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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怀疑


  

  第一百七十三章怀疑

  那边的对话仍在继续,顾晚晴却没有听进多少,她一直留意着那对答的声音,直到确定那说话的人真的是她认得的那个喜禄。

  太后的‘交’代以叮嘱为多,喜禄态度躬谨一一应着,顾晚晴却有些茫然,喜禄不是镇北王的人么?难道说……他竟是王妃派到镇北王身边的么?

  不,不对。

  刚刚太后分明说“皇上对你十分信任”,这“皇上”,说的是……

  &n** bsp;顾晚晴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有点‘乱’,许多往事一件件地浮现在眼前。喜禄是间细的事是袁授亲口说与她的,也是喜禄将她从逃往关外的路上捉回来的,而后喜禄更回到镇北王身边……可现在,怎么又得“皇上信任”了?

  莫非是喜禄见镇北王失势,所以变了节,投靠了袁授?

  这个可能‘性’很大顾晚晴吐出口气,提着心却没有放下,虽然她很想放松,可……可她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说,真相……当真如此么?

  “这偏殿似乎是后隔出来的。”

  青桐轻轻的声音自耳边响起,顾晚晴恍回神来,颇不自在地一笑。

  正如青桐所说,暖阁中的声音在这边听得如此清楚,正是因为墙壁过薄的缘故,而墙壁上虽然挂了一些装饰之物,仍可看得出新粉刷过的痕迹。

  是有意为之么?

  先是太后于暖阁中召见久未‘露’面的喜禄,再由宋妈妈带她来换鞋袜,顾晚晴盯着自己鞋尖处的一块湿痕,不由想到,大概就算她的鞋子没湿,宋妈妈也会找另外的理由带她来此吧。

  就是为了让她听到喜禄之事?

  不是顾晚晴多疑,而是经历过这么多事后,顾晚晴怎么可能再相信这样的“巧合”?而这场“巧合”的真正目的无非是想令她与袁授间心生嫌隙,看来,她这个皇后的位置,太后给得实在是很不情愿呢。

  顾晚晴也是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最近太后对她的脸‘色’这么好,不仅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就同意了立后之事,甚至连选妃之事都不再提起,目的,就是为的这个?

  那么,喜禄的身份,到底是太后有心布局,还是……还是他真的是袁授的心腹,从头到尾都是?

  其实这件事,只消她回去质问袁授,一切便可水落石出,若是袁授否认,太后岂不是摆明了在破坏他们的感情?从太后这些时日的隐忍看来,太后是不愿意承担这样的罪名的,太后还是看重袁授这个儿子的,所以,不可能设这么简单的圈套给她一定还有后招,甚至……这就是真相

  慢慢坐回椅中,顾晚晴的脑中已全然被这件事占据,连宋妈妈什么时候回来都没发现,直到脚上有了感觉,是宫‘女’在给她换上新的鞋袜。

  顾晚晴抬头看向垂手而立的宋妈妈,宋妈妈面‘色’自然,见她看去轻轻一笑,“夫人穿着可舒服?”

  顾晚晴怔怔地点了点头,“太后还没起么?”

  “是。”宋妈妈应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晚些再来向太后请安。”

  顾晚晴突然失了所有兴致,但她仍是打着‘精’神去同哈瑾瑜等人道别,语笑晏晏,看不出丝毫差错。

  顾晚晴一直在留意着宋妈**神情,见她偶有怔忡,眼中闪过些许狐疑之‘色’,这才出了慈安宫,直接回到了甘泉宫。

  就算所有事都是真的,她也不能让太后知道,她已经中了圈套。

  这种情况下,太后必然是希望她与袁授翻脸,甚至取消十五的立后大典的。

  不得不说,太后实在过于抬举她了。

  皇后之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么?太后就那么肯定,她会因为伤心难过,而与袁授置气不做这个皇后么她有那么傻么有么

  “夫人”青桐跟在辇车之侧,偶然上望,竟见顾晚晴的脸颊上缀着几颗晶莹水珠,不由极诧。

  顾晚晴缓缓一笑,伸手抹去脸上泪水,没有说话,望着天际的目光邃远而深沉,她的情绪在这一瞬全都消失不见,无悲无喜,无伤无痛。

  “你去御书房,与皇上说我今日有些不适,请他不必过来用晚膳了。”

  ‘交’代完这句话,顾晚晴长长缓缓地吸了口气,寒凉的空气吸入肺中,使她‘精’神不少。

  不过,虽那么吩咐了青桐,可待她回到甘泉宫时,却发现袁授赫然在座,正在书案后专注地批示奏章,连她进来都没发现。

  顾晚晴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他,四年的时光,虽然他仍然年轻,却早已褪去了当初的青涩,四年后的他英俊如昔,又因对外的冷漠而增添了一股不容置疑的独特气质,傅时秋说他变了,要她小心他,她总不以为然,以为那些无情冷漠只是他的保护‘色’,在她面前,他仍会灿烂地笑,仍会软软地撒娇,更会像个大人似地将她照顾得无一不周,这样的他,她怎会怀疑?

