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毁相
房间中，刀剑声，人的嘶叫痛楚声越来越少，越来越弱，显然是萧凌的人占了上风！见这情形，左相两边的护卫跟着只能左右彷徨，焦急之情已暴露无疑，奈何左相的心神似乎只在眼前萧凌的身上，致使护卫有口而难开，心急而无奈！
萧凌半侧身，邪泗的凤眸却是微斜着左相，此时，左相的面色就犹如一变色龙，各色换之以变之，而却是半刻而无语！微微地上扬起唇瓣，萧凌已启唇道：“怎么，还想不到吗，老狐狸？难道本官给的时间还不够多的？”说时，眸眼略是收回而慢慢地巡回于手中剑。萧凌对于左相的称呼已是下到谷底，心中滔天恨而不外显！
萧凌惑魅地撕破了最后的一层纸，左相闻其言，眼里顿时就是一个紧缩，眼角微瞥四周，心中又是一个震底，这些都是什么人？本官？难道真是......广袖里间手渐握，左相似也感到了一点危险之意！眸正顿视向萧凌，沉稳道：“你太放肆了！你二娘虽有不对，但是先前，你也不该杀了莹儿。如果你现在住手，为父还可以原谅你！”
谋定而后动，什么情况就该做什么事！在现在的情况下，左相明智地给自己安了一个台阶，先避再动乃上策，但却是少估了一点，这台阶也得他人愿意给他下才行，而萧凌就是狠狠地踩住了左相的衣角，放与不放之间，似乎本就没有其中的选择！
“呵呵呵.......！”红颜莺鸣，萧凌笑其语，看似左相颇有点小丑而逗人之味！焱被萧凌这一笑，立马也被惊了一下，快速地解决完手里的一个，忙闪身至萧凌的身旁，萧凌从不按理出牌，焱的心里被其吊的很，现在只怕只有萧凌的身旁才是他的立足之地，镇心之所！
“为父？原谅？”萧凌笑讽刺，邪眼扫之，“呵呵呵......！老狐狸，你说这话的时候，难道就不觉得害臊吗？人的脸皮厚到一个程度，果然是可以百毒而不侵，不过，撒谎可不是这样撒的，老狐狸！”
萧凌不买账，左相心横之！这个女儿，自己难道从头到脚都看走眼了！怎么会这样？
萧凌紧接道：“且不说‘为父’这两个字，但说‘原谅’这二字，你说可能吗，老狐狸？”萧凌说完，脸上划过一笑，轻转过了身，正对左相，眸间异彩斑斓星点而嘲矣，“你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也不是什么三岁无知孩童，这么没有水准的话，留着懵自己还差不多，如此拿出来丢人现眼，这还真不像老狐狸的作风！呵呵呵......!”句句轻字慢言，字字讽语挑味。
“放肆！”左相身边的护卫沉不住气了，横刀指之间且一步上前，却是还未见其有任何的动向，一刹那时，一剑光忽闪过，人已在闷哼之中入了阴曹地府，‘砰’！随之倒地。左相另一边的护卫顿时傻了眼，握刀的手立时颤抖不住。而左相不愧为久经场面的人，眼底只是瞬间的一顿，面色再不见其有变！遇事必先稳其神，再而想其法，左相就深谙其道。
焱果断地一剑了结了那护卫的命，接着便利落地收回了剑，一招一式，皆成一线，无缝可接！萧凌只是淡淡一看，根本不甚在意，似在意料之中，且是认其该做之事！而此时，鲜红的血开始渐渐地充盈着房间，慢慢地与旁边的血流汇集成一处，随之散发而起浓浓的腥味与死亡之气！房中，站着的人已是屈指可数！左相的残兵渐渐都退到了左相的身前，持刀对峙，慌而俱，乱如麻。这情形，左相沉稳的心也不得以而开始翻起了浪潮，点点的波浪正不停地拍打着脸面，使其变，而变其形！
萧凌乐见，欢其颜，一笑之下，眸顿闪恨而过。让人痛苦的不在其身，而在其心，既然话不明，那她就让它明；既不痛，那就让她刺痛它！四目双对，凤目含笑，萧凌勾道：“不为萧玉莹算账，难道就不为景城之事？或是......”说到此处，萧凌稍顿了一下，脸上掩不住的得意与将人玩弄于股掌间的惬意，“施羽谷的虾兵蟹将们？”
瞳孔顿聚，左相猛然一震，眼底的危也是突乍起，“你说什么？”暴风雨前的喝正！说话间，面色还算深稳，但袖下紧握的手已是怒不可赦！如是刚才，左相心里还有点不楚之意，或是不愿相信之念，现在可说是霎那而明其心，而撼其心！
“呵呵呵......！怎样，现在可还想‘原谅’本官吗，左相大人？”萧凌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却已足够表其意！说到‘原谅’二字的时候，顿足而重音，深怕左相听不见这里面的含义！
