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稀客的归来
时光如梭的流逝着,在众人细心的照料下,聂欣雨的伤势基本痊愈了,正常的行走和缓慢的小跑都不会扯动伤口而疼痛。但是她却被下了禁令,不可以奔跑快行,更不能出府,直到所有人都认为她痊愈了才可解令。看来古人还真是顽固不化,完全不懂生命在于运动的道理。
除此以外,最让她大跌眼镜的是,府上的家丁们都很有当包青天的潜质,个个铁面无私。尤其在她运动神精发痒时,不管怎样的死缠硬磨也绝不通融,这感觉和坐牢有得一比。但是善解人意的她却很理解大家,深知大家就算想通融也是有心无胆,谁叫现在的大唐仍延续着五胡时期的封建奴隶制度呢?主人的命令是死也不能违背的。而这也是让她十分厌恶的一点,所有人都无法冲破封建思想的樊篱,更别说要人人平等。
俗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不能运动,她一样可以找点乐子来调解这乏味枯燥的日子,谁叫她是来自先进文明的未来世界呢?古人玩的琴棋书画她可是样样不通,但是旁门左道难登大堂的东西,她还是能耍两下的。于是她在房里“闭关修养”期间,百思苦想,反复试验了数日,终于用竹纸制成了一副完整的扑克牌。
要说起来,这还多亏了我们祖先,早在东汉时期就发明了造纸术,不然一副用竹简、木头做成的牌,还真是难以想象……同时也亏了她的第二爱好,只要是她看过的漫画,都可以模仿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所以这副超级Q版的扑克就诞生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缺东风,好在一牌在手,万事不愁。只见她雷厉风行的叫来了枫、小雅、二夫人,还有所有闲着没事干的家丁,准备在最短时间内将之普及,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万事开头难,所以她决定从最简单的捉乌龟、斗地主等教起,至于高难度的拱猪和升级那得看大家的接受能力如何再定了。就在她唾沫横飞的讲了几遍后,见大家仍是一脸茫然和惊愕之色,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一样,她才因材施教的换了个路线,一味纸上谈兵如何打得好杖?还是寓教于乐的好,来个实战练习,果不其然,几轮下来,大家比之前进步了许多,而且越玩越兴趣浓厚,神采奕奕,热血沸腾。
接连不断的笑声、叫声、叹息声也一片盖过一片,不知道的人很难把此画面和封建奴隶社会时期的将军府联系上,气氛很融洽、活跃,完全没有了主仆之分、男女之分,当然这都是扑克惹的“祸”。
可就在她们玩得最开心的时候,未见其人的一声干“咳”,惊吓了所有兴致高昂的人们,而且此声的威力就像原子弹爆炸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炸得大半的人飞出了视线。前一秒钟聂欣雨还沉浸在这喜悦的氛围里,后一秒就有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感觉。
“胡闹,你们一个个的成何体统?”几米开外的尉迟恭,吹着胡子瞪着眼睛怒吼道,眼前的景象显然已经触怒到思想墨守成规的他了。
“爹呀,瞧您这一声吼的,把人都吓跑了……”小雅皱着眉头、嘟着红唇,目光楚楚可怜的在尉迟恭和二夫人之间徘徊,暗示母亲也帮忙答下腔。
“是呀,老爷发这大脾气干嘛呀,气大伤身啊……”二夫人陪笑的打着圆场。
“你……哎,你真是要气死我了,孩子们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一起瞎糊闹。老老少少和一群下人围坐一团嬉笑疯闹,这要是传出去,要我老脸往哪搁?岂不是把话让人说我将军府成菜园子了吗?”尉迟恭指着二夫人怒斥着。
素来和颜悦色的尉迟恭头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着实让聂欣雨吓了一跳。看来封建的思想在他脑海里已经根深蒂固了,在聂欣雨看来很是愉悦的氛围,却被他认为是大逆不道,有损家族威名……惊吓之余,也让聂欣雨很是担心,倒不是怕他怪罪自己,而是怕连累了无辜的家丁们。于是就在她准备开口认罪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爹爹请息怒,孩儿行事的确有欠考虑,大家玩得太投入了,所以没顾及到事态发展的严重性和后果……不过小雨家乡的这个东西还真是不错,好像叫什么扑克牌,玩起来既刺激又能活动大脑,我想应该是算益智类游戏的一种,对吧小雨?”枫字正腔圆的向尉迟恭解释道,同时还偷偷的看向聂欣雨,眨了下眼。
