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老熟人

　　马铁等了两个多小时也没看见碧瑶的鬼影，气愤的将抽光了的烟盒揉成一团。然后上了车，直接去了碧瑶上班的地方。碧瑶一看到马铁，她吃了一惊，赶快迎了出来说，“你怎么来了？我现在正在工作，没时间和你谈，晚上回家再说。”说完，她扭头又回到了屋里。马铁很尴尬的站在那里，楞了足足有五分钟，愤然离去。此时，天空一片晴朗，暖和和的阳光洒在马铁的脸上，他眯着眼，嘴里叼着一根烟，很懒散的上了车。他没有直接去香六红，也没有回市场，而是进了一家饭店要了一瓶扎啤，两盘凉菜和一盘回锅肉，喝起了闷酒。刚爽了一杯，嘴里嚼着一块儿油汪汪的肥肉不停的吧唧，嘭的后面有人拍了他一把，“这不是马铁吗？”马铁扭过头一看，正是老熟人罗便秘。马铁感到很意外，忙说好凑巧啊，在这里我们相见了。“现在在忙什么？”罗便秘问，“没忙什么，除了自己的工作外，有时去朋友的店理帮点忙。”罗便秘笑呵呵的来了一句：玩的很潇洒嘛。马铁话音一落，把眼光放在他旁边女子身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女子，长得一般，但身条足够分满。该圆的地方圆，该翘的地方翘了。马铁心想罗便秘也不是当年的罗便秘了，居然也玩起了情人。就凭他那点收入还能养得起女人，连老婆孩子的生活都是勉强的维持。于是，他张嘴问，“你丫最近在哪儿发了，是不是大肚皮经理的位置让你顶了？”这厮嘿嘿一笑，“就凭大肚皮给我发的那点工资，我不得饿死？现在我早就在单干。”“哦，你离开了化学试剂经销公司？好样的，我支持你。”马铁说道。罗便秘看上去很气的样子，说：“大肚皮这个王八蛋确实招人讨厌，肚子越大心眼越窄。我估计他是肚子大有了障碍，下边发挥不出正常效果，可能老婆子每天都在跟他闹气。所以，他才会有那么大的脾气。”马铁哈哈大笑，“你说话也够幽默，想骂人都从根子上说起，有你的。”话音一落，马铁望着罗便秘心里这个寻思，这厮现在具体在干哪一行？看上去活得比以前潇洒多了。就在他嘀咕的时候，罗便秘又开口说，“我上班的地方，现在有很多人都在和大肚皮作对，每天给丫气得把鱼缸里的鱼全掐死了。”马铁哼了声骂道，“操，像这种人就得大家一起和他作对，否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吃几碗干饭。你等着瞧，真要是哪天公司倒闭了，我看他连马路上摊煎饼的都不如。长得笨头笨脑的，谁愿意看他的脸色。”罗便秘又笑了，“你说的对，你看问题比我深刻。其实这厮真是个大草包，一旦离开化学试剂经销公司，他就是一个比250强一点的白痴。”

　　在马铁的眼里，罗便秘也是个人才。三年前他和罗便秘一起去过一次夜总会，在KTV包房里小姐嫌罗便秘长得难看，说什么也不肯脱衣服。最后这厮强行把小姐扒了。还有一次是这厮和小姐玩完了还嫌不过瘾，爬在门缝里偷看别人**。结果看得起劲时，嘿嘿的笑出了声。这下可把屋里的一位汉子激怒，冲出来一个劲儿踢他膨胀的裆部。疼得这厮连住喊了无数个爷爷饶命。自从那件事发生后，这厮连住三个月不能和老婆同床，只要有想法就疼的浑身冒冷汗。当时真把罗便秘老婆急得够呛，每天晚上干渴的都搓自己的大腿，即使守着一个大活人也不能用，愣气得前胸上的肉都开了花。罗便秘知道自己的下面是怎么回事，但找不出撒谎的理由，所以老婆问起来他也守口如瓶，什么也不说。后来老婆子实在没办法就把他带到了医院，经泌尿科专家确诊是下面受损。当时罗便秘的老婆大吃一惊，以为老公是和别的女人有染。赶忙问大夫，“我老公这病是怎么得的？是不是和别的异性有染？”大夫摇摇头，说和**没关系，是属于外力受损。比方说和别人打斗中被人用脚或手击伤。老婆这才消除了对罗便秘的疑心。不过给罗便秘也吓得够呛，记得他和马铁说，那次是他一生中最可怕的一回，老婆差一点和他离婚。大凡业务员差不多都受到过小姐的骚扰，只要意志薄弱的都和小姐有过交往。罗便秘那个时候也一样，只要让出门心情特别的爽。有时候见得小姐太多，连他自己都分不出好坏人。只要是穿衣比较少的就认为是小姐。上次在商场门口就看到一位穿短裙短衫的女子，他主动和她一笑，姑娘马上给我回了一个笑脸。罗便秘唰的一下乐了，心说这回可找到感觉，不用说她绝对是位小姐。然后开口很随便的挑逗了一句，“姑娘长了个发财的屁股，好肥好圆哟。”谁知这位女子腾得一下怒了，照他的脸上就是一个耳光，罗便秘的脑袋顿时嗡的一下就像被扔进一枚炸弹。紧接着女子骂道，“让你老娘好好管教你再出门！”他当时彻底被吓傻了，居然被一娘们给打了。想还手都没有胆量，最后捂着脸蛋悄悄的溜了。

