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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暗算


  可说马勇第二天还真的骑上快马离开了京城,径直向岭南而去。

  几个月后,马勇到了岭南。在岭南一处民宅那里,前太子慕蟾宫飘然走在扑满山石的小径上。

  三年时间,他明显多了份沧桑和成熟感,少也年少的轻狂和任性。以前白皙的皮肤变成健康的小麦色。举手投足之间明显多了份洒脱和飘逸。悠然如山间隐士。

  这是个还算宽敞的院落,他在长满花草的院中散步。四周都是些各色的花树。

  “殿下,”刚走到一处凉亭附近就从花树从后走过来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那人看起来也只是有三十出头年纪,长相倒还算英俊,但和这前太子相比明显说了点书生气。黢黑的皮肤上,透着健康的紫铜色。腰带佩剑。

  一双眸子带着精光,一看就知道也是练家子出身。

  “恩,阿哲,有事?”慕蟾宫听闻淡淡应声,大踏步过去坐在凉亭下这才淡问着他。

  “回殿下,属下这几日打探到,永王如今正在四处招募人马,加重百姓赋税。更重要一些江湖中的败类竟然也听他吩咐,甘心为他效劳。”

  那叫阿哲的男子听他这样问,倒是恭敬地行礼之后,这才起身向他娓娓禀告着。

  “哦,那陀罗那里的探子可否有消息?”听他这样说,眉头微微皱起。慕蟾宫再次问。

  “很奇怪,陀罗国竟然按兵不动,而且更重要的是。属下好象听闻说陀罗王子被永王所抓,已经关在京中为质。至于生死根本不明。更重要的是,属下在越州地区竟然发现很多人私造兵器,不过却都是打着官府的名义。属下当时派人去统治了当地的州官可是根本无人问津。反而还说属下们是叛贼逆党。你说这些和永王有关系吗?”

  阿哲听他问,想了下。再次向他一一禀明。

  “这样呀。陀罗太子之事一定要出去查了清楚,至于那些私造军火之事,先查清楚底细再说。如果真的是他的主意,看来大好河山真的要大难临头了。如果不是再另当别论。对了,阿哲你现在就出发,一方面联系江湖上的英雄好汉,查出脱罗太子是否被抓,如果真的在京城,一定要想办法救出他,送他回国。那些私造军火的事严格监视着,查出到底是谁主使,到底是何目的。去吧。”

  慕蟾宫想了下,淡淡点头。想了下,看着啊哲开口说。说完再次交代着,让他速去办。

  “等下,最近江湖上关于玉佩出风波可曾听到什么眉目?”阿哲听他吩咐,自觉想转身离开。看着他离开,蟾宫再次出声阻止他离开的步伐追问。

  “这个说真的,属下也听不出虚实来。有的说是皇上已经找到另外的半边玉佩了,有的则说根本是谣传根本不是真的。不过听说纷争很多的,江湖上还是互相猜测着,倾扎着企图找到那玉佩。属下不明白,这玉佩当年不是殿下你随身之物吗?怎么会分为两半呢?”听他追问,阿哲有点迟疑。

  不过还是把听到的都向他一一说明。想着他故意把手中的玉佩散布到江湖上,说要引出另一半。这些疑问他真的感到困惑。

  “唉,说来话长了。这些到时候再说了。你去查看的时候也帮我多留意着些。好了,你去吧,凡事小心。”

  听他这样问,想到玉佩当年一半在他手,一半在苏婉手中。如今却一直杳无音信,更是内心惆怅。难道婉儿真的不在人世上了吗?可是他当时明明亲自去崖下查看了,除了那片小小的小溪,根本不见踪影。

  这些年一直都有个信念支持着他。就是他相信婉儿还在世上。可这么多年,一直都没听到说找到整个玉佩的消息。难道婉儿真的从世间消失了吗?也是她对他现在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一点都不顾及。

  他本不是好斗之人,不过为了找到她。只能把玉佩中隐藏的秘密泄露出去。同时也故意把手中的另一半散失在江湖中,目的就是想引去婉儿。可是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消息。反而听说永王得到另外半边玉佩,这一切倒真的让他困惑了。

  听他问起这件事的原因,他更是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无奈地叹息了声。打断他的疑惑,恢复了思念和平静再次吩咐着他,交代着满心的关怀着。

  “那好,属下告退。”看他明显回避他的问题,阿哲虽然疑惑,但还是忠诚的点头应声,抱拳缓缓离开。

  “婉儿,您现在到底在哪?是生是死,怎么这么多年,连个梦也不会与我告知。”他离开后,他才慢慢站起身影。

  看着满院特异的南方风景喃喃诉说着,心思不自觉再次回到了几年前的时光。

  “唉,如果我那时候不那么软弱无用你也不会生生跟我分离,母后和父皇也不会因为被幽禁郁郁寡欢而死。永王也不会趁机夺走你,简直折磨死父皇和母后。同时你白家上下那么多人的性命也不会无辜枉死。唉,”

