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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华尔兹


  下午,我去了罗便秘的化学试剂经销部,这厮正好和山西的客户谈生意。说话嗓门很高,大厅外都能听到他的破锣嗓子在叽歪。我敲了几下门没人应答我,干脆直接推门而进。罗便秘抬头看了我一眼,就跟没看见一样正常。我看到他忙着和客人说话也没好意思插嘴,悄然坐在沙发上。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他们谈完,我有点坐不住,一个人又无声走出办公室。我点了根烟在大厅里稍放松了一下,蓦然看见门口坐着一位比较帅气的年轻人。他冲我友善的点点头,我问你也是找罗总办事?他摇摇头,说不是,我是他的司机。我说给领导当司机也不容易,人家要去哪儿你就得去哪儿,人家在开会你就得在外面等着,有时也挺寂寞的。小伙子唉了一声说,“可不是,但又能咋地?谁让咱没本事。”“在这儿干几年了?”我问。“两年多了。以前我是开药店的,但现在药店的药利薄的很,几乎没多大赚头。后来看我连襟自己搞得不错就过来给他帮忙。”“哦,罗总是你连襟?”我很吃惊的样子看着他,小伙子点了点头。我问伺候连襟舒服吗?小伙儿可能心里有气,鼻子歪歪着摔脑袋。“我估摸着滋味也不好受,在老丈人面前平起平坐的身份,突然一个要出来的当老大,另一个当孙子,肯定心里不平衡。”小伙子接过话茬说,“连我老丈人也是个两面狗,典型的下三滥看人下菜碟。想当年老点子在村头二姑娘饭店**,被警察抓了,就是我替他交了三千元罚金把他输出来的。我即使帮了他,老家伙都不领我的情。尤其是逢年过节聚在一起,总是用话压我,然后拍罗便秘的马屁。同样都是女婿,无形中有了区别。你说这么一个老点子能让我说他好吗?”我说谁家都这样,靠老丈人把女婿当儿子那是不可能的事。媳妇也一样,一般都和公婆难以处好,天下的公公们也有句实话,“媳妇是敌人不娶还不行。”小伙子苦笑了一下,然后站起来看了看时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我问了句,现在几点了?小伙子说四点半。紧跟着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后,直接推门进了里面。看他们交谈的还是那么热烈,尤其是客人带来的那位山西小蜜,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开一合笑得那么灿烂,连我都快痉挛了。我心想哪儿来的这么多话,即使刚勾搭成的猎物到吃饭点也要止步。谁知我刚坐下,罗便秘就开口了,“黑子,你的事今天又谈不了,呆会儿我们一块儿出去吃饭你也跟着去吧?”“吃饭我去不了,香六红那边很忙,我必须的回去。”“你自己看吧,你要想回去也可以。这两天有时间我电话和你联系。”我点了根烟稍定了定神,心里特有气,白白让他耽误了一下午。寻思早知道今天谈不了,你丫还不早说?**大爷的,简直气死我了。出了罗便秘的经营部,独嫣还在车里等着。我一开车门,独嫣仰着脖子张着嘴那么豪爽的睡着了,同时两腿弯曲,双臂交叉在两腿之间,仿佛有**过的迹象。我轻轻的痒痒了一下她的大腿,独嫣一个愣怔坐了起来。嘴角还流着口水看着我说,“讨厌死了,咋就这么长时间?”我说你真够可以,已经睡了一觉。为什么不关死车门,流氓进来怎么办?“哪那么多流氓?你活得还挺仔细。”“这可不骗你,上回我一个人在车里,就有个尖头尖脑的家伙拉开了我的车门,一看到我,这厮慌得整个身子下沉了一半,说了声对不起就走开了。我敢肯定这个家伙绝对不是好人,如果当时车里是个女的,很有可能他就会原形毕露。”独嫣轻柔的看着我,“你说说他的原形毕露是什么样的?具体点。”“胸脯上写了三个字,‘我不操’,两只流氓手钩状,紧跟着就要扒你的裤子。”

