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我就是无耻,又怎样
他冷冷地说:“我有答应过你吗?”
她气结,怎么可以这样无耻到这种程度。
“你不是男人!”她骂道。
他挑眉:“我是不是男人,你那晚不是很清楚么?难道还想来试一下?”
她的脸皮顿时气得红了,“你不要脸!闫少帝,和你公司签合同的人不是我,卷了你的订金跑掉的人是我,你也没有证据证明我是骗你,我不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别太过份。”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我将你告了,法官是相信我的眼睛还是相信你?”
“……”她再次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就算你告了我,我也没钱还你。”
他轻笑:“所以,我说了算。”
她的脸更红:“我也不会为了钱用身体和你交易。”
他讥笑:“你以为我会沉迷你的身体?用这个逼你?还是你觉得你有这种魅力?告诉你,从来没有女人敢骗了我,还能丝毫无损的,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要企图反抗或者逃避,不然的话,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闫少帝,你这样欺负一个女人,不觉得丢脸?”她骂道。
“不觉得,挺好玩的。”他没打算否认要欺负她这个想法。
她咬牙:“你叫我进来就是为了好玩?”
“没错,有意见吗?”他笑得很妖孽。
看着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闫少帝真的觉得心情非常好。
他逼前一步,灼热的气息让她觉得很讨厌,退了两步,他再前,她再退两步,一直退无可退,退到了落地玻璃前面。
双手撑住了玻璃,说:“怎么不说话了?还用一块钱来形容我的强大吗?”
她气笑,这人不但厚颜无耻,还幼稚到了极点,好吧,她决定不和脑残计较:“放开我,我不想和你废话,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是吗?我喜欢怎样就怎样?那我现在解开你的扣子……”他懒洋洋地说着,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在她的胸间。
她拍掉他的爪子,他反握着她的手,很软很滑,想起这女人的肌肤似乎天生就是嫩滑诱人的。
安夏根本不知道,若不是那一晚他发现她的第一次给了他的话,恐怕他现在不止就这样欺负一下而已了。
这也是他肯定这女人是骗子,这女人为了钱真的不择手段。
BREE在外面敲门了一会,被谈以风逼得太紧,咬牙推门进来,只好看见了这样暧昧的一幕。
她轻咳一声,进退两难,谈以风已经走了进来,他愣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问:“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安夏当然认得这个谈以风,公司的副总,和闫少帝一起欺负她的男人,再看看BREE也用暧昧不清的目光望着她微笑,她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BREE可是丁丁的表姐,这一幕一定会被她添油加醋地告诉整个公司的。
偏偏他还不放开她,手臂依然圈住她。
她恼羞成怒地推开了他。
他一个踉跄,踩中了球道,非常狼狈地倒在地上。
“闫总!”BREE惊呼。
“帝少,你没事吧?”
安夏也一惊,看见那一片绿色的迷你小球场被他一摔,全部被毁了,心暗骂,活该,看你上班的时候还玩高尔夫球。
BREE用不满的目光望着她,用职业的口吻说:“安夏,你怎么可以对闫总无礼?你知道这迷你绿道花了多少钱?”
安夏下意识地反问:“多少?”
谈以风微笑:“BREE,你出去吧,我刚好有事和安安商量。”
BREE有些不甘地出去,不明白总裁和副总有什么话要对一个公关部的职员说,难不成两大总裁都看上这个安夏了?
闫少帝已经站起来,他摔得很狼狈,怒火冲冲地走过来,却用极平静的声音说:“安夏,五百万,这一次,你可是言正名顺地欠我五百万。”
“……五百万?”这个烂东西值五百万?你骗人吧,混蛋。
谈以风微皱眉:“帝少,惜香怜玉一点,人家只是一个小女孩,虽然这是意大利空运过来的,但也用了两个月,打个折,三百万吧。”
“……”那加起来是不是八百万?她真的好想爆粗口,她哪有八百万还给他们?八十万都没有好不好。
他们到底是不是流氓呀,直接去抢呀。
闫少帝冷笑:“你刚刚不是说欠我的钱不是你吗?不是伶牙利齿地说我没有证据?说我在欺负你?现在几双眼睛看着你毁掉了我的球道,亲眼见证你,欺,负我,安夏,你是不是该心甘情愿地还我钱?!”
她就是心不甘情不愿。
“还多少?”
“谈副总说了,打了个折,三百万。”
安夏也不是那种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人,起码她现在可以乐观一点想,少还了两百万,是一件好事。
她咬牙:“好,还就还,你别逼我。”
闫少帝说:“我逼你?小心一点说话,我刚刚摔得很重,现在可以告你侵害我的身体,让我的身体和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恐怕就不止是还钱那么简单了。”
谈以风同情地望着安夏,闫少帝的毒舌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住的,就连他有时候也受不了他的世纪毒舌。
安夏明知道自己理亏,但还是不甘示弱地还击:“我那是正当防卫,别以为我们穷人就不懂法律,不要用法律来压我,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
他故意用讶异地口吻说:“有钱不能了不起,难道骗子才能了不起?”
