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再回临县
吴南的好,不仅是因为它宜人的天气、淳朴简单的民风、更因为那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宁静。悦耳的笛声,带着木槿花香的晚风,还有那绝世公子的身姿,在云若飞看来没有比这更好的幸福与风景。
浅笑吟吟、眉眼恋慕,笛声悠扬、君心得见。
笛声止,白铭在落花的一头摇扇行礼,宛如世外高人。他看着云若飞眼眉含笑,便转身离去,目的仅是这般简单。
苏逸之见到后,问:“白铭既然来自北冥山,他为何对你和允明的事却竭尽全力?”
云若飞笑着将初见白铭时的事情告诉他,但却避开了那双星预言。
而对于她而言,方才白铭的到来让她笃定,无论是沈卫还是妙手,关于当年那场屠龙令以及双生子一事,苏逸之都不会从他们口中得知。
为何如此坚定,云若飞不禁笑了出来,因为连她自己也都不明白对白铭的那种信赖究竟是何根据,仿佛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就和注定一样。
或许因为他是白铭,他总是能够读懂她所有的情绪,明白她所有的烦恼,义无反顾的支持她所要做的每件事。
亦如他方才一笑,只字未提,但云若飞却明白那是他固有的安抚与安慰。
聪明的苏逸之如何不懂她的欲言又止,但既然这是她的事,苏逸之也不愿多问。因为他确定,她之所以与萧允明如此密切,是为了护他,如此便已足够。
待云若飞回房之时,白铭却已在庭院中等着她,而脸上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笑容。
她明白他是来取一样东西,一样让鬼修再无力搅风弄云的东西。
云若飞将萧允明此前托付的名册交给白铭,让他联系明王府的旧部不动声色的铲除这些余孽。
而至于鬼修,倘若依旧如此,云若飞也告诉白铭,决心再不留他,必须亲手杀了他。
白铭见她经此一役,性子愈发刚毅,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挡下那一剑为得是成全双生子的恩义,即便她根本不知道所谓的恩与义又是谁;而如今亲手杀人,也是为了双生子,因为他们都太过清楚,鬼修根本不会就此罢休。
白铭走了,云若飞不知为何竟有些牵挂,毕竟北冥山太过陌生,而所谓的不涉天下又是何意思,她是在有些不安,只怕会累及他坏了规矩,囚禁那雪山之巅。
临走前,她还担心的问过他,岂知白铭依旧拍了拍云若飞肩膀,说:“我既然是先知,如何不知自己命运!放心!”
接下来的三日出乎意料的热闹,因为双儿的到来。原来林星宿和云明轩对她很是不放心,于是派双儿来照顾自己。
见云若飞脸色好转,早已清醒,双儿便叽叽喳喳的吵个没完。看来她与星宿这几日在药王谷与吴南,感情有了非同一般的发展。
原来人与人共过患难与生死总是更加珍惜彼此,双儿与星宿如此,而她与苏逸之更是如此。只可惜苏逸之有太多的包袱,而她又有太多的情非得已。
听着双儿三句不离林星宿,云若飞逗趣的也开起他们的玩笑。可她丝毫不畏惧,张口闭口都说林星宿是她未来相公,所以所有的玩笑与羞涩她都毫不畏惧。
二人说说笑笑,三日过得很快。可这三天来,云若飞却从未见过苏逸之,她明白定然是与那萧允明有关。
苏逸之虽看似沽清冷漠,却最是看重情谊。无论当初他与萧允明的关系如何,眼下萧允明实实在在是救了他三次的人,即便当日是仇敌,虽不知救他的原因是什么,他都断然不可能见死不救!
担心着临县的云若飞当真无法继续在药王谷疗伤,她好说歹说终于是说服力双儿,带着她离开这药王谷。
而追雨,凭着它独有的灵性与记忆穿过那雾气山丘,来到了这临县,找打了溯风所在的地方。
但刚到临县,云若飞便发现这里不同寻常的气氛。比起当初王静死讯传达临县之时的轻松与解脱相比,这一次这里却异乎寻常的压抑。
人来人往大家不再说话,看到陌生如云若飞这般的人,都互相使眼色,仿佛生怕多说一句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本以为只是因为这些日子,临县多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人,有达官贵人、有朝廷权贵、有三国大使更有江湖人士,所以才有了如此的警戒与不安。
但随着双儿领路,看到重兵把守着的皇榜,她便开始明白,这恐怕才是如今这里人心惶惶的真正原因。
皇榜上写着:皇帝诏曰,逆犯萧允明反四国公约,以罪城吴南城主自居,无视朝廷法度、四国皇权,因持有御龙令饶其一命,今削起官位,押入天牢二层,永生不得放出。
云若飞看着皇榜心中复杂,此时一个老书生见众人不语,气恼的说:“吴南本就是我南朝国土,吴南城主怎么了,又没有伤天害理,难道对吴南就要见死不救吗?”
