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三天不打,要折房子 6
再说过一、两个月,扎那这亲事也就成了。这失望来得巨大,伍侧妃十分悲伤。
沉吟的赵赦是在犹豫说不说长平公主又在不讨人喜欢,他没有理会伍侧妃的伤心,还是说出来:“你女儿又在编排王妃挨打,王妃这里呆不住,我让她先回去。”
伍侧妃大惊失色,匆匆插烛似的行了几个礼:“王爷息怒,她是个孩子,她并不懂事……”
旁边传来长平兴高采烈的喊声:“母亲,”
安平王不听则已,听到后是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赶快就走了。
北风中,伍侧妃呆呆地看着女儿过来,是眉飞色舞地来撒娇:“她们全不信我,母亲,安平王妃常挨打受气,比我还不如呢,这是真的呀,她们全不信。”
“长平,”伍侧妃对长平无话可说,她喃喃喊上一句,眼下要求人,要防着扎那一族要乱,唯一要求的,就是安平王妃。
她嘴唇嗫动几下,想到长平受的苦,终于还是没有说。
赵老夫人没有进宫,她推说受风寒,在家里料理过年。见真姐儿午后回来算是早的,喜欢过还是骂丫头们:“应该早回来。”
真姐儿耸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去睡觉,脑子里只是转不过来长平公主问自己挨打的事情怎么回?
要是平时,或许嘻笑着就回了。这几天格外娇滴滴,对于这句有损自己大女子颜面的话,是深恶痛绝的不想听。
晚上,赵赦在宫中留宴,真姐儿陪着赵老夫人和赵老大人和亲戚们用饭,放过无数烟花爆竹,重新喜欢。
佐哥儿、期哥儿,还有不少亲戚家的孩子们跑着玩,一会儿在王府里,一会儿又跑去威远侯处,又去云家,总是难见到他的身影停下来。
大厅上招待亲戚们、来拜年的官员们一直不歇着,由着他们玩多晚。戏子咿咿呀呀声中,真姐儿告了罪,先回房中来。
独自先睡去,迷迷糊糊听到有动静,睁开眼来见赵赦正在床前解衣。真姐儿第一个动作,嘟起红唇。第二个动作,娇娇出声:“表哥。”
赵赦微笑:“表哥的撒娇小毛又要撒娇了,表哥就来哄你。”解得只有里衣儿在身上,王爷睡下来抱住赵小毛亲亲:“以后来了小小毛,不要和女儿争宠。”
“那以后就多一个人欺负表哥多好。”赵小毛先是个淘气的,笑靥如花说过。房中情动,王爷手渐不老实,低低地赵小毛耳边道:“表哥心痒痒的,你还要撒娇,小毛儿,如何给表哥去火。”
赵小毛嘟高红唇:“只许亲一下,可不许多亲。”
王爷强压抑着自己,扯去自己衣衫,又解去自己衣衫,把只着红肚兜的小毛搂在怀里,尽情地抚摸着她柔滑的肌肤,嘴唇寻上她的红唇……
正亲得喘息陶醉时,王爷忽然想起来,悄声问:“佐哥儿在哪里。”儿子从来是直接往父母亲房里闯。
被亲得面色嫣红,肌如胭脂的真姐儿笑盈盈:“他去期哥儿家里睡,明儿一早咱们要去拜舅舅和舅母,他说打前站。”
王爷松一口气,抱着真姐儿再一路亲下去。
这样亲只会只惹火,两个人都意犹未尽地停下来,赵赦轻轻呼一口气,正在脑子里算着真姐儿几时身子方便,真姐儿笑嘻嘻又来惹他:“要出门去吗?”
白了这孩子一眼,赵赦悄声骂:“坏孩子。”抱在怀里又揉两把,啃咬着那淡粉红耳朵,王爷低低道:“闭上眼睛。”
真姐儿听话闭上眼睛,直到赵赦低笑:“睁开吧。”
房中星光灿烂。
房顶上密密布着,一闪一闪,一颗一颗,璀璨又夺目的……宝石。网似的宝石布满了房顶,夫妻睡在这里,不用半分力气睁眼看,星星似到了房中。
“这个是桃花石,”真姐儿手指着粉红色的宝石,不太亮,在别的宝石闪耀下可以看得清楚。还有鸦青石,红宝石,绿宝石,间中明珠粒粒用以照明。
真姐儿心满意足,王爷深有暇思,手摩挲着真姐儿腹上,笑意盎然地道:“过上半年,就可以带着小小毛儿来看这星星。”
他侧过面庞看着小毛儿:“小毛儿要星星,表哥给你摘,小小毛儿要星星,表哥给她摘;小毛儿和小小毛儿同时要星星,表哥给谁摘呢?”
