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得了的秘密
姜念见自己说完那句话后对方迟迟没有反应，她便琢磨是不是自己夸的不够，于是又补充道：【完全可以媲美专业的。】
江苒：“……”又补了一刀。
再说姜念在说完这两句话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她至今仍然不知道对方具体是做什么工作的，万一要是和歌曲制作相关的……想到这种可能，姜念就隐隐预感自己可能要被拉黑了。
为了避免被拉黑，姜姑娘又垂死挣扎了一下。
【姜姜：从我毫不专业的角度来看，我觉得你就是专业的。】
江苒：“……”
江姑娘内心在咆哮：我用你肯定我啊？！
眼见聊天窗口的上方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江苒赶紧抢先一步对她说：【求你了，少说话】
【姜姜：o>_<o】
姜念觉得距离自己被拉黑反近了一步，有种越努力越心酸的感觉。
其实江苒的歌并不是就难听到了什么程度，只是她的曲风比较小众，喜欢的人会特别喜欢，比如她的粉丝，但不喜欢的人就很难get到那个点，比如姜念。
江苒自己心里也明白，一首歌的好坏或许并不完全由传唱度决定，但既然把爱好当成职业，那就不能自嗨，所以她最近一直在寻求突破，可惜效果并不明显。
原本就匮乏的信心在被姜念接二连三的打击后更是消失殆尽，她觉得自己可能就没有那根筋。
【草冉：我现在有种想努力却无从下手的感觉】
【草冉：很无力】
【草冉：知道前进的方向，可好像跑了半天还在原地】
【草冉：……你掉线啦→_→】
姜念没说话，只戳了她一下。
【草冉：没掉线咋不说话呢】
【姜姜：你不是说让我少说话嘛。】
【草冉：……】
江苒想，这娃子的脑袋可能是离家出走了，瓜得很。
得到“特赦”，姜念恢复了言论自由，试探着问：【那你要放弃这个爱好吗？】
江苒：“……”
闭嘴吧还是！
闹了半天心里还是把她当业余爱好者！
更让江苒心塞的是，姜念居然还把刚刚那条信息撤回了，重新发了一句：【那你要放弃这个为之奋斗的事业吗？】
【草冉：……我看到了（假笑）】
【姜姜：⊙﹏⊙】
【草冉：接着说，我想听听你有什么高见】
【姜姜：我觉得你应该坚持，刚刚那首曲子可能不是你目前想要的那种，但只有把它做出来你才会知道它是不是，就像我感情戏写得烂，但也要写出来才知道烂啊，我自己在脑子里设想的时候还觉得挺好的呢。】
【姜姜：而且啊，只有行动了才会知道问题出在哪，才能针对性地解决。】
【草冉：那你解决了吗】
【姜姜：并没有呢。】
江苒：“……”那你跟我俩搁这装什么大明白！我差你这口鸡汤吗？！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也说了一会儿话，姜念休息够了便准备撤了，并没有给江苒“报复”的机会。
不过临走之前，姜·自以为洞悉一切的懂王·念又懂了：【其实……你是音乐制作人吧。】
【草冉：……差不多吧】
【姜姜：那你平时是不是能见到好多艺人？】
一提起这个，江姑娘觉得自己又行了，瞬间支棱了起来：【怎么，想让我帮你要签名啊(￢_￢)】
【草冉：你说吧，想要谁的】
【姜姜：不是不是，我不要签名，我就是出于好奇打听打听。】
【草冉：谁】
【姜姜：曲卿。】
江苒：“……”
【草冉：就没别人了吗】
【姜姜：哦！对！还有一个……】
【姜姜：桑婉。】
【草冉：没了？】
【姜姜：没了。】
江苒：“……”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草冉：你想知道什么】
江苒几乎是咬着口槽牙问出了这句话。
但姜念不知道啊，还没心没肺地在那问：【就是曲卿……她现实生活中就是那种闷闷的性格吗？】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好回答。
说是吧，好像在说曲卿无趣，可要说不是吧，又好像在说曲卿立人设。
而且即便江苒觉得自己和姜念比较聊得来，毕竟两人没有线下见过面，网络世界隔着千山万水，谁也不能保证谁就是绝对可信的，更何况谈论的还是别人的事，要是她自己的事倒是无所谓。
这么一想，江姑娘瞬间就有了主意。
【草冉：没和曲卿接触过，不清楚，你要不问问别人的，比如说江苒，她我倒是知道一点】
【姜姜：哦，那就算了。】
江苒：“!”
