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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蟾蜍含月


  洛阳城内,御林军出动大队人马,捉拿黄巾叛贼闹得满城风雨,市集关闭,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若有抵抗者,当街击杀毫不容清。:

  大将军府,门卫森严,重兵把守。

  客厅内,大将军何进一脸嗔怒,来回踱步惶惶不安,孟佗、江苗菁坐于椅上,两人轻掀茶杯盖,啜着茗茶,神色默然。

  一名全身锁甲装束家将来报道:“禀主公!‘奉车都尉’董旻要求晋见。”

  大将军何进蹙踌躇一下,背脊一挺,挥手道:“来得好快的‘董卧虎’,快请!”

  董旻人未到而声先到!一路咒骂个不停,其人身高九尺,错眉暴睛,一脸的凶恶彪悍虎虎生威,一身的魁梧横练肌肉功夫,一块块在滑动,就仿佛有一群淘气的小耗子,隐藏里头,不时地流窜玩耍。

  他握拳头如坛,青筋喷突怒吼道:“**杀猪的!竟然找我的碴?把一干将领捆绑送进了‘北寺监狱’!”

  大将军何进不甘示弱地骂道:“吊你祖奶奶!赶车的匹夫,胆敢到我府里咆哮骂人!”

  两人居然相拥而哈哈大笑!好似多年老友不见。

  “噗!”的一声。

  这种见面礼!使得孟佗把满口清香的茶水喷了一身湿;屠户对马夫,老粗对老粗?见面骂两句才显得够朋友?

  还真***绝配!

  奉车都尉董旻看见有江苗菁在座,翘起大拇指夸赞道:“这次‘血雾坛主’江姑娘运用局势,立了大功!铲除了‘袁雨堕’洛阳势力,哪怕其子袁绍不投入我们行列,董某十分佩服!”

  江苗菁不亢不卑淡然道:“借势使力嘛!‘张回天’动用了朝廷密探就是失策,大家团结一致,不怕扳不倒他!”

  大将军何进脸色一沉问道:“赶车的!黄金备妥了吗?”

  奉车都尉董旻横眼一瞅骂道:“***没卵葩的死张让!居然坑了我们一大票人马,硬栽赃说是黄巾党羽,还叫人通知要钱赎人,简直欺人太甚,连这种黑心钱都赚!”

  大将军何进脸色阴霾,痛声道:“要钱事小!你就不知道他在皇上面前有多么嚣张,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论计谋之阴毒残忍,就属张让为最,操***!我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不赶快先下手为强,真叫老夫寝食难安!哪一天晚上掉了脑袋,我还以为在睡梦之中!”

  奉车都尉董旻神情亢奋哈哈一笑道:“杀猪的!要动手了吗?”

  “当然动手!要不然我们岂不等死!你的老哥董卓那方面准备的如何?对付阉狗张让的高手找到了吗?”

  “一切没有问题!所有边关将领全听您的一句话!”

  “很好!这段时间先按兵不动,先攘外对付黄巾叛贼,再铲除‘十常侍’那班太监!”

  “杀猪的!为何如此麻烦,直接杀进宫中不就解决了?”

  大将军脸色犹疑不定道:“时机不对!武将们有一些人是偏向太监‘十常侍’,所以动乱起来五五平分,是个没把握的斗争,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奉车都尉董旻满脸不悦道:“刚才不是说要先行动手吗?怎么现在成了缩头乌龟了?”

  大将军何进一声冷笑,阴恻恻道:“赶车的!论计谋你还差得远,假如由老夫的外甥刘辩当上了皇帝,不是事情都解决了?”

  奉车都尉董旻恍然大悟,纵声哈哈大笑道:“是啊!我怎么这样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所以说!借这之黄巾之乱,大家加把劲,先行掌握兵权,消灭黄巾动乱,以后我外甥当上皇帝,我妹妹就是皇太后,天下就是老夫一人独大!”

  奉车都尉董旻一脸笑容奉承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何进公!可别忘了我们兄弟啊!”

  大将军何进十分得意,介绍了孟佗给奉车都尉董旻认识,以后也是董卓太守的顶头上司,都是自己人,多多亲近。

  家将来报说道:“禀主公!‘屯骑校尉’袁绍求见!”

  大将军何进一脸阴笑得意道:“快请!该来的还是会来,袁家世代洛阳的势力,不可小觑!”

  转身朝江苗菁抱拳道:“江姑娘!劳烦通知贵师兄‘血魂坛主’黎牙,就按计划行事,事成之后老夫对贵教的承诺决不食言!现在请你回避一下!”

