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威登（5）

眼镜信步走了进去。在这个房间里有一个形似战斗机驾驶舱的小舱，眼镜坐了进去，眼镜的前方有一个电脑屏幕，屏幕的下方有一个鼠标。中尉拿出一个带橡皮管的面罩给眼镜戴上：“面罩是给你提供氧气的，但随着测试的进行，里面提供的氧气会越来越稀薄。你不要管它，只管答屏幕上的题。看看你能闯过几关？准备好了吗？”

        眼镜向中尉点了点头。中尉按下了开始按钮。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由四个方格组成的矩阵。每个格子毫无规律地闪亮着。一会儿，所有格子都不闪了。方格下出现一句问话：“请指出最后闪动的格子。”眼镜不假思索地用鼠标点了左上角的格子。“正确！”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屏幕刷新后，矩阵的规模扩大了一些，变成3乘3一共9个格子。亮点还是无规律地闪动着。最后全部消失了。“请指出最后闪动的格子。”眼镜再次不假思索地做出了选择。“正确！”

        上校和中尉在旁边的大屏幕上专注地观看着眼镜答题。屏幕上的方格矩阵越来越大，现在已经变成20乘20了。所有的方格都在无规则地闪烁着。而眼镜仍然能从容不迫地选出最后闪亮的格子。大屏幕的下方同步显示着面罩里氧气的浓度，标示浓度的绿柱正在缓慢地下降。绿柱旁边是一个高度表，指示出当前氧含量所对应的海拔高度。1500米、2000米、2500米、3000米。在3000米前，眼镜的反应速度丝毫没有减慢。3500米，4000米，当海拔高度越过4000米后，眼镜似乎也受到了影响。需要对着屏幕思考一会才能给出答案，还有两次出现了错误，点中了不相关的格子。

        中尉的手移到了一个红色的大按钮上。但上校向他摇了摇头，中尉又把手缩了回来，继续关注眼镜的测试。此时，方块的矩阵已经充满了整个屏幕，达到了50乘50的规模，密集得简直如同蜂窝一般。而格子闪烁的频率也加快乐许多，看得人眼花缭乱。只见眼镜的胸脯剧烈起伏着，每次选择都要经历一番痛苦的思考，然后按下鼠标。“正确！”“正确！”“错误！”“错误！”“正确！”

        终于，方块矩阵测试完成了。而大屏幕下方的模拟高度表已经升到了6000米。屏幕上出现了新的测试。屏幕被中间的一条竖线一分为二。左半边是五个复杂的立体几何图形，要求从中找出两个完全相同的。右边是一道简单的算术题。3+8等于几，下面给出了四个答案，11、6、0、13。要求测试者一心二用，同时做两边的题，一边选左边的图形，一边做右边的算术题。眼镜的眼皮已经快要睁不开了，用左手撑着座舱边缘，右手扶在鼠标上艰难地选择。第一题，3+8=11。左边的几何体也选对了。“正确”屏幕迅速刷新。

        看到眼镜已经接近昏厥的边缘，中尉再次把手移到了红色按钮上。这时上校一把抓住了中尉的手，把他推到了一边，同时操纵氧气阀门，略微提高了面罩里的氧气浓度。高度表指示的高度从6000米慢慢回落到4500米。只见眼镜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反应速度迅速提高，鼠标飞快地在屏幕左右两边来回移动，答题又快又准。屏幕一次次地刷新着。上校再次操纵氧气阀门，悄悄降低面罩里的氧气浓度。高度表再次由4500米开始爬升。但这一次眼镜似乎已经适应了缺氧反应，答题依然迅速。高度表一路上指，突破了8848米。上校回头看看眼镜，向旁边一撤步，把测试的控制权又交还给了中尉。中尉赶紧抓住氧气控制阀门，缓缓地提高了供氧量。高度表指针迅速回落，一直落回到海平面上。而眼镜仍然在专注地答题，丝毫没有理会旁边发生的一切。

        中尉上前拍了拍眼镜的肩膀：“可以啦！欢迎你从珠峰归来！”

        “这个测试是考验你再缺氧环境下的判断力、感知力还有处理多重任务的能力。这属于飞行员有别于普通人的高级能力。一般人在3000米以上，大脑就无法正常工作了，而且无法同时做好两件事。而你再相当于珠峰的缺氧环境下，仍然能够拥有较高的判断力。来，再来试试这关！”上校推开了另一间房间的大门。

        这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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