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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我往 2


  真姐儿听完,对着那壶比来比去,一投之下当然不中。不中后,真姐儿也是笑容满面,带着这不算什么的神气接上伍琉离刚才的话:“这不是我们那小城里人的好处,应该来说,是天底下不少人想要的好处。”她故作疑惑:“如果只有我们那儿的女子有,老天竟然厚爱?”

  伍琉离没有话,又取了一支箭在手里,随手一投又是必中。再对真姐儿盈盈一笑:“你有这样的好处吗?”真姐儿也笑着立即就回了话:“姑娘只爱这样的长处?”伍琉离脸色当时就变了,真姐儿漫不经心地取了一枝子箭在手里,也是随手一投,这一次跑到离瓶子的十万八千里外去。

  身后伍琉兰笑得声音不小,真姐儿招手命服侍的宫人上前,从她手中又取了一枝子箭在手中,对伍琉离姑娘嫣然:“请不要笑话,明知道不是对手,也是要比一比,应该是让人笑话的吧。”

  随手又是一扔,然后拍手笑:“哎哟,又是不中,我不如你,我服输。”

  转身回去,把荷包里金瓜子全部送过去,对坐着的伍琉兰一笑:“你们玩,我们不奉陪。”和四表姑娘走开。

  乐不可支的伍琉兰笑盈盈跑到姐姐身边,对她极开心地道:“姐,你看看她,什么也不会。”伍琉离脸色已经是极难看,重重地哼了一声,自语道:“牙尖嘴利,她会的很呐。”不是对手就要认输,伍琉离冷冷的对着真姐儿背影看。

  这个猖狂的飞上枝头的丫头片子,竟然敢讽刺于我!

  第二天下午,真姐儿在房中坐着,红笺送进来一个小小红漆盒子:“伍家大姑娘让人送来的。”真姐儿接过亲手打开来看,里面是一个破成几片的红子儿大石榴。红笺含笑道:“立过秋,石榴就是难得的了,亏她哪里寻来送给姑娘。”

  真姐儿笑一笑,这当然不是好意。见石榴下面还有一个信笺,上面有一行字:石榴多子,想姑娘必爱,望乞笑纳。

  把这信笺放下,真姐儿拿起盒子来给红笺:“你们分了吃吧。”红笺接过来道:“这样也好,天气冷了,姑娘少用凉的最好。”

  红笺出去再回来,见真姐儿自己收拾一个小小木匣子。真姐儿打开来交到红笺手上,里面是一枚簪子:“这是回伍大姑娘的礼儿,让去的人说清楚了,伍云卿大人家里,有两位姑娘呢。”红笺伶俐地问道:“那二姑娘呢?有大姑娘的礼儿,二姑娘要不要也送一样去。”

  “不用,我这是回大姑娘的礼儿。”真姐儿说过,又去做自己的针指去了。

  伍家大姑娘琉离接到这个盒子时,打开来看她认得清楚,这是一枚萱草纹的簪子。古代人又称之为“宜男草”,是孕妇最喜欢佩戴的。而平常的首饰花纹中,也多见萱草纹。

  伍大姑娘又气了一个倒仰。

  她给真姐儿的石榴,当然不是祝福真姐儿多子的意思。而是借以讽刺真姐儿有手段,也有讽刺真姐儿名声的意思。哪有对着一个未婚姑娘,祝福她多子的。而真姐儿还回来的萱草,也是反击回来。

  对着簪子,伍琉离正在生气。伍琉兰进来:“姐,我听说那乡下丫头给你送礼,让我看看是什么?”接过来一看,不知道前情的伍琉兰道:“这簪子做工不错。”伍琉离不愿意和妹妹说自己送石榴过去,只是淡淡道:“她这是招摇呢,王府对她不错。”

  “姐,你要小心她就行了,她在观音院亲口对我说,长平郡主的事情与她有关。”真姐儿当天的话,伍琉兰一个字不少的全告诉了姐姐。伍琉离不屑一顾:“就算长平的事情真的与王爷有关,也是长平郡主过于伤损王爷的颜面。这小小乡下丫头,还真的以为是为着她。可笑!”

