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而她却很想张口说话,告诉他,她可以等他,但是他却要走了,她情急之下喊出了她的名字,而紧接着青蓝就消失了。
那个梦该不会是真的吧?真的是青蓝将她抱回来的?
梦中的青蓝和她所认识的青蓝一样,清秀,眼眸深邃带着盈盈的微笑,笑起来的样子有点痞气,但是却很真诚。她还记得他说他宠她、爱她时的深情,还有说道他娘的时候,那种落寞和悲伤。
羽涵将头埋在膝盖中,摇着头,大滴的泪水从羽涵的眼眶中流出,不会的,青蓝不会再回来了,她的青蓝永远都不会在回来了,我求求你,不要在想他了,不要在想他了,他真的不回再回来了,他又变回了他原来的残暴、暴戾了!
不会在用那种亲昵和痞气的语气跟她说话了,更不会宠溺的看着她了,现在的他恨不得她马上消失!
羽涵痛苦的捂住自己颤动的心,撕裂的对着自己说。泪再一次将羽涵的脸庞浸湿,直到呜咽变成痛哭,她对那只羊说过,可以不投个好人家,但是自己一定要变强,不要让别人来主宰你的生命。
对,她现在要变强,要变得坚强,不能总是那么脆弱的去想一个人,忘记他吧!,忘记他,你就不会痛了。羽涵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
擦干眼泪刚准备去给傲儿喂食,几个手拿佩剑的侍卫就出现在她面前,二话不说就将她带到了西风苑中。
睿王爷依旧一身火红的华服,做在太师椅上正慢悠悠的品茶,一边还不忘和坐在膝头的鸳鸯调情,一进大厅就能听到两人的嬉笑声。
侍卫将羽涵带到睿王爷面前,让她跪下。
羽涵不解,睿王爷抓她来不会是想要让她跪着看他们两人亲热吧?她连他和苏媚的床戏都看过,她还怕什么?
鸳鸯冷笑着看着跪在地上的羽涵:“是不是你用毒毒死了王爷的爱犬?”
傲儿被人毒死了?羽涵不解,却冷漠的说:“我没有”
“你的嘴还真硬,傲儿一直好好的,自从让你喂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就死在了铁笼内,你一定是想怀恨在心,知道那是王爷的爱犬,还要带它去打战,嗅出敌人的方位,你就趁机报复,把傲儿给毒死了。”鸳鸯的脸色变得歹毒,步步紧逼。
“我昨晚根本就没给傲儿喂食!”羽涵想起昨晚她根本就没有将那只羊扔到铁笼里就晕过去了,对与鸳鸯的污蔑她嗤之以鼻。
“啪……”鸳鸯一巴掌打过去,恶毒的声音继续传来:“你还想抵赖,那昨晚家丁给你的羊去哪里了?难道是你把它给吃了?”
是啊!那只羊哪里去了?她没有将羊扔到铁笼内,但是羊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她晕过去之后,又醒了然后将羊给扔到了铁笼内,又自己走回了房间中吧?
那她怎么会不知道?而且昨晚她的身体简直都要脱水了,根本没有力气将羊扔过去。
“没话说了吧?”鸳鸯见羽涵不说话,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就算我喂了,但是我怎么向傲儿下毒?”羽涵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她,她自己自杀都找不到毒药,要是有,她早就自己吞掉了。
“很简单,你把毒药喂进羊的体内,而傲儿吃了有毒的羊肉,自然也就中毒了。”鸳鸯翘起兰花指,掀了掀茶盖。
经鸳鸯这么一提醒,羽涵才想起来,那头羊浑身没有一出伤口,很显然是毒死的,再看鸳鸯一副得逞的表情,心里当下明白了七八分。
双手紧紧的抓住衣服的衣摆,她如今都这样了,她却还要设计害她!一时间,满腔的愤怒全部转化到水眸中,狠狠的瞪着鸳鸯。
“刘妃,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死羊的嘴是撬不开的,就算将毒药喂进去,也只会停留在喉管中,嗅觉那么灵敏的藏獒是不会吃的,而且傲儿只吃肉,从不啃咬生物的头颅。”羽涵无谓的看这变色的鸳鸯,脸上带着挑衅的微笑:“刘妃怎么对这件事这么清楚?还是这件事本身就是刘妃一手策划的?我记得家丁给我送羊的时候,这只羊全身没有一处伤口,现在想来,这只羊一定是被人毒死的,毒药融入到内脏中,而傲儿吃了有毒的内脏,自然也毒发身亡了!”
