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
在冀北大陆上共有五大圣地，三大家族。这八大势力牢牢地把控着整座大陆的走向，哪怕大陆的广阔对于凡人来说，穷极十世都走不完，但是对于八大势力来说，如此广阔的大陆就是它们争夺利益的舞台，它们凌驾于任何势力之上，是真正的霸主。
而此时的张斌也踏上了新的征程，他的二师兄明确告诉他，以他现在的修为最多可以保留到先天境后期巅峰，这还是先天境的境界特殊所致。
每一个境界都分为前期、中期、后期，而每一期中又有小圆满、大圆满、巅峰三境。也就是说每一个大境界都有九个分开的小境界。而先天境则是用灵力冲刷身体，使之保持在未出生前不受后天沾染的时候。而聚气境则是令体内的气将外界的气吸收壮大，冲破丹田，这更不是什么问题。多亏境界的特殊性，他的先天之体还在，现在只差一步就能跨入掘潜境了。
总之现在的张斌的体内原本的三百六十五个穴位又再次黯淡无光，奇经八脉再次经脉堵塞，只有凝血炼骨的效果似乎还有些用，至于当初隐隐有了些感觉的神识，又没有了踪影，但是他看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其上挂着一只晶莹剔透的角，还有一颗像丹药的石头，不是向石头的丹药，他明白自己将来的路不会孤单。
而在临行时，张斌也将丹药上滴上了自己的鲜血，然而却并没有什么光华闪耀之类的异象出现，只有鲜血缓缓沁了进去，张斌直怀疑这丹药究竟是真是假，莫非这一类的高端丹药都是这样，直到夜晚修炼的时候，张斌才发现了口中的丹药的奇特。修炼时一股凉凉的气息使得自己保持着清醒，而且第二天也完全不会困，这丹药可以使人不用睡觉，一直修炼！
哪怕效果与张斌所想的有所差距，他还是打算去向自己的二师兄道谢，以及感谢他素未蒙面的师傅。但是他却没有看到，那倒淡淡的凉气在他身体内循环之后，缩小了不少，却并没有消失，反而钻到了他的神识当中，这颗丹药可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简单，毕竟是专门为他而炼的丹药……
他的感谢将二师兄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直接说要替他找出一枚帮助他修炼的圣物——掘潜命核。使得正在喝茶的王长生不顾形象直接一口茶喷了出来。这种东西他也知晓，制作方法不算复杂，只要一个比掘潜境高出三个以上境界的圣子般天赋的天才心甘情愿施展秘法，用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就能结出掘潜命核，据说这种命核能够将人修炼的速度提升十倍不止，甚至有传言，如果有了掘潜命核，哪怕是资质平凡的人都可以三年之内修完掘潜境，真是夺天地之造化。但是连他在如此悠久的生命之中也只见过一次这种东西，毕竟它……不仅太过于奢侈与浪费，而且也实在太逆天了。
虽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不过看着王长生的样子就能窥得一二，将二师兄的不靠谱程度在心中再一次上升一个高度，在他的心目中已经远远超越了奇葩二人组，但是他却也感受到了二师兄对他的关心，那种关心作不得假。
与二师兄告别后，王长生告诉他要将他向南方传送一段距离，那里有着他通过四年之后试炼的机缘，能否抓住就看他的了，还告诉他，想要留在什么地方就遵从自己的内心，叽里呱啦扯了一顿，一副神棍的样子。而且还臭屁的告诉他想办法自己回来，之后身形一闪就来到了一座山上，如今已经进入了秋季，而这里已经颇具冬天的气象了。因为天命圣地中人无不想将他除之而后快，神棍直接给他一张面具，告诉他戴上之后，圣人之下都看不出来他的真实面目，之后又说了这面具多么珍贵什么千年丝线，他也没有认真听。
张斌虽然惊诧于王长生的实力，但是却也对他不感冒，问了一下这里距天命圣地究竟有多远，王长生毫不在意地说道：“马马虎虎差不多百万里吧，这里你完全不用担心天命圣地找来，给你的面具记住要回去的时候再带。”说完不等张斌反应直接消失。
“百，万。里？”张斌缓缓重复了一下，心中估量了一下，差不多从现在开始走的话，一日千里，四年后差不多就能回去了，时间刚刚好，真不愧是神棍，算数这么好。
可是现在张斌连方向都不知晓，好像是在天命圣地的南方，但这里在整座大陆上也算是偏北，况且整座大陆就是位于天衍星的北方，这里的景色已经有了一些冬天的气象了。这里的山脉连绵起伏，树木大多纷纷落叶，余留的只有松柏，与天命圣地不同，这里没有四季长青的景色，但是张斌却对这样的景色并不讨厌，与那种有着死气的生机不同，这才是真正的四季景象！
