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正式婚礼要比订婚华丽好几倍,堪称盛世婚礼,薄崇请了东三省顶尖的裁缝铺子为姜茶缝制嫁衣,又请了最好的匠人为姜茶打造了一套全新的首饰,玉自然是从郁胤那里剥削的。
一行人忙忙碌碌到婚礼前三天。
还是姜茶去查验婚礼有没有漏备的东西,才发现,薄崇忘了吩咐裁缝替薄暮潇缝制婚礼穿的长袍马褂!连薄暮潇都忘了这茬,每天和薄崇忙碌操办,生怕落下姜茶什么,结果最后把自己最重要的新郎服给忘了。
林管家:“……”
薄府上下哭笑不得。
但也让薄府众人再次看清,薄暮潇和薄崇心里姜茶的地位。
有一个爱自己的丈夫,和很好的公公,姜茶这一辈子必定一生平安喜乐。
谁能不羡慕?
*
此刻,全城羡慕的主角正如同一只没有骨头的兔子,懒洋洋瘫在床上,说什么也不肯起来,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薄暮潇应付完宾客回来,看到的就是小姑娘累的连龙凤褂都没脱,软软一团累瘫在床上的模样。
他不禁好笑,走过去,俯身,额头亲昵的蹭蹭小姑娘,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点沙哑:“这么累吗?”
姜茶蹭着他的额头点点头,胡乱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咕哝一声,因为倦意和困意嗓音比平时还要娇软三分:“累死了……结婚怎么这么累,我以后再也不要结婚了!”
姜兔子显然对繁琐的婚礼相当有怨念。
哪怕半路开溜,剩下的事情基本都是薄暮潇应付完,也把小姑娘累个够呛——
没办法,薄家毕竟手掌整个东三省大权,少帅结婚,不仅东三省,连其他省都派人来贺喜,一桌一桌应付过去,走都能走到脚疼,更别提小姑娘头上还带着沉重繁复的面饰。
薄暮潇失笑,在女孩涂了口脂显得愈发娇艳的嫣红唇瓣上亲了一口,修长手指温柔小心的替女孩将发髻上簪的各种头饰取下。
“你当然不会再结婚了。”
——因为这辈子,你只会嫁给我。
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好不容易哄骗到手,怎么可能放她离开?
薄暮潇眸底含笑,手上动作愈发温柔,指尖落到女孩耳垂上缀着的毛球耳坠时,顿了一下。
她好像……很喜欢这个耳坠。
在薄府的时候也是,经常见她戴这个耳坠。
不是什么名贵的饰品,只是缀了两个圆滚滚的绒球,绒球显然被主人十分珍视,被打理的很好,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雪白一团,没有一点灰尘。
连他们的婚礼小姑娘都带着这个耳坠。
薄暮潇犹豫了一下,将耳坠取下,没有像之前那样,随手丢到首饰盒中和其他的首饰混到一起,而是小心挂在首饰台上,看起来像是小姑娘专门挂耳饰的一个饰品台上。
茶九九简直感动的涕泪横流。
……
姜茶脸上还带着妆,身上衣服没换。
薄暮潇等姜茶眯了一会儿,恢复了点力气,轻轻拍了拍她:“茶宝,起来卸妆洗澡了。”
姜茶虽然意识清醒,但还是半根手指头都不想抬,干脆一骨碌滚到薄暮潇怀里,非常娇气的指使他:“你抱我去洗澡嘛。”
女孩娇软的撒娇如同一块甜软的软糖,军阀大佬完全拒绝不了,喉结上下轻滚,他微微垂眸,修长手指轻而易举将姜茶抱起来,抱到浴室去给她洗澡。
薄暮潇几乎用了毕生的自制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对怀中全身心依赖她的小姑娘直接在浴室做什么——
不是他不想要她。
只不过,他希望他们的新婚之夜更完美一些。
被洗的香香软软,整个人被热气熏软的姜兔子被薄暮潇抱到床上,对上军阀大佬浓稠如墨的黑瞳压抑不住的暗沉情绪,才忽然间反应过来,今天是他们和新婚夜。
刚刚还没有力气的小姑娘顿时来了精神。
非常大佬的往薄暮潇胸膛上一推:“你躺下去!”
军阀大佬诧异扬眉,但还是很乖的躺到床上,任小姑娘在他身上兴风作浪。
因为刚刚洗过澡,两人身上穿的都是睡袍,十分好解,姜茶歪着头,先在青年软软的薄唇上啾了一口,然后葱白手指非常不客气解开了青年上半身的睡衣,眼馋的看着露出来的结实有力的腹肌。
嘻嘻。
这么完美的腹肌从今天起就是她的了。
以后她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这个认知让姜兔子心情相当好,顺手摸了一把腹肌。
军阀美人在她身下,相当纵容她的行为,任她摸摸腹肌,又是咬咬喉结和锁骨。
等小姑娘咬够了,看着白皙皮肤上留下的痕迹,忍不住感叹:“你的皮肤怎么比女生的还嫩?”