真姐儿双手攀着王爷头颈又拧他:“给小毛儿,还是给小小毛儿?”王爷心满意足地轻叹一声:“赵小毛,你又撒娇了。”
“赵小毛要星星,要自己亲手摘。”真姐儿说过,王爷取过锦被把她裹严实,他是不怕冷的人,房中又笼着地火。赤裸着身子把赵小毛抱得高高,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举来小金剪刀给她,宠溺地道:“爱摘哪一颗,就摘哪一颗。”
赵小毛伸出两只光溜溜手臂,王爷懊恼地道:“给你穿上里衣再来。”抱着赵小毛回身,赵小毛叫起来:“我要先摘一颗。”
眼看着星星又离得近了,赵小毛嘻嘻笑着,看明白这星星后面全是金丝线打就的网子,宝石是穿在上面。
每一颗宝石中间线头儿打结,剪下一颗来,别的不会掉下来。
选了一块金刚钻剪在手中握着,由着赵赦抱回床上去穿里衣儿。穿好,夫妻携手并肩走来。王爷蹲下身子,把赵小毛扛在肩头:“随意摘吧,摘完了表哥再给你。”
宝石星星般密密布满这一处房顶,总要数千颗才行。
安平王漫不经心地吩咐妻子:“随意摘取,不必放在心上。”他仰起面庞看着真姐儿,见她手指哪一处,就扛着她往哪一处去。
等她摘了好几颗下来,王爷借机问真姐儿:“表哥好不好?”真姐儿眨眨眼睛:“好。”王爷再问:“坏小毛还要离家吗?”
真姐儿笑眯眯回答:“表哥三天不打,要拆房子。小毛为表哥喜欢拆房子,才离家呢。”王爷笑:“哼,哼哼,要不要表哥多谢与你?”
“啊,你我夫妻,何必客气?”真姐儿丢下小金剪刀,握着宝石的双手抱住赵赦,在他唇上亲了一亲。
“星光”灿烂下,夫妻相拥而眠。
霍山王府中,霍山王还没有入睡。云娘为他痛心,轻声劝道:“王爷睡吧。”窗户开着,北风狂卷而入。霍山王就站在这窗前,从宫中回来他就一直站在这里。
神色并不黯淡,只是平静得可怕。到睡下来,霍山王只说了一句:“渐不如人。”云娘痛心又痛心,默然去拨烛芯。
随着烛芯暗下来的,还有霍山王静静的呼吸声。
天光再亮是大年初二,霍山王府出嫁的另外五个郡主一起回来,加上长女长平,六个郡主今年齐全。
郡主们不约而同的来得早,同着她们嫁的姑爷,再加上霍山王府的人,一起商议长平的事情。
霍山王妃年纪老了,精神倒更康健。她没有不趁心的事情,儿女们全不是她的,过得好与不好她不担心,霍山王又年老,云娘完全系得住他,因此王妃面上,近年总是一团和气笑容。
这和气笑容,厅上也只有她有,别人,全是吐了苍蝇一样的难过表情。
“总是一家人,长平是长女,这事情是大家的事情。”王妃和蔼地道:“这嫁妆全由咱们自己出,多了一些,再看着贞平郡主,你们一人出一份吧。”
没有人接话,霍山王生气地道:“一个是你们姐姐,一个是你们妹妹,这有事情,你们都袖手不管?”
“不是我们不管,”六郡主干脆利落地回话:“这祸事是哪一个的,就哪一个担去,她一个人认了罪也就是了,为什么要把七妹也牵扯上!”
回想当年和亲,差一点儿就要去的是六郡主,她觉得自己兴灾乐祸正是时候:“我的嫁妆单子还有,要钱,我按单子还回来,给她解灾,我不肯。”
有一个出头的,余下的人也纷纷表示:“让她一个人担着就是,她有了身子,难道那一族里就这么绝情绝意!父亲,你不要太好说话,由着他要东西!”
在这七嘴八舌中,家人来报:“大姑爷来拜年,要见王爷单独说话。”几个郡主一起把眼睛看着年长的大郡主,大郡主明白自己要说话,冷笑道:“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父亲请不要去,让他这里来,我们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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