子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不知道啊！”
前排一女生回过头来说：“新生吧！连海子明都不知道。他啊！大二喽！最受女孩子追捧了，琴弹的好，还做得一手好菜！有许多女孩子都想做他女朋友呢！只不过，他说他在等一个人！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孩让他这么在意，真嫉妒！”
“袄，这样啊！”
八？
中文艺术系的走道上。依旧是一年前的那个装扮，一袭白色的风衣，被风吹的左右摇摆。在楼梯口，我愣住了，一身乳白色的我魂牵梦绕的女孩站在那里，笑着看着我。
我忍住眼泪。说：“我——爱——你！”
她风一样地冲过进我怀里，说：“哥，不，子明，我们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恩！我们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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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热恋中的小蚂蚁，一只住在小岛的南端，一只住在小岛的北部，他们每次的约会，都要穿过湍急的溪流，巍然的山头。他在芭蕉叶上惊心动魄的漂流过，她在龙卷风里花容失色的挣扎过，只为一场温暖的相见，吃再多的苦，都在彼此以触须拥抱的刹那兑现成无边的幸福。他说，我的肩膀是你一辈子的岸。她说，朱颜退去春衫尽，心还会在此地为你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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