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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与李儒的最终斗智……灰溜溜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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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的闹剧仿佛一根导火索一般,才经历过何进被杀,天大变故,洛阳数十万户百姓惊恐的看着街道上一簇簇披甲执戈,杀气腾腾的军队匆匆集结,一杆杆不同谓的旗号,随风而舞,铿锵的盔甲之声伴随着连绵不绝的脚步,肃杀,凝重,带着扑面而来的血腥气息,让百姓吓得惊慌失措,纷纷紧紧锁住门窗,昏暗的房间内,便连一丝煤油也不敢点着。

  洛阳又要变天了……这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共识。

  无数忠心耿耿的大臣忧心忡忡得听取自己家族探子的回报,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苦瓜一般的脸,几乎要将皱纹拧成几股麻绳。

  看了看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气,霎时也变得灰蒙蒙起来。似乎预兆着大汉,这曾经无比荣耀的首都,又要经历一场鲜血的洗礼……

  倘若能够在天上俯瞰洛阳,偌大的方形都市,无数股黑甲洪流蜂拥而至,皆向洛阳外城西面军营汇聚杀去。

  那……是凉州军的驻地。

  感觉到整个街道似乎都充斥着刀剑与铁甲,西市的正中央,卫宁已经茫然,不知所措的看这周围。

  “谁?谁……出来告诉我为什么如此大的阵仗?”卫宁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不由得对着徐晃等人高声问道。

  徐晃出现,卫宁或许不会惊奇,毕竟自己派了人去叫人手过来帮忙。而张辽领军前来,卫宁也只会稍微惊讶,毕竟杨奉在三日前进京,就已经暗中与丁原取得了共识。

  但是!三日前,在进京的同时,本该率领五千兵马前军堵截徐荣的黄忠也在这里,就不由得卫宁眉头高高皱起了。

  “公子!主公急招,军情有变!主公特派末将前来接应公子!事情紧急,容末将沿路再报!”在卫宁惊疑不定的眼睛中,此刻的徐晃也丝毫没有半点轻松。依稀可见他额头也是散漫了汗水,“来人,快牵骕骦上前与公子骑乘!另外在让出十匹宝马让公子护卫所乘!快!”

  卫宁脸色不由得一变,徐晃竟然将他的坐骑也带来了,那便当真发生了重要的变故,眼睛不由得闪过一丝凛然,“是李儒动手了?现在的局势,除非董卓发难。要不然,徐晃他们也不会这么焦急!而黄忠来这里……莫非董卓大军将到?”

  “老典!上马,速速回营!事出仓促,务必小心谨慎!”卫宁脸色肃然。在典韦帮助下,跨上骕骦马背,低声喝道。

  “徐将军,黄将军!既然已经接得卫宁公子,我等可速速离去,幸而薰卓奸贼,未曾有害公子之心!有两位将军相护,那末将便先行领兵去攻打奸贼营盘了,我家奉先将军此刻想必已经到了城西!”看徐晃与卫宁交谈,又看了看不远处黄忠弯弓掌刀护卫周全。张辽眼睛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遗憾,却也依旧横刀抱拳,高声应道。

  “有劳将军了!”徐晃沉声抱拳回敬道。

  “末将如今身负要职,不便与公子见礼,还望恕罪,既如此,末将先去也!儿郎们。随我来!”张辽对卫宁与徐晃点了点头,一扬马缰,此刻的张辽却是英姿勃发,提刀纵马,看时少了几分武将地蛮武。却多了几分儒雅。

  上千并州虎狼齐声应诺,士气高昂,进退有度,却让卫宁眼中闪过一丝赞叹。

  “末将这便护送公子回营!适才探子来报,主公几乎已失了方寸!这才遣末将马不停蹄来接公子!”徐晃见张辽已走,呼了口气。这边又对卫宁焦急道。

  “那便走吧!”卫宁心里越发惊疑不定,连忙一踢马腹,便向城北大营方向而去,忽而想起什么,回过头来,看了那酒楼口处,除了几个官宦公子以外,那个让他害怕,敬佩的黑脸男人曹操早失了踪影,只余下那几个贵族子弟惊慌失措,战战兢兢的看着街道上充斥着杀气腾腾的铁甲精锐。