  江苗青裣福为礼,与孟佗从偏门而出。

  大将军何进大刺刺地安坐虎皮椅,瞧见了“屯骑校尉”袁绍一脸凄然,双眼通红进来。

  行过军礼的屯骑校尉袁绍十分悲泣,开门见山道:“末将参见何大将军!袁家世代躬忠体国,为何一夜之间,家父身异处,赖总管他们碎骨分尸,皆死状奇惨。‘聚贤馆’三千食客死亡殆尽,一把火烧个精光,家父二十年心血毁于一旦,居然是阉狗张让所属的朝廷密探所为,这般血海深仇之根,不能不报,希望您助我一臂之力,杀光宫内所有太监,以慰死者在天之灵!”

  话毕,匍匐地面,放声大哭,真是值得人同情。

  大将军何进双眉紧锁,一脸悲伤,趋前扶起袁绍,痛声道:“贤侄节哀顺变!父仇不共戴天,理应要报。然而,如你所说,这件事是阉狗张让所为,可有证据?老夫拼着一条老命不要,带着你上殿面圣,讨回公道!”

  屯骑校尉袁绍热泪滚滚泣然道:“密探所使用之武器铁链飞爪,裂尸无痕,威力惊人!

  这就是很好的证据!岂容阉狗张让狡辩?”

  大将军何进叹然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贤侄的心境老夫能体会。但是凭着残尸判断,确显证据薄弱,根本无法扳倒阉狗张让!”

  屯骑校尉袁绍怒冲冠,睚眦欲裂,咬牙切齿道:“何大将军!这么说,家父血海深仇就这么沉沦大海?没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吗?最恨的是,明知凶手是谁,却眼睁睁见其逍遥法外,这种为人子午夜梦回时,家父及那些冤死灵魂鬼声啾啾,无处伸诉,历历在目之惨状,情何以堪!”

  “唉!贤侄稍安勿躁,这个仇总是要报,只是时机未到,当今黄巾叛贼作乱,老夫明早面圣,提拔你为‘中军校尉’与‘北中郎将’卢植及‘左中郎将’皇甫嵩等一同讨贼,掌握了兵权后,欲杀宦官‘十常侍’清君侧就易如反掌,你意下如何?”

  屯骑校尉袁绍只有强忍悲痛,再叩拜谢恩,大将军何进千万叮咛勿泄今日密约,免得有任何风吹草动,打草惊蛇就大事不妙。

  待袁绍离开后,大将军何进唤来胞弟何苗,将五车的黄金送予太监大总管张让处,论斤买命,赎回一干受冤被诬勾结黄巾叛贼将领,使他们感恩图报,蕴蓄着杀宦官的预谋前兆。

  清晨雾浓,有些湿寒。

  苏家庄依洛河畔而居,上游三里处即是“苏奏冢”。

  记事墓碑写道:

  苏秦,战国纵横家。东周洛阳人士,字季子。与张仪同时主张合纵,联合六国抗拒秦国。身佩六国相印,为纵约长,回到赵国,赵肃侯封他为“武安君”,使秦兵不敢东出函谷关侵略连十五年。后与齐大夫争宠,被刺死。

  诸葛亮庄严肃穆念了一篇祭文后火化,了表一番尊敬心意,黄敏仪送上一束鲜花,洒于冢上增添古墓生气盎然,“羽灵真人”邱琮杰拿个指南针环目四周,看着风水。

  张心宝有如金丝雀出笼,雀跃蹦跑在墓园周边,太监包罗及万象随后追得团团转,忙喊小主子别摔倒。

  倾战舰战士约有千名,全部重铠装束,剑拔弩张;把苏秦冢围得密密麻麻似铁桶般护着,以免昨晚那一幕惊心动魄的危险事故重演。

  “羽灵真人”邱琮杰捋胡笑说道:“这座古墓已无半点灵气!只是供后人凭吊怀念而已,想不到孔明老弟却兴致勃勃驻足祭拜。”

  诸葛亮感叹道:“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苏秦前辈于生活困顿最潦倒时,却能愤图强,凭其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六国抗秦,名重当时而能名标青史,勋业于古,实是值得后人钦佩!”

  黄敏仪眉心一股隐忧,语重心长道:“孔明先生!苏秦前辈舌灿莲花名满天下,却是名缰利锁之辈,踌躇满志,忙忙碌碌一生,不懂得功成身退之道理,到头来却无善终,值得后人警惕!”