安夏最受不了他口口声声说她是骗子,明明她才是受害人好不好?你闫少帝损失了几百万有什么了不起?她损失了清白和声誉,连爱情都遭受了背叛,她更伤!
她恨恨地又踩了他一脚。
他痛得抬脚跳起来,这个女人真是找死,低吼:“安夏!”
安夏担心他会打她,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安夏你敢跑,你死定了!”闫少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放肆的女人,也从来没有被女人气成这个样子,他的冷静几乎崩溃,想追出去捉她回来。
谈以风连忙阻止他:“好啦,我真的有事和你谈,和一个女孩计较不像你的性格。”
闫少帝轻哼:“你为什么总是帮着她?”
谈以风失笑:“那是因为欺负弱女子是一件很无耻的事。”
闫少帝不说话,但是表情很明显地在告诉他,我就是无耻,你能拿我怎样。
谈以风拿出浅灰色的文件夹,交给他,一边说:“廖大伟这次卷了订金逃跑,那桩烂尾工程我们是找到替死鬼,但是公司的股价也因为这事受到了一些影响,我看,董事局恐怕要借着这事来为难你,你知道这次的事,也是他们和你爸爸一起合谋暗算你的。”
一顿,又说,“这是廖大伟的资料,他曾经和闫老的助理接触过,相信这次他这么大胆,不但是因为缺钱,有可能是受了他们的唆摆,他现在换了名字逃到泰国,要不要找人给他教训?”
闫少帝冷哼一声,“只是教训是不是太轻了?从来没有人敢骗我,就算在我意料之中的欺骗也不行,你放风给董事局那班家伙,他们绝不会轻易放了那个替死鬼,一定会让廖大伟死得很难看。”
谈以风无语,帝少你教训人的手段也很变态有木有,好意思说太轻?一点都不轻呀,认识闫少帝那么久,当然不会忘记他是一个有恩不报,有仇必加倍报的无耻小人。
“你又来借刀杀人?要不要借我的刀帮你解决那个安夏?”
“你敢!”闫少帝想也不想就说。
谈以风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他察觉到中了他的招,说:“那女人,我要亲自教训她,你别添乱。”
“我真是不明白,你既然讨厌骗你的女人,还不如交给我,我一定会解决得让你很满意!”
“滚!”
谈以风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又将话题扯回安夏身上,暧昧地盯着闫少帝问道:“她的味道是不是特别好?不是说帝少从来不碰同一个女人第二次吗?”
“以风,我请你来是八卦我的私生活的吗?”
“好奇一下,她看起来对那廖大伟是死心塌地地相信,那么应该不是处女才是……”
“她是处的……”闫少帝冲口而出,然后懊悔,这只笑面狐狸分明就是套他的话,恼羞成怒地说,“谈以风,上班时间在这里聊天,我决定扣你这个月的奖金。”
什么叫做交友不惧,现在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了。
谈以风一脸我明白的表情,摊手。
安夏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会场的所有布置都是挑剔得要命,摆在门口的花都要新西兰新鲜空运来的,国产货压根不要,她只能一天到晚在网上找资料。
同事对她的态度更冷淡,她想要大家帮忙是不可能的。
纪姐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将工作都分配好。
幸好的是,闫少帝并没有将她即将调到顶楼到秘书的事公布,不然的话,大家更多话题说了。
中午的时候,她终于将所有事情都落实下来,连闫少帝那挑剔的家伙也对最后的会场布置签名落了实。
所有的一切,明天下午发布会开始之前一定会搞定。
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太累,也没空出去应酬,于是她懒得戴隐形眼镜,直接戴了个黑边框的近视镜。
想喝口水,发现杯子是空空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发布会对闫少帝或者对公司都是很重要的事。
所有人都在会场忙着别的事情,下午她还要去挑主持人的衣服,虽然报公司的账,安夏还是觉得很头痛,担心闫少帝又趁机敲她的竹杠。
茶水间。
丁丁刚好煮好咖啡,看见安夏进来,态度依然很冷漠。
安夏有些难过,挣扎了一下,她说,“丁丁,你还是不想理我吗?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你在生我的气?”
