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姓名
下课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了。
我与赵怡悦正聊得正开心，我可能也是第一次与她聊得如此尽兴，从前似乎从未这样过。她总是低头写着题，沉默着，那时她似乎还总是嫌我很吵。不知何时成了如今这样，我也未细想。
只是感叹快乐时间过得如此之快，这么快，一天的课程就结束了。
我还多想和赵怡悦再聊一会儿。
她似乎没像我如此留恋，她早早地收拾好了书包，在聊天时她原来都在收拾书包了。
“明天见！”她背着书包，小跑着往寝室的方向去了。
“明天见。”我答复她的这句，她似乎是听不到了。
此时我还沉浸于赵怡悦和我一起八卦的快乐之中，我都不知这快乐到底是八卦带来的，还是赵怡悦带来的。
……
反复检查过书包之后，我安心地背起了书包。今天我不愿再做任何麻烦事，只想要快点回家，好好休息，迎接明天的到来。
可总是会有意外，令我心烦。而这个意外就是张星洲。
我刚出教室，张星洲就追了出来，与我同路。
“怎么不等我？”张星洲语气中疑惑的成分却很少，只是很平淡。
“我为什么要等你呀？”他真的很破坏心情。明明我就说过我不想和他一路。
“明明说好一路的。”张星洲此时的语气都是偏平淡。
我则与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保持着沉默。我和张星洲之间没了王文杰这一人作为润滑油，我们俩确实很难能沟通。
连张星洲都知道这件事，已经十分自觉地戴上了耳机，听歌了。
我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有关我这个世界的一切，我不想告知他。他那个世界的事情，我也不想要知晓。我只不过就是一个班上的小透明，为什么这样缠着我？我虽百思不得其解，但并未想要向他求解答案的欲望。
两个沉默着的人共行，其实比两个相谈甚欢的人走在一起要快得多。两个沉默着的人都想要结束这尴尬的处境，而两个相谈甚欢的人会减缓自己的步伐。
不一会儿，我们就出校门了。
校门外，是学校周边的特色。许多小商小贩，拥挤地在学校周边的街道上。他们在此聚集在这里，正是为了那些下课之后嘴馋的学生所准备的。
显然此时张星洲也是嘴馋的学生之一，他在一处人不多不少的小推车处购买自己所喜爱的小吃。
“你等我一会儿。”张星洲离开我身边时如此说道。
在他离开我身边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这是我逃离他最好的方式。我没等他，只能是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地继续往家的方向走去。
摆脱了烦人的家伙之后，我才知道甩掉这种烦人的家伙，和与喜欢的人同行一样畅快。
我的好心情正在恢复的过程中，后来从背后听到了那声呼喊。
“燕玉韵，等等我呀！”
我的好心情消失了，烦死了！
燕玉韵提着一杯关东煮，飞奔着追了过来。他在人群中奔跑的样子，显得很傻，像是在追逐落跑的女友。他偶尔做出一切不符合他智商的事情。我还要忍受他，实在是太糟糕了。
……
在一家便利店中，有两人坐在收银台，望着学校门口，观察着每一个离开宁康学校回家的每一个学生。其中一人缠着绷带，最为认真。
那缠着绷带的家伙正是秦功，从校门出来的学生逐渐变少，这项任务变得简单。但是秦功眉头紧皱，显然没有找到目标。
“郑健，我们等了多久？”秦功不耐烦地询问道。
“你确定不是你错过了？”郑健反问道。
“我虽不如你，但我不至于漏掉这样一个人。”秦功说出了他寻找每个人。
“你确定是走读生？”郑健进一步确认道。
“能在中午离开宁康学校帮带外卖的学生？很难不是走读生吧！你问了很多遍。”
“你知道，这些都是推理情报，不准确。准确的只有宁康学校的学生的作息时间表。十点还有一波学生。”
“话说你认为那个少年可能是目标吗？”
“按你所说的，已经掌握了秘术。若真是目标，我们还真对付不了，只能找老大了。”郑健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顾虑。