“竟然是你，严万！”左相说不出的震惊和怒。
“是不是很惊喜？”萧凌笑回道，转身，慢慢地行走四顾于房中，似在找寻着什么，回味着什么。而在萧凌一动身之际，左相身边的护卫无不如惊弓之鸟，防备地紧盯向萧凌！牵一发而动其身这句话在这里，似乎有点可笑。“那些礼物是不是很棒？”凤眸坏意，微微地扬起，“是不是觉得我应该是煞费了苦心？”萧凌问完这三句，侧头看向左相，而左相已经越听越怒火中烧，恨之噙满恨！“呵呵呵......！”左相看之，萧凌笑之，“现在说不出要原谅我之类的话了吧，左相大人？”
“哼！没想到，严万就是你，为父阅人无数，竟会对你看走了眼，凌儿你果然是沉府极深！”寒眸趋向于线，左相面色已冷到底。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左相大人该不是连这句话都没听说过吧？”萧凌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又绕回了原地。
“你这是在报复为父吗？”左相看了眼萧凌娘亲冰冷的身体，又转回萧凌道。
“可以这么说吧！”萧凌略思了一下，回答的很是随意，“什么样的因就会种成什么样的果，左相大人你说可是？既然这因果已铸成，那我这样做也只不过是顺应其道而已！要说还有原因的话那就是，我给了一个承诺！”很早的一个承诺！
闻言，一丝不祥的想法顿时敲上左相的心里！
萧凌瞬间正其色，“灭相！”
轰！左相一颤，脸色接着就是一变，“那凌儿现在的意思......？”左相心里已有几分明朗，但是他还是要再这么一问。
“当然是杀了你了！”再接左相话，萧凌又是笑意挂脸，而却利其锋，突然，语锋一转，勾道：“不用等了，没人会到这里来了！”似被点到了心穴，左相身体又是一微动！“我已经命人将左相府封死了，所以，不会有任何的‘老鼠’走的出去，换言之，就是不会有任何的小兵小卒会过来！”
什么！左相眼里顿时就是一定，怎么会这样？左相身边的护卫也是听的不战而先再弱三分！
“凌儿，原先是为父的错，以后为父定会补偿于你......！”情势所逼，左相不得已而屈于萧凌之下，亲情牌还未打完，左相却是一个猛停了下来，双目立即就是圆睁而起，“你！”原来是左相开口之际，萧凌轻抬手而微打了个手势，身边的人立马持剑向左相的人攻了过去。
“这本不是我要的剧本，但是，结局还是一样！左相大人，现在，我们就将这个结局划上句号如何？”萧凌话说间，举剑向左相刺了过去，左相见之赶忙拉过身边的护卫挡之！“相爷......！”萧凌的剑狠狠地刺进了护卫的身体，一瞬间，护卫痛苦地脸色扭曲，转过头不置信地看着左相。凤眸鄙夷，下一时，萧凌快速地抽回了剑，迎头劈向左相，左相脚踢那护卫的手，顺时抓过其手，抬其力，举他刀而挡萧凌剑！‘砰’！一击很重，力道顿时震其左相臂。
没有伤到左相，萧凌却是不恼，像是猫抓到老鼠般，戏弄间而其乐无穷，邪满凤眸，萧凌手中力又加了一分，头猛向左相靠了过去，“左相大人还不赖吗？”
“哼！早知就应该了断了你们母女俩！”真是养虎为患！
“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左相大人！如果当初你能一视同仁，或是，当我跟娘亲根本就不存在的话，那你可能就可以活的长一点！”
“不存在？”左相瞪目恨然，“哼！你说可能吗？”左相另一手推掉护卫，猛地夺过刀，两手紧握顿时用上了力。
“欲挡其剑，必用其盾，起先你不是用的很好的吗？”凤眸变之一戾。
左相一怔，“哈哈哈......！想不到，最不起眼的你竟会明白的如此的透彻！不错，起先我是好好地养着‘盾’，但是没料到这‘盾’竟如此的不好养！”左相脸色也是一厉，“竟让我左相府绝了香火！”恨然之切齿，“哼！而且后来竟还阻拦不了剑，如此的‘盾’，弃之又何妨！”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安睡！左相大人，是越活越回去了，要怪就怪自己太锋芒了！”萧凌一说完，顿时收回剑中力，左相顺时划刀迎向萧凌面，萧凌紧接一个向后弯腰，堪避过刀锋，手中剑已然从左相的腹部划过，腹部的疼痛立即传了开来，左相闷哼一声，借残刀砍向弯身的萧凌，而萧凌已是向后翻了几个跟头，远离了左相刀能落之地。左相未多想，左手紧紧地压住腹部，可是血还是喷井般不断地潮涌而出，急忙转身逃离而去！
