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白发女子
来来往往的声音,吵闹的异常,云若飞本就睡得浅,毕竟梦魇缠身,故而疲惫的醒来,头也似乎疼得厉害。
昨夜怎么睡着的,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如今睁眼的那一刻,心依旧沉闷,却好希望马上出现在北冥山,看到那个依旧对她笑得没心没肺的人。
她曾经不懂萧允明的勇气,如今更加不懂白铭的决断!
毕竟一个人究竟要有多大的勇气,去爱一个陌生人,却重来不要结果的陪着她,支持她,随着她做一切她想做的,无论对的,还是错的!
师徒,她是他的徒弟,却重未对他好过半分,而他是她的师傅,却几乎用了全部的可能,对她义无反顾的好!
云若飞摸了摸眼角,还有泪水,却突然脑中出现一个白发女子慌张的在雪山之中四处寻找的身影!
她猛然抬头,诧异的眼睛让初语慌乱的拍打翅膀,担心的一直追问。
可云若飞却还是执着于那个场景,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是北帝告诉她的。
当然,她也知道那个女子,似乎与她有着一样的容貌。可最奇怪的是她怎么有种感同身受之感,那切肤之痛与碎了心的慌张几乎一同袭来,就连耳边似乎都还听到了白灵风对她说:回去,快回你的地方去!
云若飞头疼的趴在床上,不停的翻滚着,惊得初语马上飞了出去,唤来了林星宿!
“这是怎么回事?”林星宿看到此景后,企图马上去扶起云若飞,却发现她似乎痛苦非常,不仅冒着冷汗,还一把推开了他!
她痛苦的说:“星宿,我的头,好像裂开一样好痛”
林星宿重未见过这样的云若飞,更没听说她像自己这般求助,这让他害怕着急的不知所措,却始终半点不见七星手环有任何的光亮,无奈之余,唯有让初语去找耶律宏。
不知如何应对的林星宿端来水,却被云若飞无意打翻,见她痛苦的翻来覆去,胡乱的扫乱着一切,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却无可奈何!
然而就在北帝进来时,云若飞不小心触碰了床边的碎片,鲜血滴落,却分毫不减一点痛苦,只是说:“白铭,我想见他白铭”
北帝看着云若飞前所未有的痛苦,也担心的追问初语因何事而起,可终究问不出任何因果,毕竟本也是突然如此!
恰在此时,他却发现云若飞的七星手环发出巨光,而她的眉宇之间赤炎印记若影若现,就连眼神也都赤红如血!
北帝见过她的这般模样,倒也没有惊奇,可却在她开口后,吃惊的立于当场,再无往日里的半点毫无所谓!
云若飞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空灵声音,说:“耶律宏,去北冥山,记得去陪着他记得提醒他不要下山!”
云若飞痛苦的抱着脑袋,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惊的初语和林星宿近乎骇然!林星宿企图去打晕她,却被北帝阻止,说:“不要,让她说下去!”
北帝诧异的看着云若飞,听着她仿佛像另一个人一样,说:“白铭你在哪呢,白铭,我回来了,我回来了白铭不要在为了我下山了,这一世,你为自己活白铭”
林星宿的手震惊的久久没有放下,而北帝却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诧异的抓着云若飞的肩膀,说:“是你,我知道我小时候看到的人是你白灵风为什么让你回去回哪里去怎么回事,到底是”
眼见北帝粗暴的行为,林星宿一把拉开了他,抱着云若飞说:“你在做什么!”北帝指着云若飞,说:“我不会认错的,就是她20多年前救我的那个白发女子就是你怎么回事你,你的脸白铭,你是为了白铭难道说”
此时,耶律宏方才想起,似乎云若飞每次变得如此,都因为有人要伤害白铭!
别院之中的怒吼,明王府的震怒,每一次都是为了白铭!
然而就在此时,云若飞又似乎变了自己,痛苦的捂着头,哭着说:“白铭我想见他!”
耶律宏素来冷静,他似乎想起什么,说:“浮生忘,半颗的浮生忘,在哪里,给她吃下就不会这样了!”
初语着急的飞了过去,从床榻旁叼来一个绣袋,而里面正是那半颗的浮生忘!
林星宿不忍他痛苦,喂她服下了最后那半颗的药!
不一会,一切就都安静了,只不过她呢喃之中,有些人若隐若现白铭也好,苏逸之也罢,都让人不忍打断,因为眼角的泪水再也没有断过!