看着周围的景色，张斌的心情缓缓平复，与王长生在一起的时间里，张斌对他的本事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他说自己能回去，相必就一定能回去吧！安慰着自己，张斌分辨这方向，想要找到一户人家，再不济也要找到过夜的地方。
很奇怪，自从吃了那颗奇怪的丹药，自己的左眼总是隐隐作痛，而且他还感觉左眼的视力越来越差，当他将事情讲给不靠谱的二师兄时，二师兄终于给了他一个靠谱的答案，指向了旁边的王长生说：“我也不知道，你去问一问王前辈，他一定知道。”
而旁边的王长生不在意的说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不是什么坏事。”恨得张斌牙根直痒痒，他自认自己的意志力在奇葩二人组的摧残下已经能够做到遇事不慌，平心静气了，可是现在才发现，他还是太年轻了，少了两个小的奇葩，来了两个大的。
现在想起，张斌的左眼还在隐隐作痛。“总算找到过夜的地方了。”张斌找到了一个空无一物的山洞，在林间拾了一些枯枝，生起了火。“不过那两人也不是丝毫没有长处。”张斌说道，两手一翻，几颗丹药从戒指中拿出，这样的丹药，他有很多。原本二师兄想给他一些自己做的食物，却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于是二师兄就给了他满满一戒指的溢灵丹。而这溢灵丹不是给他服用的，神棍教了他一种简单的阵法，类似聚灵阵，用溢灵丹做阵眼，抛砖引玉，引来周围的灵力聚集，可以完全避免服用丹药的后遗症。
布下了简单的聚灵阵，周围的灵力在缓缓聚集，张斌在坐山洞当中，开始了今晚的修炼，而他的左眼正在缓缓地有着青色的灵力溢出……
而与此同时，离山洞不远处的地方，两人正在空中巡视像是在寻找些什么。“真是奇怪，找到这里，那个叛徒的踪迹又不见了。”其中一人开口，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哼，当初竟然让他跑了，距今已经十年了，可是圣地对他还是念念不忘，他身上的东西都是圣地给的，圣地必须收回。”另一人说道，声音沙哑，好似乌鸦般难听刺耳，将远方不知名的鸟都惊起。
“原本是前途无量的，可惜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放弃一切，真是搞不懂。”
“桀桀，不要担心，虽然那个女的被当场击毙了，可是他还带着一个杂种走了，不过他中了圣主半掌，当年若不是圣主留情，他早就被一同击毙了。现在恐怕都难有寸进，若是一个不好，性命都会不保。”说道这里他又笑了笑露出难看无比的笑容：“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恐怕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以他的天赋若是一直在修炼的话，可就麻烦了。”
“还好，圣地当中有擅长推演的长老，算到了这个叛徒竟然还活着，就派我们两个来将他清理，还好他负了重伤……恩？”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其中一位老者向着某个方向看去。“这股波动是怎么回事？”
两人向前飞去，来到一座山洞前，正是张斌所在的山洞。而此时的张斌左眼迸发出了青色的灵力，席卷向整个山洞之中。原本的火焰已经被他左眼的灵力吹灭，枯枝更是被吹到了角落中，带着零星火星还在那里苟延残喘。
两位老者看向了张斌：“可惜了，是个好苗子，只是修为太低了，不然将他接到圣地当中竞争圣子之位也不是不可。”
而另一位长老则是说道：“真是天助我也，此刻正是他觉醒神目的时刻，从灵力上看，应当是风灵目，是为数不多的与我风行圣地相合的神目，若是将其转接在我孙子的眼睛上，将来当圣子都不是奢望。道友，助我施展秘术，之后必有厚报。”来不及多说，这位长老直接开始了施展秘术。
“那……好吧。”这位长老虽然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在这荒郊野岭的少年应该不是什么大家族出来的，哪怕是什么大家族，在风行圣地面前也完全不够看，这个便宜是占定了，而至于这个少年的命运……
“这荒郊野岭的，竟然还有这等机缘，真是天助我也。”沙哑的声音仿佛砂纸在摩擦，绿油油的眼睛就像是野狼盯住了自己的猎物一样。这位长老的灵力如同海洋一般浩荡，直接将张斌左眼压制住，青色的灵力不再溢出。