  或许是她盯他盯得太久,袁授毫无预兆地抬头,虽然立时现出笑容,可顾晚晴还是从那一刹那中见到了他眼中的冷漠与防范,只是见到是她,这才软化消弥下去。

  他对她……是真心的吧?就算喜禄与他脱不了干系,他爱她的心……是真的吧?

  顾晚晴走向他,轻轻地一笑,“怎么在这?”

  袁授丢下手中奏章,向她伸出手,“在等你啊。”

  顾晚晴顺从地走过去,将手‘交’到他的掌中。

  “手怎么这么凉?冻着了?”袁授英‘挺’的长眉微微拧起,自然地将她的手拉到‘唇’边哈气,“下次再去哪,乘我的车去。”

  顾晚晴望着他的举动,呆了一会,微感寒凉的心丝丝回暖,笑了笑说:“我就是嫌暖轿憋闷才坐的辇车,已经过完年了,哪还那么冷?”

  “不冷手怎么是凉的?”袁授微微用力将她拉到‘腿’上坐着,歪头看了看她的脸庞,“脸‘色’也不好,是不是不舒服?”

  坐在他的身上,顾晚晴突觉一阵倦意。那是从心里散发出的疲惫,从袁授做了皇帝到现在,她似乎真的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轻轻靠到他的肩上,感觉着他的身上的温暖,顾晚晴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让自己贴得更近一些。

  袁授查觉到她的举动不由失笑,展臂环住她,没有正经地笑道:“这么想我吗?当众以诗传情还不够?”

  顾晚晴一愣,便听袁授年轻清朗的声线在头顶响起,“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念到这里,他稍一停顿,话中笑意更浓,“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檀板共金樽。梅‘花’清美,幸喜我能低声‘吟’诵,和梅‘花’亲近,用不着俗人再以俗世之法来歌颂欣赏它了……你说的究竟是‘花’,还是人?”

  听到这里,顾晚晴脸上微红,他那时没有反应,她还以为他没有听出自己的意思。

  袁授拥紧了她,缓缓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抬眼望来,目光灼灼,“有你为妻,自是不必再有旁人来看我这枝‘花’的,我也只喜欢让你把玩,无须旁人欣赏”

  一瞬间,顾晚晴喉头微酸,心里一下子充实许多。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对她说过的情话不少,属这句最为动听。

  “阿授……”她紧揽着他的颈项,脸埋在他的肩头,心中疑‘惑’仍在,可她……不愿去追究了。

  袁授的耐‘性’突然变得很差,她只挨坐了这么一会,他便压抑不下地起了反应,正好,他也不想压抑。

  先对‘门’外吼了一嗓子“不准进来”,顾晚晴还在发愣的时候便被他抱上的桌案,而后……

  顾晚晴身体轻颤羞意浓浓地侧过头去,看着散落了一地的奏章纸笔,她只能以这种方式转移自己的注意,才能忽略身上如‘潮’的快感,忍住不叫出声来。

  身体仍被他一下下地有力撞击着,他就像一只永不餍足的猛兽,一次次,了无止境地品尝着只属于他的珍馐佳肴。

  “还有五天。”他贴在她被汗水湿濡的耳边,轻轻咬着她边耳边的轮廓,“上次我补给你一次婚礼,这次,我要全天下的人一同见证,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

  最后话落,他骤然加速,微眯的双眼显示着他的快意与释放,顾晚晴被他的大力冲撞险些撞下桌去,连忙哆嗦着缠紧了他,咬上他的肩头,与他一同到达高峰的尽头。

  顾晚晴保持着缠住他的姿势,不知怎地,眼晴突然有些湿润,“还有五天……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了,阿授,你开心么?”

  这个问题,袁授在质疑自己情感的时候也曾无数遍地问过自己,只是,不管他问过多少遍,答案都只有一个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晚晴,往后的路,无论再艰难也好,我断不会让你再受丝毫委曲”

  坚定的口‘吻’,也不知是对她说的,还是对他自己发下的誓言。

  就算他因默认她以异能帮助自己一事而质疑了他对她的感情,他也绝不愿事情再一次发生他是个男人若需依靠‘女’人才能坐稳这个江山,那么这个天下,他争来做什么

  “好。”顾晚晴紧咬着下‘唇’,埋在他肩上的头迟迟不肯抬起,“这句话,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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