  当下把这话不提,和妹妹坐了一会儿。

  伍大姑娘隔了一天,又往安平王府里送了一样东西。真姐儿打开来,是一个画轴。画上是锦鸡踩上一枝子花。锦上添花原本是好口彩,就像石榴喻意多子一样。真姐儿看过以后,脸色并没有变。

  锦鸡民间的叫法,是野鸡。野鸡登上枝头,这才是伍大姑娘的真正意思。一个没根没基的乡下野丫头,不过是攀上了高枝罢了。

  真姐儿让红笺帮着找一个琉璃瓶子出来,这是赵赦给她的几个琉璃中的一个。真姐儿对着瓶子有些心痛,不过为着出气,为着不示弱,只能忍痛一下了。

  这琉璃瓶子送到伍大姑娘手中时,里面多了一个信笺。上面写着:琉璃易碎,须要小心。

  这门亲事还在商谈中,安平王府和伍家的这两位姑娘,先斗得欢。

  秋季多登高,没有过几天,真姐儿又接到伍琉离的一张贴子,请她去登高……

  郁新在街上近似疯狂地奔跑着,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对身后传来的骂声像是没有耳闻到。他上气不接下气地一路跑到王府门外,手扶着台阶下的石狮子呼呼地大声喘着粗气。只喘了几声觉得气息能均匀,又大步尽他所能地快速往赵赦书房中奔去。

  身后的门人只是皱眉,这个人,今天怎么了?

  院门口小厮把他拦下来,是皱眉很不悦地道:“郁先生,你失仪了!”郁新是个成年人,小厮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郁新心里急如火,见他拦住自己,一甩手要把小厮推开。这一向斯文的人而且粗鲁地道:“我有急事,别挡我……哎哟,你快松手,妈呀,痛……”

  个子比他矮一头的小厮不客气地手一翻,把郁新脸向下按在地面上。再漂亮的一坐,一屁股坐在郁新背上,喝斥道:“好大的胆子!闯王爷书房。”

  “王爷,我有急事,天大的急事,十万火急……”郁新痛得话都不清楚了,嘴里还在叽哇乱叫着。

  赵吉走出来,对小厮板起脸道:“放开他,没事儿弄得这里不清静。”见小厮放开郁新,郁新一骨碌爬起来,又一猛子的劲儿往赵赦书房里奔。赵吉也皱眉:“郁先生,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吗?”

  赵吉并没有用手拦,只说了这一句话,郁新迟迟地停下脚步,按捺着性子对赵吉急声道:“麻烦通报,我有急事求见王爷,再晚就来不及了。”赵吉好笑一下,天大的急事!像是欺负我们没有见过天大的急事一样。

  他转身进去,过一会儿出来道:“王爷让你进去。”郁新一头就奔了进去。赵祥也觉得他可乐:“看把他急的,平白无事的人。”

  赵祥下了这样一个结论。

  郁新是猛地冲到赵赦面前,急赤着脸刚喊一句:“王爷!”书案后坐着的赵赦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眸子黑而警亮,这一眼看得郁新好似一盆凉水泼在身上。他讪讪地,舌头就此顿住在嘴里。突然想起来,王爷才是姑娘的未婚夫。要着急,也应该是他。

  “什么事?”赵赦这才问出来。郁新气喘吁吁又急上来:“姑娘,不好了,她有性命之忧。”这么焦急的一句话,向来表现得很疼爱真姐儿的赵赦犀利地看了郁新一眼,既不着急也不忧愁,反而慢条斯理地问他道:“你这话从何而来?”

  郁新又什么也顾不上了,在书房里快要跳脚。他脸上是汗,手指着书房门外,是叫了出来:“王爷快!伍家,打的不是好主意!去晚了,只怕来不及,您倒是快着些儿啊。”

  他这吼声,外面听得一清二楚。房外的赵吉是脸更板起来,这个人太离谱,以为他自己是谁!赵祥是“扑哧”一声,忍不住低声笑出来。房中外间坐着的几位先生,都是听不到的样子,聚精会神地继续忙着手头的事情。

  只有展祁听到这吼声,抬起头来慢慢往里看了一眼,眼睛里全是浓浓的疑惑。突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大惊失色的神色在面上一闪而过,随之而出现的神色是怜悯。同时心中低低叹息一声,这个傻透了气的书生,小命不想要了。

  想想郁新自从来到,向来是勤谨的。展祁有些不忍心,为郁新才支起耳朵,听一听里面王爷要是震怒,他好进去劝说劝说。

  里面赵赦并没有震怒,他此时是用审视的眼光盯着郁新。而郁新则是面红过耳,低下头来局促不安。他心里像揣着一只小兔子在怦怦跳,又浑身上下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同时心里是万般的懊悔和万般的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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