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舒老鬼哼哼两声，捏着自己的山羊胡，轻蔑道：“自己现身吧，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女警a一懵，下意识觉得这俩老头疯人院跑出来的。
抢救的女警b听到动静抬头看脸色就是一变，喊道：“是之前宣扬封建迷信被拘留过的骗子！”
成泼皮脸沉下来道：“费什么口舌！”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漆黑的烂碗,嘴里念念有词。
舒老鬼也从晚上褪下一个老旧发黄的木镯子，捏在手上，扫视全场。
女警a态度强硬起来道：“老人家，这里是警局，请不要再闹了。”
警察们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这迷信都迷到警察局的还是头回见。
舒老鬼不耐烦的将木镯子丢出去，那镯子泛着微博的黄光，接连把两个女警击晕过去才回到手里。
虽说这俩糟老头不是什么好东西，阴损事干的不少，但也不敢随随便便害人性命。
万事讲究因果，今日杀人，说不定明日就有报应。
成泼皮念了一会儿发现没反应顿时迷惑了下。
按理说这咒语是能逼阴魂现身的，这阴气的确还在这，那怎么什么鬼都没见着。
成泼皮叽叽咕咕继续念。
白寒声就飘在他们面前，什么感觉都没有。
硬要说的话，他有点饿了。
白寒声目光不自觉锁定在成泼皮的碗、舒老鬼的手镯上。
这俩东西明明散着黑气，还脏脏的，但是他就是觉得挺好吃的样子。
黑气无声的从白寒声的腰间冒出，在空中慢慢弥散着，又汇聚翻涌着。
一无所知的成泼皮加快念咒速度。
舒老鬼大声嘲笑他：“念半天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成泼皮吼他：“有本事你来！”
舒老鬼悻悻的闭嘴了，他技能全点在坑蒙拐骗忽悠人上了，本事的确不如成泼皮。
奈何成泼皮捣鼓半天，又念诀又掐符的，现场还是安安静静，仿佛无事发生。
成泼皮：······
怎么回事？
冷风吹过，仿佛也在嘲笑他的无能。
成泼皮脸上一滴冷汗滑落，他感觉不太妙
舒老鬼这时也觉出味了，小心翼翼朝成泼皮靠拢。
而这时白寒声也忍不住了，饥饿感逐渐扩大，像是要侵占他的大脑。
白寒声舔了舔唇，黑气不自觉从背后延展再往前包裹。
这也是白寒声第一次看清楚自己的异常之处。
白寒声满脸愕然的看着黑气慢慢占据警局，仿佛要化为实质一样，而成泼皮和舒老鬼毫无所觉，只是背靠背警惕的绕圈圈。
舒老鬼哆嗦着手道：“你没有有觉得有点冷？”
成泼皮僵着脸，他比舒老鬼更敏感些，只觉得自己被盯上了，如芒在背。
成泼皮压低嗓子道：“这不是那个警察！你要害死我了！”
舒老鬼瞬间慌了，道：“怎么会，能在警局这种地方出入的除了有功德金光护体的只有·····”他瞬间卡住了。
成泼皮替他接了下去，字像是从喉咙挤出去的一样：“恶鬼。”
还不是普通恶鬼。
舒老鬼“哐当”跪了下去，他自知自己是对付不了恶鬼的，平常顶多给别人看看风水，测测吉凶，掐诀念咒只会个皮毛，糊弄糊弄外行，把鬼挂嘴边其实这辈子没碰上几个真的，仗着祖上流传的镯子护体才敢混这行。
舒老鬼双手合十，颤颤巍巍道：“是小的看走了眼，冲撞了这位爷爷，你大人有大量，大人有大量！”
成泼皮倒是没那么怂，他自恃有点本事，又有些贪心，想收服只恶鬼给自己效力，咬咬牙催动了自己的烂碗。
烂碗毫无反应，因为就在刚刚，白寒声亲眼看见从自己身上冒出的黑气，把舒老鬼的木镯子、成泼皮的碗里里外外绕了个遍。
黑气缠绕在上面，一丝丝微弱的金光从器物上被剥离下来，然后被黑气裹住，等黑气散开的时候，金光没了，白寒声也饱了。
白寒声：“······”好了，他大概明白了自己胃胀气的原因了。
“咔嚓”成泼皮的碗裂成两半，舒老鬼的木镯子也断了。
俩老头呆若木鸡。
成泼皮火速下跪。
白寒声心情微妙，大概是那种古早小说主角身陷险境后跳崖不死还斩获奇遇的感觉。
这时警局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是去追壮汉的警察们回来了，老头们心里齐齐“咯噔”一声。
跑还是不跑？老头们内心挣扎，犹豫不决。
跑的话恶鬼会不会阻拦他们？万一一个用劲把他们打死怎么办？
不跑的话······舒老鬼凝重的看向地上昏迷的女警，他是不是又要蹲大牢了？
虽然牢里面都是人才，讲话又好听，有吃有住但不太自由。
在舒老鬼还在权衡的时候，成泼皮动如脱兔一个起跳拉住他就跑。
他才不要坐牢，他大仇未报怎么能坐牢！
不能实体的白寒声自然阻止不了，只能目送他们远去。
押着壮汉回来的警察们眼睛一花，众脸懵逼的看着两个老头冲出警局。
成泼皮如一阵旋风拼出老命奔逃着和被他拉的踉踉跄跄的舒老鬼一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黑气逐渐回拢，亲呢的蹭了蹭白寒声就钻入后腰消失了。
白寒声飘在全身镜面前情不自禁的想：那个黑气难不成是从他的腰子钻出来的吗？
男警察们发现倒在地上的同事又惊又急，打急救电话的、抢救的、记录现场的忙成一锅粥。
白寒声飘到女警的上空，发现她们身上没有什么不详气息只是被击晕了便放下心，回酆都给杜砚说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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