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小洛神和小卫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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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忍功啊卫宁将黄忠送来的书信丢在案几上。不由自主的冷冷一笑。“青州还是被他抢走了一半有余!”
黄忠领兵三万疾驰攻打青州。先占据乐安。而南泰山。章丘。而后东进一直到了临淄。便止住了脚步。曹操兵马已得北海。昌邑。东莱等郡。而后集合兵马防守北海。若不是曹操兵马不多。实际上。便连临淄恐怕也不会落到卫宁的手中了。
卫宁只的乐安国临济。齐国临淄。平原郡等地方。如此。青州之土。以有二分之一入了曹操手中。加上本来之前便被曹操占领的济南国南半部。河东在青州的争夺上。实际却反而是输给了曹操半筹。
毕竟是曹操不敢逼迫太盛。限于兵力不足。也不敢一口气再强硬吃下青州剩余的地方。这才能够留给卫宁五分之二的土地收归。不过。如今曹操得了青州一半之多的土地。加上徐州。兖州。一下子也扩充了三倍的实力。尤其。徐州的富庶虽不及赫赫有名的冀州。河东。荆州等地方。但却也是难得的大粮仓了。
有了徐州土地。稍微经营发展一下。曹操争霸天下。便有了稳固的筹码。
卫宁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又放在了豫州袁术的身上。“曹操日后会怎么做呢?趁着袁术和刘表。孙坚的消耗。吞下豫州?也对……光看孙坚在徐州边境和他演出了一场好戏。他和孙坚肯定是有秘密协议地了。那么该是什么协议?让曹操得豫州。让他孙坚得荆州?”
卫宁冷冷一笑。左手托着腮帮。右手却习惯性地敲打着案几。“江东在周瑜和孙策的带动下。只攻破了淮南便偃旗息鼓。纵容袁术如今还没败亡。江东的实力定然是没有彻底告白天下的……而趁着我河东和河北之间的一年大战。明面上只道攻打彭城困难。实际上不过是借机来消化徐州所得。所谓的彭城本就不过早在他掌握之中。显然。现在的曹操实力已经恢复了不少……”
想到此处。卫宁不由皱了皱眉。“不过。假如曹操和孙坚结盟。骤然攻击还在交战的刘表和袁术军的话……孙坚要吃下荆州是肯定的。不过这豫州嘛……他曹操敢要吗?”
卫宁在案几上轻轻地点画了起来。“一但将兖州和豫州联系起来。西面便又将与我司隶虎牢关所联系在一起。那么我河东南下的道路。便被他曹操横腰拦截下来!哼……若等我河东修养生息完毕的话。他曹操敢一力抗衡!?”
“等等……!”卫宁敲了敲额头。当即站起身来。从身后书架上取下一张图纸。正是当初他草草绘画地大汉地图。经过了无数人地努力和绘制。显然这张图纸便是清晰和精确了不少。
“对!没错……宛城!一但孙坚取得了荆州。南阳孙坚自然绝对不会放过。那么宛城张济也势必逃不了了!”卫宁用手指在地图上划下一道大圆。“若日后我军要南下。必然要过豫州。或者是兖州。孙坚不想看到曹操覆灭。必然便会出宛城直接威胁司隶。弘农!我军便为腹背受敌……”
卫宁脸色微微一变。眼中炯炯有神。几乎惊愕的脱口出声。“当初奉孝暗中降服张济。更推波助澜的让他前去宛城……莫非便早算好了今日!?”
卫宁本来已经做好放弃。甚至杀掉张绣地打算。如今当曹操和孙坚关系急速升温地时候。宛城的重要性。一下子便昭显了出来。甚至可以说。宛城便如同一枚钉子。钉死在曹操和孙坚联合起来地空隙上。只要运用的巧妙。足够将两方势力的联系。彻底粉碎瓦解!
借宛城东可出鲁阳。攻略豫州。南可出安众。袭荆襄。甚至。假若豫州。荆州联合起来。也可以宛城。将联系拦腰斩断!