  想着这么多年音训全无的心上人。太子蟾宫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悔恨和郁结。无奈再次长叹出声,喃喃说着。想着物是人非,佳人早已没芳踪,有的更是深深的无奈和痛苦。

  “唉,”他正想着呢,又一声长长的叹息声打断他所有的无奈和回想。

  “岳父大人,你身体不好,怎么出来了?”,猛然回神看着花草中正慢慢走来的老人。连忙上前扶着他关切地问。

  “唉,没事没事。我只是出来走走而已。殿下,是否有婉儿的消息,白侍卫是否找到线索了?”来人正是白玉明。

  虽然只有三年,但他看起来明显苍老了很多。

  自从三年前慕蟾宫从白家灭门之灾那天救出他。老人身受重伤,身体是一日不如一天。人老了,总会想着唯一的期盼,苏婉这样消失的女儿无疑成为他现在的期盼和牵挂。

  本来蟾宫去救老人,当时只是叫白将军,但他执意这样叫。老人无奈也只要随了他的意。当然蟾宫这样叫,也确实是把老人当成做一个自己的长辈样孝顺着。同时也自始至终都把苏婉当成自己的妻子。

  按他和南宫来说,其实南宫只是想念,牵挂,却并没有付住实践。他则不但内心,连真实也做到了。只是当时的年少轻狂,不会变通。结果使苏婉为了阻止他两兄弟互相残杀跳崖失去音信。

  “唉,没有。不过小婿会一直派人打探她的消息。您老就放心了。如今虽然发现她的尸体,想必她一定还在人世。您老小心点,我扶起歇息下再走。”

  看着老人一脸的牵挂和思念。慕蟾宫不由微微叹息。他的心中也是焦急又失望。但他还是强压着心头的难受,关切地安慰着老人。看着老人因为他没音训,明显停顿踉跄的脚步。

  连忙扶好,同时小心翼翼扶着他向凉亭下走去。

  “唉,这孩子。她这一跳倒好,不但让你两兄弟之间再起风波,也不管我这个老头子了。唉,我这时日恐怕不多了,还不知是否有哪个机会等看再见那丫头一面。”老人慢慢坐下来,看着远方的天地。

  神态黯然又迷茫地说。想着不知生死的女儿,再次黯然伤神。

  “放心的,婉儿自有天像,相信她一定会有贵人相助。岳父大人这些你就别牢心了,交给小婿来找。不管怎样难找,只要她还在这个世上,小婿一定会派人找到她。你怎么了?岳父,病又犯了?来人呀,柳师傅快来,快来呀,”

  看着老人这样,慕蟾宫说不出心中什么感觉。只有同样黯然劝说着老人。虽然嘴上劝着老人,其实他心中的失望和绝望也越来越深。这么久依然没有她的消息,他的心也一天天跟着麻痹,被渐渐撕裂。

  可是他也无能为力,除了加紧派人查找,这江湖上散布消息,希望可以引回苏婉。如今三年,三年这么长时间过去。佳人芳纵已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出这些到底值不值得。

  无奈地只有好言劝说着老人。蹲下身体轻扶着老人脸边的苍白的鬓发,好心地帮他掖在他的耳后。他正要抬手准备坐下来详谈时,老人突然用力捂着胸口,满色痛苦,嘴唇颤抖,就连整个身体都猛然绷紧。