  诸葛亮一点就通,儒生本色作揖叙礼道:“黄姑娘真是一针见血之论!大丈夫处世,本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又以修身为主。”

  “羽灵真人”邱琮杰瞅了他们一眼,微笑道:“两位郎才女貌,仿佛天成一对佳偶!沿途谈经论道真知灼见,令人佩服。料不到,世间男女也有这样谈恋爱的?我看啦,什么时候讨杯喜酒喝喽?”

  好生无礼!说着什么跟什么来着?使得两人满脸飞红,十分窘态,却说到了人家的心嵌里。

  黄承彦清瘦老脸乐成了一团,猛抽旱杆,烟雾袅袅,笑呵呵道:“那好!嫁个小的,送个老的!买一送一喽?算他捡个大便宜!”

  黄敏仪脸红到了耳根,娇羞忸怩道:“阿爹啊!满口胡言,人家不理您了,以后不许您再喝酒!”

  诸葛亮被调侃得一脸尴尬,用羽扇轻拍后脑勾,转了话题道:“邱真人!昨晚那名武功高绝,强取得‘魔界之卵’的蒙面人是否认识?”

  “不认识!但蒙面人浑身散出一种很特殊的灵气,不知道孔明老弟感应到了没有?”

  “嗯!感应到了,该是位修行人,并且也善用灵气,越一般的练武之人,依你的记忆之中,把‘魔界之卵’秘密,告诉了多少人,相信追查得出来。”

  黄承彦眉头一皱,抽口旱烟道:“你们说慢一点!气本就存乎天地之间,蕴育万物,以人为最灵性,但‘灵气’说简单就是脑念力波之气,与练武者内功导气周天,凝气化形伤人大不相同,但是这名蒙面人两者俱备,而已至极臻境界,我们都不是对手!”

  黄敏仪撩鬓仰天一叹道:“昨晚若不是蒙面人忽略了孩童小宝!我们全体无一幸免,肯定被杀之灭口,等他认出了孩童身份时,已被轰掉了左手,才使我们逃过一劫,这个人情要报答的!”

  “羽灵真人”邱琮杰愁眉深锁,捋须抚额,叹然道:“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魔界之卵’昨天才告知你们,今天没有来的只剩江苗菁姑娘及孟佗两人,还有白马寺那些长老和尚……”

  呃!四个人面面相觑,心有灵犀般默契,转而震撼莫名和尚。

  诸葛亮双眼一抹神采,脱口道:“原来就是和尚!难怪有一股特殊灵气,是修行人的灵气,为江苗菁姑娘及孟佗所没有!”

  “羽灵真人”邱琮杰环目睁突道:“白马寺俨然身居武林正派泰斗!怎觊觎魔界玄机?

  真叫人匪夷所思,始料不及?”

  黄承彦一抖旱杆去掉烟灰,老脸一沉道:“哼!跑得了和尚却跑不了庙,就找断臂的和尚,追究起来不就真相大白。但是要如何阻止官方介人,才是头痛问题!”

  黄敏仪望着遥远天边,明眸睿智闪动道:“众目睽睽之下!欲隐瞒此事已不可能了,我们反倒是邪派高手追根究底盘问的对象,如果被纠缠下去就不得安宁,不如大家到我‘桃园居’暂避风头,凭恃着‘桃花七星阵’外人不易闯入!”

  诸葛亮剑眉一挑,胸有成竹道:“黄姑娘!我们避得了一时,却避不了一世,不如放出风声,转移目标才是上策,况且我游学的目地,是追查‘未来人’之秘,孩童张心宝前世魂魄,确有几分相似之处,值得考究。”

  黄敏仪黛眉一蹙伤感道:“天下已经够乱了!岂不是引起江湖腥风血雨?生灵涂炭!”

  “羽灵真人”邱琮杰亢奋道:“天心难测!说不定天网早已注定?这名魂魄所使‘八风快剑’已至绝巅境界,是本派历代祖师很难越的,若不追究到底,岂不枉为门人弟子!”

  马岱朝诸葛亮作揖道:“主公!散播谣言之事,就由属下效命,保证白马寺热闹滚滚不得安宁。这可是属下的拿手好戏!”

  华雄策骑过来道:“各位!雾散后是个万里晴空的好天气,再行十里就是祠堂,少主公祭拜过后,我们就回航,昨晚遇劫之事,请各位多包涵,别嚷嚷出去!”

