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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不见不散


  “漠北……”欧阳漠北妈妈的声音并不大的叫了他一声,但在我听来十分的苍凉,包含了一个女人面对自己亲手养大的男人的无力、不甘、痛心、甚至更多。

  “妈妈,”漠北的语气缓和一些,但这声妈妈并不像是一个儿子叫母亲的语气,而是非常近似于前世党寒夜与对手谈判时的语气。他没变,一点都没变,还是前世那个孤傲、独裁、腹黑的党寒夜。“我知道,你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为了我的未来,我不想海誓山盟信誓旦旦,因为在你的角度看来,我会很幼稚。我什么都不说,你看着,我这辈子只可能有小雪一个女人!”

  他的坚定,就是他的枭雄性格中散发出来的气焰,嚣张而内敛,不容质疑。

  “漠北……”妈妈的语气已经颤抖,我可以想象出她脸上在滚落的泪珠,“妈妈哪里对不住你?为什么你从小就冷漠?妈妈以为你会是个乖孩子,为什么?”

  “对不起,我不想惹您难过,也不想让您伤心,但是请你尊重我的独立性,我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我是来爱她的。”他淡漠的口味,让我恐怖。“求求您,成全我,不要为难小雪,我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微微睁开眼,见到一个少年跪在一个泪流满年的中年女人面前。当一个强悍的男人用下跪来解决问题时,说明问题碰触到他最柔软的地方,一面是两世的爱人,一面是渴望了两世的母爱,即便这是一个强大的枭雄,也难免左右为难。

  问题暂时告一段落,漠北的妈妈在我“醒来”之前离开,也许这样更好,免得彼此尴尬。但我明白,这个强势“婆婆”,绝不是好对付的,前途渺茫啊!

  漠北坐在我床边抚摸我的脸:“睁开眼吧。”

  我乖乖地睁开眼:“你知道我醒着?”

  他嘴角弯弯:“我的智商没有倒退。”他是寒夜,错不了。

  “将来你上了大学,进入社会,遇到更好的女孩,我怎么办?”我故意道。

  他的唇蓦地压过来,狂热的吻,吻到我窒息求饶。

  “还敢不敢胡说八道?”他强势逼人。

  “那是你妈说的。”我很无辜。

  他将我的手握在他的两只手中间,轻轻道:“雪,十二岁对我们来说,太不是个问题了,不要说你今年三十岁,就算你已经是个八十岁的老太太,照样是我寒夜的妻子,我不允许你再胡思乱想,一切由我挡着。”

  ……

  后来,侯羽箭还来看过我,他悄悄告诉我:“小雪,你这个小男朋友很不一般呐!哥哥劝你一句,认准了,别松手。”

  我只是笑而不语。

  ……

  在漠北的精心照料和最先进的医疗技术支持下,我回复得很快,两个月后居然能站起来。以后,漠北每天都陪着我学走路,阳光灿烂的时候,他会带我去公园里晒太阳。

  第二年中原芳草碧绿的时候,我用自己的双腿走出医院大门,漠北在县城买下恰好是前世我买给父母的房子。

  但是他的装修品味跟我父母可就大不相同,房子设计体现了寒夜对家的全部感受,我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他给我设计的主色调居然是粉红色。

  他像宠女儿一般宠着我,抱我上楼,给我洗澡,而我们的年龄却是如此错位。

  在家休息一个月后,我回到学校上班,漠北也同时回到课堂,但他不是来听课的。

  我班的学生几乎狂欢了一周才平息下来。我突然发现这帮孩子都很宠我,似乎大十二岁的是他们。

  一天我从办公楼向教学楼走去,准备上课,欧阳漠北从后面追过来。我闻见他满身酒气,很不高兴道:“怎么喝那么多酒?”难怪上午他没来上课。

  欧阳漠北嘿嘿笑道:“我……我请户籍警察叔叔们喝酒。”然后打了个酒嗝,一身酒气翻涌。

  我都有些想呕,寒夜可是不喝酒的。

  “你请户籍警察喝酒做什么?”