　　马铁和罗便秘闲聊的中间，他看到罗便秘身旁的女子，忽然又想起了碧瑶。心想她会不会像罗便秘旁边这位女人一样成为别人的情妇。想到这里他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心思了，和罗便秘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出了饭店心情一样的沉重，再想想早上碧瑶给他发的短信，他伤心的都快走投无路。不小心和电线杆撞在一起，疼得他蹲在地上直喊娘。如果碧瑶真的给他戴了绿帽子，他都做好了流二斤泪的准备。一转身，看见老太太的冷饮摊，买了根雪糕坐在太阳伞下猛乘凉。一会儿，我又给他来电话，一开口我就问他“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吗？”“说没什么，我马上就过去。”我松了口气，说，“真替你捏把汗，怕你太冲动。”马铁说，“不会的，我还没到那么昏头的地步，而且我也没那个胆量。和我家邻居张三峰一样，老婆提出要和他离婚，他拎把刀追到岳父家，没动了媳妇一根毫毛却把岳父家的猪杀死两头。”我呵呵一笑，“你丫到什么时候都是没心没肺，赶快回来了吧。为你的平安我宴请你。”放下电话，马铁望了下烈日当当的天空，太阳光就像炼钢炉里流出的铁水，看上去就有种炙热感。老太太呼扇着一把扇子说，“瞧你热的样子，再来一根吧？”马铁没好意思折老人家的面子，她也是想多赚点，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容易。于是，开口道：“好吧，再来两根吧。”老太太一听这个高兴，瘪着嘴说，“大娘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花钱爽快，媳妇一定很漂亮。”老太太一句话，正好刺到了他的心口，他顿时心酸的吃也吃不下去了，仅咬了一口，雪糕就化在了他的手里。然后他的眼泪唰唰的下落。“兄弟，你告诉大娘你遇到什么烦心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像你这么好的孩子，大娘也能为你做主的。”马铁立刻变得刚强起来，说没什么，和我老婆之间发生点小事情，很快就会没事的。老太太听完他的话，唉了一声，“如今的年轻女人实际的很，就认钱。没钱就整天唠叨没完，嫌弃自己老公没本事。所以，现在做男儿也不容易啊。我那可怜的儿子就是这样，媳妇每天叨叨没完，说单位的同事都有了轿车，她都没脸去上班。你看看让她把我儿子折磨的，年纪轻轻比他爸的白发都多。我真是心疼我的儿子啊，现在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出来摆摊挣钱，目的也是为了添补儿子的生活。”老太太说完也哭了。

　　马铁一看老太太让他给整哭了，心里很内疚，忙劝说道，“大娘不要麻烦了，现在的人都是人心没尽，有了房子就想要汽车，有了汽车还想养小秘，总之是填不完的坑。所以您已经这把年纪了，想开点为好。没必要到最后还为孩子们去操不完的心。”他说完，老太太有所收敛，用手擦着眼泪说，“我们也是从年轻时代过来的，但根本不像现在女孩子那么没样。我结婚时，老头子啥都没有就有一个用来盛水的大瓮缸，有口锅还是和他二姨借的。就这样的艰苦条件，不也风风雨雨过来了？”“大娘啊，你说的那个年代我喜欢。人们都很纯朴，没有太多的奢侈。现在不同，生活富裕了人们的思想观念发生了天大的变化，一切向钱看，人穷了却要被人踩在脚下。”老太太叹了口气，好像看透了现在人的本性，但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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