  一干人等上了马匹,队伍披坚执锐,浩浩荡荡迳行,有若蟠龙蜿蜒,令人侧目。

  墓园占地有亩,坐坤山向着洛河,四周筑石墙围绕,树堂**院建筑,必须进祠堂沿石阶而上三百步才看见祖坟,十分气派。

  守墓园者是五个张姓老太监,依辈份是张心宝的叔祖,却对孩童十二万分巴结,因谎称一干人等是来探勘风水的,才允许进入墓园。

  祖坟高陇,葬于陵地之头。

  “羽灵真人”邱琮杰手持指南针,来回走踱测量道:“福地必然经过堪舆高人指点!所谓;武曲水来众房,世代为官近帝王。武曲水去血光死,男女离乡走外邦。亡人骨干净,紫藤盖棺之兆。此乃‘蟾蜍含月’之**,有气吞山河之雄姿,三十年大运,难怪出个‘张回天’权柄滔天,富可敌国!”

  黄承彦拉他到一旁,悄悄话道:“邱真人!趁现在守墓的五名老太监在大后院子里服待张心宝祭拜,是否能破这个阉狗张让的祖坟宝**?”

  “羽灵真人”邱琮杰一愣!脱口道:“这种缺德事不能做!会折施法人之阳寿,此地理才剩十年灵动风光,迟早会转衰败运,应了血光之灾。”

  黄承彦忿懑怒声道:“这个阉狗张让权势薰天却祸国殃民,无恶不作!跟他还有什么客气的,最好败其祖坟,明天就死翘翘才大快人心,若折阳寿就老夫承当,你若不敢施为,就告诉我办法,由老夫动手!”

  “羽灵真人”邱琮杰一脸泱泱然道:“宝**得之不易!贫道是医者父母心之心态看事,即懂堪舆之术的人,只有帮人趋凶化吉,转危为安,哪有败人祖坟的道理?”

  黄承彦一脸不以为然骂道:“你这个牛鼻子真是迂腐固执!穷凶恶极之人岂可让他快乐逍遥?老夫若懂堪舆的话。早就动手了!”

  “黄前辈!你有所不知,所谓的‘**’并非只局限于埋葬之处,是指牵动地灵地脉的走向为主,有大如沙漠之沙**,有小如一个铜板孔大小而已,这么庞然墓园,临时要找宝**口并非容易之事!”

  黄承彦愕然不解道:“牛鼻子!不是将祖坟里头的尸骨刨起来就得了?还有这么罗嗦的一大堆道理?”

  “羽灵真人”邱琮杰笑说道:“哪有这么简单!历代皇帝埋葬的宝地,有深至地底百丈的,陵寝实者似虚,虚者似实,有布局扑朔迷离使人找不到源头!”

  黄承彦似笑非笑道:“牛鼻子却有一套堪舆本事!相信依你的本领该不是困难吧?”

  “羽灵真人”邱琮杰搔着额头脱口道:“是可以找得出来!但是孩童张心宝以后怎么办?昨晚还救大家一命,贫道岂可不知恩图报,干这种昧良心的缺德事!”

  黄承彦眼睛一亮,笑吟吟道:“孩童张心宝可能不是阉拘张让的亲骨肉!这有什么关系?赶快动手找灵**口吧!”

  “羽灵真人”邱琮杰一脸不快道:“亲骨肉与养子之间差距不大!最主要是吃宝**主人水米抚养长大的才是重点,当然会影响孩童张心宝的运势!”

  黄承彦一愣!满脸通红羞愧道:“这点老夫确是不懂!也没有想到,真叫人好生为难?

  不如这样吧!绑架孩童让其脱离那个尔虞我诈的宫廷文化,以后长大人格才会健全,况且他的前世魂魄又是贵派先祖,这叫一举一得,你说怎么样?”

  “羽灵真人”邱琮杰一脸愕然!转而叹息道:“这个理由确实叫贫道动心!但是从此以后,不就亡命天涯,到处飘零居无定所?带个孩子是很不方便的!”

  黄承彦老脸一沉怒声道:“你真是***笨!败了阉狗张让的风水后,他就垮台了,孩童张心宝还有好日子过吗?不如养育在身边算是知恩图报了!”

  “羽灵真人”邱琮杰双眼一抹希望高兴道:“黄前辈!您说得也是一番道理,但是风水并非今日破之,明日就败坏垮台,是有时间性的,也只有搏一搏天意喽!”

  黄承彦得到他的同意,十分亢奋道:“牛鼻子!三分靠天注定,七分靠人打拼,就搏***天意喽?这种祸国殃民的大奸臣,肯定老天有眼站在我们这边的,败坏风水之事,可就别张扬出去,动手吧!”

  “羽灵真人”邱琮杰从怀中取出一包纤细羽毛,剑指点在额头启动灵念力,口中念念有辞,轻呵一声。

  “急!疾疾如律令!”