  “我让他们帮我把年龄改大了几岁,等高考完,咱们就结婚。”

  我忍俊不禁,寒夜啊寒夜,你真的是年龄变小了,思想也变幼稚了。“你怎么越来越喜欢做无聊的事情?”

  “这个非常必要,要不是我答应你参加高考,我会把年龄改成四十岁……”他突然一拍脑袋,“坏了,我好像把我的出生年月改到我爸妈结婚之前了。”

  “呵呵呵呵……”我能不笑吗?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薛老师,漠北。”一个女生的声音从后边传来。

  我回头,只见蒋函婷朝我们跑过来。到了我们旁边就捏着鼻子道:“漠北,你怎么喝这么多酒?薛老师,你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欧阳漠北一本正经地道:“薛老师跟我在一起会永远开心。”

  “算了吧你,要不是为了救你,薛老师会被压在车下吗?开心的代价是生命吧?”蒋函婷毫不客气地促狭道。

  欧阳漠北立刻面露愧色:“我是大意了,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有第二次,绝不会!”他毫不掩饰地看着我,眼神里的愧疚和爱怜谁都看得出来。

  我很不愿意让他把这种情绪表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特别是在学校。我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

  倒是蒋函婷这个直肠子立刻道:“薛老师,漠北,你俩不是真的好了呀?”

  漠北毫不躲闪:“当然了,我们是天设地造的一对。”

  我气得直翻白眼,就算我决定和寒夜一起面对将来强大的社会舆论压力,我也希望是在高考之后,漠北从学校毕业,只要他一毕业,就算是社会青年了,面对各种白眼,我可以用阿Q精神告慰自己,自欺欺人。

  “漠北,接着!”几个小子从远处操场跑来,把手里的球砸向漠北。

  漠北一个很潇洒的姿态接住球,口里骂道:“靠!没看到大哥在泡妞吗?还没记住帮规……”

  然后几人就跟欧阳漠北打闹在一处,跑向教学楼。

  蒋函婷和我在后边走向教学楼。她忽闪着眼睛,笑眯眯地道:“薛老师,你和欧阳是真的确定了关系了吧?”

  “去,不要胡说,你们现在应该全力备考。”

  她笑嘻嘻地说:“薛老师,你就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欧阳是我们全校女生的偶像,也只有他选你,我们不会计较,要换了任何一个女生,特别是外班的女生,咱们班女生早就商量好了,一定要先揍她毁容,然后慢慢折磨打击,直到她主动提出离开欧阳。”

  她这么一说,我脊背还冷嗖嗖地凉了一下,看来,我的情敌数目只会随着漠北的强大越来越多,而不会减少,为了守住他,将来不知道要过多少关,斩多少将?

  蒋函婷趁我走神儿时说:“薛老师,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从高一到现在,欧阳从来就没做过一次语文作业,他每次交上去的作业本,里边全是写给你的情诗,我们可是读着他写给你的情诗熬到毕业的。”

  的确,从高一我接了欧阳漠北,他的作业本从没有写过我布置的作业,全是情诗,所以他交上来的作业本,全部被我扣押,这会儿都还锁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估计可以出诗集了。当时我非常惊讶于这小子的文笔,简练、深情、收放自如、看似桀骜不驯,又是全心全意。我曾经多次做他思想工作,让他把心思用到正路上,他总是嘿嘿笑道:“此乃人间最正之路。”

  我的脸这会儿不红是假的,只不过脸皮经过历练,稍稍厚了一些:“蒋函婷,你不会是来找我讨要漠北的情诗的吧?”

  她坏坏地笑了笑道:“我打算给你们做小三。”

  震撼!

