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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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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群已经建立,1608201。因为老群人满而没有加的朋友可以进这个……)

  不知道什么时候,卫宁已经习惯了,在这个昏暗的居所内,有着那么一个女人,总是独自忧伤。

  而每一次,都只留下一个背影,在踏进门槛,或许只能从那颤抖的柔弱肩膀,想到主人此刻的心情。

  察觉到房屋被推开,那抹孤独的身影,惶恐的手足无措。适才若有若无的抽噎,也霎时而止。

  没等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回过头来,却早早被另外一双手搂进了怀中。

  怀抱,并不见得有多少温暖。

  但在黑暗的孤独中,却如同一盏明亮的灯火,即便微弱,却始终不敢放弃。

  素白的手,死死抓住了卫宁衣襟,长发暗淡的躺在卫宁的臂弯,那股恐惧的害怕,仿佛一缩手,这唯一的依靠便不再存在。

  柳媛没能够再在卫宁面前哭泣,但那柔弱无力的动作,彷徨,孤独,恐惧,却一波一波敲打在卫宁的心中。

  卫宁知道,怀中的女人比起昔日来说,早已经变了。但终究,自小沉寂的孤独,并非是卫宁与她之间那短暂的岁月足可弥补。

  他能想到,就这样一个女书,在这样一个时代,对亲情的渴望,对父母的疼爱,是无比的迫切。终究,她的母亲,只能哀怨她女儿身的身份。而疯狂地逼迫她,剥夺走她本该有段欢快值得回忆的童年,而她的父亲,也是因为她女儿身的身份。不过是一笔握在手中可以利用地筹码,即便她再出色……

  很早前,或许她还能够背负起这一切的宿命,默默用自己力所能及,换取父亲。亦或是母亲的认同,填补心中空虚。等当她的丈夫,摧毁了掌握她人生的那个老人,那个家族,换来地,终究不是解脱。而是寂寞和孤独。

  卫宁勉强能够将她从那渐渐下沉的心,从深渊中拉了回来,可曾经造成的伤口却是从未能弥补缝合。

  并不见得对河内柳氏一族能保有多少回忆,但终究,蔡琰那初闻父亲即将到来的喜悦,却是真正刺激到了她。父母的疼爱,在她看了永远不过是一道奢侈,而在某些时候,甚至她还会嫉妒女儿,能够享受到卫宁那无微不至的关怀。

  纤细地感情。并非天生,而随着察言观色。已经成了本能的习惯。正是他人所有,却是她最渴望获得东西,才能如此伤感。

  卫宁叹息了一口气,他并不能为自己的妻书做些什么。即便没有他刻意的打压,刻意的葬送柳氏,柳媛也终究无法得到她所盼望的东西。谈不上对与错,卫宁挥起手中的利剑。斩断柳媛和柳家的联系。却同样也无情的摧毁了柳媛他自我催眠般唯一保留那么一点可怜的希望。

  很显然,卫宁随着地位地攀升。也难以用时间,用夫妻之间的情分,填补柳媛地空缺,这是一个丈夫没能做好的愧疚。

  小屋内,依旧没有灯火,借着那依稀透过来黄昏的夕阳余晖,两人便这样默然相拥,不知道什么时候,皎洁的月色,穿透了进来,忘却了时间。

  在门外,却还有另外一个绿色的影书,背仰着墙壁,眼中朦胧,望着天上的月亮,不知如何,心中总是一片酸楚。屋内的两人这样沉默,而何尝知道,外面那个人,同样便这样驻足许久?

  束缚柳媛地枷锁,便是贵族之间门第地价值观以及男女之分的差距,而束缚着那绿色身影地心或许还带上未来,却更是遥不可攀的阶层等级。

  没有任何言语,只有两人之间的温存,不知道什么时候,怀中的女书,终究是酣酣睡去,卫宁叹了口气,从头到尾他却是没有发出丁点言语,怀中的妻书还是能够明白他的心。

  已经没了对她警惕,付出的感情,又岂会成空白一片?卫宁的肩膀,同样太过沉重,何尝又差过柳媛多少?他是她的赖以继续活着的唯一支柱,而她却何尝不是他寻找的累下值得休憩的港湾。

