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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抑郁之气


  曹操双拳握紧,神色突然又变得有些犹豫来,吞吞吐吐说道:“可是如今的士气,若是众将士心中再无斗志,即便计谋再奇,只怕……”

  没等曹操说下去,我望着曹操正色打断道:“孟德!其实你错了。今日你在台下的时候,没有注意看台下诸将士的脸色,悲壮、凄凉、咬牙的表情参杂其中,更有不少的将士在暗中紧咬又唇,默默掉泪。可是在每个人眼中,我都能看到不屈的斗志和矢志报仇决心。

  “也许这支人马,从前只是乌合之众,并不成气候,但经此一役之后,绝对能成为一支虎狼之师。”说到此处,我暗了口气,接着说道:“古人有言道:哀兵必胜。如今的快速情势大抵如此,经过一次惨重失败的‘青州兵’,如果不能从这次失败中站将起来,便只有永远沉沦下去!我想自此之后,孟德也可以取消这支部队了。”

  我深深地看着曹操,曹操也是双拳紧握,轻咬嘴唇,眼中尽是赤红之色。我只看了曹操一眼,我便能感觉得到曹操心中有起伏。

  感觉得到归感觉得到,可是这般重大的决定我身为一个局外人,最多也只能说出其中利害,至于最后拿决定的,只能是身为三军统帅的曹操。曹操突然站了起来,朝着账篷出口之处走去,我望着曹操的背影,心中不知他作何想法,可从曹操拉长的背影,隐约体会得到曹操内心之中的挣扎。

  曹操撩开了账篷门帘,注视着茫茫的夜空,心中一股抑郁之气渐渐地压他喘不过气来,曹操注视了茫茫的夜空半晌,似乎觉得这茫茫夜空就似他完全不能掌控在手的未来般,长路漫漫,他却像是一个在深夜之中独自摸索前进的探路人,也许前面就是康庄大道,一马平川,也许前面更是崎岖之路,峭壁悬崖,稍微只要一不小心,便葬落万丈深渊,有着万劫不复的危险。

  突然,天边划过一颗不知名的流星。

  流星划过之后,原本死般沉寂的夜竟然变得绚烂多姿起来,不远处的树林之中传来几声夜膺报鸣,仿佛这声报鸣打破的夜的沉静。躲在草丛深处,藏在某个不为人知角落和蛐蛐、蟋蟀也跟着凑起热闹起来,秋风吹过,带着森森寒意,似乎宣告着这个秋季也即将过去,严酷寒冬即将降临。

  蛐蛐、蟋蟀这些原本应该夏秋之际,也许这是它们最后哀鸣了。有道是:雁过留声,人死留名。最后的哀鸣是否也在告诉人们,它们曾几何时,也来到人世间走过一遭,尽管生命匆匆,微不足道而短暂,但有句话说得好,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而百风,如果碌碌无为地在人世之间活上百年甚至千年,又有何意义存在?

  曹操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原本烦躁的心绪也渐渐平复下来。曹操长吸了口气,感受夜间清新的空气,然后再将胸腹间的一口抑郁之气,缓缓吐出。

  曹操猛地张开眼睛,眼前迸出一道精芒,突闻曹操作歌道:

  “青青子岑,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不好意思!星期五寝室里便断网了,拖到今天才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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