  与此同时,便在两人向城北大营而走的时候,黄忠见已接得卫宁,却也率了众部曲一拥而上,追着张辽的方向急急赶去。

  “到底是何事如此惊慌?为何汉升竟然身在洛阳?那张辽为何去打薰卓营地?”卫宁一边在五百精骑的护送下向城南杨奉驻地飞快奔去,一边焦急的对徐晃大声问道。

  徐晃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豆大地汗水在马匹的颠簸下,滑落脸颊,飞散开去,“公子有所不知!适才汉升将军领军而回,传来凉州军的消息……徐荣诈以一万人马充作十万主力向东而来,实则……实则,剩余九万凉州军,已经偷过黄河北上,已近大阳……主公恐公子受董卓暗害,加上适才有公子近侍来报,主公才特遣我与黄将军来接公子……”

  卫宁眼睛一黑,犹如晴天霹雳,几乎险些跌落马来,“什么!徐荣大军没来洛阳,竟然往……竟然往河东而去!九万人马……九万人马……安邑只有廖化一万拱卫,如何挡得住,如何当得住!”

  “架!架!”有徐晃作答,卫宁此刻的心情远比杨奉,远比徐晃还要心惊肉跳,狠狠得挥起马鞭,骕骦地马臀上赫然浮起几丝从未有过的红痕,疼痛的刺激下,让他四蹄如飞,嘶叫不停。

  而卫宁此刻却没有丝毫疼惜它心情的意思……安邑是杨奉起家根本,何尝不是他卫宁一切心血的根基,他的家族,他的父母,甚至还有他的妻儿皆在河东……

  以凉州军凶残的性格,以董卓的暴戾,以李儒地阴狠,倘若攻破安邑……卫宁脑袋嗡嗡直响,几乎从马上跌落下来。

  “为何不早些唤我!为何不早些唤我!该死!”卫宁有些歇斯底里,不知道哪来的气力,使得他如今满脸充血,双眼也是一片赤红,口中那一串责问,几乎使得徐晃耳朵也霎时麻木。

  一路上有惊无险,并没有想象中的董卓反扑,五百人马刚入军营,卫宁几乎是滚落下马,在典韦的搀扶下。飞快的向中军杨奉大帐跑去。

  将军!将军!如今事态如何?!”卫宁眼睛一片血红见的礼仪,忘记了平日里的淡然,脑子里都是卫娴那调皮地模样,便是面对杨奉时,声音也远比平日里高上了几分。

  “仲道……稍安……唉!汉升领军前去,那凉州军不过万人,止步扎营。遍插旌旗,诈以擂鼓,佯做万人。若非汉升久经战阵,看出贼军有诈而遣人四处打探那徐荣人马动向……恐怕。我等还蒙在鼓里……”杨奉似乎也不比卫宁好上许多,但此刻卫宁的归来,却让他好像找了主心骨一般,勉强找回了平日里的那点沉稳,反倒宽慰起卫宁起来。

  “适才我已差人去报丁刺史,我两人计较已定,先举兵攻打董卓营盘,势必要先将董卓擒下,若得董卓,那九万人马之围可解……却不知道仲道以为如何?”杨奉眼睛紧张地盯着卫宁道。

  卫宁努力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但脸色依旧阴沉万分,气喘连连,慌忙拾起腰间葫芦咕噜咕噜一连灌下半壶,才止住剧烈地喘息。

  “冷静……冷静!李儒不可能看不出洛阳的重要,对于他们来说,洛阳这个大汉的权利机构,远比河东有价值的多!对……十万军队。不可能会放弃洛阳这块肥肉,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份诱惑,不可能是董卓能放弃的……”卫宁闭上眼睛,对杨奉的问话默然无语。脑子里却在飞速地转动,“李儒不可能如此不智,就算给他占了河东,杨奉在京有天子,一纸诏书便可号令天下诸侯共伐他,对……他不可能这样无智……”

  “唉……将军……我军与丁原之间不过是为了共同抵御董卓而起的脆弱联盟。丁原所图者何?实则与薰卓虎狼一般也是图谋洛阳。图谋天子……董卓举兵去打我河东,断我根基,若董卓去河东,洛阳便只剩他与将军两家人马,而如今洛阳我军不过一万五千,如何能与丁原三万人马争锋?最为得益的,便是丁原了……”卫宁微微闭上眼睛,大叹一口气道,“此刻去攻打董卓,既有他西凉三千铁骑,又有京军四万可守一时,即便无法守得,也可退走,而宁料定,那丁原定然出工而不出力,徒看我军与董卓两虎相争,为的便是拖延时间,让他可以从容谋划独霸洛阳……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绞尽脑汁与那李儒相斗,最大地获益者竟然是丁原!”

  “啊?!”杨奉听卫宁所言当即瞠目而起,怒声厉叫道,“丁原匹夫竟敢如此欺我?!来人,速随我去与那丁原匹夫计较!”