  显然是这些年的老毛病,心交疼病犯了。

  连忙上前扶着他关切地问。同时高声喊着前面房中的人。

  他则慢慢扶着老人向房中走去。

  老人疼痛的身体抽搐着,牙关紧咬,额头瞬间就多了一层冷汗,但竟然没有吭声,还在他的搀扶下慢慢向里面走去。白玉明不愧是一代名将。

  他们刚到那前面一排民房的台阶下,就过来一个老者,那人一身白衫,虽然居住这里,但却白的胜雪,一尘不染。

  嘴边一簇落腮须,面色潮红。让人自觉想起了美须公关云长。他和关公倒真的有点想象。只是他倒多了份说不出的书生气而已。

  “师傅,快看看,岳父大人他,他的心交疼好象又发作了。”慕蟾宫看着他出来连忙欣喜喊着他,同时解释着。

  “恩,快,快扶进房中看看。”那人听他这样说,连忙回神接过他手中的老人轻扶着向房中走去。

  “牢烦你了,柳师傅。”白玉明看着和自己同样岁数的老人感激地说,接着他的手强忍着疼痛向旁边的前庭走去。

  “没事,殿下,外面有人找你,你去看看。白大人有为师照顾就好。”柳师傅正是太子的老师,不但教他治国之策的老人,还是教他武艺和做人的师傅柳江南。

  轻声安慰着老人说。他回头对着一边站着的少主人说。转身慢慢搀扶着老人向前面走去。

  “哦,那岳父大人,小婿先出去看看。让我师傅为你施针,”淡淡应声,慕蟾宫再次回身对着岳父这样说。然后大踏步向外走去。

  这虽然是个普通的农家小院。但除了里面少丫头仆人外,连外面还是有人把守的。

  穿过大堂,走过前面明显宽大的院子。他径直向外面大门而去。

  “殿下,”门口守护的两个护院人看他到来,恭身问候。

  “恩,谁来找?”淡淡应声,他问着两人。

  “喏,就是门前哪个将军,他说叫什么马勇来着。”两人听问,向院门外指去。只见这民房外的大门,虽然没有皇宫大院那样威武雄壮,但明显多了份说不出的富贵和威仪。

  前面一样是个大门,下面有着几级台阶,台阶下就是平坦宽敞的门前。门前依然有着两副石刻狮子。外面几尺院的地方有着一片竹从。竹从外面是一条石铺的还算宽敞的路。应该能驶过一辆马车那样的宽度。

  前面就是一些灌木,花草。蔓延至前方。那灌木丛前竟然停着一匹马,马边有个人在背着身看着前面的花草。

  “敢问阁下是……”慕蟾宫看他这样站立,看他明显官吏将军服装扮。自觉想着,这些年,很少和朝中人士联系。可是他竟然这样登门拜访,不由愕然。

  正想开口问他身份时,那人正好此时转身。

  “马勇是你?”看着前面的人影,蟾宫欣喜地问。

  “正是末将,殿下。”来人正是接到永王命令匆忙赶向岭南的马勇。看着眼前有点陌生,但明显成熟稳重多了的殿下。欣喜连忙上前归拜地上,同时向他施礼。

  “快起来,起来,走,里面坐。马将军你来是为何事?莫非宫中有异动?”虽然对朝中有些大臣不认同,但马勇和他关系匪浅。以前是忠心跟着自己,就连当时自己被谴出京城还是他帮忙护送的。

  当时他要跟自己一起走,但他的家人。他还是劝他留下来,跟着永王继续效力朝政。

  看他依然这样对他这个前主子这样有礼,蟾宫连忙扶起他沉声说着,同时邀请他进去里面稍谈。

  他们一起向里而去。门内出来一个老伯帮他拉过马匹去里后院喂食。

  两人分宾主坐下,有个中年大婶帮两人端来了茶水。蟾宫这才问着他的来意。

  “殿下不所不知,永王如今极力主张外犯陀罗,如今四处招兵买马,收敛财富听说是为了做战准备。到时候恐怕真的是生灵涂炭,国家将无宁日呀。”刚坐下,马勇就一脸沉痛看着他说。

  “唉,他还是这样,永远难以满足。那马将军你来是……”听闻他的话,想着那好斗专政的皇弟。蟾宫无奈地叹息出声。再次问着他的来意。

  “是这样的,殿下,你们在这里可得多防范些,皇上不会那么轻易对你罢手的。他本任命末将来加害殿下的,末将万般不愿,他才交给末将一封信说是让殿下亲自过目。”

  马勇听他问,本来有点为难。不过还是向他说着当时永王的命令,同时交给他一封信。

  蟾宫听着马勇的话,心头升起说不出的感伤和郁结。不过还是迟疑得接过那信来看。

  看着看着他的眉头渐渐舒缓起来,可是正当要放下信起身时,却突然面色变地阴冷,神态猛然改变。

  “啊,好疼,马将军,你,你,”猛然踉跄一步,双手几乎拿捏不住手中的信。踉跄着扑到在一边的椅子扶手上。不相信地指着马勇冷声喝问。

  “啊,怎么这样。殿下你别激动,别激动,我先帮你压制住毒素扩散。”马勇显然不明白他怎么成这样。连忙上前,一看他拿着信的手掌竟然向外冒着黑青的黑印。连忙紧张劝说着他,同时向他手腕那里连连点了几下。

  “啊,马勇,你竟然这样对我,还故意来搬弄是非拆散我们兄弟之间的协议。你,你到底居心何在?”

  蟾宫暂时不再乱动,只是平息打坐着样坐在那里,不相信地看着马勇沉声喝问着。不理解地问着他。脸色说不出的阴冷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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