丁丁平日甜美的脸上满是不屑:“我怎么敢生你的气,不怕你在闫总枕边吹风吗。”
她听了,苦笑:“为什么觉得我会在闫总面前吹枕头风?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你应该知道我是有男朋友的。”虽然男朋友现在利用完她之后跑掉,害得她无故背了一大匹债。
“你不用向我解释,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和一个心思这么深沉的女孩做朋友,安夏,你如果当我是朋友的话,就不会瞒着我和闫总在一起。”
“我没有和闫总在一起,我连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谣言都不知道。”她讶异。
“如果你没有搭上闫总的话,他怎会将主持人的工作交给你去做?大家都知道,除了年资久的人,我们新来的根本没有资格去做这事的。”指责得很坦白,也很刺耳。
安夏苦笑,不知道怎么解释,闫少帝就是要这种效果,让她在公关部呆不下去。
她以为丁丁是她的朋友,就一定会清楚和相信她的个性。
看来只是她单纯的认为,根本不是的。
也许丁丁喜欢和她做朋友,只是因为觉得她没有可害性,在工作上也不会成为她的对手,现在感觉到她的危险,于是就和所有人一起联合起来孤立她。
清澈的眼眸浮起一抹淡淡的苦笑,她说:“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她本来想喝咖啡,最后倒了杯热开水,顺便拿了个杯面泡了起来,就离开。
就算她是一个孤儿,就算她努力地希望所有人都不要讨厌她,但是真的要讨厌,那她也没办法。
丁丁在她背后说:“我是不会相信你,安夏,我表姐说得,越是美丽的表面,就越是可怕,我不应该和你做朋友的。”
安夏的手抖了一下,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说:“原来我在你的心目中是这样的不堪?不值得信任?”
“是!”
原来,这样。
她忍住了眼眶的热浪,在大伟的心目中,在丁丁的心目中,她就是不堪的一个人,所以才不值得被珍惜吧。
因为她是一个孤儿,拥有的本来就少。
吃了杯面,拨了小琪的手机:“小琪你在哪里?”
“约会。”
“那算了。”她闷闷地就要挂线。
“咦,安安,你心情不好?你家闫总又逼你还钱了吗?”小琪对于面前这个相亲的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巴不得马上离开:“我刚好就在你公司附近,找我什么事?姐姐我陪你。”
“明天珠宝的发布会,我还没有买衣服呢。”
“啊对,那个闫少帝变相逼你犯众怒的发布会,马上下来,姐姐帮你挑一件华丽夺目的裙子,到时候迷倒所有名流公子哥儿,我们就有钱还债了。”
听着她夸张的语气,她忍不住微笑,那家伙一定又被那热心的同事逼着相亲。
说完电话,黯淡的心情恢复了一些。
起码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小琪,还有李修女,孤儿院的兄弟姐妹是她的亲人,她并没有一无所有,没有必要委屈自己去讨别人的喜欢。
苏琪明显非常了解行情,直接带着安夏到了名牌区。
这里平日多半都是富太名媛明星出现的地方,价格不是安夏这种普通OL能买得起。
她犹豫:“小琪,还是挑一间比较中等价格的吧,太贵了,我还欠着闫少帝好多钱呢。”
苏琪和她从小玩到大,怎会看不见她眼睛的微红,这丫头一定在公司受委屈了,她作为好姐妹什么都帮不了她,觉得很内疚。
她大大咧咧地笑:“正是因为欠他好多钱,才要挑最贵的,你现在是为了他的面子呀,这次的发布会可是闫少帝第一次设计的珠宝面世,多少人等着他出洋相,你随随便便穿一条晚礼服出现,那不是让他丢脸吗?何况,公司会报销,你为嘛帮闫少帝省这种钱,来别客气,进去。”
推开玻璃门,然后拽了她进去。
“欢迎光临!”
琳琅的缤纷的衣服,每一件都价格不菲,每一款只有一个颜色,绝对不会撞衫。
安夏看了那许多个零,就没胆子下手。
小琪平常败家败惯了,挑起衣服来眼睛也不眨一下。
“这件,这件,这件,那件……喏,进去试。”面不改色地命令。
安夏望着那堆衣服,非常心虚地望着苏琪,用眼神问,钱够吗?
小琪非常镇定地用眼神回答,不用担心,姐自有办法。
精明的导购发现她们的异样,过来问:“两位,有什么问题吗?试衣间在这边。”
小琪笑容可掬:“当然没有问题,我和你进去试。”
两人躲在试衣间里嘀咕起来。
安夏不急着试,反正一件一件地看价钱,低低地说:“太贵了,万一财务部不给我报销,我就惨了。”
“那种场合,你不穿得好一些,别人都看不起你的,并且你现在突然当了主持人,那部们那些姐姐们都等着你出丑嘲笑你呢,事后不是有奖金吗?就算没报销也不怕,大不了我出一半。”
一半也相当于她好几个月的工资了,还是肉疼。
不过小琪也说得对,安夏就是不肯服输的人,就像闫少帝逼她,她没有路可退,只能咬牙面对。
他是不会放过她的,求他也没用。
于是,她挑了那件最贵的穿了。
(https://www.tyvxw.cc/ty431211/6168761.html)
1秒记住天意文学网:www.tyvxw.cc。手机版阅读网址:m.tyvx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