  “将军不可!如今我两军互有盟约,他虽有负于我,然,此等厉害却不可明言,否则只被天下所唾……”卫宁一见杨奉怒目横张,不由得惊叫一声,急忙将杨奉劝住。

  “那我军该如何应对,莫非我等千里迢迢所来洛阳,却无半点好处?”杨奉虬髯怒张,握剑的手也隐隐有些颤抖……

  “事到如今……将军却不可与丁原翻脸……或可求杨彪大人上书,以救驾大功为名,求为并州牧。而将军,也可修书与丁原,只言将军志在守疆,无心涉足朝堂,尽表盟友之责……丁原若要霸占京师,势必不会放弃将军这个外援……”卫宁眯了眯眼,此刻心情勉强冷静下来,却还是忍不住颇为惆怅,“李儒啊李儒……真不愧是以一人之力将董卓扶上大汉巅峰的毒士,不仅看透了我的计谋,甚至,就这区区一步棋子,便将杨奉与丁原之间的弱点尽数点破,不战而互相猜忌……厉害,厉害……”

  “既然洛阳再无争夺之机,将军还是早些回兵安邑……倘若能与廖化将军腹背夹攻凉州军,一战可成大功!”卫宁灌了几口酒,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只是握住葫芦的手隐隐有些颤抖,充满了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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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卫宁以为身在城西大营的董卓此刻与李儒却早在洛阳西面数十里开外的一座军营之中。

  “报!禀告主公!杨奉遣大将黄忠亲领五千人马,合丁原部下吕布,张辽一万攻打城西大寨,无功而反……”

  “报!禀报主公!杨奉大军一万五千人马已经尽数向河东退回!”

  一道道探马飞快的冲进大帐,半跪高声禀报整个洛阳战情,却引得中位主席上某个肥胖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果然不出贤婿所料……哈哈!联手对付我?两军心便不齐,何谈结盟?贤婿妙计,便让他们两个废物自相猜忌,不仅保住了我好不容易招揽得来地京军,还让杨奉落荒而逃!哈哈……”

  “杨奉既然已经退走……那主公,可召徐荣将军大军趁机偷袭并州军!杨奉与丁原必然以为徐荣将军已经领了大军身在河东,戒备必然松懈,一战可定丁原,而洛阳……也将尽在主公掌握之中!”李儒脸上依旧是那副死人般的阴沉,但眼睛微微闪过的喜色,还让出卖了他的得意。

  “主公!请下军令!百里外,十万铁骑,早已经憋不住了!”旁边,一英武大将肃然出列半跪着地,抱拳高声求战道。

  “末将愿为主公扫平荆棘,成就霸业!还请主公下令!进兵洛阳!”帐下数十大将,人皆出列,哗啦啦半跪着地,眼睛里也是掩盖不住的希冀目光……

  “哈哈!好!我凉州男儿,从今日起,便将武勇,响遍天下!”董卓哈哈一笑,大腹便便的站起身来一挥手,眼睛霎时闪过一阵狠厉,气势陡然一转,“传我军令!十万大军,即刻出兵!生擒丁原,踏平并州军营!”

  卫宁……终究还是被李儒所骗……等他知道那九万大军进逼安邑依旧是李儒的诈计,却是捶胸顿足后悔不已!多年不曾呕过地血,也险些再一次从嘴巴里跳将出来…可恶!那董卓土豪出身,果是豺狼野心,才入京几日买京军,结交大臣,更擅杀何苗,骁骑将军何苗虽与张让等人暗有联系,然他毕竟还是圣上现今唯一舅父,我等大臣都尚未弹劾,圣上宽厚也踌躇不定,迟迟未有加罪,那董卓岂敢如此!?”不提城外喊杀连连,洛阳中一批自诩忠心耿耿的老臣早已暗中汇聚在司徒王允府中密室,放眼望去,三公在列,百官同席,王允出言愤慨,倒引起了在座所有人的共鸣。

  “董卓擅杀何苗,已掌大半京军,我闻他从西凉来,还带有十万铁骑,诸位可看,进京诛杀阉党,何须如此多兵马?董卓此举必有异心!前有杨太尉之弟杨奉引军来护君侧,却不想那董卓竟然不奉圣谕,竟起十万甲兵去打河东,致使杨将军星夜回救河东而去,如此目无王法,目无圣上,其心可诛也!唉,如今京中只余丁建阳一人可制衡董卓,然丁建阳兵不过三万,也是势单力孤也……”见众人默默无语,王允微微叹了口起,颇为激愤。

