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山门家门

　　跟着就是烛光舞会，就是你裂石蹦山的疯狂。我们三个女人都在那山上留下了美好时光。你说那山我们姐仨能放得下吗？――

　　欢欢和老姐把憨哥搬到床上睡，憨哥发着梦话，大骂老妹。欢欢扒在床上看着他落泪。老姐拉她出来，轻轻带上门，进姨妹房里。姨妹坐在床上笑。欢欢骂：猪啊，人家为你揪心死了，你还笑啊？

　　姨妹：我男人这样上心我，我咋不笑呢。你不也感动的落泪吗，我们两个人倒换一下，那该是你笑我流泪哩。

　　欢欢勉强一笑：你说这男人，咋让人放得下呢。

　　老姐：你真打算不嫁？

　　欢欢：他要我走，我不走。你要我走，我走。

　　老姐：然后呢？

　　欢欢：没有然后。一切都没有了。

　　老姐笑笑：我要让你走了，老妹也会气走的。我也舍不得你走，但不得不想想，他要你嫁，你咋办？

　　欢欢：那我就把公司弄没了。

　　老姐：现在不比三年前，你今天把公司弄没了，他明天就砸一千万让公司站起来。

　　欢欢：那我再弄没了。

　　老姐：他养你。

　　欢欢：…那我做妓去！

　　这一着倒挠着他的痛处了，行了，你就这样跟他抗吧。老姐望着欢欢：这可是一生的事，你考虑好。

　　欢欢：我考虑个啥呢，我又不傻，女人弄个男人就为了过日子，过日子就要过的快乐――从头到尾的快乐。

　　老姐：我姐妹仨都是傻女人，是世人不可理解的傻女人！

　　欢欢：咱憨哥家的女人是活在世俗之外的人，是活在憨哥家庭之中不受世俗牵绊、又不为世人所知的女人，世风自吹我自在，我过我活不干世人鸟事，傻亦自美，傻亦自乐，我心甘。

　　老姐：有没打算生个孩子？

　　欢欢：我儿子姑娘都有了还生孩子干嘛。

　　老姐：总该有个亲生的。

　　欢欢：你傻了不是？咱姐仨还有亲疏啊？而且，姨妹生了孩子他就有一个沉重的负疚，我再生孩子不把他压垮了？我只要我活着快乐就行，只要你说‘欢欢啊，给你老哥咋样咋样’就行，别的我不想，你别想着我有几千万的财产会有生儿子传家的心，我的财产都是憨哥家族的，憨哥家族的家风是财产不传后人，临死前一把火烧了，要讨生活自己挣去，没本事挣就去蹲街角。我有权利生他有义务教养他，但没义务给他财产，没权利管他一生。

　　老姐笑笑：跟你老哥一个风格。

　　欢欢说：你不觉得那座山对我们很重要吗？

　　姨妹说：当然很重要，从去年六月八日的烛光舞会到八月底，我们十天半月就去疯一次，蹦蹦就是在那山上来的。

　　欢欢：我和老姐就更早，第一次去那山上是偷鸡跑过去的，没想到就跟那山结缘了，老哥在那山上望你，望了几个小时，望的泪流满面。

　　姨妹：真这样啊？

　　欢欢：他愣愣的坐在山的最高处，望着你，他说，我姑娘一个人在外打拼，可怜哩！然后就带我们潜到养鸡场，守了一下午，偷了八只鸡，他半个月杀一只鸡，我和老姐半个月给你送一次鸡汤。

　　姨妹：这憨男人！

　　欢欢：那天，老姐第一次在户外、在那山上疯狂的野了一回，那百里群山都回荡着她原始的、率性的快乐。我也想那样快乐，他不给，在我偎在他怀里幻想美事、陶醉在男人的胸怀的时候，你知道出了啥事？

　　姨妹：他没弄你，那是借题安慰你了？

　　欢欢：你不愧是他的女人。他打我。我说，对不起，老哥，我那个脏，脏了你。他一脚踹我滚出老远，跟着又爬过来抱我在怀里骂，你个傻东西你说啥了？你哪里脏？你啥时候碰过男人？我跟你那个了，你成我憨哥的女人了，我不道德的憨哥占了你了，占了你的女儿身了！你从姑娘变成女人了！变成我憨哥的女人了！你看，你的女儿红红的好艳，艳的眩眼！

　　我对不起我妹了，对不起我的老妹了，我妹在伤心了，我的老妹要嘟嘴了，她嘟嘴了就是生气了，这事儿她咋能不生气呢！她生气了我就惨了，我就看不到她了，她这举目无亲的走了咋办呢？谁帮她完成学业呢？欢欢你害死我了！我妹咋办呢！我老妹咋办呢！欢欢啊，我真想一脚踹死你哩！

　　我偎在他怀里哭，又高兴又伤悲，我心说这男人咋就不是我的男人呢？老姐咋这好的运气呢？我就躲他怀旦偷偷给你、给老姐发短信了，跟着你和老姐的电话就来了，他听了你俩的的电话才安心，他说，欢欢啊，你该记着这山哩！你在这山上做了女人，这山留着你的处子血哩！

　　从那时起，奉你的指令，我和老姐每周轮流带他去那山上休养，去那山上撒野，在山上听他讲公司经营管理、讲商务洽谈、讲借力合作、听他谋略陈策，我和老姐就在那山上懂事了、成才了、成功了。

　　跟着就是烛光舞会，就是你裂石蹦山的疯狂。我们三个女人都在那山上留下了美好时光。你说那山我们姐仨能放得下吗？

　　姨妹：你打算把那山买下来？

　　欢欢点头。老姐：买山不如偷山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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