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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能耐的世子 2


  再看两个小小毛,闹着下地走,一只手扯着奶妈头也不回往房处去。赵老夫人越想越好笑,见真姐儿喊上一声:“再来同母亲香一香再走。”

  没有人理她,小小毛们走得飞快。这两个才学会走路的孩子,走起来是如风一样。

  来到父亲院外,明华和宝华挣脱奶妈的手,自己蹒跚着进来。书房外候的小厮和两个刑部的官员全笑看着。

  见小郡主们走一步一摇几摆,心急走到台阶下,没走几步小腿儿尚软一跤坐倒。奶妈们去扶,却不要扶。自己背着身子躲着小手,扶着地先蹶小屁股站起来,再慢慢站直了。

  眼睛四处瞍,看到一旁母亲手植的小花池子,两个人走神,对着嘻笑转弯去看花池子。赵赦在房里听到回郡主们来,等上一会儿不见到,问一问,正在看红叶和菊花。

  王爷笑一笑:“让她们自己跑着玩一会儿,就弄脏了也没什么。”赵安出来说过,奶妈和丫头们就不抱,只跟在后面看着。

  菊花都高,倒顶在小小毛们头上,她们摘了叶子拧下花,弄得一头一身的菊花瓣儿和清香,重新再把父亲想起来,嘻嘻再笑往台阶上来。

  小厮们全笑看着,心想这台阶幸好每天擦拭得干净。小郡主们迈不高腿,是双手扶着台阶,一层一层往上爬。

  好在上廊的台阶没两层,不费什么力气就爬上去。秋花明日下,廊下小小毛们走来走去,累得呼呼的,坐在那里喘气,又觉得冰屁股。

  为走路,戒子垫得不厚。只坐了一下,小屁股上实在冰,小小毛们也歇好了,两个人同时一左一右去揭门帘进去。

  明华掀左边,宝华掀右边。双胞胎心有灵犀,同时动手。她们掀不是掀高,是伸手抓住推到一旁边。

  门帘下是长的竹子撑着,明华也推,宝华也推。门帘子先中了宝华的面庞,在她白嫩的面庞上留下一道红印子。

  宝华吃痛,用力推回来,明华不防备,又在明华面上碰出一道红印子。宝华撇嘴,要哭不哭,明华用另一只小手不住抚摸面庞,眼睛里蓄满泪。

  赵赦已经走过来,直对着门站着,见两个女儿半张面庞上,已经神色俱全,王爷微笑,鼓励道:“自己进来。”

  明华再推,宝华又推,两个人见父亲尚远,就没有再哭。歇上一会儿,总算有了默契,这一下子把门帘同时掀开,两个小身子一起进来,见到前面再无阻挡,“哇”地开始放声大哭,奔着父亲而去。

  赵佑从外面进来,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听说没有事情,他也含笑进来。明华抱住父亲左腿,宝华抱住父亲右腿,一面哭一面拿小面庞蹭,把泪水全抹上去。

  赵赦大乐,给她们拍拍身上的灰,一手一个抱着要坐到榻上去。小小毛们全不依,眼睛在房中瞄过来,见那宽大的书案看似最好玩,手指着那里大哭:“那里,那里。”

  赵佑过来,见明华坐着,泪水还哗哗的流着,手在玩碧玉砚滴上的装饰。宝华挂着泪珠,去摘一支毛笔。

  见是赵佑过来,小小毛们带着泪水,又给他一个笑脸。赵赦和赵佑一起笑得要跌脚:“这还在哭,是怎么笑出来的。”

  小小毛们不管,见父亲和大哥全笑得那么喜欢,再对着他们努力嘿嘿一下,低下头玩自己的。赵赦对儿子道:“你小时候,也是这样。”赵佑觉得有趣:“我也是这样,有意思。”

  他目不转睛只看着妹妹们玩,赵赦问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赵佑这才想起来,把手中报捷条子呈上来:“回父亲,中了第二十三名。”

  军中常年行伍,只有晚上和白天不出操的时候才能看书,能中成这样,世子自觉还可以。赵赦心中也满意,不过他板起面庞,训道:“这如何能见人,还有春闱和殿试,你仔细着好生考,考不好揭你的皮!”