此刻的张斌感觉自己的眼睛仿佛突然不听自己的使唤，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自己的左眼冲击而出，像是在抗争，又好似解脱。
而外面的两人也开始了神目的夺取，其实是将眼睛某些神性夺出，有人说那是一种本源，也有人说那是一种特殊的“道”，不论怎样，这样夺眼的秘术都是恶毒无比的，夺人机缘，便如杀人父母。
而张斌被人夺走了风灵目，整个人脱力般昏迷了过去，看上去也受了不轻的伤。
“奇怪，这与书中记载不相符。”那位长老穿着粗气说道，看向手中的一团青色光芒，似乎有着残缺。
“怎么了吗？”另一位长老以护法为主，却也为另一位长老提供了海量的灵力，这样的秘术，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巨大的负担，接下来几天任务恐怕是执行不了了，不过此行的收获却丝毫不少。
“这精魄看起来并不完整，看起来像是缺了一部分，莫非是秘术失败了？还是……”那位长老一脚将张斌踢到了山洞边缘，面露鄙夷之色“这个废物，很可能觉醒失败了。”
神目各有不同，为天衍星独有之物，而种类更是多种多样，其觉醒方法各有不同，有些是成长过程中崛起，有些则是出生便能看出的，还有一些……总之觉醒功效之类各有不同。
“那……我记得圣地之中似乎有修补之法。”这位长老迟疑道，这种修补之法哪怕是对于两人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要知道，他们可不是什么没有实权的小长老，不然也不会被派出执行这次任务了，那个叛徒……可不简单。
“恩，看来这一次少不得大出血了。”这位长老叹到，这种东西虽然对他们来说难得，但是只要有了手中的东西，他还是有把握的！看了一眼张斌，长老手中光芒一闪，就要将张斌彻底灭掉。
“哼！”一声冷哼，从四面八方朝着中央两位长老压去，好似一股四面八方的冲击让他们没有立足之地！“风行圣地就是这样欺负一位素未蒙面的少年，倒真是无愧于圣地之名。”苍老的声音响起，不知从何处飘来。
两人在刚听到冷哼的时候便直接重伤，一口鲜血吐出。心中无比惊骇，这等实力绝对堪比圣主！
两人相顾一眼说道：“前辈，敢问这是您的后辈？若是您的后辈我等立刻赔罪，望您看在风行圣地的面上放我等一马。”两人再无刚才的跋扈之色，不敢抬起头来，手中却紧紧捏着些什么，显然不打算坐以待毙。
“哦？”老者的声音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若是我将你们两人击杀当场，天命圣地能够查到我的头上？不过嘛”老者一顿“我也只是路过而已，与这少年素未平生，现在带着你们的东西赶紧滚。”
“是……是”两人如获大赦，拿出了一座阵台直接朝圣地传送而去，生怕那一位改变了主意，他们心中根本没有底！
带两人离去后，一道身影浮现，正是赵姓老者，此时一脸杀气，眸光冷的仿佛能结出冰来，在他的身后王长生渐渐浮现：“难为你了，放他们两个走，不过为了张斌的将来，这只眼睛必须要交出去，现在它并不完整，若是还在张斌的身上，这只眼睛肯定就废了。”
“我知晓”老者冷冷地回了一句，将张斌身上的伤势全部治疗好之后，目光充满了慈爱，与之前仿若两人。“斌儿，你要知晓，世间有一种天理，叫做蛮不讲理，有一种公道叫做惨无人道，而在这些公道与天理面前你还要装聋作哑，只因为没有人愿意听弱者的申辩。爷爷相信，你是张家未来的希望，你一定会成为强者，只有成为强者，你才能得到心中所要，保护心中所爱”哪怕张斌听不到，老者还是对他说了这些话，这话对于现在的张斌有些早了，但却是事实，世界从来如此……
老者将张斌今晚的记忆彻底封印，又将张斌上下打理了一番才不舍离去。
“好了，接下来四年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了，他的机缘要靠自己争取，我们为他也只能做这么多了。”王长生叹道，方才的袖手旁观，似乎是布了一个局。
“张斌的眼睛可不好拿，烫手的很”赵姓老者冷笑道，看着那方才两人离去的方向，目光锐利地仿佛能刺穿相隔几万里的空间“若是张斌挺不过这一次的历练，我要出手教训一些势力，好久没有出手，剑上的血色都淡了。”老者与王长生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山洞之中，仿佛今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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