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银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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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楠挠挠脑门,无奈的摇摇头,还是想不起来刚才那瞬间的熟悉感。[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怎么了?”他不解的看她围着自己又转了一圈。
“等等!”盛楠突然停下来,围着他转了一圈。“你刚才那样,好像—!”看似只是一颔首,可站姿和动作不是普通人的礼节,依稀仿佛在哪儿见过。
看她煞有介事的小模样,他忍不住又想逗她了。“是!公主殿下。”下意识的笔直站好,脖子微弯点了下头。
“这里是我家,该怕的是你。”她理直气壮的说道:“小心别惹到我哦!否则我就给你来个惩奸除恶吹灯拔蜡。”
“那你怕不怕?”他倒不在意她这么猜测,居然笑着附和。
“哪儿那么多气生!”她回头冲他一笑,背着身倒退着走路。“昨天看你沉默寡言的,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呢!现在看你还指不定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呢!”
听着像是生气的撒娇,他三两步就追上她,问道:“这就生气了?”
盛楠看他一脸坏笑的样子,脸红的别开眼,转身走向来时的草坪,裙摆划出一道圆圆的弧线。“臭石头,你还真是忘恩负义,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边走边叨咕。
“那再跺几下,来来来,用点力气,使劲儿的跺。”他倒退一步,好整以暇的看着。
“你—!”下意识的把脚缩回裙子下,嘴硬的说:“不疼,我乐意!”
“总这么跺,脚不疼呀?”他低头看向她裙摆下的一双小脚,坏痞的笑问。
“什么木讷,你才木讷呢!”盛楠气的跺脚。
“木讷!看你可不像木讷!”他存心的调侃她,她说话那个快语调,一不小心就会把木南听成木讷了。
“对啊!爱新觉罗的罗,繁盛的盛,木南楠。”她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他。原来,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呢!未免太不拿救命恩人当回事了吧!她可是很想知道他的名字呢!
“盛楠!你的名字?”他猛然意识到,直到现在,才正式知道她的名字。
“四分之一,我祖父是满人,如果大清还没败家,我就不叫罗盛楠了,是爱新觉罗盛楠!”那么一大串写着肯定费事,所以还是民国好。
石头没说什么,捡起地上的伞重新撑上。“这么说你也有一半苗人血统。”
“我祖母是,我出生的时候她就让家乡的银匠给我打的这个手镯。”她晃了晃手镯给他看。“你可别说你见过,那是绝不可能的!”那个银匠打造的每件首饰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你是—,苗族人?”他看着她,觉得奇怪。苗人居于西南,可这里与北方只有一江之隔,属华东地界。
看他不解的样子,她笑着解释道:“苗家女孩出生的时候都会打造一件银器戴上,一辈子都不会摘的,即保平安也保幸福。”
“长命镯?”那不是小孩戴的吗?她不是都十五六了吗!
“怎么了?我的长命镯好听呗。”她转了转左手腕的银镯。
看着她的手腕,他突然问道:“你的手镯?”梦里怎么会有这样的铃铛声。
“没有为什么,你记住就是了。”她只是不想让他因为自己受罚。“我可是为你好哦!”她晃了晃手,晃的串串铃铛响。
“为什么?”他不屑的勾了下唇角。
“你—!”盛楠粉脸红彤彤的,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昨天给你上药还有—,刚才,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六爷和凤姑会惩罚你的。”她大概回家来太兴奋了,才会接连犯这样的忌讳。
“是你先碰我的。”他坏笑着轻抚着自己的额头。
“你没事抓我手腕干嘛?害我差点啃几口草皮!”一边整理裙子和长发,一边抱怨道。“要是让人看到可是大不敬,你会挨板子的!”必须要提醒他,在焕园可是有很多规矩要守的。
手上不想放,可不放又不行,只能任由她从怀中跳下去。
虽然吓了一跳,可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迅速的松开勒住他脖颈的双手。
石头扔掉伞伸出双手,在她落地前稳稳的接住,横抱在自己怀里。宽幅的白纱裙在他手中流泻而下,长长的黑发几乎垂到了草地上。阳光照在粉红的娇颜上,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眨了两下,大眼直直的望着他。他笑了笑,托住她后背的大手用力往上抱了抱。
“你干嘛?”盛楠不解的看着他,脸红的要抽回自己的手。“啊—!”忘了蹲在栅栏上,重心不稳的晃悠两下向前栽倒。
柔滑的指肚摩挲着,铃铛声轻轻的响在耳边。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定定的看着雪白皓腕上的手镯。刻了花纹的银环上坠了一颗镂空的银球,只要一动就有铃铛声。
“不!”她喃喃的说道:“美梦要留着自己品,噩梦就要说出来才行。”看他紧皱的眉头,伸出手轻轻的弹了一下。“不要再皱着眉头了,多笑笑也许就不会再做这样的梦了。”弹完用手指抚平他眉间的川字。
“真不该跟你说这个。”以为她吓到了,他后悔的说道。从没对任何人说起的噩梦,怎么告诉她了呢!