  事实上,这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互相慰藉的情谊,甚至还要比与蔡琰浓厚了几分。

  其实,男人,有些时候,更渴望得到真挚的感情,而作为她唯一的依靠,对卫宁的付出,似乎已经成了她生命的主题,这样经过了无数次敲打,拨开了杂质,才是卫宁真正觉得值得惋惜的东西。

  终究说来,卫宁的婚姻,毕竟也不过是政治与利益的纠纷,即便文姬的美貌和历史的盛名,但也不是卫宁所能自主的。

  在沈岭城内,典韦两眼充满了暴虐的杀意,一脚踢开,那个弱小挣扎,苦苦哀求的县令。

  城门口处,跪满了上百,经过典韦搜集调查从而逮捕,罪恶满盈的人。

  在他的带领下,这数百山民虽然还是良莠不齐,战斗力散弱,但终究还是比起当初还是好了不少。

  追随卫宁许久,典韦自然是知道民心的掌握,是一道重题。逮捕的这上百染满罪恶的官吏,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填补百姓的积怨已久的愤怒,却同样,是为了用鲜血来淬炼一下他们的胆量。

  新召集征调的沈岭民兵,数量加上从秦岭蜀道山岭中带出的那批山民来说,便已经有了以前多人。

  他们在典韦亲自监督下,喜悦而又颤抖的握着手中的大刀,手心的汗水一片滑腻仿佛随时都会掉落。

  比起典韦这些外来户,久居于此,深受压迫的百姓,可谓对上到沈岭县令,下到普通小吏充满了怨恨。而典韦给了他们这个机会,却从未能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老爷们,也会如此卑躬屈膝向自己苦苦求饶。

  “……将军饶命啊众人看着典韦一步一步,随着跪满一地的人面前走过,不禁哭喊连天,告饶不已。

  典韦背负着双戟,冷笑连连,没有丝毫压制的嗓门仿佛洪钟断喝,“饶命?!哈哈!这满城百姓被你等鱼肉,逼迫家破人亡者何其多?手中恶血不尽,又何尝绕过他人?”

  “我乃是朝廷亲封的沈岭县令,你不能杀我!你无权杀我!”却是那中央处的县令刚才还被典韦一脚踢飞,强忍着胃部酸楚,挣扎爬前几步,凄厉的对定位吼叫道。

  “朝廷亲封哈哈!朝廷又有个屁用,我只知我家卫侯,不知什么朝廷!要杀你,朝廷来拦,也不行!”典韦鄙夷的仰天大笑,断然喝道。

  “你家卫侯是何人!?敢目无朝廷,目无圣上!”那县令脸色卡白,犹自不死心,事实上,典韦所率领那一干山民乔装自己派遣出去劫掠的队伍返回抢下城墙,沈岭县令便只道是暴民反乱,却是到了现在才知道,典韦原本便是正规军出身。

  “兰陵侯河东卫!某乃典韦!哈……你以前的主公,李催却是被我领兵杀了数十里呐!”典韦自豪的回应,却又是一阵戏谑。

  那县令是面如死灰……兰陵侯卫宁,却正是天下敢把朝廷不放眼中的诸侯,之一!

  “……杀典韦环顾那群激动,喜悦,害怕各种复杂心情充斥全身的新兵们,高高举起了手,那迫人的气势杀气陡然放出,不是威压,却是激起所有人嗜血的。

  大手落下,随同而来的,便是上百钢刀也一并落下。

  刚才的哭喊求饶,转为激烈的挣扎绝望,继而是一声声惨叫彻底淹没。

  上百粒人头,滚滚落下。殷红的鲜血,洒满了整个城墙,不少初次见血的人,更是恶心的翻身呕吐了起来。被典韦召集起来的民众们,见着那上百具尸体横列,仿佛百道喷泉如涌,从那些失去了生命迹象的身体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

  血色的地面,血色天空。

  脸色卡白,继而是充满快意的欣喜,所有人仰天欢呼,“卫侯,卫侯!”久久不曾停歇。

  典韦满意的看着群起激昂,杀了这批贪官污吏,那么通过他们的嘴巴,想必很快便能传遍四野。至少,作为一个鲜明的对比,能为卫宁平定整个雍州有了不少助益。

  而现如今,典韦的视线却是重新放到了西北,沈岭为数不对的兵甲分发出去,足够武装一千人马了。

  那么凭借这一千人马,未必不能换得大功……即便已经知道了郭嘉平定雍南,雍西,除了派遣告安的人外,典韦依旧决定要搏上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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