一但宛城成了别人的手中宝剑。这个卡住司隶三肴的重镇。便掐住了卫宁的脖子!
“张绣……不能杀!”卫宁脑中这个念头。越发清醒……
张绣若死。必逼反张济。而后。假若张济献出城池出去。不管是给谁。都会让卫宁坐立不安。
而现在。张绣这个张济唯一的继承人还在手中。张济自然会为河东拼死卖命。宛城勉强还能保住。
卫宁这个时候才有些后悔。那么早将张绣在河东的事情暴露出来。不管是让袁术。孙坚知道。恐怕。宛城都不能再在夹缝中求存了……
在张绣已经暴露了身份两个多月后。如果传到南面。恐怕也不会太慢。就算张济得到了河东的资助。兵器。马匹。粮秣不少。若被敌军全力攻打。恐怕也坚持不了太久时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刘表似乎还没明白孙坚这个明面上的盟友。对他荆襄九郡的野心……这还可以勉强让刘表稍稍作为牵制。
既然已经想到了这一步。卫宁当即命人取了纸墨笔砚。奋笔疾书一分军机调令。又取下随身携带的令箭信物。让人用八百里传书直奔洛阳而去。
在与袁绍决战的时候。司隶的兵马抽调了不少。但现在战事已经完结。没有人会在如今卫宁威势名望一时无二的情况下再敢挑衅反抗。各郡防备的力量也算是可以微微削弱一些。初步计算。司隶可以动用的人马也还有个一两万人。只要能赶在宛城张济挺不住之前。入主了城中。那么便万事无碍了。
张济本身便是皇帝亲自封赐的宛城太守。名正言顺。即便刘表身为荆州牧。也无权将他替换。卫宁又写好了一封书告。连夜送往安邑郭嘉处。只让他进宫请得皇帝圣旨。彻底给张济定下名分归属。将张济真正意义上地融入河东集团之内。
以刘表袁术还在纠缠地情况下。想比这几个人也绝对不会擅自挑衅河东的权威。而且。还没在大略演变成卫宁所预料之中的情况下。就算孙坚和曹操能够猜透卫宁的用意。袁术和刘表这两个直接毗邻的人。也必然不会那么冲动!
如今已经渐进了十一月。天气越发冰寒了起来。再过不久。也便该到了年关。卫宁在信都也呆了不少时日。从二月底出兵以来。已是过了大半年。行军旅自然也越发想念起远在安邑的家来。
事实上。不单单是卫宁。随着气候的转凉。大多数兵卒出身凉州。并州各地。也多想念回归故土。只是冀州。幽州新定。还需军力稳固威慑防范宵小。却也是不能轻动。
除了保留必要的守备力量外。卫宁也只能抓紧时间。督促各方州郡官吏在开春前。彻底将冀州和幽州的袁氏残余抵抗力量所平定下来。到时候。也可以让这些兵马重新回归本地。帮助屯
倒是卫宁不止一次看见自己那个侄儿翘首盼望西南安邑的方向。自己何尝不也也有些归心似箭。
“来人!去叫小公子前来见我!”卫宁想到此处。当即对书房外高声呼唤道。
半晌房门开时。有虎贲宿卫进了房中。低下头。有些犹豫道。“呃……回禀卫侯……小公子去城中一大户人家戏耍。小人这便前去召唤……”
“呃!?大户人家?!戏耍!?”卫宁呆了呆。继而有些怒色。“如今我河东新取冀州。以儿身份。怎可随意走动。若受了逮人祸害或者蛊惑。如何是好!?”
那宿卫吞吞吐吐一下。当即哭丧着脸跪倒在地。请罪道。“卫侯恕罪!“
卫宁倒反而一愣。自己虽然有些不爽。但也不是什么大事。看那宿卫怎会是这般惶恐不安。不由道。“为何如此惧怕!?莫非有事瞒我。还不快快道来!”
