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教学
5、
一种微妙的不爽充盈着你的胸口。
仅仅是换个性别，待遇就差这么多吗？
原本熟人见面的好感被消减，于是你开口也就不再客气。
“那边的旦那（老板），客人上门就是这样对待的？还是说你们这里不对外营业？！”
“如果是后者，我这就离开。”
“啊？”
今牛若狭闻言倒是眼底透露一丝惊讶之色。
“诶？不是上门踢馆的啊。”荒狮庆三挠挠脑壳，表情有点尴尬。
“呀嘞……误会了。都怪你，阿若。好不容易来的新客人。”
“啧。”今牛若狭咬着棒棒糖站起来，走出前台推开你面前的一个纹身大汉。
“没事，你继续去练你的。”
“哦斯（是）！”纹身大汉遵从的回应。
今牛若狭站定到你面前两三米远。
他身高大概170到175。
而你这个男性身体的年龄是和本体同龄的，为了维持一个最萌身高差的比例，也就比本体不多不少高个12cm。也就是正好一米六。
换而言之，你还是比今牛若狭矮。
刚刚一直都是远距离，现在拉进了距离，今牛若狭才发现你的脸孔稚嫩。
‘原来还只是个小鬼。’
今牛若狭想吸口烟，但嘴巴里却只有棒棒糖的甜味。
戒烟带来的焦躁感让他浑身上下都有点不适应，有点过于紧绷。
“想练什么？”面对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孩，今牛若狭缓和了下口气，发问。
“你是旦那（老板）？”然而你不想那么快顺从的回答。
“你刚刚不就是在喊我吗。”
“刚刚你们有两个人。”
“我们两个都是老板。你不知道这里怎么会进来？”
“跟着你进来的。我感觉你很强。”
你并没有说谎，只是省去了一部分前因。
“在大街上随意跟着一个人，还进陌生的地方，你的安全意识不太好。”
“啧。”你不耐烦的咂了下舌，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只能小声抱怨。
‘我还以为你是好人。’
但很明显，这句小声抱怨被今牛若狭听到了。
“好人坏人可不会把身份标在脑门上。臭小鬼。赶紧说你想学什么。”
“烦死了。别叫我小鬼。”
今牛若狭对待你本体友善但不代表会对你小号友善。
你有做过类似的预设，但的确还没转换过心态来。
这让你在对今牛若狭抱有基础信任的前提下，但今牛若狭却对你冷漠这事让你觉得有点委屈和不好受。
虽然你知道问题并不出在今牛若狭身上，他不应该担责。
不过有的时候理智和感性就是难以达成一致。
换人话说，你就是迁怒了。
“我想学习怎么干架，这里能教我吗？！”你略带挑衅的看向今牛若狭。
“学习干架？”今牛若狭口吻有些无奈，“又是一个想通过干架耍帅的青春期小鬼。”
今牛若狭感觉没意思，摆摆手做驱逐状。
“回去吧，这里没有这个项目，没法教你干架。再说了，干架学会了又能怎么样”
“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别人！”
你握拳，斩钉截铁的盯着今牛若狭的背影道。
“我也不是为了耍帅才想学干架的。”
今牛若狭站住脚步，侧头看向你。
“虽然这么说，但你身上可一点伤口也没有。就这样，还说保护？”
“受伤的不是我。”不是我这个身体。
想起昨天被围堵时，按在地上围踢的屈辱，你一瞬间感觉回到了上辈子临死前。
一样的被围攻。
你握紧双拳，仇恨使你咬紧牙关，面目凶恶。
“有个女孩被一群混混围殴了，被打的很惨，我没能及时救了她。”
听到这句话的所有人，表情都愣住了。
说这话的时候你想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前世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姐姐。
你不后悔那个时候的出手相助。
你只是遗憾自己为什么没有能更强一点。
尤其是在见到了半间同小混混们的战斗后，你就加深了这一点。
如果你足够强，是不是前世就不用死了，也能救下那个小姐姐。
“我很后悔啊。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打过架，突然遇上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做。”
你摊开手掌放到面前，感觉自己的软弱在血脉中流淌。
至今为止，前世和现世，你只打过两场架。两场都输了。
一次丢了性命，一次差点丢了性命。
“所以我需要训练我自己。”
人类进1400万年，用了600万年才建立了现如今的文明。
秩序和守规通过那些教条刻入骨子。
暴力不是一切，但往往在一些关键时候，人们只能回归暴力。
你不能一直输下去。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你紧紧握住拳头，指节咔咔作响。
一只手包住你的拳头，拨开指节调整你握拳的姿势。
“拳头，不是这样捏的。”今牛若狭站在你面前。
银发下的紫罗兰色眼眸十分平静。
“将拇指藏起来，握紧的拳头才能更加有力，也更不容易受伤。”
这种干架小技巧你还是第一次听。
然而最关键的是，今牛若狭的意思是同意教导你干架了。
“我会付钱的。”你顿时兴高采烈。
今牛若狭轻笑一声，“当然。”
“来填个登记表吧。”
6、
更换一个身体，你自然要为其准备好对应的社会身份。
一个与他人通讯的工具，也是必须的。
毕竟如果要是在后期，被人发现了两个身份使用同一部手机，甚至可能在男性身份下接到了来自女性身份闺蜜的电话。
那得要怎么解释？
虽然那场面或许也会有趣。
但你还没有打算被误会为自己和自己恋爱，且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变态这种情况啊。
这个手机的手机卡是以女性身体的身份提前进行就置办好的。
手机则是赠送品。
整个流程和前世的国内手机和手机卡分开是截然不同的流程。
不过这个就不细说了。
填完登记表。
你拿着新的号码和今牛若狭交换了联系方式。
费用也比你想的低很多。今牛若狭只让你按课算价格。一节课大概是3300日元。换算人民币的话是160块左右。直接按照普通的拳击课来教学的。
但你直觉这种干架的教学，应该要比拳击课收费贵才是。
今牛若狭看了眼登记表，对于上面除了名字还有联系电话以外，空出的地址和其余私人信息没有说什么。
只是含糊不清的询问道，“你要什么时候开始？”
收了钱，就是正经生意人了。今牛若狭比刚刚要认真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现在就开始。能直接先教我混架的技巧吗？”
“你想复仇？”今牛若狭挑眉。
“我必须得打回去。”你眼神坚定。
“哼。那就让我来试试你的基础吧。”今牛若狭咬碎棒棒，露出个略带狂气的笑容。
“到台上去。”
这一刻你开始担心自己等下在台上所会发生的惨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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