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科举
睿王府,杨宛如春风拂面,摇曳着身姿,步履轻快地朝着卧室走去。看来这端木飞扬一走,悠然自得,心情大好的又多了一人。却是下刻,“啊~~~!”杨宛如的尖声利叫声刺破长空而来。
“王妃?怎么了?”“王妃?”...这时,在屋外候着、不候着的人都在闻声后朝着杨宛如的主卧蜂拥而来。杨宛如顿时又是一惊,立刻颤声地对着外面喊道:“不,不准,过来!全都,给我出去!你们全部给我都出去!”似乎有种声嘶力竭的感觉。外面的人在慌乱中忙停下了脚步,进不得,却也是退不得,这做奴才的命可都捏在这做主子的手里,万一这里面的杨宛如出了点什么岔子什么的,他们这般人可都得脑袋搬家去。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有个胆大点的,在大家的注视下,提着心,小心地对着里头轻唤道:“王妃?有没...”话未说完,杨宛如的尖声的叱喝声便传了出来,“滚!全部都给我滚!刚才都没听到吗?都聋了不成?没有本王妃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众人惶恐,连应着是,慌乱地退了出去。
杨宛如瘫坐在床前,面色惨白,圆瞪着瞳孔注视着床上,惊恐之下却是有丝呆滞!呼吸急促,白皙的小手紧拽在心脏处的衣裳上,似是透不过气来,而空气中飘荡着的则是越来越多的血腥味!而那床上放置的竟是两个人头,瞪大的双眼,惊惧的表情,脖颈处还在不断地向外流淌着鲜血,而鲜血正在将底下本包裹着他们的黑布慢慢地染成了暗红色!
是你!一定是你!这是来警告她的吗?紧拽的衣服顿又深皱了几许!
“呵呵呵...”杨宛如突然失声而笑,有点奸佞,有点阴暗!在其失色的脸上也是如此的丑陋!萧凌,想不到你也竟是一只狐狸,还藏的如此之深!我杨宛如定要揪出你的狐狸尾巴,打出你的原形!不仅为了上次的那一巴掌,也为了这一次,我杨宛如发誓,不达目的,我绝不善罢甘休!
仇恨、妒忌,激发了人本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它们给了他们黑色力量的同时,而更多的则是给了他们悲惨的结局!
今日书生云集,只因今日便是他们等待已久的科考之日。各人表情不一,不过这喜怒哀乐,五味杂陈似乎都有了!其中的玄机好像所有人都明了了,孰不知,兜兜转转,这鸡给黄鼠狼送礼,不说礼打了水漂,只怕连自己也给搭进去!
“当~~~!”入场敲锣声铿锵响起,书生们鱼贯而入,各自寻找着自己的考试场所。没一会儿,众人张望着场地的神色只能用奇怪,疑惑来解释。未及思量,又是一记敲锣声猛然响起,“当~~~!”紧接一幅大字画在房间的前中央唰地展了开来。
民?众人不解,齐看向那打开字轴的人。“咳!这便是今日考试的主题,请各位考生们以这‘民’为论写一篇文章,现在就开始吧!”
张进一震,民论!这主考之人是她的人?
“等等!大人!”一书生突然站起喊住了正欲离去的监考官,引的本就匪夷所思的众书生都目不转睛地看了过去。“唔?何事?”
书生有礼的作揖道:“不知大人要去往何处,这里的监考之人难道不是大人吗?”一问道出了众人所想,纷纷紧盯着那监考官而去。“不是!”监考官一语否定。书生紧接再问:“那这里的监考之人是何人,为何还没到?”“所有的院中都没有监考之人!不过本官还是奉劝你们一句,无人更甚有人!千万不要做出那些越矩之事!这时辰已过,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写好这篇文章吧!”说完,监考者转首离去。一时间,考场顿有些嘈杂,起事的便是那些高人一等的高官子嗣。“原来是无人监考,本公子还纳闷呢,看来是无人敢来监考呢,哈哈哈...!”
“哈哈哈...!”附和之声顿时响起。“张公子所言甚是!何为千万不要做出那些越矩之事?本公子待会就立马做出来让他们瞧瞧!”
“哈哈哈...!”......
考试的场所是一个四合院的布局,就像刚才那人所说的,每一个考试场地都无一人监考。俗话说的好,人若自觉,又何须监考之人监之!但是,阵虽如此摆,其内却是有乾坤!
萧凌单挑二郎腿,微左侧支着头,慵坐太师椅,凤目顾盼着眼前的大镜子,突然勾唇道:“丁字间,一排四位!”静站立于两旁的黑衣劲服之人立刻站出俩人,“是!”凤目一转,继而又道:“甲字间,四排二位!”从旁又站出了二位黑衣人,道了声是,便急速地离了去。萧凌嘴好似开了闸,不断地嘣出哪间哪排哪位,而旁边的黑衣人也是听闻后,就立马地出列应声,然后离去。
丁字间,“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黑衣之人面无表情地左右两边夹着书生就往外走去,书生哪肯,拼命地胡乱挣扎,“大胆!你们可知本公子是何人吗?竟敢如此对待本公子!告诉你,本公子可是...咳咳咳!”此书生被二人毫不留情地扔出了大门外,吃了个狗啃食!‘砰’!大门紧接着关了上!