羽涵每说一句,鸳鸯的脸色就白一分,直至羽涵说话,鸳鸯的脸色就变得给家难看:“羽妃,你伶牙俐齿,我讲不过你,但是傲儿的确是你毒死的,你要偿命”
鸳鸯刚想伸手在打羽涵一巴掌,却被睿王爷及时制止住,慵懒的声音在大厅慢慢响起:“爱妃只不过是一条狗嘛……死了就死了呗,别为了这么区区一条狗气坏了身子,更别为了这些卑贱的人生气,来,去给本王更衣,本王要上朝了!”
羽涵以为睿王爷会做瞎子帮着鸳鸯说话,没想到这次却做了一回人,也顺便告诉了她,她是卑贱的人!
羽涵站起身,冷笑着从大厅里走出来。
“看来王爷对羽妃还是有情!现在宠爱我就是因为我爹是大将军,有利用的价值……”替王爷更完衣回到房间后,鸳鸯一脸的阴重,夹杂着悲愤。
那天她跟随王爷出来,突然发现自己的香包不见了,以为是和羽妃推搡中掉到了西风苑中,便让碧罗回去拿,谁知却听到了画眉和巧巧的两个人谈话,碧罗回来告诉她,她有点不相信,王爷将西月耳环送给羽妃的事情耿耿于怀,又听碧罗这么说,她就突觉羽妃对她是一个威胁,便让碧罗毒死了一只羊,然后让家丁给羽妃送去,让羽妃拿去喂给傲儿,傲儿是王爷养的藏獒,深受王爷的喜爱,她这么做,就是想嫁祸给羽妃,让王爷除掉她,以解她心头的郁闷。
谁知一直监视着羽妃的碧罗,突然慌慌张张的回来告诉她,羽妃本来体力不支昏倒了铁笼内,差一点就要被傲儿给吃了,但是王爷却突然赶到,不仅把羽妃救了回来,还在房子里呆了一些时间才出来,她怕被王爷发现所以就赶紧回来了。
她听了当即就愣住了,原来王爷对羽妃还是很关心的,只是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在世人面前作秀,她想了整个晚上,都想不明白,只想到了一种可能信,那就是因为羽妃是丞相的女儿,而丞相又倒戈到了六王爷那边,如果王爷如今还像以前一样宠爱羽妃的话,会遭来话柄,并且身边的各种势力也不会答应,所以他只好在所有的人面前演戏,实在在私底下却还是很关心羽妃的生死的。
但是她依然还是不信,不是她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她就是不相信,所以今早她就将羽妃抓来了质问,傲儿是王爷的爱犬,换做是谁,都是死路条,但是王爷却轻而易举的将这件事摆平了,还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
如果真如画眉所说,那等王爷坐上太子之位之后,便自身难保,羽妃在大厅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问的明白了,王爷也一定能看出傲儿是她毒死的,而且她还百般刁难羽妃,很难相信等王爷坐上太子之位之后,她将会受到怎样的惩处!