  然后拂袖,是余怒未息状:“去吧,看书去!”赵佑陪笑:“是。”犹不走,贪看妹妹们玩耍。宝华手中笔,有墨未干,她抡起来,先在自己衣上来了一道,又回身在明华衣上来了一道。明华看着衣服上多一道墨,咧开嘴:“哎……”哭得好似一只小猫,又在妹妹脚上拖了一把。宝华再:“咧……”哭得好似一只小羊。

  “还不走,只在这里看!”赵赦又骂儿子,赵佑忙道:“是。”转身出去,一个人笑逐颜开。秦伯先等人问:“王爷夸奖了吧?”

  “没有,骂呢,说不好。”赵佑可以理解秦伯先等人为自己考虑,不过他自己心里明白,父亲从来是这样,夸奖的时候几乎没有,大多时候是说不好。他兴冲冲想着父亲的话:“你小时候也是如此,”走得飞快。

  后面的陪伴们摸不着头脑,说不好,世子还这么喜欢。

  转眼是新年,宝京王倒有几分愁眉苦脸。宝京王妃笑话他:“你女儿天天喜欢得不行,要这个要那个的玩,你愁什么?”

  “你不知道,不要问。”宝京王有些怕见赵赦。中秋节,安平王府见柔庄,又说亲家府上人也不多,不如一起来过节。

  宝京王当时欣然有得色,还以为是好去的。去到后,又和安平王长谈一次,赵赦勉强再放宝京王一马,让他过年一准要回信,说定下世子和柔庄成亲的日子。

  过年人人喜欢,只有欠债的和宝京王不喜欢。

  躲来躲去日子到了,这一天安平王府接柔庄,宝京王妃很喜欢,把柔庄又好好交待一回,柔庄又大一岁,很会乱掰,听母亲说:“去到要说好听的话,你不要再胡说八道,再说不愿意成亲也没有用,劝你省省吧,这是皇上指婚,你有能耐,去宫里说。没能耐,就闭嘴。”

  柔庄歪着脑袋:“那我不是要说假话,母亲不是常说,为人要诚实。”宝京王妃没有笑,念了一声阿弥托佛:“我的佛爷,您保佑这孩子天天见假话吧。”

  “那我很喜欢说,母亲,您今天的这个发髻梳得很好,一会儿去看,我婆婆一准夸你年青。其实,”柔庄做个鬼脸儿:“实话我就不说了。”

  宝京王妃气得怔住,对宝京王道:“快打她,这孩子嘴里只会胡说。”柔庄“咕”一声笑:“打过了我,我可不去了。”

  倾城又在一旁捂嘴笑,宝京王妃骂柔庄:“你怎么不学学倾城。”柔庄扮鬼脸:“母亲,学倾城多不好。年初五表姑妈来拜客,说倾城好得很,要定给良月表姐的弟弟。又说倾城像良月表姐那样贤淑,年初六堂婶们来,又说过小年良月表姐在婆家受气得很,学倾城,我不是成受气的了?”

  “哈哈,”倾城忍无可忍笑了两声,宝京王满腔愁思被女儿打开:“这孩子,虽然淘气,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宝京王妃也忍不住笑说丈夫:“你说惯着她。”宝京王这样不说刻薄话的男人,也忍不住说了一句:“良月,是她自己寻上的。”

  先时不少人许亲,良月的父亲是皇亲,母亲是皇亲,再不怎么样,也要找一个皇亲或是官宦。宝京王妃想想冷笑:“表姐挑来挑去,说什么她是看惯官场的,可笑,你们这皇亲远而又远,在朝中都不敢说话,还敢说看惯官场。这下子好了,她偏说当官有风波,起起落落不放心,找京外这么一家有钱的财主,又说女婿是读书人,一定能高中。哼!”

  随着这一声哼,房中人全笑。听宝京王妃又道:“她时常来问我,说安平王府势大,比咱们这王府强,压不压人,我倒好笑起来,问她,今年开科选,你女婿天天苦读,今年下不下场,正好世子也下场,可以互相照应。她当时就慌了,说他女婿年纪小,不中。我说听说年纪和世子差不多大,她不说话了,那脸色难看得很。”

  柔庄得意:“我就说不要学,我听三堂叔家里的表姐说,良月表姐的那一个,生得不好,又学喝酒,指不定还打人呢。”

  刚才还讽刺的宝京王妃叹一口气:“这亲事,表姐不该错许,良月虽然心地有些不好,却还是个孩子。听说今年路远,那婆家早早接她去,年初十回来的,在家里哭了好几天不肯出门。”宝京王没有说话,皇亲们的苦他知道得最多,他是比较务实,娶的是宝京王妃,诗礼旧家人比较贤惠,良月父亲家那皇亲和他们一样,也是败落皇亲,外不强中已干,许良月,得聘礼是一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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