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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湘波再一次的引逗


  此时被婉如说出来,吕湘波忙笑着道:“我也爱街上热闹呢,马车里街上走过,最爱看的是外面书肆。”这话说过,真姐儿徐徐问出来:“哦?你平时看的,都是些什么书?”

  吕湘波眼睛发亮,对真姐儿道:“最近的时文,要是雅致的,三叔看过我也得看看,还记得一句吟夏的诗句,”念出来给真姐儿听,真姐儿暗笑,我古文诗词并没好到这样地步,劳你对牛弹琴一次。不过嘴里是夸赞:“好。”才女都说好,特特地念出来,真姐儿也不介意捧上一个场子。

  陪伴的姑娘们告辞出来时,吕湘波和韦婉如走在一起,吕湘波埋怨婉如:“怎么把我也说出来了?”婉如圆睁双眼,不解地道:“不是你说的吗?”这个一脸稚气的小姑娘懵懂得不行,吕湘波自恃才女名分,只能不和她计较下去。

  走上两步,韦婉如开口道:“沈姑娘问看什么书?姐姐明天可以带来了。”面上向往的婉如有些嫉妒:“选书上面,我不如姐姐。我只会玩。”吕湘波微微冷笑:“我有也单独给她,可不敢经过你的手给,给的不好,把我一古脑儿卖出来。”

  韦婉如听不出来话中有刺,反而笑得眉儿舒展眼波流转:“我只要姐姐帮我选一本,我自己送去。”身前几步走着邹掌珠和华沉鱼,一起回身道:“你们在讨论送什么书吧?”吕湘波淡然一笑,觉得心中有根刺在扎。这两位也不是糊涂人,不是那看不明白的人。

  回到家里见过母亲,吕夫人照例要问的是好不好?吕湘波每次要回答:“沈姑娘好品性儿,说话也是和声和气的,不是街上站门面大叫大嚷的姑娘。”在现代据理力争,或许夸的人多,不夸有理也夸胆量;在古代真姐儿这样的身份,在古人看来的小事情也要理论一番,至少象吕湘波这样的人,是等着呢。

  吕夫人听过就瞅着女儿笑:“这你可知道了,飞到王府里就成凤凰了,你不要再小瞧她了,只想着她没有身份。”吕湘波撇着嘴儿回房去,心里想,本来就是没身份,不过她总不暴露,真是让人急。

  榻上歪了一会儿,起来书案上去找书。推开书案几丛厚书本儿,里面小小空当里,放着街上时新的话本儿。三言二拍里也有删删删的情节,古代街头时新话本儿上,三级描写多的是。好似铭烟给宝二爷找书看,宝玉拿进来的,都是文理浅近的,别的多是粗鄙文。

  吕湘波此时手上的这本书,就是词藻华丽,但是不乏有别的句子。掂着书在手上一笑,吕湘波有些得意。要看书是不是?这本书送进去给她看,看她会看也不会看?一次引逗不成,还有第二次引逗,吕湘波不打算放过真姐儿,不信她这小商人之女,遇事也能稳得住。

  隔了几天再进府去,院子里花香更浓郁。真姐儿请她们去赏花,各人散开玩自己的。因为姑娘们在一起,丫头们只在廊下候着。韦婉如走近真姐儿,袖子里掏出锦帕包着的四方方东西送上,红着脸道:“这是我三哥说好看的一本书,我并不懂,拿来请姑娘看,要是好您留下赏玩。”

  真姐儿大喜,是真的很喜欢。两个人都是背对着丫头们,真姐儿接过来顺手放在自己衣内,笑逐颜开点一点头:“生受。”邹掌珠在看玉簪花,华沉鱼掐了花蕊在帕子里玩,吕湘波也独自流连于花架下面,象是都没有看到。

  只有红笺在后面疑惑,给了什么东西,不当人给未必是中看的。王爷不在家,亲侍的人事事当心,要知道,这些官员们,并不是完全服贴。听赵吉说王爷在殿上也受官员们暗里欺负,何况是真姐儿。

  直到她们回转房里,红笺也没有弄明白真姐儿衣内藏了什么。她不得主意,只能多盯着。房中坐定,华沉鱼往院外看一眼,漫不经心地道:“这花都开,偏了我们独赏,王爷都是几时来看姑娘,要请王爷赏过才对。”

  真姐儿含笑:“表哥多时不来,就来不过是为教导。”华沉鱼极力掩饰自己面上的失望,还是不死心,要不时往院外看一眼。有心想问一句:“上午来教导,下午来教导。”只是问不出口。

  房中一片笑声,是韦婉如又在说集市上如何好。华沉鱼又往院外看过,沉不住气地道:“你真是罗嗦,说的我全不明白。”韦婉如无邪的大眼睛又睁大了:“怎么你就不明白呢,这不是明白得很?”然后不悦地道:“你不明白,就是人罗嗦吗?你不必说!”