  “如今董卓在京兵不过四万,董卓既有异心,可早除之!我本部还有千人,倘若合本初,孟德之军,与丁刺史同伐董卓,未必不能功成!”左右皆是一片叹息之声音,早有后军校尉鲍信按捺不住,高声道。

  王允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正欲拍掌附和,却见身后忽而转出一人来,附耳对他小声嘀咕,在众人疑惑的眼中,王允嘴上的微笑越来越淡,继而转化而震惊,阴沉甚至是恐惧……

  “司徒大人……?”等那报信之人离去,王允身体似乎丧失了大半气力,颓然惊愕在那,半晌无话。杨彪等大臣见王允如此神色,心中越发惊疑不定,微微咳嗽了一声,当即出声询问道,“司徒大人为何如此?到底有何事情……?”

  “……”王允举起袖口拂了扶头上蓦然渗出的汗水,看了看杨彪,看了看卢植,继而又看了看袁绍和鲍信等人。嘴角一时发苦,声音也带着颤抖,“董卓……董卓十万大军已兵临城下,正欲与丁建阳决战……”

  “啊!”数十文武闻言霎时脸色大变。数十吸倒抽冷气的声音整齐而诡异,稀里哗啦皆是茶盏酒樽掉落地上的声音。

  左右面面相觑,都可以从对方眼中看出惊惧,沉寂……整个密堂内,霎时没有半点声音。

  “董卓此贼……此贼大军不是已往河东而去了吗?为何这短短一日,便到了洛阳……?”杨彪颤抖的将刚划落地上的茶盏拾起放在案几之上,却因为震惊而几次都未拿捏得住。

  “哈……好个诈计,好个董卓……瞒了杨将军,瞒了丁建阳,还瞒过了老夫与众位大臣……”王允又是苦笑的看了众人一眼。颓然道。

  “司徒大人,太尉大人勿忧!董卓大军新到,必是疲军,倘若此刻我等领军出城,合丁刺史大军,或可击退董卓!”鲍信虽也是一阵惊愕,但很快又回复过来。狠声出言道,“袁将军,以为在下所言如何?”

  袁绍脸色阴晴不定,看了看王允,终究避过鲍信炯炯有神的目光。低声道,“朝廷新定……士气不整,不可轻动……”

  鲍信气急,当即又将目光望向王允,后者苦笑得踌躇了一会,也只能摇了摇头道。“薰军势大,容后再议,鲍信将军忠心可……”

  鲍信勃然大怒,不等王允话闭,当即按剑出列,抱拳高声对众官道,“既然众位如此不断,那鲍信先领本部人马先回泰山谋划,倘若他日薰卓专权,我再来募兵而来!洛阳,还是众位大人商议如何定夺吧!告辞!”

  众人哑然看着鲍信义愤填膺大步离去,目瞪口呆,袁绍脸色微红,看了看鲍信离去背影一眼,暗自咒骂道,“愚蠢莽夫,也不看如今董卓军势,以卵击石,如何可成事?哼!”

  这一番计较,又将丁原推到了无比危险地低谷,似乎按照原本的进程,加快了丁原的灭亡……

  “唉,不想鲍校尉性情如此刚烈……我本欲请诸位商议如何保住洛阳,不陷战火,却不想董卓此贼……此贼……唉!”王允颓然看了看天顶,好似苍老了许多年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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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账!中计矣,中计矣!董卓大军已到,早知如此,不如齐心合力与杨奉共破董营,唉!我有大错,我有大错啊!”城西处三万并州大营,丁原得探子来报,捶胸顿足,懊悔大叹。

  “父亲不须忧虑,凉州军虽有十万,但孩儿视之,不过如同草芥。杨奉不过一万人马,留之又有何用?孩儿闻西凉铁骑威震天下,但我并州男儿也是虎狼!敌军远道而来,必然疲惫不堪,且等孩儿亲提大军,一挫敌军锐气!”见丁原后悔,坐于帐下的吕布虎目一瞪,当即抬戟一指西面,傲然道。

  丁原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如今董卓大军援来,正是军心士气受挫之时,虽然并州军训练有素,年年征战早便习惯了以弱胜强,但倘若有吕布这等猛将在此,一可打击对方军心,又可提高全军士气,何乐而不为呢?

  “有奉先我儿在此!我可高枕无忧矣!”丁原勉强收起那点后悔,对吕布的话也颇为赞同,想那黑山张燕,十万贼寇,也被并州铁骑杀得溃不成军,麾下儿郎年年殊死奋战,论起战力,未必会输给凉州军!

