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免 第九十章 两情若是久长时
“怎么,感动的哭了?”子悠轻拍着怀人的背,感觉到她有些激动的情绪,安抚着她,在她耳边耳语,话音刚落,胸口被重重一击,子悠闷哼,看着那傲娇的小模样,也不生气,“七殿下,要是还不解气,您在打两下。 ”
“……”锦书语噎,对他的调笑无所适从,本应该是很亲近的两个人,四年的时间还是渐渐的隔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锦书趴在他的胸口,咬牙切齿道,“怎么不打死你。”
“行,”子悠大大方方的坐直,将她摆了一个较舒适的位置抱着,“这么恨我,那你打吧,能打死我不松开你。”
“你……”还真要将他打死?这人说话怎么这样。锦书有口难言,眼前的这人时不时的占点自己的便宜,让他心里压着火,却又舍不得冲他发泄。
“七殿下有话直说好,吞吞吐吐的着实不像殿下的性子。”子悠明知道她的性子,虽然清冷却不是喜欢生气发火的那类人。子悠也是因为摸准了她的性子,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出手,在她还没有坦白这些年的事情下,如此突兀的出了手。
他怕自己再晚点,这丫头缩进去再也不出来了,那一天晚他什么都没有问出来,第二天以后避他如蛇蝎,今日好不容易看她主动向前走了一步,差不多也可以知道她的心意,他不介意替她把余下的步数走完。管他几百步还是几千步,他都会走下去。
“你……你放开我。”锦书词穷,挣扎了许久除了这一句话其他的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像那些骂人的话她说不来,从小良好的教养让她将礼数融入了骨血之。
“七殿下这是没话说了么?”子悠禁不住再次逗她,凑近她的耳垂,眼睛向瞟,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心恶趣味这样止不住,“还是说,七殿下本来不打算离开我的怀抱?”说罢还故意紧了紧自己的双臂,在贴着她,问道,“是不是,很温暖?”
锦书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眼前的人蛊惑了,见鬼的温暖,她撇撇嘴,尽可能地将自己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推出去,她要淡定,不能被他乱了心神。
“七殿下这好似默认?”子悠并没有窥见到锦书脑海里早已翻江倒海,一边享受着她的挣扎,感受她柔如无骨的身子,一边开口继续调戏她,“那我不客气。”
不客气,什么不客气?锦书被他自顾自的话拉回了现实,从他坚实的双臂之挣出自己的一只手去掰他的胳膊,奈何力气的差别,子悠完全纹丝不动。锦书气急,不客气,他现在有客气么?怎么样才算是不客气?他还要怎么不客气?
仿佛与她心意相通,在锦书腹诽的时候,子悠缓缓的收回了双臂,不再禁锢着她。锦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突然轻松了不少,再次使力,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奈何子悠眼长手长,在她还没有动作的时候,将她的两只胳膊拉起,往自己的肩膀两侧一挂,伸手两只手再次给她抱了一个严实。
锦书欲哭无泪,如今这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她自己投怀送抱,子悠顺势抱着她。如此暧昧的姿势,让锦书磨牙,想冲他的肩头咬一口。
“想咬咬吧,我是男人,还是承受的住。”又被看穿了意图,两人面对面拥抱,子悠都可以听到他耳边的磨牙声,听得有点渗人,不过看了看怀里的软玉温香,他暂且决定,不管了她要咬他也要抱着!
“你……做人不能太过分!”锦书无羞愤,这样的姿势即使两个人再亲近的时候,子悠都不曾如此冒犯于她,那时候她还觉得子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这四年不见,整个人也变得像是地痞无赖一般。
“七殿下,确定是我过分么?”子悠仿若在喃喃自语,听得锦书心里一颤,趁着他抱着自己的力道也稍有松懈,锦书两手撑在他的胸膛,抵着他,出乎意料的看到了他眼显而易见的受伤。锦书挣扎着要出来的动作一滞,她没见过这样哀伤的表情的子悠,显得尤其脆弱,让她特别不忍心。好像自己拿了他最喜爱的东西不归还,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期待。
“你……”锦书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这个时候她完全不知道该如来面对他,他那受伤的小表情,让锦书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负心人。
“七殿下,你不回答我么?”子悠抬眸,小鹿一般怯生生的样子那样明晃晃的进入了锦书的眼里,锦书无声的叹息,自己总之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四年前是,现在还是。现在起四年前,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能不能别叫我七殿下。”锦书也不再动,垂着头,轻轻的抗议着,这么低头的一个动作,让她恰好没有注意到子悠轻轻扯动的嘴角,还有那微眯的眸子,满满的都是算计!