掐一下就留印子——
简直再适合不过被蹂躏了!
军阀美人懒洋洋挑眉,嗓音低沉蛊惑:“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去年我喝醉之后,醒来发现脸上有红印……是你掐的吗?”
姜茶:“……”
糟糕!
这人怎么这么记仇!
一年前的事记到现在,还专门留到新婚之夜跟她提!
姜兔子先是心里一慌,随即想到自己已经给面前这人催眠了,他应该什么都不记得,再加上时间过去这么久,再怎么记仇记忆都应该模糊了不少,她只要死不承认,他也不能断定就是她干了。
想到这,姜兔子顿时理直气壮起来,非常淡定的看他一眼:“你说什么红印?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是不是你睡着了自己掐的?”
薄暮潇见她装傻,低笑一声,也没逼她回答,而是懒洋洋的“嗯”一声:“是小猪掐的。”
姜茶大怒:“你才是小猪!”
薄暮潇眨眨眼。
姜茶:“……”
大意了。
她愤怒的滚到一边,用被子把自己埋成一个团。
薄暮潇好笑的把小姑娘从被子团里扒拉出来,亲亲她的唇瓣哄她:“不是跟你算账,我可不记仇。”
姜茶信了他的鬼话。
事实证明,这个男人也确实是在说鬼话——
和女孩软啾啾没什么攻击力,更多是蕴含亲昵意味的吻不同,军阀青年的吻凶戾,带着浓重的侵略气息,瞬间包裹姜茶。
女孩被吻得晕乎乎的,眸光潋滟出层层水光,冲刷着剔透的茶瞳,显出几分迷离。
和之前的点到即止不同,青年这次显然不打算放过她。
一手挑开她的衣襟,薄唇蹭到她的颈边,黏糊的咬住她的耳垂,雪白牙齿磨了磨。
姜茶瞬间全身发软。
手指不自在的蜷缩,抵在青年的胸膛上,薄暮潇察觉到女孩耳垂的温度,低笑一声,放开她被蹂躏的可怜兮兮泛红的耳垂,在她耳边低沉的问,嗓音蛊惑。
“茶宝,可以吗?”
姜茶胡乱的点点头。
她现在只希望赶紧开始赶紧结束。
薄暮潇低头,轻吻住她的唇瓣。
姜茶几乎瞬间抓紧青年散开的衣袍,胡乱的唔唔两声,剩下的呜咽全部被青年吞没在喉咙里。
姜茶呜咽着抬头,向来冷漠到没有情绪的军阀大佬此刻正微微眯着眸子,眼尾上挑,带出一点罕见的慵懒和餍足意味,嫣红薄唇微微上翘,只有从他额间的性感晶莹的薄汗能看出青年的克制。
……
没过多久,姜茶就后悔自己说了那句话。
哪怕她呜咽求他,薄暮潇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最后,还慢条斯理在她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草莓印。
姜茶人都懵了。
不可思议的问:“你在干什么?”
新婚之夜还要彻底吃掉小兔子吗?
军阀青年默不作声。
直到脖颈连块完好的肌肤都没剩下,密密麻麻全是草莓印,青年才淡然抬眸,对着姜茶脸颊咬了一口。嗓音蕴着餍足更显蛊惑沙哑,淡然自若。
“扯平了。”
姜茶:“???”
这人怎么比兔子还能记仇?
*
第二天清晨。
姜茶成功没有下床。
薄崇按捺着怒气,告诉自己。
新婚燕尔,正常正常。
第三天清晨。
姜茶还没有下床。
薄崇劝自己,小两口感情好,做家长的不能干扰。
第四天清晨。
姜茶依旧没有下床。
薄崇劝自己……
薄崇劝不动了。
他提着把大刀试图把欺负小兔子的军阀轰出薄府,最后不敌薄暮潇武力值高,成功被薄暮潇赶出薄府,轰到了少帅府。
薄崇:“……”
就离谱。
委屈又离谱。
薄暮潇一点都不在乎老父亲的委屈,甚至内心盘算着,什么时候建个新的少帅府,带着姜茶过去住。
女孩累狠了,还在沉沉睡着,抱着被子,鼻头微皱,睡梦里都不忘咕哝几声骂薄暮潇一句。
“薄暮潇混蛋!”
薄暮潇无奈低眸。
他俯身,亲亲小姑娘的唇瓣,任劳任怨帮她按摩缓解酸痛,眼底漾起的温柔浓到难以化开。
……
他深爱的人,终于属于他。
*
山河远阔,铁马冰河。
一眼见你,万物不及。
——薄暮潇
*
*
[位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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