仿佛宿卫营中地人。大多都跟典韦一个木讷德行。见卫宁有了怒容。不禁结结巴巴起来抬起头来。哭丧着脸道。“昨日小公子在府中实在沉闷。便要让小人等随同护卫上街游玩。我等本奉卫侯吩咐。不敢稍有疏忽。却不料。小公子非要出行。恰逢卫侯处理公事不让旁人求见。我等无奈。便找了十数人陪同小公子出府……”
卫宁脸色微微一变。却是想到昨天在和王象。崔琰等人商议如何处理冀州政事。而后疲惫。便一直睡到今日早晨。却是吩咐了别人不许打扰。
摆了摆手。卫宁道。“继续!”
那宿卫微微抬起眼皮偷看了卫宁一眼。接着唯唯诺诺道。“我等护卫小公子上街。却也是不敢声张小公子身份。本也是相安无事。却不知道。街上何处喧闹无比。人群汹涌。小公子来了兴致。便要上前。我等踌躇。却又被小公子责骂。无可奈何。等及近前。却道是冀州一大户人家开仓救济百姓。满城贫民闻风而来。几乎将街角堵死。我等不过十来人。猝不及防。却……却……却让小公子冲散了……”
卫宁终于有些忍不住气了。正要惊怒起身。却想到刚才分明便说如今卫还没有事。这才勉强压下怒气道。“然后呢!”
“我等焦急之下。几乎失了方寸。正要调集兵马封锁城池。分散百姓。却见一个十一二岁幼女牵着小公子领着几员家将。方使小公子送回了我等身边……”那宿卫脑袋垂得更低了。显然也觉得颇为丢人。他们可是宿卫营啊。是直接护卫卫宁安全的最强战士。竟然会将小主人给弄丢。还被一个十二岁的女娃找回来。
说道此处。那宿卫又道。“而后。我等方才知道。那幼女正是开仓布施粮食地富族。据闻。那富族在冀州也颇有义名。乃望族……”
“哦?”卫宁面无表情道。“这么说来。你说儿如今正去那富族家中了?”
“卫侯恕罪……小公子此去。虽依旧让我等不得透露身份。但我等自是不敢怠慢。已调了三十护卫扮作护院。保护小公子安全……必然不会再复昨日之事……”那宿卫已经后悔不迭。早知道自己现在投案自首。也何必再去顾念卫地威胁。竟就这样从了。
听到有三十宿卫保护。卫宁倒松了口气。他最怕地便也就是有袁绍的残余死忠党羽。会用暗杀等卑劣地方法对付他甚至是卫。不过显然。他也对宿卫军充满了信心。
卫宁心中稍定。这才道。“那么说来。定然是卫这个混账小子威胁说要将他被你等弄丢地事情告诉我。方让你放他出门了!?”
那宿卫哭丧着脸回话道。“确是如此……”
卫宁摇了摇头。低声骂道。“混账小子!若算起来。我要罚也当先罚他才是!”
“你不听我命。擅自放小公子出去。还险些酿成大祸。自领三十军仗。可服!?”卫宁轻轻敲了一下案几。沉声道。
宿卫大喜。“谢卫侯!”
“唉!以后要是这混账小子再刁难你等。且可与我直说。不必顾忌于他!”卫宁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去叫典韦将军前来见我!你便先退下吧!”“喏职这便告退!”那宿卫这才惶恐起身。所谓三十军棍对于他们这些宿卫军来说。不过只是挠挠痒痒而已。显然卫宁也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
正待要转身出门。却听卫宁又将他叫住。“等等!……儿如今所在那大族。在何处。族姓什么?”
宿卫慌忙回身禀报道。“恩……我听那幼女自报家门。仿佛是昔日大汉太保甄邯后人。上蔡令甄逸之女……但那甄逸早丧。族子年轻。却由主母主持门庭。威望却是弱了不少。只是勉强还在望族行列之中。如今甄氏一族却在信都城东有宅邸!”