锦书说完许久没得到子悠的回复,觉得他可能是没有听到,受不了这样的寂静,锦书抬起头,看到子悠还是刚才那般受伤的神情盯着他,想要再次重复一遍的话此噤了声。
子悠无声叹息,双臂绕过锦书的身子将她整个身体圈在自己怀,无奈叹息道,“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锦书正在忏悔自己是不是哪里又做错了的时候,这样突然被抱了一个满怀,又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他,两只手伸在他身后,抱也不是,收回来还不是。
“你说,不叫七殿下,那我叫你什么?”子悠再次叹息,算她缩的再深,自己还是不忍心让她为难,一方面想让她回来自己这里,一方面又不想她难做。
“大人,你……”锦书对他半是无奈半是纵容的话感动不已,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想要收回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他猛地往前一推,子悠的俊脸与她的视线齐平,她看到他的眼全是跳动着的欣喜,随之而来的是子悠不可置信的问话,“你叫我了,七殿下,你……”
锦书对他这个已经陷入差不多癫狂的状态感到无奈,刚想说话,被子悠再次大力的拥入怀,锦书紧皱着眉头,她觉得若不是自己的身体还算是好的,这几下撞击她的五脏六腑必定都撞出来了。
子悠的这个反应也让锦书松了一口气,她在选择一个人走下去的时候,也曾害怕若是有一天两个人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见了面,他是否还会记得她。是会愤怒的质问他为什么这么些年都不曾给他一个消息;或是那样像两个陌生人一样,此擦肩而过,再无交集。
当年两个情投意合的人私底下抛掉了彼此之间的尊称、敬称,他会时不时宠溺的叫她“小殿下”、“七殿下”,她会时不时的拿“大人”二字来打趣他。
在外面,她是全天下敬仰的亲王,一呼百应;他是大荆王朝的朝新贵,前途无量。在他身边,她是他的小殿下,嬉笑玩闹,事实有他奉陪;在她身边,他是她的大人,不问世事,只求她一人安稳。
“现今我已不是当初那个我,子悠大人还是将以前都忘了吧。”锦书趴在他肩头,对他的执拗感到无可奈何,今日他是非要逼得自己认了去,可是哪又有什么差别。他们回不到过去,她不再是大荆的亲王,他也不再是那个可以肆意玩闹的臣子。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没变的话,那是皇帝仍然信任他,重用他。她曾经的四哥哥,像她当初的父皇一般,给了他无的荣宠。
如今她在乎的人已经没有了几个,她不想让自己再次成为他的负担,他的才识应该被大荆所接纳,他应该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而不是一滞碌碌无为,让自己的一腔热血付之东流。
“可你还是你啊,”子悠的声音压抑着痛苦,跟锦书的话好像没什么差别,子悠拥着她,“不管你是什么样子,只要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这应该是锦书听过的最令人心疼的表白了,他不问她的经历,不问她间发生的事情,也不问她当年是何故。只因为是她,所以他选择毫无保留的相信,不问、不查、不怀疑。
“可是我……”终究不是以前的我了啊,锦书心里发疼,这四年的时间,竟将眼前的人折磨成了这种样子。他的动作、他的语言、他的行为无一不是在小心翼翼,那样死命抱着她,像是在害怕她会突然走掉了一般。
“七殿下别说话,听我说,”子悠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一只手伸在她后面,压着她的后脑勺,“不管七殿下这些年怎么样,只要你还是你,子悠会护着着。以前所有对七殿下说的话,都不曾是戏言。”他的眸光微微扬,与锦书的目光接洽,暖声道,“七殿下生死都是子悠的妻,天涯海角我都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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