  独嫣咯咯一笑,“好可怕哟,莫非流氓都长的尖头尖脑的吗?我没见过,也不太了解。”“不全是这个模样。但我敢肯定,流氓的眼神都是一样的。就像我们在电影里看到的日本皇军,一看见花姑娘就神采飞扬,流氓差不多就是那个模样。”“以前我家邻居王大妈的儿子见了我就是那样神态,莫非他也是个流氓?”我说那倒没准儿,只不过他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而已。“我不太相信你的话,如果按你的逻辑来判断流氓,站在大街上一会儿就能找出一群流氓。”我笑了,“这个年代流氓实在太多了,不然夜总会歌厅都得倒闭。”然后独嫣很洒脱的整理了一下头发,问我,谈的怎样?我说没有谈成。“为什么?”她冷冰冰的问。“唉,别提了。赶上有个远道来的客户在和罗便秘谈生意,真他妈的牛逼,谈了整整一个下午。”“那你还不早早的出来,非要死等?”我说,不要再扯了,赶快走吧。“去哪里?回香六红还是另有安排?”“你想去哪儿?”独嫣犹豫片刻,“我当然不想回去接着干活了,既然出来就玩痛快再回去。”“那简单的吃点饭,晚上去跳舞好了。”独嫣“哦”的一声连住拍手,我说静静,不要太激动,又不是以前没有带你去过舞厅?独嫣嘴里马上哼起了“咚嚓嚓”,而且坐在那儿身子就开始晃荡,说我最喜欢的就是华尔兹,跳起来特别的飘逸,特别的美。“是嘛,那今晚上你就多跳一会儿,给舞厅掀起一片风波,成为今晚焦点人物,跳舞女神。”独嫣重复了几遍“华尔兹华尔兹”,说好优雅的名字,听起来都让人心情爽快的不得了。

  舞厅里上边是灯光闪闪,下边是牛逼闪闪。都是一公一母抱在一起,紧跟旋律转动。我刚进去眼神还有点不适应,模糊的什么也看不见,一只手拉着独嫣,一只手在摸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在一个老妈的腿上。“喂,年轻人看着点,好不长眼,下边有人知道吗?”一进里面我就被斥责了,心里这个不舒服。连住嘟囔了五个“傻逼”,才冷冰冰说出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掏出打火机照了一下,这才看清,四周的椅子全是空的,就一进门这儿坐着一位六十多的老妈,嚼着口香糖,很清闲的坐在那里。独嫣好像适应的比较快,我刚要坐下,她却说别坐,这张椅子上有块儿嚼过的口香糖。我低头细看,果真是这样。接着我心里就骂开了,“什么人干的?素质好低哟,这要是坐在上面,屁股黏糊糊的一片,估计坐到哪里都该往起沾椅子。”以前我在省城上班的时候,有个傻逼就是,特别爱吃口香糖,而且嚼得没味了,总要把口香糖悄悄粘沾在别人的衣服上,让众人取笑。有一次他跟我逗,趁我不注意,将口香糖粘在我的领子上。被我发现后,我很生气,直接粘在她的头发上,而且还用手给丫和头发揉到了一起,像个馅饼似的镶在脑袋正中央。这厮鼓捣了半天也取不下这块儿口香糖,而且越整面积越大,最后有一大片被黏在一起。这下子傻逼生气了,踹倒桌子就扑在我的身上。我还没反应过来,两个眼睛已经被打成熊猫眼。“打死你,我让你搞脏我的头发。”这厮疯了似的在冲我发泄。我说爷们,谁让你挑衅我?“胡说!我是在和你开玩笑。”“那我也是和你在开玩笑。”这厮咬着牙说,你太坏了,没有你这么玩笑的。后来发现我的脸伤的很重,好几天我没敢出门。当初就因为一块儿口香糖付出了那么大代价,什么时候想起来都觉得挺有意思。