“你放心，我已经以加急信的形式汇报上去了。老大用不了多久也会亲自来确认。”秦功安慰郑健道。
秦功虽然被队友忽悠来执行任务，但是他没有忘记自己身为联络人的职责。一旦遇到有关那边的事情，向上面汇报。他必须具备着理智，面对那些家伙，他们毫无胜算。他从未认为仅靠他们几个就能处理这件事。
监视是一件十分无聊的事情，你必须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所有事物，而且整个过程十分枯燥无味。秦功与郑健防止错过目标，早在晚上六点就来到了据点，开始确认周边环境。现如今已经晚上九点了。他们都一些疲倦，不过这对他们只是小菜一碟，他们经受的训练中他们能坚持比这长得多的时间。
晚上十点下课铃响，没过多久，从校门又一次涌出大量学生。
郑健和秦功进入状态，他们的视线扫过每个人的脸，寻找符合秦功描述的目标。郑健其实还具备一项技能就是素描，他很早之前学会的。老大挖掘出了新的用法，也是常用于刑侦手法的速写。郑健对目标的长相也有个大概的认识。
秦功是找出具体的目标，而郑健是找出相似目标，并在心中一一标记，待到秦功确认完所有目标之后。郑健会让秦功挨个确认相似目标中是否有他遗漏的。在他们没有准确情报时，找出这个目标，需要长期的努力。恐怕连老大都回来了，他们都还未确定目标的姓名都是有可能的。
突然，两人同时拍打了对方的肩膀。
“那个背着名牌书包的家伙。身边还有个戴着耳机的。”秦功描述了最为显眼的特征。
郑健起身表示自己也是确定了这个人，他们现在要混入人群，确认目标的居住地点。
“你连他背的名牌书包都忘了？”郑健起身时还不忘吐槽。
“可能我当时的注意力在外卖上吧！”秦功套上外套，掩盖自己手上的绷带。
“与目标同行的学生分道在买关东煮？目标没等他？分散，你负责目标。”秦功压低声音，保证只有郑健能听到，同时也在做战术手势，传导同样的意思。
正两人紧张进行时，听到了那人的一声呼喊。
“燕玉韵，你等等我！”
两人同时震惊，默默记下了燕玉韵这个名字。
随后两人分别尾随着两人到了同一个小区，那个治安不佳的小区，同时确认了两人居住的那栋楼。
两人各自完成任务后，在一个网吧接头。
“确认住址了？”秦功聚精会神玩着游戏，压低声音说道。
“我也是。”郑健也在玩着游戏，也是压低声音说道。
“你待会儿先出去，逛一圈。”
……
燕玉韵回到家，并没有洗澡，而是在主卧俯视楼下。他正好看到一个人，穿过夹在两楼之间的小道。
手上拿着已经更换好sim卡的手机，呼叫着一个未存号码。
“什么事？”从电话那头传来李书易的声音。
“有一个陌生人。”燕玉韵此时面部冷若冰霜，话语也是冷漠。
“明白。我会调查的。”李书易明白燕玉韵来电话的目的，也说出了自己的应对，为了让燕玉韵安心。
燕玉韵听到了李书易会有所行动之后，就挂掉了电话。把sim卡换成自己原来使用的那张。
那检查到sim卡，就有条短信。
“明天我想吃抄手，还是和上次一样。(__)”来自赵怡悦。
燕玉韵看着这条短信愣了很久，随后才回复了。
“好。”
……
张星洲此时从一栋楼房中走出，一手把玩着钥匙，另一手提着关东煮，吹着口哨。吹的口哨并不响亮，但并不影响张星洲的好心情。
而他走着走着，迎面走来一人，小巷中路灯烂了是许久了，看不清脸。
越走越近，迎面而来之人正对着张星洲，拦住了张星洲的去路。那人一袭黑衣，身材不算魁梧，可走来的步伐的节奏中充满了力量。
“老师，别这样吓我呀。”张星洲恭敬地略微向前倾斜，算是行礼吧。不过张星洲从未恭敬地对待过任何人，除了这黑衣人。
“你叫我来，自己却躲在这里？”张星洲老师言语中显然有些不满。
“消消气。老师，我专门为你买的。”张星洲将手中的关东煮递给了黑衣人。
“还是以前的味道呀。”张星洲老师吃了一口还温热的关东煮，“你叫我来干啥？”
“只是叙旧！”张星洲摸了下鼻子。
“少来，你们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张星洲老师翻了个白眼给张星洲。
“我只是想通过老师确认一件事，或者说确认一个人的身份。”张星洲视线飘忽，心虚的模样。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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