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案

　　

　　就像回声一样，一声一声的传了过去，

　　“民女小翠，叩见皇上，”

　　东方若凌也不看她，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牌匾上的四个大字看，

　　“小翠，你说说当时你看到的情况。”陆渊拂袖一挥。

　　“民女当时去找小姐，可是却看到小姐浑身是血的站在门口，屋内躺着的是妗夫人和她的丫鬟，”小翠看了一眼跪的笔直的东方若凌，想起那天的情景依旧有些后怕。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看到我杀人咯，”东方若凌突然转头，吓得小翠瘫坐在地上，

　　“若，若是我看到你杀人，你不会杀我灭口吗？此刻在这里已是一具死去的尸体了，”退后了一点点，方才诺诺的说，

　　“那就是说你没看到了，就好像有人丢了钱，而你正好在那丢钱的人旁边，那钱就一定是你偷的咯，换句话说，我若是丢了首饰，而我的房间里就只有你一人，那我这首饰就是你偷的，”东方若凌轻笑一声，眯了眯眼睛，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听见。

　　“那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仅凭一面之像来断定那钱那首饰就是我偷的！”听到这话，小翠立马就直了身子，撅着脑袋回答东方若凌，

　　“既是如此，那你为何要说墨锦和她的丫鬟是我杀的，你又从何而知？”

　　“……我，我，”那丫鬟被东方若凌问的一时语塞，支吾了半天，低下头，没有了下文，

　　“皇上，这墨锦虽说是死在我的房间内，可我当时却并不在府内，这个，府里的人都可以作证，”东方若凌双手作揖，看了看陆渊，又看了看目不转睛看着她的父亲：“小翠也只是凭表面上判断我杀人，而并未真正看到，皇上的证人只有一个，证词也不够力，只有两具疑点重重地尸体，而我有无数个证人，府中的人，集市上卖东西的小贩，以及裁缝店的老板娘，都可以为我作证，时间地点甚至是我在做什么他们都可以一一道出来。皇上，可要请他们来？”

　　一时之间，无人开口，

　　“牙尖嘴利，不过是被你收买的人罢了，”一个朝廷大臣不屑的道。

　　“那看来大人收买人心这种事没少做咯，不然你怎知我是收买了那些人，而不是那些人心甘情愿的为我作证！还是说，小翠就是你收买来诬陷我的？”东方若凌笑了笑，微扬着嘴唇，

　　“我与她互不相识，与你无仇，为何要收买她来陷害与你，”那个朝廷大臣被气的够呛，

　　“那不就行了，我与那些人互不相识，又为何要收买他们，况且墨锦和她丫鬟若真的是我杀的，我也不会傻到去收买人作证，然后自己落个把弊在人家手上，岂不是死的更快？”东方若凌的话句句在理，句句直击人心，让人没有回旋的余地，一句接着一句，哪怕是你接了她的话，她也可以借用你的话去给她做证词，

　　看到这一幕，陆渊在心里拍案叫好，只是脸上依旧面不改色的看着东方若凌。

　　东方润驰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冷静的应对全场，并且借他人所说之词来为自己辩解，他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来了。

　　在场的各位听到东方若凌这番说辞，皆是咂嘴摇头：“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嘴！这世上能有这口才的人怕是不多了……”

　　见场中所有人都不做声，东方若凌收回环视的目光，抬起头来，义正言辞的说：“皇上，民女要去查案！”

　　查案！

　　听到这话，一些不坏好心的人动起心思了，

　　“放肆，你一个杀人犯还喊查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敢问大人是谁说我是杀人犯的？难不成是小翠？只是这小翠只看见了我一身血迹，却并未见到我杀人，我又何来杀人犯之说！”看着面前这个大腹便便，肥头大耳，两只耗子眼透露着贼溜溜的光，

　　看这样子是吃了不少油水啊！

　　“这若是看到了，岂不是被你杀人灭口了！”

　　“哦～那这样的话，大人，我岂不是要杀你灭口了。”东方若凌低头一笑，抬起头看着怒指着她的胖大臣。

　　“休得放肆！”

　　“这是大人说的，见到我杀人的，那一定是被我灭口了，这大人就是啊，”

　　“住口！”陆渊看着争吵的朝堂，用力一拍案板，那案板竟裂开了一条缝，

　　“这案到底是你审还是朕审！”陆渊一声怒吼，那胖大臣连忙跪倒在地磕头认错，看着堂下一脸毫不畏惧的东方若凌，陆渊哈哈一笑：“东方若凌，你倒是说说看，朕为什么要让你去查案，你又为什么不是杀人犯，给朕一个理由，让朕相信你。”

　　“回陛下，理由很简单，臣女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有足够的时间，而这时间和墨锦的死不发生任何冲突，甚至是对不上，所以，臣女就算想杀也没有那个时间啊，”东方若凌非常无奈的耸了耸肩，满脸的可惜。

　　“妖言惑众！”按耐不住的皇后终于开了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皇后连忙请罪：“求皇上恕罪，臣妾一时失态，”

　　陆渊听到皇后的说话声，一时半会也没反应过来，皇后的自律性向来严明，今天竟会失了态，东方若凌啊东方若凌，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朕恕你无罪，平身吧，”

　　“谢主隆恩！”慢慢的让身边的老嬷嬷扶起身，坐回椅子上，她再一次看了一眼东方若凌。握着椅子的手用了用又送了开。

　　“可朕听闻墨锦在死前与你有过争执，而这一点，足可以证明你的杀人动机，”陆渊一只手撑着头，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慵懒的看着堂下跪着的东方若凌，

　　“皇上，这杀人动机代表不了什么，就像我刚刚跟那个大臣一样，我也有杀他的动机，可他现在不一样好好的活着吗？况且，让他跪下的人可不是我。”看陆渊这个表情动作，只要她把理由给说出去，那就没事了，

　　“你的意思是怪朕囖，”陆渊突然觉得这个案子审的有趣起来，

　　“这是皇上自己说的，臣女没有说过一个字，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东方若凌无奈的耸耸肩，

　　“是吗？你们谁来证明一下，是朕自己说自己错了？”看了看堂下面面相视的大臣，陆渊勾起了好看的薄唇：“看，没人证明，”

　　“那是因为皇上是天子，自然没人敢与您作对，”东方若凌正视陆渊的眼睛。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杀人凶手，那你可有证据？又该如何证明？”陆渊收起笑容，冷着脸看着东方若凌，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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