他那调皮的神情聂欣雨还是第一次见到,来不及多想就已经羞得双颊嫣红,加之如此贴近的距离,仿佛都能感到他身体传来的隐隐热度,令她的心里情不自禁地泛起了异样的涟漪。而聂欣雨的一系列变化,自然没逃过在场人士的眼睛,只听得小雅提高了声调,略带醋意的说道:“姐姐?在想什么呢?枫哥还在问你话呢!”连忙收回思绪的聂欣雨赶紧配合的接上:“哦,是的,枫解释得很详细,这的确是益智类游戏,对健脑很有帮助。干爹,您就不要生气了嘛,俗话说:遇怒不恼,遇事不急,才是益寿之道啊!……要不您先和我们玩几盘试试,要是您觉得无趣透顶,我甘愿接受惩罚,而且满清酷刑随您挑。”聂欣雨顽皮的和尉迟恭糊侃,边说边牵着他坐在她们之前疯闹的“露天站地”上。
二夫人和小雅见状也都心照不宣的行动起来,她们就这样一步步的带着尉迟恭“堕落”了。当然,但凡“堕落”之人,都有二种情况,一是主动要求型,二是被动强迫型,可能尉迟恭此种应该算是主动型的吧。因为在她们领进门后,他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从炎炎烈日一直战到繁星点点,似乎还意犹未尽。
直到家里的稀客回来,才让大家想起了时间。只见宝琳衣衫褴褛、东倒西歪的朝她们走来,混身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酒味,红润的脸上表情错综复杂,不知他是喜是怒、是惊是疑。
忽地,他醉醺醺的看着众人大声叫嚷:“哼!你们还很快活嘛……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你们不知道小雨的情况很危险吗?”满嘴的胡话,听得聂欣雨又气又厌,暗想他真是个十足的笨瓜,也不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不好端端的坐在这嘛!不过也难怪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死里逃生了,因为早先就听二娘说过在自己病危期间,家里如同被黎明前的黑暗笼罩着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乌云密布,尤其是枫和小雅一直守在自己旁边细心的照顾。只有他当自己是透明的,根本没有踏进病房半步。一年了,从自己受伤至今已一年之久,他也跟着人间蒸发了一年。为此二娘日夜流泪,担心他的死活,干爹也派人四处寻找,但始终毫无音信,除了被人在温柔乡里偶遇过一次之外。
因此聂欣雨绝对没办法把他想象成一个躲在僻静的一角,为自己独自伤心和祈祷的善良之辈,那么此时听见他说的这种风凉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哟,我是说这么晚了有人进来,咋也没声通报?原来是稀客回来了……不劳二公子费心,小雨在大家的关心下,很是幸运的活过来了……所以你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记得要多补肾……干爹、二娘,玩了一天孩儿身子很疲,就先回房歇息去了。”聂欣雨挑高柳叶眉,笑中带怒的一口气说完了此话,明白人都看得出来她的情绪波动,但她完全顾不上,只想在小翠的搀扶下快速的离开此地。回到房中,困意全无的聂欣雨倚在窗前,抑望天空的一轮明月和银河星际,贪婪的吸取着月亮女神洒给大地的皎洁月光,而风之神也毫不闲暇的一次次轻抚过她微颤的全身,尽管如此还是未能浇灭她心中的闷火。
她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虚伪且爱装腔作势之人,他们通常是想一套、做一套,坏事做绝、奖章拿尽,感觉天下都在此种人的算计中,不懂得隐藏的人们永远也斗不过,只会成为他们建牌坊的牺牲品。所以她一想到宝琳刚才的言行,和他毫无责任心,只顾自己快活不顾别人感受的作风,就有种作呕的感觉,以至于情绪失控的阴阳怪气起来,要不是碍于其他人在场,她肯定会出言更重更直的。
就在聂欣雨浮想联翩之时,突然感到身后有一双铁臂温柔的环住了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她也明显感觉到一阵阵的暖流覆盖在自己冰冷的皮肤上,起伏有序的呼吸声清晰的从自己耳边掠过。使得原本就被气得全身微颤的她,现在抖得更厉害了,像是被电流击过一样,心脏也扑通扑通的一路狂跳到噪子眼,好不容易被风吹凉的躯体又开始燥热起来。她很想回头看清是哪个大胆狂徒敢轻薄自己,但不争气的脖子却像被钉死一样的无法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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