“哦?也便是一个渐渐衰败地士族了……?”卫宁点了点头。却猛然抬起头来。道。“什么?!甄氏?那你可知那幼女唤作什么?”
“呃……小人不知……”那宿卫见卫宁忽然间来了这么大的反应。有些疑惑。转而眼神也有些奇怪了。人家只是个十二岁左右幼女而已吖!
卫宁却也是感觉到了那宿卫奇怪的眼神。脸上微微一僵。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怒道。“还不快去自领军仗!顺便叫典韦前来见我!再如此慢慢腾腾。便打你百杖!”
那五大三粗的宿卫在卫宁恼怒地眼神下。落荒而逃……
“是了……按照时间算起来。袁绍要比正常历史早灭了好几年。那么甄宓也自然没有嫁个袁熙了……现在还是个小丫头片子来着……不过甄宓没有嫁给袁熙。甄氏一族因为甄逸的早死。就算家资巨富。也渐渐衰败起来。在这个时候能识时务宽宏开仓。救济百姓。似乎有提过也是这个丫头片子提出的建议呢……”卫宁捻了捻下颚长须。微微点了点头。心头似乎微微有了主意。
没过多久。便有典韦在门外大大咧咧地嗓门吼叫起来。“公子唤我!?”
卫宁揉了揉耳朵。起身出外。怒声道。“吼什么吼!给我准备车架。我准备出外一行!对了……去给我从府内取两对玉璧带上吧!”
卫宁却没见到。在典韦身旁却还有太史慈跟着。微微一愣。“子义莫非又被这泼皮拉住斗酒比武?”
太史慈却不敢如典韦这般放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却瞥了典韦一眼。苦笑道。“本以为卫侯召唤典将军。却不想。又被拖来此处。卫侯既有要事。慈便可告退了……!”
典韦眼睛一瞪。不喜道。“慌什么慌。刚才一场还没分个胜负。你又没什么军务!正好公子要出巡。你也随同护卫!你先在此处等着。我先去备车架。拿……呃?那个啥?”
“两对玉璧!”卫宁无奈。对典韦真是脾气全无。这家伙对重要的事情确实绝对不会马虎。但有些时候。就是这般大大咧咧。典韦嘿嘿一笑。当即一拍脑袋。正要走。又对太史慈道。“子义啊!如今又无外人。你却不用这般拘束!”
太史慈摇了摇头。却依旧恭恭敬敬地立在当前。
没过多久。便见典韦大手抓着两个锦盒。风风火火又杀奔而来。高声对卫宁道。“公子!东西都准备好了。可以出发啦!”
卫宁这才轻轻拍了拍太史慈肩膀道。“呵呵!老典说得不错。既无外人。自可不必如此拘束。若你等这些习武之人少了那份爽快。可反而让我不喜呢。看看老典地真性情。却常让我莞尔一笑!”
“呃?公子去哪?”典韦跨上战马。将锦盒给身边宿卫小心抱住。勒马过去。等卫宁上了车架。便隔着车窗问道。
“城东甄府!儿。如今还在那甄氏府上呢!”卫宁微微笑道。“我倒觉得。恐怕那早熟地小子。怕是被某个小美人勾走了魂呢!”
“阿勒?”典韦牛眼瞪得老大。“那老典我可得去瞧瞧了!嘿嘿。这次没白来!”