静静的互相望着,半天都没说话。盛楠凝重的看着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笑容和轻松。
“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胸口全是血,她说她爱他。”可他看不清她的面孔,只能听到凄楚的断断续续的声音,还有男人痛彻心扉的呐喊。“然后就是枪口和深渊!”可开枪的人他也看不清。
轻轻摇了摇头,她说:“还有呢?”听着就已经很恐怖了,他天天梦到得多痛苦。
闭了下眼,他幽幽的说道:“我梦见天很黑,下着大雨,在一个破庙里,死了很多人。”他痛苦的回忆着梦里的情景。“他们被匕首刺中,脖腔和心脏喷出很多血,可还拼命的叫着快走。”看她大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他问道:“是不是吓到你了?”毕竟只是个小女孩,不应该对她讲这么血腥的画面。
“是什么?”她双手托腮问。
眉峰紧紧的皱着,他突然说:“我常常会做一个同样的梦。”
“这都不懂!”她小脚转了个180度,横踩着木栅栏蹲下身与他平视,快言快语的说道:“军阀为了争地盘动不动就要打仗,死很多人不说还殃及老百姓,中国就是被他们祸害的四分五裂民不聊生。”
“为什么军阀比黑帮坏?”他问的是这个。
“哎呦!”盛楠不屑的出了个声,说道:“那些帮派开赌场贩烟土,还恃强凌弱收保护费欺负小老百姓,别提多可恶了!”
“为什么?”他抬头问她,仰着脖子看人有点不习惯。
“天啊!”她突然一咋呼停了下来。“你不会是帮会里的人吧?”钟二奶奶怀疑过的,不会是真的吧!“可千万别!除了那些军阀可就属那些黑帮最坏了!”她很认真的说道。
“是啊!什么人呢?”这边的栅栏都是比较矮的,她不客气的搭着他的手臂跳上去。秀气的小皮鞋踩在半尺宽的木头上边走边晃,还可以居高临下的看他。“马贩子和骑师应该不会结这么大的仇。”
马贩,骑师?他问道:“那是什么人要杀我呢?”
“你这么会驯马,会不会是马贩子或者是,职业骑师?”很有可能哦!上海有不少的跑马场,很多有名的骑师都在那里工作生活。
看他瞪自己一眼,她安慰道:“咱们猜猜看嘛!也许猜着猜着你就想起来了。”他不说话,那她就先替他猜。
“对了,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她突然转身回头问他。
小女孩生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警告完他立刻就跑到另一边玩儿去了,他只能举着伞继续跟着。
为个称呼居然生气了,看来她跟那老头感情还真好。
停下来,仰着头气鼓鼓的瞪着他喊:“不许管六爷叫那老头!”那是她的六爷!
这都什么跟什么!“那老头吓唬小孩的你的也信!还风婆婆,他没说雷公会劈人!”
“六爷!”她转磨似地一边转圈一边叨咕:“不好好吃饭的小孩儿会被风婆婆抓走,乱摸马尾巴就会被咬掉下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小时候差点就没了。
“谁告诉你马会咬人?”他把伞往前举了举,保证她在伞影下溜达。
“我怕它咬我!”她活泼的围着栅栏转着圈溜达。
小丫头挺会给人话听!“学骑马有那么难吗!你至于怕成那样?”看她绕着白色的栅栏晃悠,他问道。
“我那是不想让六爷劳累!你既然闲的有功夫驯马玩儿,撑会儿伞肯定也累不着!”待在那个破学校两个多月都快发疯了,还是家里好,夏日的暖风裹着青草的味道吹在脸上,比什么都舒服。
“你不是不怕晒吗!”她倒挺会享受,顶着纸伞的阴凉沿着草场周边闲溜达,他也只好亦步亦随的跟着。
“这就对了,反正你也不白,再晒黑点也没关系!”他个子高,撑起伞来正合适。
看了她一眼,他上前把伞举到她头顶。
“伞不是给你自己挡太阳的!”看石头举着小彤给的伞杵那儿不动,盛楠软糯糯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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