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羽涵瞪大瞳孔看着他,听着这么赤果的表白,如果没有她不心动是假的,是被他感动到心动!可是……他的莫羽涵还在等着他,她不想伤害任何人,尤其是那个无辜的女人!
她自己一个人心痛就够了,何必在让另外一个女人心痛呢?
浅绿识趣的从房中推了出去,她是太子的暗卫,是太子一手培养吹来的人,她该不该把今天的事告诉太子?
“洛王爷,为了我这样的一个人不值得,你忘了我吧!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无论太子把我伤成什么样,他终究是我肚里孩子的父亲。”羽涵幽幽的劝说着,许久才启口。
她知道放弃一个人该有多难,但是她不想在让他一直错下去了。
祁洛绝紧紧握住羽涵冰冷的手,摇着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就算用一辈子去等你的回心转意我也愿意,我只求你不要让我忘记你,让我陪在你身边也好。”
羽涵再也忍不住眼泪滴落下来,抿着嘴唇,眼眸疼痛着:“求求你忘了我吧,爱你的莫羽涵迟早有一天会回来,我已经被一个女人伤的体无完肤了,我不想另外一个女人因为我而伤痕累累,况且我放不下孩子的父亲,他也曾给过我温暖,给过我宠爱,给过我幸福……”
说道祁晟睿她伤心欲绝,但是却怎么也放不下,她还对他有一丝留恋,虽然他把她伤的体无完肤,但是她就是放不下对他的爱……
“羽涵,太子就那么好吗?你们的过去已经成为了曾今,但是我可以给你未来啊?”祁洛绝依旧不愿放手,他真的好像现在就带她走,他好怕太子会将羽涵折磨至死,但是羽涵却还是那样爱着他,放不下他,她到底把多少爱给了他?”
“不是他好,而是他在我心中谁也替代不了……”羽涵悲凉的说着,如果祁晟睿真的从她生命中消失,她真的找不到一个人去填补,去代替!
祁洛绝沉默了,双手紧紧的握住,悲痛的眼神让羽涵觉得她欠得太多太多了,就是下辈子也还不清。
她让浅绿给她做了个轮椅,她以后都不想在站着了,虽然她的腿没事,但是她不想站着被人打的时候,没有人扶,然后摔倒在地上伤害到孩子,坐在椅子上就算被打也不会碰到什么地方,伤害不了孩子。
浅绿点点头,替羽涵盖好被子就出去了,一回头,祁晟睿高大修长的身影就遮住了她整个视线,她刚要行礼,祁晟睿就挥挥手让她退下了。
羽涵睡着了,但是她白皙的脸上却还挂着未干的泪水,是他伤的吗?
她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折磨他的心呢?明明知道他在乎她,却狠狠的用刀插着自己的脚,那一刀就像插在他的心中一样,她的脚在流血,而他的心也在流血。
她为什么要采取这么偏激的方式伤害自己,却也深深的伤害他,她只要好好求他,他就不会那么强硬的让她去道歉,为什么她从不肯向他屈服,从不向他低头,偏偏要采取这种狠觉的方式。
他知道她内心的痛,可是他也很痛啊……幼梅从软塌上滚下来,捂着肚子,他很担心她,但是幼梅肚里的孩子没了,他也饶不了自己。
直到太医说幼梅肚里的孩子没事,他就不顾幼梅的苦苦恳求就赶过来了,看到她平安的躺在床上,他悬着的心放下了。
伸出指尖抹去她脸颊上未干的泪水,但是却换来更多的泪水,羽涵睁开眼睛,泪水如泉水般涌出来,但是眸子里却透露着无比的冷漠和冰冷。
“羽涵……”祁晟睿轻叫一声,他被这种眸子吓到,在他印象中羽涵是温柔的、恬静的、活泼的、灵动的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冰冷过冷漠过:“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逼你!”
“你来只是想说这些吗?”羽涵面无表情的说。
“你为什么就不能向我妥协一次呢?只是向幼梅道下谦,你就那么的在意!用这种方法惩罚你,也惩罚我!”祁晟睿见羽涵不是伤的那么严重,重重的舒一口气的同时,心却是凉凉的。
“我当然在意,就像你会愿意给一个女人跪下来吗?如果那样的话,你宁愿去死不是吗?”羽涵哭过了,休息过了,声音也不再那么柔弱了……
祁晟睿当即就愣在那里,给一个女人下跪?这辈子他想都没有想过,就像羽涵说的,他宁愿去死也不会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怎么可能给一个女人跪下?你去道声谦只要轻轻的说生对不起就可以了,这两者怎么能比?”祁晟睿有些生气。
“那你给一个女人跪下只不过弯曲一下膝盖,这有什么困难?”羽涵继续冷笑反问。
“这是尊严的问题”
“那我这是人格的问题,我没有错我为什么要向她道歉,该道歉的是她!”羽涵已经从床上做了起来厉声说道。
“你就那么讨厌幼梅吗?宁愿刺伤自己也不愿意说声对不起?”他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来请求她原谅的,为什么有何她吵了起来?
“是,我讨厌她将你从我身边夺走”羽涵不否认,她的确很讨厌她。讨厌她的虚伪,讨厌她的挑衅,讨厌她的一切。
祁晟睿握住拳头,深吸一口气:“是你从她身边把我夺走的,如果没有你,我可以全心全意的爱她!”
羽涵猛缩瞳孔,徐久才慢慢的说:“所以你准备把给我的那点爱,全部收回去给幼梅吗?”
祁晟睿叹了一口气,她是恨他的:“你偶尔向我妥协一下好不好?这样我们中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矛盾,那么多的争吵,我站在这里是因为我还在乎你,爱你,想要守护这份感情,可是你的态度总是那么的强硬!”