“好了!出发。城东甄府!”典韦收回脑袋。当前开路。一声高呼。车架便向城东缓缓而行。周围两百来宿卫兵。护住车架。一派威严。倒让路旁百姓战战兢兢退到两道。等有眼尖的认出这车架主人地身份。更是又惊又畏。不敢有丝毫怠慢。
“老夫人!家主!城东甄府内。甄府管事脸色惊恐无比。仿佛连滚带爬般冲进了大门。向中庭疾奔而去。
眼看府中主管竟是如此惊慌失措。左右家仆侍婢不明所以。慌忙让开道来。但那平日里看上颇为沉稳的管事显然失了方寸。逢人便问甄府老夫人和如今主事的甄氏二子。
“老夫人和家主如今正在后堂谈事。大人可自去便是!”或有人出声回道。
“你等都将手中事务全部放下。速速将庭院。堂厅。府门都给我打扫干净。还有……还有!让膳房备好酒水果盏!都给我用最好的!对了……!你们。快去给我换上干净衣衫。快去”那主管歇斯底里。噼里啪啦的将话吩咐完。这才又直往后堂疾奔而去。弄得一群仆从侍婢面面相觑。
却说后堂内。甄府老主母自从丈夫甄逸逝去后。便接受主管了整个家族的事物。本以为大儿子磨砺一些时间。便足可接替家族。偏偏。大儿子也早死。二儿子当初为了振兴家门。投身在袁绍帐下。还未位居显位。偏偏袁绍面对河东竟然又如此不堪一击。真当是流年不利。偏偏甄氏一族在冀州也是大富之家。眼红者不少。三子年幼。二子赋闲。四个女儿出阁。但在袁绍如今惨败的情势下。夫家显然也没有多少余力来帮助甄氏一族。落井下石者趁机敲诈挑衅。甚至还有利用手中权柄打压地迹象。
若不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提出让甄氏散财消灾。以民心舆论保全家族安危。恐怕早被以前甄氏的敌人给一口吃下了。不过民心这个东西。却也不好说。一个量度没拿捏住。更容易引起当权者地猜忌。尤其在他们甄氏一族如今在官场上几乎没有什么根基地情况下。
事实上。昨日开仓放粮。本已经算是甄氏最后的一次布施了。如今信都大多百姓都对他们甄府感恩戴德。若有人想要动他们。只要稍微有些百姓挑头。便能引起民心的愤慨。只是。因为那个大人物如今还在信都。或许没人会敢把局面弄大。若那个大人物一走。恐怕也便放开了那些人地手脚。
甄府地老主母甚至都已经起了举族迁徙避祸的念头。而今日忽然来了那么一个小孩。似乎让她又生起了那么一丝希望。
那小孩。不过七八岁地模样。所谓登门拜访。倒是颇为可笑。但护送他来的那三十名家门护院。倒让甄府上下有见识者人人惊骇不已。
甄府老主母在甄逸死后。继续支撑甄氏数年不倒。眼光自然毒辣。那三十护院人人气势不凡。甚至光眼神触及便有股背颊冰凉的感觉。绝对不可能是普通家族的私兵力量。
那么那小孩地身份。绝对便非比寻常了。
甄氏老主母一想到自己二儿子因为袁绍地败亡而断了仕途。在这个时候。心思便有活络了起来。她在冀州多年。自然不会不知道哪家门庭有哪些子弟。卫面生虽年幼但气度显然是顶尖的门第出身。几乎可以让她肯定。卫必然是来自河东的真正望族。甚至还可能是实权派。
若能够通过卫联系到他的宗族。让自己的次子去河东搏一搏功名。以如今整个北方都属于河东集团的威势。甄氏一族的财富和安危自然可以保全了!
尤其在得知。竟然是昨日那小孩游玩本乱民冲散。为自己幼女相救。今日是特来上门谢礼。甄府老主母脸上几乎就小开了花。仿佛将卫当小祖宗一般款待。
卫的身份只在河东军中保密。大多数人都只知道卫宁带了侄子从军。却从没想到卫宁这个侄子竟然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童。甄府老主母自以为是河东抽调来的冀州上任地官吏家眷。加上卫也没有明说自己出处。却是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孩童竟然便是天下间最为尊贵。生下来便权势滔天的人物了。
甄府老主母便如同逗儿孙一般。想要和卫亲近亲近。却不知道这个七八岁的小孩童谈吐竟然颇为清晰。心智早熟让人惊愕不已。而显然。卫根本也不在意她这个老太婆。但当自己小女儿甄宓出来地时候。卫那双眼睛便仿佛移不开了一般……
年纪不过十二岁地甄宓便如同清水含苞。花再将开欲开之时。但没人会怀疑。当她长成。必然便将会是倾国倾城。
心中总算明白了什么事。也为自己有个如此俏丽的女儿而沾沾自喜不喜。那甄府老主母便让甄宓陪同卫玩耍。自己便召唤了次子甄俨商议计较自己的想法。
事实上。正当她将儿子召唤回来。还没问起如今信都政务调度有哪家安邑豪门前来上任。便听得门外那主管熟悉地声音叫起。语气中便还多了不少地惊恐。“老夫人!家主!大事……大事!”