鸳鸯的贴身丫鬟碧罗走过来,神情也有些焦急鸳鸯说:“王妃,你也别泄气啊!你要赶紧想出办法啊,不然大将军一打赢仗回来,王爷做了太子,王妃你……”
“我怎么会知道怎么办啊?我把羽妃欺负的那么惨,王爷生性就很冷血,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过我?”鸳鸯听碧罗这么一说,也更加的急了,不由的大吼出声。
“不如王妃去找画眉,她那么聪明她应该能想出办法来的!”碧罗灵机一动。
鸳鸯权衡了一下,觉得只有这样做了,当今让碧罗备了份薄利,前往月音阁。
“不好意思,刘妃,妹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把羽妃折磨的那么惨,等到王爷得到大势以后恐怕会双倍的奉还给你!”画眉喝了一口茶,为难的说着。
如果不是刘妃告诉她这件事,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做的判断是正确的,王爷果然还是很在乎羽妃的,只不过在别人面前装装样子了。
“画眉,咱们姐妹一场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鸳鸯见画眉这么一说,不由的更加害怕起来,低声下气的求着画眉:“这是王爷刚刚赏赐给我的西月耳环,你也知道它有多贵重,那我就把它送你给了。”
画眉看了一眼,首饰盒里精致的一对耳环,又重新推回到鸳鸯身边:“姐姐,这要是被王爷知道了,我随时人头不保,再说我要这个也没有用,飞不了枝头做凤凰的,不过念在姐妹情的份上,我帮你想象办法。”
鸳鸯见画眉这么一说,不由的舒了一口气,连声跟画眉致谢,又送了一些广西的特产和首饰,便告别了。
画眉看着鸳鸯离去的身影,一双丹凤眼立时眯着一起,嘴角慢慢的抿成一道冷笑的弧度,叫来贴身丫鬟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顺便连同将鸳鸯刚刚留下的特产和珠宝全部让丫鬟拿出去扔了。
傲儿被毒死了,羽涵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了,身体也一天天的恢复,每日睡到稻草上虽然有了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到半夜就会觉得全身很温暖的,明明感觉到有人在她身旁,但是睁开眼睛什么也没有。
这种感觉若隐若无,很奇妙,每天早晨醒来,都有从未感觉过的舒畅,她渐渐发现自己爱上这样的生活了,以前身为王妃,走到哪里都有一大堆的奴才跟着,现在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府中各个角落出没,反正她也没事干,就到处晃悠,把王府中的美景都看了个遍,尤其是当她发现王府的南墙正好靠着闹市区的时候,简直要乐坏了,有事没事就踩着石头,看着外面人来人往,小贩的叫卖声和吆喝声,停在羽涵的耳朵里异常的温暖。
整日沉寂在阴霾中的她,也慢慢的恢复了些好心情,看到外面的热闹繁华的景象,羽涵就好想自己是其中一员,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就没无尽的无奈淹没,逃,她不是没想过,但是她知道她逃出去就一定会被他抓回来,到时候又是一番折磨。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而心则是革命的灵魂,她不想这两样中的任何一样受到伤害。
所以每天趴在墙上看着外面的景象,听着外面的声音,她就觉得很知足了,也觉得自己好像又重新活过来一样。
羽涵看着街对面卖的麻团子,闻着被风吹过来的阵阵香味,羽涵就想流口水,好想咬一块那大大的、软软的、黏黏的麻团子,可惜她身上没钱,只能咽咽口水,甜了甜干涩的嘴唇,羽涵就准备下来。
一回头,踩着石头的双脚没站稳,差点从石头上摔下来,脸上开心的表情也一下子收敛起来。
睿王爷今日没在穿着火红的衣袍,而是穿了一身修身的白衣,秋风吹过,刮起他的衣摆,她脑海中第一个跳出来的词便是——玉树临风。
而他妖艳的容颜因为没有火红的衣服做陪衬,也看不出有多么妖冶,反而多了一丝阳光的气息。
而他的身后则静静的站着捧着药的小惜子。
原本心情大好的羽涵看到来人,心一阵疼痛,扭头就想离开,她觉得有他在的地方,她的呼吸就会不畅通、甚至会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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