她总算明白了,他还是认为那件事是她的错,她还不够妥协吗?他要她妥协到什么时候?幼梅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怎么不想想问题出在哪里!全部一股脑的都归结在她身上。
羽涵冷冷的说:“我困了,我想睡了……”
祁晟睿被羽涵的这一句话,气结,她还是那么的倔强,不肯低头。可是他却能拿她怎么办?他站在这里,看着羽涵清丽的容颜上布满的泪痕和她皱着的眉头,突然间觉得是不是自己错了……
回到梅宫,幼梅就一脸害怕的扑到他的怀里:“太子,臣妾好害怕,姐姐一定恨死我了,她会不会拿着刀来杀我和我的孩子?我真的好害怕,太子你今晚留在这里好吗?”
祁晟睿怜惜的拍着幼梅瘦弱的肩膀安慰道:“不会的,有我保护你,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今晚留在梅宫陪着你,哪也不去。”
幼梅听了之后,害怕的神情露出一丝得逞,太子妃又如何,拿着刀当面刺伤自己,却得不到太子的丝毫同情,太子妃,那你还是快收手认命吧,你是斗不过我的!
平静了几日的羽涵坐在轮椅上呆呆的看着外面的太阳一直到日落,不要问她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她只要一心想着她的还有几月就要出生了,那些烦恼就全都抛到了脑后。
她的宝宝应该会出生下繁花盛开的春天,一生下来就能看到一年中最美的季节,看到自己孩子的笑脸那将是全天下妈妈最幸福的事情。
浅绿推着轮椅,感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梅妃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就出现在她眼前,她有一种很恶心的感觉。
赶紧推着轮椅,省得自己会真的不小心吐出来。
“姐姐看到妹妹怎么就要走啊……”梅妃的肚子还没有隆起,她却夸张的撑着着要贴身宫女还小心的扶着她。
羽涵看到只觉可笑,要是等到怀胎八月的时候,她是不是整天都要人抬着?
“姐姐的脚没事吧?”梅妃看到羽涵坐在轮椅上关心的问,但是内心却开心急了,一个瘸子就更没有资格跟她斗了。
“如果当日你不死抓着太子的手不放的话,我想我的脚应该还能走路。”羽涵冷嘲热讽的说着,眼光瞟向幼梅的裙底:“倒是妹妹你,无病呻吟,对太子说有多严重,结果才过几天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她没有必要在和她一起虚伪下去了,她想带着她哪一张破面具,她可不想。
幼梅有些尴尬,忙翘起一只脚装作不能落地的样子:“姐姐是在怪我喽,姐姐当时的样子确实把我吓到了,所以我才紧抓着太子不放的。”
羽涵仿佛没有听到,眼光继续落在幼梅的裙底:“不是两只脚都不能下地行走的吗?怎么变成一只了?真羡慕你好的这么快”
“那是因为太子送来的药好嘛,妹妹我回去让小悠也送来一瓶给姐姐?”幼梅赶紧转移话题。
羽涵冷冷的看着她,真是演习派的,真怀疑她的单纯是不是她装出来的。
羽涵示意浅绿把轮椅退推回去,她不会演戏,懒得跟她在这边演对手戏。
幼梅犀利的眸光突然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过来,眼珠子转动了一下,身体向后仰去:“哎呀,姐姐你不接受我的道歉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推我?”幼梅突然尖叫一声,脸上泛着泪光。
羽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火红的身影就冲到了她面前,抱住幼梅的身子,紧张的问她有没有事?
当即她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羽涵你明知幼梅怀有身孕,你还推她?”祁晟睿厉声说道。
浅绿刚准备张口解释,却又马上噤了声,如果她为太子妃辩解,肯定会被梅妃反咬一口。
羽涵知道自己解释也没有用了,祁晟睿只听幼梅的话,就能坚决的相信是她让小惜子不进去禀报的,更何况又是他亲眼看到的。
“所以你想怎么处罚我?我的脚不能下地走路了,你是不是还要废掉我的双手?”羽涵沉默许久看到幼梅眼里狡黠的笑意直接说。
祁晟睿额上青筋暴突,冷冷道:“你别以为本宫不敢动你!这次就算了,如果幼梅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还是现在请太医过来给梅妃把把脉,确认她没事我才放心,省得她哪里不舒服就又赖在我身上。”羽涵叫住准备走的两人,吃一次哑巴亏就算了,她可不想吃第二次。
祁晟睿回过头,冷峻的面容带着怒气:“莫羽涵你到底要诋毁到幼梅什么时候?”
“太子,臣妾没事,你不要这样说姐姐,姐姐的脚不能下地走路了,自然心中有火撒不出,我就当给姐姐发泄一下,太子我们走吧,臣妾的肚子有点饿了!”幼梅听到请太医忙拉住太子,谄媚的说着。
祁晟睿见幼梅帮羽涵说话,而幼梅说的也对,羽涵本来就对幼梅存有不满,再加上脚又不能下地走路了,心中自然积攒着火气没地方发,说上几句气话也没什么稀奇。
便搂着幼梅额腰际走了,一边还轻声询问肚子的孩子怎么样了。
浅绿把羽涵推到房中,看着羽涵一脸的悲伤和落寞,想要开头安慰却不知道怎么说,突然奇怪幼梅既然有机会陷害太子妃,又为什么突然向太子求情,替太子妃说话呢?
难道是她想在面前继续扮演单纯懂事无害的模样?
幼梅睡在祁晟睿的怀中,已是半夜,却久久睡不着,一双翦眸仍旧在黑夜中闪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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