  独嫣开口问适应过来没有?我说没事了。“那就进去柔一曲吧,傻坐着多冷啊?”说完,她拉住我的手瞬间混进了人流之中。最初独嫣跟我来舞厅,差点让她把我折磨死,说跟我跳真费劲,就像自己在拉着一个重重的编织袋在跳。我生气的回道,“莫非你还想拿我当正常人一样用吗?说白了,我就是一条腿,这条是假的好不好?”独嫣委屈的都想哭,问我究竟能不能跳?说不能跳她就要找别人我说你找去吧,目前是跳不了。后来我俩在哪儿空坐了两曲,独嫣就受不了了。眨眼工夫就被一个肩膀上纹美女的小混混请走了。我坐在那儿看他们跳,心里一会儿半斤,一会儿八两,气得跺着脚在骂她,独嫣啊独嫣,你个臭不要脸的,我还在跟前你就惹我生气,让别人搂着我的滋味好受吗?。曲子一停,独嫣快活的走了过来。结果迎头被我痛斥了一顿,“不准你再和别人跳。”她很委屈的问我,“咋啦?和别人跳,你吃醋了?”我看都没看她,嘴撅得跟面团似的。独嫣还是不解的说跟别人跳舞还有多大错?当时我火了,“那个家伙根本不是在跳舞,而是在摸你,我看了实在是受不了。我养肥的女人让别人摸着过瘾,绝对行不通的。”独嫣很嘴硬,“我没觉得人家在占我的便宜,你看看里面,哪一对不是互相拉住手贴在一起跳?”我无语了。从那天起我发誓,就一条腿也要学会跳舞。于是,在家里我一边播放舞曲,一边跟着跳,没几天就练成了。虽然没有正常的时候跳的好,但也能跟上节奏跳些慢曲。

  这时灯一黑,刚才那位小子又来邀请独嫣。独嫣客气的说,我想歇一会儿,小子很尴尬的走开。我瞅着他,心里这个不舒服,寻思要赶上十年前,我一脚就踢烂你的头。此时,独嫣对我说跳吧,我站起来跟他混进了舞池中央。我发现这里的人很讲究团队精神,男女人团的很紧。我旁别就有个小子,搂着一位姑娘都快成一个人,要不是看见姑娘的两条白腿,我真以为他是一个人在跳独舞。

  没一会儿,音乐停了,灯紧跟着一亮。舞迷们缓缓从舞池中走了出来。他们各个都在找位置坐下,做短暂的休息。这些看上去都很卖力,大多数热的在冒汗,即使穿着薄裙短裤,也想找把扇子在脸跟前呼扇两下。有一个女的真叫显眼,迎宾色的连衣裙都湿透,像一张薄薄的纸贴在她的身上。也许她自己永远不会发现身子的轮廓已经完全泄露,两个白ru懒惰的都向下耷拉,如果不是有层皮拽着,真能掉到地上。我捂住嘴,悄悄的乐着说太有趣了。看她们的千姿百态,比看电影有意思。

  蓦然间,我想起刚学跳舞时的情景,是在单位二楼俱乐部里。我一拉女同事的手,瞬间就传上了电,我俩随着音乐声试着磨合了一下脚上的感觉,奇妙的无法形容。真是天也转地也转,山也转水也转,姑娘转我也转,老大不转老二转。那一顿转,我快成了舞蹈天才,从未学过跳舞直接就踩住了点。胳膊一甩就把姑娘旋了起来。几分钟过后,姑娘的脸蛋儿就红扑扑的,看上去比平时妩媚十倍。当时真想送她一套高档化妆品。跳第二曲时我俩就成了熟练工,除了左右转前后转,偶尔还能模仿别人搞个花样,身子从胳膊反方向穿过,蓦然一个360度旋转,很潇洒,很刺激。我俩跳第三曲时,没有在单位跳,而是去了舞厅。一上手,姑娘就成了老手,两个咪咪贴着我胸脯跳。当时我的胸毛就像遇到外星人的来访,瞬间激动的都炸了窝,根根毛糙的在抽疯。我是用手按下一根,立起一根,再按下一根,立起三根。后来连下面的毛也立起来了,我彻底失控了。心想你们都长大了,我干脆不管了。没一会儿,姑娘后背的拉锁被我无意中拽开一半,我的一只肥手,跟贼一样哧溜就伸了进去。刚过了一把瘾还想继续,谁知曲子结束,灯忽然大亮,我俩的脸色跟纸一样苍白。我连喝三个雪碧易拉罐才压住身体的狂热。我握住她的手,姑娘羞答答的低着头,冷不丁冒出一句:晚上吃包子吧。顿时我的思想都被她撞混乱了,心想这哪儿跟哪儿呐,跳着舞整出一个吃包子。“怎么突然想起要吃包子?”我问。“我最爱吃包子,觉得你人不错,想让你请客。”我说没问题,你想吃什么包子都能满足你。