  上课,由于临近高考,我只用十分钟时间点拨,然后由孩子们自由复习。

  安静的教室里突然传出鼾声,全班的目光立刻聚在声源,欧阳漠北爬在桌上睡得正酣。全班笑声迭起,我心里却闪念:这小子,睡觉居然打呼噜!上辈子他睡觉可是相当安稳的。

  他同桌指指漠北对我说:“薛老师,你一定要慎重啊,要不将来晚上睡不着,不能怪我们没有提醒你。”

  没等我有反应,漠北已经一脚将同桌踢到地上,然后对我说:“不要听他胡扯,我只是姿势不对的时候才打呼噜,一般情况睡觉会很安静的。”

  高考结束第二天,学生们返回学校估分,我正在办公室忙碌,被孩子叫出去:“薛老师快来吧,欧阳漠北开了一辆车来上学!”

  我跟着他们出去,果然见有一辆五成新的桑塔纳停在楼外,我们班的学生都在围着那辆车。

  我走过去,漠北过来道:“雪,我的车不错吧?”

  我伸脚踢了一下道:“怎么这么新?”因为前世,党寒夜开的车比这破得极品多了,我习惯他开那辆破的感觉。

  众女生惊呼:“薛老师,你跟欧阳果然心意相通,我们都说他的车破,只有他自己还嫌新。我们就是请你来评价一下新旧的,你居然也嫌新!”

  我无奈地笑了笑,这个……咳,当然了。

  寒夜有些气馁:“可是我是再找不到那么极品的车了,就这辆凑合吧。”他的话别人不会懂,但我听着好温暖。

  蒋函婷凑过来道:“欧阳,你不是说要在今天开着爱车来向薛老师求婚吗?”

  “对。”欧阳漠北坚定的答应一声,从车里取出一束红玫瑰。

  众人发出惹人的惊呼声,却见欧阳漠北单膝跪地道:“小雪,嫁给我吧?”

  我最最讨厌的就是他玩儿这种当众求婚,特别是在我们这种状态下,当着我的全班学生,简直就是……故意让我下不来台。

  我咬咬牙,压住火气,道:“那么,你喜欢跪,就跪着吧。”然后转身走向办公楼。

  听到身后爆炸式的哄笑,我走到办公楼门口再回头时,漠北手里那束本来该属于我的玫瑰已经被众女生瓜分掉。可恨的党寒夜!

  三年来,他混迹在我的学生中间,用他的谬论把这些孩子的思想烘焙的个个都是极品,我可以肯定,这班学生走入社会,将会出多个枭雄流氓式的人物,即使成不了大枭雄,那也会是小头目、小异类。

  高考成绩公布后,我的班居然最好,虽然我耽搁了将近一年时间,而欧阳漠北以省理科状元的成绩考了北航。校长和我们班的几位任课教师捶胸顿足道:“怎么当初没劝漠北报清华大学啊?我早就看好他的,咱们学校已经十几年没有学生考上清华的记录了,这分数上清华绰绰有余啊,太可惜了!”

  同时我和欧阳漠北的婚事也闹得满城风雨,如果不是寒夜那种天塌下来他顶着的姿态,我连门儿都不敢出了。我们在一片反对和不看好中结婚了,即使欧阳家不给我们办婚礼,我妈妈不给我送嫁,我们也在我的全班学生的祝福中结婚了。

  我不要什么仪式,他前世已经给了我最盛大的婚礼。

  柔和的灯光、粉红色的床被,我在寒夜越来越紧的怀抱里微微喘着息,下身被他撑满的痛楚和幸福翻滚。

  他轻咬我的耳朵道:“雪,什么感觉?”

  我娇羞地嗔怒:“不知道。”

  他邪邪地道:“那我告诉你,可以用你上课教我们涂答题卡的标准来形容。”

  坏蛋,难怪我上课教孩子如何涂答题卡,他和那帮坏小子在后边坏笑,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他接着咬我耳朵:“深,满,不出框。”

  “你坏蛋!”我推他,却被他重重压住动不了,冲击来的更凶猛。我以后上课再也不敢说这几个词来讲涂答题卡的标准了,那用什么词?

  我躺在他怀里,他轻轻抚摸我的身体。

  “寒,我怎么觉得我还在流?”

  他慌忙坐起来检查我的下面:“又该换了,怎么会这么多?”