老主母和甄俨心中却是一惊。加上那府中主管的声音惶恐无比。心中仿佛鼓响擂动。生怕对甄府地噩耗。
“何事……如此慌张!?”在老母示意下。甄俨拉开房门。脸色焦急的问道。
那主管脸上惶恐神色倒并不是带着悲惧。反而却是多了几分喜色。让甄俨微微一愣。却听那管事道。“老夫人!家主!还请快快准备一下。准备出府等候!卫侯……卫侯来访甄府来了!”
“卫侯?”显然甄俨的脑袋一时间还没转过弯来。倒是屋内的甄氏主母惊呼。语气颤抖不已。“可……可……可是……河东卫侯!?”
现在的甄氏显然和甄宓嫁给袁熙后的甄氏是差天共地的。不提三子甄尧年纪尚轻。儿子甄俨还没爬上高位便因为袁绍的败亡而赋闲在家。便是上一任家主。她的丈夫甄逸也不过区区上蔡令而已。若不是前几代家主官职不小。为家族积累了不少的势力。恐怕便会因为袁绍的覆灭。而彻底丧失冀州望族的身份了。
而即便他甄氏还算是冀州的名门。但也从没有人想过。如今入主河北的霸主会亲自上门来拜访他们。卫宁的如今的身份。在一统北方之后。比起袁绍来说已经超过了太多太多。袁绍都足够让他们仰视。更别提现在的卫宁了。当朝太尉。少年封侯。又是天下唯一的郡侯。挟天子真正北方六州半的掌权人。生杀在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便说。那三十护卫必然不会是寻常人家可以培养出来的私兵。那不过七八岁便有如此谈吐气度。也决然不会是寻常豪门子弟……宓儿啊。真为我们甄氏立下了大功了!”不待那主管回话。内屋里。甄府老主母嘴唇颤抖。激动的喃喃自语。显然。卫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想通了。卫宁的到访。便也是理所当然。
她本来只不过以为卫是哪家从河东调任来的官员家眷。却没想到自己地小女儿竟然捡了一块和氏璧。卫宁地到访。便是甄府千载难逢的大好机遇。有了自己幼女从乱民践踏中救下卫的恩义。若能把握住。让甄俨好好表现一番。若能得到卫宁的赏识。甄氏一族的崛起。飞黄腾达将不是梦想。
比起在去与那些旧袁绍麾下官僚虚与委蛇。得到了卫宁的认可。便是在北方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大摇大摆了。
显然。听到了自己母亲的低声自语。甄俨并不愚钝。很快反应了过来。同样瞳孔微微一凝。惊颤道。“母亲……你是说……?莫非那个孩子便是……?”
“定是卫侯的侄子卫了!我前翻曾便托人打听。只知卫侯无出。视亲侄为子。本以为可随军征战。该也有十三四岁。却不想竟是孩童年岁……”甄主母苦笑一声。这才炯炯有神的看着甄俨道。“如今。卫侯亲自来访府上。你可却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良机。若能得卫侯赏识。我甄氏一族便可重新站稳脚跟了!”
“孩儿自是明白!”甄俨也知道这个机会不容错过。肃然道。
“好了!快叫府中下人都打扫堂厅。备好酒水果品。叫上你三弟。便随我出门相迎。却是切莫失了礼数!”甄主母点了点头。率先站起身来。一边对主管吩咐。一便对甄俨道。
“哦……对了!你可去通知……那卫氏小公子一声!”甄氏主母这才想到。便对主管吩咐。犹豫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又微微笑道。“另外……可叫宓儿一同前来相迎!”