  “既如此!我儿听令!”丁原却也不是犹豫不决之辈,当即拍案道。

  “孩儿在!”吕布眼睛霎时闪过一丝得意的喜色,却还是收整容颜,肃然半跪在地高声道。

  “令你率本部兵马,先去搦战,余等诸将与为父率大军为你压阵!此战……只许胜,不许败!”丁原按剑而起,环顾众将,霎时杀气逼人道。

  在汉末之时,最为有战斗力的部队,除去威名赫赫的凉州军团。京畿五校三河,边疆护外族大军,真正让吕布转战天下,成就盖世威名

  实,还是丁原所留下的这些并州铁骑嫡系,这是一支征战,常年讨伐张燕磨砺下来的真正百战精锐。一支无论战力,士气都绝对不输给凉州军的铁血雄军!

  有人称吕布是战神,又有人称吕布是一匹孤狼,无论在并州纵横草原。讨伐张燕,还是在十八路诸侯之战,甚至是兖州,徐州地转战,吕布无敌的盖世勇悍已经深入人心。

  但是……也永远没有人有资格怀疑并州军地强大!一个无敌的狼王,率领的高昂狼群,战力又如何会差?

  吕布的无敌,其中,也有这数万并州虎狼男儿的热血铸就!

  大旗飞扬,带着惨烈的战歌。一往无前的血腥,肃然沉静的战意。战斗地欲望以宁静却又沸腾的感觉奇怪般充斥在两军战场之中,数万并州男儿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刃,如同他们主将般的高傲,如同狼群般嗜血地眼神,紧紧的打量着对面,那号称纵横西疆无敌的凉州大军。

  是地……同样是精锐。凉州军却带着蛮横,强大,暴虐,甚至是骨子里永远不服输的野性。每一支精锐,终究会有他们独特的气质。凉州军是遇战而强的狂野,而并州军则是永不低头的高傲。

  精锐与精锐之间地对决,在那苍狼的战旗高高举起,豪迈而激昂地号角,带着沉闷而沧桑的战场色彩,仿佛实体化的音波。一圈一圈扩散在两军之间,激化出他们骨髓里的勇悍血液。

  吕布当先出阵,八健将一字列开,策马相随。

  一柄方天画戟,寒光逼人,数不尽地鲜血喂养,使得那月牙般的戟身充满了耀眼的雪亮。束发金冠,吞狮金甲,一身百花战袍,这一系装束,自从丁原相送之后,一直随同吕布征战多年。但仿佛如新般地雕琢,只有些许暗红映衬在上,对十万凉州男儿述说了一个事实……从来没有任何一人,在他吕布的身上留下一道伤痕,即使是铠甲之上,也不行!

  胯下之马是吕布从北方蛮夷手中夺来,本该野性难驯的脾气,在他的骑乘下,却失去了神采,一如同绵羊般那么乖巧。若是旁人骑乘或许无碍,但是让吕布所骑,这匹马,便丝毫配不上他的盖世豪气!

  “兀那西凉蛮子,洛阳乃是京畿重地,尔等不尊皇命,擅自引军而来,意欲谋反乎?”吕布一勒马带着无以伦比地高傲,出前几步,飞扬戟声,遥指董卓大声喝道。

  声音虽不大,但却仿佛有穿破云霄的力量,混合着吕布无以伦比的绝世杀气,几乎让所有西凉男儿心中一蹭。

  “丁原帐下竟有如此神骏人物?纵观我西凉军中,竟无一人有此风采!此将非常人也!”董卓见吕布风采夺人,眼中精光闪烁,颇为惊愕的对身旁李儒问道,“此何人也?”

  李儒也颇为赞叹吕布英姿,当即回道,“此丁原义子,姓吕,名布,字奉先。在并州征讨蛮夷,张燕多年,无人克敌,有霸王雄姿,主公不可小觑!”

  数十大将在旁,只闻董卓与李儒一赞一扬,顿时胸中多为羞恼,当即便有人怒气难平,赫然出列道,“主公如此盛赞于他,且让末将出战,试试那吕布到底有何本事!”

  却不等董卓答话,那将飞马拍刀,便冲了上去,杀气腾腾高声喝道,“吕布休走,胆敢如此小觑我等!且吃我胡轸一刀!”

  胡轸在凉州军中也颇有勇名,但看他率先而出,余者多是嘲弄的看着吕布,长得帅又有何用,英武又如何?凉州男儿,岂能被你所比下去!

  数十大将,却只有徐荣,华雄几人微微摇了摇头,看那胡轸背影似乎已经是个死人,反倒在心中推算到底吕布几何能将他刺死。

  甚至华雄还在旁边低声道,“蠢货,不明敌军战力,贸然出击,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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