“主子！”焱来到萧凌的身旁，看着左相逃去，而萧凌却不闻风不动，惊之余，忙询问向萧凌。
焱之语意，萧凌自然明白，淡淡一笑，望着左相的身影道：“主子我可没有说过他可以走了！”焱明白，静闻下文，而萧凌却是未再开口，取之表示的则是手中的铁指套对着左相利飞而去。
“啊！”小腿顿被萧凌的铁指刺中，左相脚下一个不稳便摔在了地，随之又是响起一声痛叫，怕是摔倒之时触及到了伤口。左相惊余朝后看去，萧凌正含笑施施然而来，说不出的邪魅危险，锁眉紧皱，左相按着腹上的伤口，却是管不了腿上的新伤，慢慢地匍匐，妄想能离得萧凌远点。“啊！”萧凌笑着又射出了一枚铁指，在左相的另一只腿上深深地刺了进去，此时，左相是每动一下，全身到哪都刺刺阵痛。停了动作，转过身，现在虽是残破之身，但还是不损一权臣身上该有的威严，“你会武功？”左相看着萧凌手里被玩转着的铁指套，不敢相信！
“只是会武功就让你这么吃惊吗？”萧凌看了眼手中的铁指套，居高临下，俯视着左相，似是俾眸于天的感觉，“如果我说，我还要做这天下的主人，你又该拿什么来吃惊呢，我的左相大人？”
“天下？”左相巨震，眼底里充满了不可思议，转而肃面道：“虽然以前不无出现女帝当政的情况，但是，你以为现在皇上宠于你，你就可以......”左相越说越小声，还没说完，自己就止了住。此刻，以前的一幕幕似是幻灯片一样，快速地从左相的脑海里一一划过，萧凌七岁的转变，她的伪装，严万，景城，施羽谷，科举......一切的一切，清晰的像是昨日刚发生过一样！
掩藏，那是眼皮底下的伪装，直面相对的藏刀，可是当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却是最后的时候，那么，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更让人震惊的呢？左相输了，输的惨淡，“哈哈哈......！”左相突然放声大笑，笑的悲，笑的恨，“想不到我萧振驰骋朝堂这么多年，竟会败在你的手里，如果时间可以倒回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了解了你，凌儿！”
“可惜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如果’！”淡淡的，轻轻的，话语一毕，萧凌手起剑落，左相的脖间顿时开了一条血口！“你！”左相嘶哑地发出了一声，比起腹间的伤痛，脖子上的细细血口才更是难忍，不断溢出的血犹如生命的消逝，越来越多！
听到左相嘶哑无力的喝斥，萧凌魅邪地扬起了嘴角，指尖轻轻地划上剑端上鲜艳欲滴的热血，微沾一点，在大拇指与食指之间慢慢地揉捏了起来，邪意的凤眸微斜向左相，“血是不是流的很慢？死亡的味道是不是很特别？呵呵呵......！”萧凌边说着，边半蹲下了身，认真仔细地端详着左相，“世界如此美好，左相，剩下的时间已不多，你可要好好的看清楚了，还有，你的血很脏！”语露顿显厌色，一说完，萧凌将沾血的手重重地擦在了左相衣上。而左相正开始断断续续地颤动，生命已离他走的愈来愈远......
‘砰’！萧凌立马收回了勾魅的表情，紧接一把扔掉了手里的剑，平淡的神色，静静地抬头注视着广蓝的天，凤目轻轻地微合了上，不多时，两行泪迹顺着眼角划了下来。焱见之，心里猛的一震，慌忙地低下了头！
“娘亲，就让孩儿给你铺一条通往幽冥的‘血照之路’吧！”凤眸突然应声睁开，戾气布满，厉声吐道：“一个不留！”
“是！”......
吩咐完这一切，萧凌刚欲转身回屋，而外面恰时地就响起了一阵喧闹，双眉顿时一个蹙起，抬起的脚顿又放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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