主管当即恭敬道。“小人来时。便已经吩咐好了府中侍婢。仆从打扫庭院。堂厅。现在便去知会卫氏小公子了!”
说完。便向内院小榭而去。
却说小榭处。卫回忆起昨日。那数百名乱民群潮汹涌。将自己裹在人堆里。正当倒地马上便要被人踩上。那清脆温柔地声音叱喝。自己便一员家将从人堆里抢救了出来。若是再晚一刻。恐怕自己少不得被一群平民给踩死了。
这种死法。卫一想到便惊惧不已。要是就这样挂了。莫不是要成为河东卫氏嘲笑千年的耻辱?
正当他怒气勃勃要寻宿卫让这群乱民吃些苦头的时候。却才想起刚才却有那么一声动听地清吒。
等从回过头看时。那十二岁便已经颇为艳丽地眼睛仿佛将他的魂都给吸走了一般。卫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回事。只觉得心头跳动得也有些激烈了。仿佛浑身都有些微热。刚才的怒气也被那双水灵地眼睛所抹平。甚至被宿卫所接走。心头才有微微地惋惜。虽然不强烈。但卫生来便是什么都不缺过。对这样遗憾的感觉反而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一直回到府中。卫便总觉得很想再见她一面。
今日来了之后。当眼前这个女孩牵着他地手在小榭中指指点点。仿佛恨不得将每一株小草都拔下来给他看一般。那甜美的笑容。只让平日里骄横跋扈的卫一时间对话都有些吞吞吐吐。
看着卫涨红的小脸。倒是甄宓颇为觉得有趣。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逗弄得卫更加开心了。却让卫更加不知所措。脸红得如同苹果一般。
刚才倒不过是无意识的回答。等清醒过来便打了个冷颤。又结舌道。“我堂姐……凶神恶煞……心肠狠坏。老欺负……我……”
“你这样背着姐姐说她坏话。可不好哦!”甄宓皱了皱鼻子。轻笑道。
“我说的是真的!我每次见了她。都只能夺得远远的……”卫急了。当即道。
“呵呵……那我若以后我有机会能见你姐姐。便劝她以后不要欺负你了!”甄宓微微笑起来。让卫不知何故。心中陡然流过一丝暖流。很是感动。
“哦!对了……你是第一次来信都么?似乎我都没听说过。信都有姓卫的家族呢!”想了想。甄宓蓦而探出脑袋。好奇的贴在卫的脸颊前面。问道。卫有些慌张的别开脑袋。脸颊却越来越烫了。但到底是甄宓提到了他的家族。本来是准备隐瞒身份的。而且也只告诉了甄宓她一人自己的姓氏。却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欺骗眼前这个给他奇怪感觉的小姐姐。
事实上。卫本便以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为最为荣耀的地方。一时间便挺起了胸膛。鼓足气力傲然道。“哼!区区信都的世族怎么能有资格和我们卫氏相提并论!你一个女孩。见识自然是不够。但若是你母亲。你兄长便必然知道。有我叔父在。天下便没有人不知道我们家族的!天下之大。不管他有多大的官职。多大的名声。都不敢不对我叔父有半点不敬!”
甄宓心智不弱。加上十二岁的年纪便参加了家族部分事务。比起卫的成熟也不遑多让。如今听得卫那傲气的声音。加上那“卫”字铿锵有力。美目连转。小手情不自禁的捂住嘴巴。努力使得自己不会叫出声来。半晌才盯着卫道。“你……莫非是……?”
恰在这时。甄府的主管满头大汗的窜了出来。正见了卫。不敢有半分失礼。隔着在外面防备的那三十名宿卫军赔笑着高呼道。“卫小公子。卫侯驾到。老夫人。请您前去迎接卫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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