  血把两层被褥浸透了一大滩,然后又换了两次护垫,还在流。

  “小说里都说,女人的初夜会留下像梅花一样几朵,可我这……”我又羞又怕,“你有过那么多女人,她们都怎么样?”

  “可我从没碰过处女,你是第一个!”寒夜望着我担忧紧张地说,“而且这辈子,我也是第一次的,我也是处男的。”

  “去,谁要讨论你的纯洁问题?我现在怎么办呢?”

  “我们去医院吧?”他伸手拿衣服给我穿。

  “我不要……多丢人啊!”新婚夜为这事去医院,太丢人了,我说什么都不去,索性接着睡觉,然后我就睡着了。

  寒夜守着我一夜不曾入睡,不断地帮我检查流血情况,换护垫。好在早上醒来时,基本止住了。恐怖的初夜!

  漠北读的是飞机制造专业,我辞职跟他一起去了北京,我们租了房子,他读书,我打工,我们成了漂北一族。

  他说这辈子要平平安安陪着我,不会再涉足商业和政治,做个飞机制造工程师,所以他认真的学习专业知识,很踏实地上完四年大学。

  他大三的时候,我们的宝贝儿子来到了世上,他妈妈依然不怎么待见我,我生孩子时,他们家也没来人,我妈妈也不肯在气势上输他们家,所以只有我爸爸来了。同时还有侯羽箭从海都赶来和寒夜一起守在产房外,这个我有些意外。

  侯羽箭说,我儿子出生这天,林羽石在海都开他的交响乐第一次演奏会。这一世的林羽石不会认识我,可是侯羽箭却说林羽石家生了个女孩,已经上小学了。我很生气,我本来想生个女孩的,希望林羽石的儿子娶我女儿的,可是他却生了女儿,我们却是个儿子。

  漠北毕业后去了一家飞机制造公司,将他前世的才华全部隐藏,默默地从个技术人员做起,成为一名优秀的飞机制造工程师。因为他工作的缘故,他接触的女人较少,他除了工作就回家陪我和孩子,社交范围也非常狭窄,并没有我最初想象的那么多情敌出现。

  最难熬的是我四十岁,他二十八岁,他风华正茂、英俊潇洒,我却已经出现一个中年女人该出现的一切,慢慢衰老,颜色不再鲜丽。

  我们一起上街,遇到他的熟人,都会惊讶地说:“哟,漠北,你妈可真年轻!”

  他会亲昵地抱住我告诉人家:“这是我太太。”弄得我都有些不敢跟他上街。

  最讨厌的是,总有年轻女孩会在他脸上瞟来瞟去。当然他也不乏追求者,也许在她们看来,我们这样一个家庭,应该非常容易被拆散。有一段时间我脾气很坏,常常对他发无名之火,甚至无端怀疑他有外遇。他总是包容我,对我更加体贴、更加宠爱。我无厘头蛮不讲理时,他常常对我说的一句话是:“我告诉你薛之雪,我是有底线的。”但是无论我怎么胡闹,从没碰到过他的底线。

  我们孩子三周岁那天,漠北用视频和他家里对话,儿子甜甜地叫着爷爷奶奶,两位老人掩饰不住地老泪纵横,漠北的父母终于接纳我做他们的儿媳。过年的时候,我们终于可以带着孩子跟他家人一起过年,全家团聚,即使他妈妈依然不待见我。

  我们儿子大学毕业后领回一个女朋友,女孩很漂亮懂事,我很喜欢,可是她告诉我,她比漠北大六岁,我哭笑不得。儿子却说,父母是孩子最好的榜样。

  儿子谈婚论嫁的时候,我们双方父母见面,我儿媳的爸爸居然是林羽石。

  我八十四岁,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七十二岁的漠北握着我的手说:“雪,我爱你,无论你到了哪里,我都会去找你,我们的灵魂已经缠绕在一起,生生世世,等我,不见不散。”

  我幸福地闭上眼睛。

  是的,奉劝天下所有爱着的人,好好爱护对方,因为,也许你们的灵魂前世就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好好爱她(他),你们会生生世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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