  那天要了三种包子,有狗不理包子,猫不闻包子,还有小笼包子,姑娘吃得那个香。牙缝里全是韭菜花,我用手摸了摸她胖嘟嘟的脸蛋儿,姑娘却伸出舌头tian自己的鼻子尖。我说姑娘你我什么要tian鼻子?姑娘却毫不羞涩的说,我一兴奋了就喜欢伸舌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明白了。但心里在嘀咕,这位女子绝对**特别强烈。晚上我就把她给扒了,结果姑娘拍着自己的屁股说,丰田面包。我说是是,是个大面包,今天就属于我了。姑娘的Lang劲一起,屋子里空气都在对流,感觉闷热的都想冲出去。那一晚上,我射出的水都能淹了一个村庄。

  第二天,已经是日照三竿,我还是懒得起。结果姑娘说,“赶快起吧,我想让你给我按摩脚底,想体会一下足疗的感觉。”我叹口气,心说,男人啊伺候一个女人不容易,有时候还要从头到脚。

  我和女子就算玩了一段情感游戏,只六个月就崩了。当时不是我喜新厌旧,是姑娘把我玩完踹了,我一个月三百元的工资都给她花了。最后她白白的香肉让我养肥了一圈,看上去都是明光发亮。因为都照顾了姑娘,我妈在家里骂了我好多次。说养个儿子真没用,辛辛苦苦拉扯大,在外面挣了钱也是指望不上。我心里说,妈妈对不起,我不是不顾家,是我喜欢上一个姑娘,把钱都给她花了。

  唉,他妈的,别提了,年轻的时候没女人的日子实在不好过,一上火六斤重的疝气就掉下来了,心情沉重的无法想象。

  坐在舞厅的椅子上,眨眼的工夫想到了那么多过去。独嫣突然问我,你一个人在傻笑什么?我羞涩的回答不上话。独嫣一拉我的手,来吧继续跳。

  我被动的跟着音乐旋转起来,说刚歇了一会儿又想跳了?独嫣说再不跳脚丫也该痒痒了。我心想脚丫痒痒问题还不大,如果浑身痒痒我该倒霉了,把你伺候舒服,我还要付出很多体力。我晃动着身子,不小心撞了旁边一个胖子,这厮像个杀神似的在怒视我。惊得我脑袋门都发热,寻思这里莫非也混进了黑社会?我把头扭向一边都不敢看对方,谁知就在一瞬间,胖子故意撞在独嫣的身上。我惊了一跳,独嫣当时就火了,“看着点,瞎眼了!”对方真凶啊,开口就是“**妈,弄死你丫的。”我赶紧对独嫣说不要惹她,这里人很杂,我们是来娱乐的,可不是来闹气的。独嫣很听话,说不跳了,咱走吧。我点了点头。出了舞厅的门,总算松了口气。确实很危险,差点惹一场祸。我都无所谓,就是怕伤着了独嫣。路上我问她今天玩得开心吗?她说还行,以后有机会再来。我说没问题,只要你高兴,黑哥就能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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