丁字间的书生顿时一片哗然,有交头接耳,左顾右盼的,但也不少有那两耳不闻闲事,一心只在考试中的人!此时,一只白鸽突然飞了进来,稳稳地落在前排一书生的桌上,书生面色还甚是从容,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过影云烟!随即优雅地抓着鸽子解着绑在其脚上的东西,但是,此刻的房间却是突然之间变的鸦雀无声,气氛似有点不对劲,而书生却还是浑然不知,自顾地干着手中的活!
唔?书生一楞,两腋窝下突多了两只手,人立马就给架了起来,书生忙抬起了头,“你们?”“唉!唉!你们要干什么?”黑衣二人架着书生就往外拖。下时刻,书生却是一笑,凑近其中的一人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唉,要做样子也别抓错人啊!大家都是自己人,明白吗?”黑衣二人根本就没反应。“你们!你们!”离着那大门已是越近了,书生有点慌了,“本公子说的难道你们都听不懂吗,识相的,快放开本公子!快放开!听到没!”‘砰’!黑衣二人一把将其扔出了大门外。
考试院中不断地有书生被拉出去,杀鸡儆猴之后,各间的书生就安静了许多,虽有疑惑不解,但是也不敢再造次了!
怎么回事?明明没有人看着,为何那些人却是每每出现如此及时!张进也被扰了神,镜子?眼眸微转而过,不经意跳入的镜子顿时让张进豁然开朗!原来如此,是利用了镜子的反射,然后就将每一个房间的情形都尽收于了鼓掌之中!这还真像是那个狂妄的主子的手笔!想而,张进扬笑而起,轻晃了晃头,又开始了奋笔之行。
书生们安静规矩了,萧凌的嘴下也就慢闲了下来。“主子!”焱递上一杯茶。萧凌接过,凤目却还是不离眼前的镜子,纤手持盖慢慢地拂着茶面,轻吹了下,突然凤目一楞,已是贴唇的杯顿停了下来!眉柳轻挑,这家伙怎么也跑进来了?
“主子?里面可有不对?”焱如是皱着眉,疑惑地问道。
“没事!”微转眼珠,萧凌神色一晃,又继续喝起了茶。
在丙字间中,人人都已埋首于桌上,却是唯独一人,东瞻西望,拿着文房四宝当杂耍。无人监考,亏你想的出来!不过,却是看了一场好戏!赵澈对着一镜子,嘴角微微地向上扬起。
“这白痴!”萧凌不自禁地脱口而道。焱不明所以地又转过头看着萧凌!这主子自言自语地在说什么呢!
后半部的考试进行地很顺利,在萧凌的高压政策下,无人敢怒,起码现在在人家眼皮底下确实是不敢!
“当~~~!”三声锣鼓而过,萧凌神色猛然一正,凤目利光,“收卷!”“是!主子!”所有的黑衣人应声散去。
此时,在萧凌的起风推浪下,本已暗涌迭起的‘海面’顿时高潮万丈!而萧凌自被自己推在了这浪尖上,错一步,等的便是撞上那高石悬崖,粉身碎骨!
“哈哈哈...!果真有此事?”左相慢抚着长须,眉开大笑。
“回大人,情况确实!那些被扔出考场的人便有自称自己是右相的门人,不过,被扔出去的可不只有右相的人!大人,这...”言外之意便是也有他们的人,但是左相好像并不以为许,笑容依旧,眸中却是含精,“你以为那小子只会扔一人吗?既然要扔,这一锅,想必都要被扔掉!没想到,这小子竟会如此做,本相还以为...”左相未说明,却是一转,“不过,这样更好!既然他识实物,本相自也不与他计较,但是,最重要的便是这最后的揭榜,希望这小子到时候不要给我耍什么花样才好!”
“既然有了这一出,想必这严万也不想得罪人,应该不会耍什么花样才是!”
“希望如此!”精眸顿时闪过狠戾,抚着胡须的手一紧,“不然,本相定要他连同景城之事一起算个清楚!”阴沉的声音使其旁的官员猛地一颤。
萧凌这笔,喜了一家,自也怒了一家!而关键就在,如何游走在各家而能保其身,获其利!
“怎么一回事?说清楚点!”端木清明额间微皱,语气还似平静。
“回王爷,严大人将我们的人尽数都扔出了考场外,据小儿所讲,这严大人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要买我们的账!”
“哼!你是说这严万敢黑吃黑!还摆了我们一道!”右相两眉横起,对着那人怒目而视。
此人忙又低首三分,“下官不敢!”
“哼!这严万简直是岂有此理!”右相气极,对着旁边的茶桌就是一掌,茶杯顿时一震,少许的茶渍被溅了出去。端木清明不为所动,面色似在思忖,桃眼一抬,复问道:“为何被扔?被扔的还有哪些人?”
“这...!”此人顿时口难开。桃眼微眯而起,端木清明已猜到了几分,“唔?”
“因,因为这些人都舞弊当场被抓!”
果然如此!“难道这些人都是草包吗?竟连一篇文章都写不出!”端木清明不怒自威。“这底下之事自不能放在明面上,他们如此不给这严大人面子,不想被他扔出去也难!也就是说凡是舞弊之人不管是谁都被扔出去了?”这些人以后定成不了事,迟早都得换!
“是!”声音颤动。
“右相大人!”端木清明转看向右相。听此一番言,右相面色怒意已有所减,“老夫明白!事已至此,看来这严府还要去一趟!”突又转视底下的官员,“叫那些人马上闭嘴,此事绝不能再提起!否则定拿你是问!”
“是!是!下官马上就去办!”......
一波轻起,后面的浪紧接而起将其压了下来!但,这毕竟才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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