  华沉鱼闷闷不再说话,真姐儿乐得又看一次笑话。华沉鱼对着自己不傲气,对着婉如一样的傲,她是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都对,自己不管想什么都对。她是不会认错的人,说出来拉倒全然不管,还会以为自己了不起。

  韦婉如骨嘟了一会儿嘴,邹掌珠来解开:“我喜欢听呢,你只管说。”婉如对着真姐儿救援似的看一眼,真姐儿不好拂了华沉鱼而就婉如,但是她也甜甜一笑,似乎在说,其实我自己也很喜欢。

  说什么罗嗦,其实是见不到赵赦!见不到王爷来,就是罗嗦吗?真姐儿挑一挑眉梢,真是一人之见,就想压别人。

  红笺到晚上总算明白韦姑娘给的是什么?一本书。书何必偷着给?当然是韦婉如认字不多没底气,是以不敢当着人给。红笺担忧地看着真姐儿侧着身子似睡觉,其实她是在翻书。

  看过前一章,觉得尚可;再翻下一页,真姐儿变了脸色,面上象火烧一样。这样的书也往这里传?让人知道还以为自己喜欢看。真姐儿把书悄悄塞到枕头下面去,我就馋书看,也不看这样的。

  过了一时,红笺悄悄走过看,真姐儿闭目似睡着,床上并没有别的东西。红笺松一口气,今天晚上是没事了,明天得想个法儿告诉姑娘,外面的东西不能夹带进来。

  第二天真姐儿让红笺准备几个竹篮子:“把园子里的花送她们一些,回家也可以看多好。”往竹篮子里装花,真姐儿也过去摆弄。一直注意与她的红笺,看到真姐儿悄悄把东西塞回去,这下子心才放回肚子里。姑娘算是懂事的!

  拿着花回家的韦婉如,是大惑不解。让人悄悄请来韦三公子,把花底下原样还回的书给三哥看:“这书不好吗?吕姑娘房中也有一本呢。”

  韦三公子眼睛刚放上去就大惊失色,从来疼爱幼妹的人,变了脸色举起手来要打:“要让父母亲知道,把你皮揭一层。”这分明是,街头上的黄色话本儿。

  韦三公子可以陪着妹妹钻狗洞跑出去玩,看到这本书出现在她闺房中,就要变脸色举手骂她。韦婉如听过如雷轰顶,当时坐倒在铺着绣吉祥纹的锦垫上,身子吓得都在颤抖。韦三公子看得不忍心,把书塞到自己袖子里,坐到妹妹身边劝她:“一会儿我拿出去,就当没有这回事。不过你告诉三哥,是谁给的你这本书?”

  韦婉如流下泪水,哭着道:“我去看吕姑娘,她桌上就放着这本书,我想着她一定要拿去沈姑娘面前买好儿,我装着描花样子,又问她要别的东西把她支出去,趁她不在把这书上的字描下来,让我的丫头出门买的这书。这要是不好,她为什么放在桌子上?”

  韦三公子不相信:“吕姑娘不会看这样的书!”但是又相信妹妹的话:“不然你哪里弄来的?”这些话先不提,三公子先权衡一下事情轻重:“送到王府里去了?是怎么回事告诉我,要是父亲知道你拿着这样书送人,一定打你个半死;要是王爷知道你送进去,”三公子打一个寒噤。韦三公子见过赵赦一面,觉得他异常冰冷的一个人。此时想起赵赦冰冷的面容,面上是一双可以看透人心的眸子,韦三公子很为妹妹担心:“父亲还想升官呢,你可别坏了父亲的事情。”

  “我……”韦婉如未语先哭,她是年幼却不是痴憨的人,此时想到,应该是上了吕湘波的当。把话一五一十地对着韦三公子说出来:“沈姑娘问吕姑娘看什么书,我想着选书我不如她,我就去看她房里摆的什么书,想着至少我送,也和吕姑娘是一个样儿的才好。”

  韦三公子很有耐心地听着妹妹说话,韦婉如道:“进去她正在看书,脸上表情是她平时卖弄自己文才吟诗时的表情,我就以为这一本书必是好书。书买回来,三哥你又凑巧不在,我拿不准好不好,用个帕子包起来,背着人给了沈姑娘。原以为没事,今天她给了一篮子花,这书又还回来,我才觉得不好,请三哥来看,不想,不想……”韦婉如又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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