哦？
哦！
哦……
这就完了？一点都不感兴趣的吗？
江苒倒也不是自恋到认为全世界的人都得喜欢她，可问题是她不懂自己怎么就惹姜念这么讨厌了，这个问题不解决她今晚觉都不用睡了。
如果这个时候唐棠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会对她说：你本来也不用睡了，从排练间隙挤出来的睡觉时间都被你拿来聊天了(￢_￢)
【草冉：你就那么讨厌江苒啊……】
【姜姜：不讨厌啊。】
江苒刚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结果就见姜念又发来了后半句。
【姜姜：只是某个瞬间产生了一丝憎恨的情绪。】
江苒：“……”
就……还不如讨厌呢。
【草冉：为什么】
姜念下意识就要把自己和江苒之间围绕着一篇小黄文展开的“爱恨情仇”给这位热心网友说道说道，都已经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了，她才恍然反应过来，这事儿不能提，这要是说了她的马甲就掉了。
于是，她只能选择打马虎眼。
【姜姜：有些爱恨，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楚的。】
江苒：“”
她们俩之间的恨她还没整明白了，又搁哪跑出来的爱啊？
【姜姜：不过事情都过去啦，我现在不那么想了，其实她人还是挺好的，送了我一堆东西，还有演唱会的门票呢，vip哦～】
江苒听得一头雾水，心说这孩子怎么满嘴跑火车呢，自己什么时候送她一堆东西还有演唱会的门……姜姑娘的眸光倏然凝住，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之前在警局发生的事情。
等等！
自己送了小黄文的作者赵钱孙李一堆东西和演唱会的门票，而现在，悬疑文的作者姜姜告诉自己，她也收到了一堆东西和演唱会的门票，也就是说……赵钱孙李就是姜姜？！
那些肉香四溢但感情戏烂得跟屎一样的文真的是她写的！
江苒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彻底扒掉了姜念的马甲，江苒忽然间觉得许多事情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她说和自己之间有恩怨，为什么她并不详细解释那些恩怨是什么……一切的一切，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原来“债主”竟在我眼前！
【姜姜：先不说啦，我码字去了，你也不要放弃自己的兴趣，加油做音乐。】
江苒：“……”果然是来讨债的。
预判了姜念接下来可能会有的行为，江苒先发制人：【别撤回了，我看见了，而且看得一清二楚→_→】
姜念：⊙▽⊙
她预判了我的操作。
最后给江苒发了一个跪下＿|￣|○的表情，姜念就遁走了，那码字的时候，简直文思如泉涌，浑然没有觉察到自己马甲掉了。
姜念码字的时候只要思绪不断，她基本就能一直坐在那写，就跟屁股上抹了胶水粘在椅子上了似的。
这一晚就是，她直接肝到了第二天清晨。
赶在隔壁的装修队上工之前，姜念洗漱躺到床上，入耳式的降噪耳机戴好，外面再加一个头戴式的降噪耳机，催眠的小曲儿一听，分分钟就意识朦胧了。
迷迷糊糊的刚好入睡，头顶那边的墙壁“嗡”的一声，跟踏马要炸开一样，瞬间给她吓精神了。
等她好不容易渐渐适应了那个声音又要再次进入梦乡的时候，却被秦芊的一通电话给吵醒了。
姜念一脸核善的表情，跟要吃小孩似的，接通了电话：“如果你不能说出花来的话，我可能就要控制不住把你打出花来了。”
秦芊：“……你能别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说那么恐怖的话吗？”
闻言，姜念蹙眉：“你哪位啊？”
秦芊：“……你接电话之前都不看来电显示的吗？是我！你英明神武的编辑大人！这还听不出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姜念，她们俩平时沟通都用扣扣，很少通电话，姜念对她的声音并不熟悉。
今天秦芊原本也是在扣扣上戳姜念的，可之前一直秒回的人今天迟迟没回信，秦芊担心她猝死在家里所以才打了电话过来。
确定姜念还活着，秦芊松了口气：“原来你没猝死啊……”
姜念：“”
她听出了一丝遗憾是肿么肥事？
秦芊：“我就是想告诉你，演唱会的门票我又给你寄回去了，我这边临时有事没办法去现场了，还是你和朋友一块去吧。”
话落，电话里一阵沉默。
就在秦芊以为姜念那边信号不好没听到的时候，才听她语气幽幽地来了句：“还是到付吗？”
秦芊：“……”
葛朗台要是认识她都得抱拳拱手尊一声前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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