  纤细羽毛凝聚化成三寸小白鹤,如电光石火疾飞而出,两人尾随追赶,不敢掉以轻心。

  坟墓后方种植七棵大松树,枝叶十分茂盛,雪白三寸飞鹤骤降左侧第三棵树下,有若金鸡独立般徘徊。

  两人赶到,望见了大松树下方,有个碗大洞口,透着阴寒之气,瞬间,窜出了一条手臂粗五花大蟒蛇,将徘徊洞口外的羽化三寸小白鹤,误认小鸡,骤张血盆大口,“霍!”一声,狰狞贪婪吞了过去,再倒回洞口隐没。

  黄承彦为突如其来的丑陋五花大蟒蛇现身,吓了一大跳,惊叫出声,引来了诸葛亮及黄敏仪的注目。

  “爹啊!怎么一回事?”黄敏仪错愕问道。

  “黄前辈!何事慌张惊叫出声?”诸葛亮关心问道。

  “突然间,有条五花大蟒蛇出没!害我吓得叫出声来,没事了!”黄承彦旱杆指着松树下洞口道。

  诸葛亮双眼一闪异采,与黄敏仪眼神交集,两人面面相觑莞尔一笑,好似看出了端倪。

  黄敏仪在地上捡起了几根纤细羽毛,嫣然道:“邱真人果然施了法寻找灵**口!我正与孔明先生打赌着,肯定是你先行动手,居然不出所料!”

  “羽灵真人”邱琮杰满脸通红,一抹虬胡尴尬道:“见猎欣喜,人之常情!灵地宝**得来不易嘛!”

  黄承彦瞬起一阵勃的兴奋,紧张问道:“什么!这个洞口就是‘蟾蜍含月’之**?才有个碗口大?又怎会有一条五花大蟒蛇盘据?那蟾蜍呢?”

  一连叠问,引得大家轻松一笑。

  诸葛亮一抡羽扇指着洞口道:“宦官张让的劫数快到了!刚才与黄姑娘正在诧异附近居然没有青蛙、蟾蜍、地鼠之类的小动物?原来是这条五花大蟒蛇做怪,盘据‘蟾蜍含月’之**,已透出天心玄机,自有定数,强求不来的运势!”

  黄敏仪嫣然道:“相传建宁二年四月望日!帝御温德殿,方升座时殿角狂风骤起,显现一条大青蛇,从梁上飞将下来蟠于龙椅,汉灵帝惊倒,左右急救入宫,百官俱奔避。须臾之间,青蛇不见了,忽然大雷大雨,加以冰雹落到半夜方止,坏却房屋无数,表显天意示恶兆!”

  诸葛亮仰天叹息道:“建宁四年二月!洛阳地震,又海水泛滥,沿海居民,尽被大浪卷入海中。光和元年,雌鸡化雄。六月朔,黑气十余丈,飞入温德殿中。秋七月,有虹见于玉堂;五原山岸,尽管崩裂,种种不祥,非止一端。实则大汉龙脉,从洛阳分北、西、南三股窜流,注定了三股势力将抬头,平分天下之兆。”

  “羽灵真人”邱琮杰抚虬胡叹然道:“汉朝自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一统天下!好像与灵蛇特别有缘,说不定会结束在灵蛇转世之报复中亡朝?蛇族最为贪婪嗔恨,自古皆然。”

  黄承彦好奇问道:“说了老半天!这个灵**到底什么时间会破败?”

  “羽灵真人”邱琮杰一摆尘作揖道:“无量寿佛!不出三年,全族死亡殆尽矣!”

  黄承彦强拉邱真人一旁,忙问道:“牛鼻子!三年太长了,到那时候不知会出什么料想不到的状况,是否有办法加快灵**破败之术?”

  “羽灵真人”邱琮杰悄悄地在他耳边细语,一脸的虬胡搔得其痒无比。

  黄承彦一愣!亢奋得雀跃不已道:“什么?只要洒下铜针黑狗血即可?保证三个月见效?这么简单又当仁不让之事,老夫马上去做,连独子都给阉狗害死了,才不怕***生儿子没**!”

  华雄快步来报,小主子祭祖完毕,将打道回府了,不知道风水看得怎么样,那些地方需要修补的请提出来,顺便去做。

  黄承彦笑眯着老脸,跨步迎了上去,披肩搭背,在他的耳际呶呶不休一番,只见得华雄一脸欢欣,得意洋洋笑不拢嘴,奉命去办。

  有福我来享!横祸你去挡!

  死道友,又死不了贫道!庙宇哪能不?反正世局动荡,哪天不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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