众人纷纷像躲开瘟疫一样躲避这个老书生,有些年轻人好意提醒他,不要再说。随着他们的眼睛看去,原来对街的酒楼中,三国使臣正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眼见南朝将士围住老书生要将他押了下去,忽然有个人正欲拔剑却被云若飞从后面拦了下来,小声说:“不要给你们王爷添乱了,他之所以保住一命不仅仅因为是废王,更因为他在朝野之中的孤立无援。如果越多人支持明王,只会让三国更加忌惮。”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无情。他自然明白云若飞话中的意思,但在南国之地居然还发生这样的事,让稍有血性的男儿实在无法视而不见。
云若飞环顾四周,且不说那皇榜对面的酒楼上三国的使臣,就周围行走的那些人,纷纷持有武器,来回走动,一看便是江湖人士。
正在疑惑之时,众人哗然纷纷跪了下来,云若飞虽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但为了不引人注意也跟着跪了下去。
那熟悉的声音说:“放了他。”
话音刚落,云若飞便渐渐感觉到有人靠近,接着一双极为好看的手扶起她说:“怎么就来这了?”
她站起身来,笑着说:“闲不住,想来看看我大哥他们!”
随着苏逸之的眼睛看去,他与酒楼上那三国使臣一边点头,一边对云若飞说:“这些人一直看着,每一条人命就是他们的一份筹码,当真是贪得无厌!”
云若飞马上明白苏逸之话里的意思,怪不得如今这人心惶惶。这一次南国坏四国公约,让三国有了借口,竟趁机勒索其南国公子苏逸之来。
他极为严肃的对身后的士兵,说:“太子和三国使臣那,我会处理。”
士兵方才说:“是!”
老书生被一些年轻人拉着离开,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苏逸之交代双儿与云若飞,说:“你们回临县府尹吧,他们都在那呢。”
看着那个进入酒楼的绝世背影,云若飞再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跟着士兵去了府衙。临走时,看到三国使臣对他截然不同的态度与迎合笑容,她便也明白这就是那个富可敌国、财势滔天的苏逸之。
萧允明说得对,吴南城主可以是任何人但绝不可以是苏逸之。只要他还只是那商贾苏逸之,这天下就没有任何人敢伤害他。
比起街道上的人,这临县的府衙却出奇的热闹,进出的贵人络绎不绝。恐怕萧允言在这临县逗留的这些时间里,最开心的定然是这些家有女儿的乡绅贵族,见那女子一个个妙龄如花,云若飞竟想起了慕容秋水。
便问无情:“你们离开之时,应该有派人保护秋水姑娘吧。”
“当然。无怜本身武功就很高,与无名不分上下。”无情说。
云若飞正想问什么,却见听到通报的云明轩冲了出来。见到自家妹子如今的样子,齐肩短发、面纱遮面,云明轩抱住了她,心疼的说:“你这丫头这么如此不听话。”
“好啦,大哥!”云若飞说:“我又没事。头发还是会长的,更何况你不整天嫌弃我不梳发髻的样子,如今怕也骂不起来了吧。”
见她嬉皮笑脸,云明轩气愤的说:“还好意思笑。我至今都不敢告诉爹,你还笑得出来。这手……”
云明轩心疼又不敢提及,云若飞说:“右手不行还有左手!好啦大哥,你的伤怎么样了?”
“进屋说吧,来人,去把林少将军叫到我卧房之中。”
“等等大哥。”云若飞停下了脚步,对云明轩说:“能不能让他去明王身边,照顾明王。”
如今的萧允明被看管的极为严实,想要靠近谈何容易,故而云明轩说:“来人,将这个与明王有关的同党一并关起来!”
一众士兵马上领会他的意思,架势十足的抓起了无情。云若飞也算是看明白了如今临县的局势,当真是艰难。
双儿终于看到了林星宿,开心的蹦跶到他身边,嘘寒问暖起来,搞的一向木讷的他倒有点红了脸。
亲人团聚自然有着说不完的话,更何况他们算得上劫后重逢,尤其对于云若飞,林星宿与云明轩都说不出的心疼与惋惜。
但双儿爱胡闹,提及苏逸之对她的呵护备至,众人也算为云若飞感到开心,毕竟谁都忘不了那一日他抱着受伤的云若飞那失魂落魄的样子。
当所有还是注意到,云若飞的身边少了那个总是笑得一脸无碍、甚至没心没肺的白铭,故而林星宿就问:“白铭呢?”
“我让他为我办点事!”
此时云明轩左右为难的想了想,便说:“对了,若飞,我听闻白铭武功之高竟然与君翰有的一拼,而且事事果决、快人一步,此人到底是谁?”
白铭的出类拔萃与与众不同,自然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云若飞也无意多做隐瞒,便将他来自北冥山以及那个盛传于皇族的传闻告诉了众人。
此外在过程中,也提及过七星手环,也将它的传闻告诉了众人,毕竟就眼前的人而言,都是她极为重要的朋友与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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