林星宿看着北帝眼中的揣测与骇然,想问,却因为屋外来报,说萧允文如约而至!
二人默契的选择沉默,却只是对着前来的双儿说:“不要吵醒她,由着她!”
耶律宏点了点头,说:“浮生忘估计需要几日的沉睡,另外你准备下,我们今天马上回北国!有些事,我要问问五老星!”
双儿担忧的看着林星宿,毕竟他的脸色也不见好,但见他摇头不语,情人之间也就明白何谓无需多言。
林星宿混在人群之中,跟着耶律宏到了大军之前,即便看到了萧允文步辇后的一口黑色棺木,心中依旧不敢放心!
耶律宏说:“还好这一次你是信守承诺的”
“说来奇怪,本王似乎对你格外仁至义尽,故而希望你也懂得适可而止!”萧允文说得意味深长,可字里行间的威胁却令人猜想。
但耶律宏知道他话中之意,指得怕是此前玉凝种下的蛊毒,但为保计划之成功,他也佯装毫无所觉,不屑的说:“那还真是感激不尽!”
萧允文冷笑着说:“听说,昨夜苏府失火损失颇为惨重!你可知,多年来,无论是四国朝堂还是江湖中人,都不敢动苏府分毫!”
“文王好大的帽子,我北国区区千人,都在这里候着,哪里进过城!再说,如今的情况,有多少人觉得一定是我耶律宏做的,即便他们认为是我做的,我倒也无所谓,可如果认为是其他人,只怕并不简单了!”耶律宏说完此话,便招了招手,派人前去取回那口棺木!
然而他刻意的挑衅,并不是为了触怒萧允文,而是与昨夜苏逸之亲自放火烧自家别院一样,只为让戏更为逼真,毕竟他是个多疑之人。
可就在所有人都注目着那口棺木,暗自揣测萧允文是否真的拱手相让。毕竟,正是因为她,引来了南北两国多年的对峙,以至于昨日京师的大动干戈。
果不其然,萧允文就在那口棺木即将抬入北国一方时,他突然说:“慢着!”
所有人手持兵器,严正以待,认真仔细的听着每个有可能开战的讯号!
然耶律宏冷眼质问之下,萧允文却说:“难道,你不开棺看一看,是否是她吗?”
耶律宏不答反问,说:“你舍得吗?”
萧允文停滞片刻,沉默不言,别了又见,舍了又别,却还是想见!
而耶律宏则继续说:“即便你舍得,我也不舍得,无论是不是她,一点风险我也不愿意再承担!更何况,就她而言,我想你不会食言!”
看着萧允文眼中的烦闷,耶律宏也不再多言,或许人本奇怪,即使是敌人,乃至兵戎相见,却有种旁人都无法理解的默契与信任!
耶律宏果敢的骑上马背,说:“你守了承诺,我也履行我的诺言,告辞!”
耶律宏不漏痕迹地看了一眼钉上钉木的棺木,说:“回国!”
千人兵马,即刻启程,没有多做停留。林星宿行径间也曾回头,却发现萧允文居然未曾动过分毫,依旧在那目送着那黑色的棺木。
夜深之时,耶律宏找了一处山头安营整顿,特意将棺木抬进了自己的营帐!
林星宿与他,二人协力撬开棺木,却发现里面的玉凝身着红衣,妩媚非常,朱砂寇丹,红艳无比!
耶律宏无奈的苦笑,说:“萧允文还真是对你非同一般,居然连你这些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抱起玉凝,轻如羽翼,说:“第一次装死,为了逃离我!第二次装死,为了回到我身边!玉凝,你还真是特别啊!”
林星宿取出琉璃瓶,说:“给你,昨日无情他们特意带来的,还好赶上了子时之前!”
耶律宏沉稳的倒出解药,喂玉凝服下后,又将口中的水顺入她的口中,好让她下咽,却丝毫不避忌林星宿在当场!
林星宿转身避让,耶律宏却笑着说:“她虽然是个女子,却和我从军营相识,难得豪爽!”
“是吗?只不过,你还真是沉得住气,居然到这个点了,才给她解药!”
耶律宏放下搭建好的床幔,为她解衣涂药,却发现伤口上有着粗糙却认真的包扎,用以掩饰伤口的疤痕。
他心知何人所为,却坦然的拆除锦布,为她涂上药物,熟练又细心地说:“沉得住气?天知道我几乎一直在看天,注意时辰!可我不想前功尽弃,毕竟萧允文还一直派人跟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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