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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马车


  

  第二日大早,用过早饭,夜寒便带着岑言坐上马车准备进宫。

  岑言第一次坐马车,全身心都充斥着好奇,一会儿拍拍车厢四面裹着的精美丝绸,一会儿摸摸镶金的楠木车窗。 

  直到她将马车里每一个角落都摸了个遍,才停下手,规规矩矩地坐在软榻上。

  或许是起得太早刚才又异常兴奋的缘故,嗅着马车内那安神静心的熏香,岑言很快就睡了过去。

  夜寒本是在闭目养神,听着一旁许久没有动静,睁开眼看去,只见这丫头偏着头,睡得很沉。

  也就睡觉时她能这么安静啊,夜寒想道。 

  车轮突然压过一块石子,以至颠簸了下,她被晃得向旁边倒去。

  也几乎是同一瞬间,夜寒便到了岑言面前,手轻轻抬起,托住了她的小脑袋。

  做出这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后,夜寒有些诧异,他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抢先一步动了。

  但见她依然睡得沉稳的样子,心中又不免松了口气。

  她皱了皱眉,身子稍稍动了下,像是觉得不怎么舒服,夜寒叹了口气,在她旁边坐下,将她那用手掌托住的头轻轻放在自己肩上。

  又是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

  夜寒微微偏过头去看,她表情平静了下来,埋着头,几缕发丝在脸颊划过,更显得皮肤如凝脂般白皙。

  莫名一阵口干舌燥。

  他将头转了回来,定了定心,打算继续闭目养神。

  但这丫头睡觉却一点不老实,一会儿偏过去,一会儿偏回来,最后索性头一滑,直接从肩上滑到了他膝上。

  夜寒:“……”

  她倒像是觉得这个睡姿舒服了,大概以为是枕头,还用头蹭了蹭。

  这一蹭将夜寒刚才浇灭的火彻底烧旺起来。

  他知道这是什么,是情.欲。他居然对这个认识才一天不过看起来干瘪瘦弱的小丫头产生了情.欲?

  虽说府中的侍妾不少,但那都是用来满足他生理需求的物品,他甚至都叫不出名字。对于女人,夜寒一向是没有什么欲望。

  这还是头一次,想把一个女人——连女人都算不上的小丫头片子当场按在马车中,在她的肌肤上流连。 

  但这不是个可以用来行男女之事的女人,她是一个来路不明,活不过一个月的蛊器。

  想到这里,夜寒越加烦躁,忍着在腹中上下乱窜的邪火,将岑言的身子扶正,让她靠在马车一角中,然后走出马车。

  “主子,”外面骑在马上的宋争见夜寒出来,心下奇怪,但见夜寒黑着脸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也不敢多问。

  难道是里面那位姑娘……惹得主子不痛快了?

  可是如果是这样,应该是主子把那姑娘直接踢出来啊,为什么现在反而是主子自己出来了…而且还一个翻身上马,骑在马上,像是不准备进去了…

  有点可怕,这个全程黑着脸一句话不说的主子太可怕了…

  岑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又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揉了揉恍惚的双眼,觉得有点饿,从怀中掏出今早新发现的、超级好吃的、打算拿去全国最大的锦鲤池喂鱼的不知名糕点。

  吃了几块,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这才发现马车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什么情况?睡过去之前不是还和夜寒在一个马车里吗?

  被绑架了?

  夜寒被绑架了?

  打量一下四周,还是那个熟悉的马车,嗯,看来不是自己被绑架了。

  至于夜寒,怎么可能会有人如此想不通来绑架他啊。见过电视剧小说里会有反派BOSS被绑架吗!

  岑言拉开帷裳,果不其然见夜寒骑在马上。

  “侯爷,”岑言不解,“你咋跑马上去了啊。”

  夜寒回过头,微笑:“本侯吹吹风。”

  岑言:“怎么感觉你笑得很勉强?”

  夜寒:“吹风吹久了,脸有点僵。”

  岑言点头:“那你适当的吹吹,实在不行了就回马车上坐啊。”

  说完就重新钻回马车。

  宋争心想这对话完全没问题啊,看起来也不像是这姑娘惹得主子不痛快啊,可能不高兴什么的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他放心的瞥了一眼夜寒。

  然后发现夜寒面色更加阴郁了,像是随时都会杀人。

  ……别去看,别对上眼神,不然会死的!

  岑言在马车上又一次快要睡过去的时候,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她拨开小窗上的珠帘,发现居然已经是在皇宫里了。

  她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

  不远处有清晨还未散开的袅袅雾气笼罩着的宫殿,上好古木刻成的凤凰在屋顶飞檐上展翅欲飞,柱子上绘制着栩栩如生的龙纹,青瓦雕刻而成浮窗以及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宽阔的道路直指宫殿,而他们所坐的马车正停在这里。

  真是壮观啊。岑言感叹道。

  虽说也曾去过故宫,但那时人山人海,各个导游的声音夹杂在一块儿,完全没有这样如潮水般铺面而来庄严神圣的气势。

  此时的她就像一个进城的乡野小村姑,看啥都觉得是黄金。

  总管公公和其他几个公公如往常一样早已候在此处,本来在看到侯爷今儿居然是骑着马来的时候就惊讶无比,现在见马车上竟跳下来个小姑娘,他们整个人都傻了。

  坐在侯爷亲自驾马的马车上的姑娘?

  还有这个物种?

  莫非是…侯爷的私生女?!

  不可能不可能,侯爷今年也才二十有四,这小姑娘看起来却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吗你是说真的吗哈哈哈!)

  也就是说这很可能是…

  夫…夫人?

  就在他们心中的八卦之情快要溢出来的时候,夜寒下了马,走到此时正无比激动地感受着祖国历史长河之势的岑言面前,对她说道:“待会儿让阿立带你去御花园,多玩一会儿,本侯将事情处理完后再来找你。”

  岑言不知道阿立是谁,但也不问,只是点点头 

  夜寒瞟了眼她头上那几根因为在马车上翻滚而拱起来的头发,忍不住伸手拂了拂,然而发现并不能拂下去,又拍了拍。

  可他练武多年,偶尔收不住自己的力气。

  岑言捂住头:“你打我干嘛啊!打傻了怎么办!”

  语气是突然被袭击后不能控制的激动与委屈。

  可听在一众公公耳里就很是惊恐了,这这这…是在吼侯爷?

  侯爷此时背对着他们,看不见表情,稍微想象一下,大概是那种笑容中藏着无尽的杀意那种感觉吧。

  在他们惊恐的注视下,夜寒抬手往岑言头上又拍了拍,不过这下力气就小很多了。公公们看不见,但岑言能清楚地看到,他此时嘴角挂着调侃的笑容,慢悠悠地道:“你还会怕被打傻?”

  岑言:“……”

  而公公们此时从一脸惊恐已经完全变得安静如鸡。

  还用想吗。  

  不是夫人,就是已经走在成为夫人道路上的未来夫人。

  其实御花园和侯府的后花园并没有多大差距,只是御花园要更为宽阔,走路走得很累。

  前面是一身黑衣浑身上下充斥着『生人勿近』以及『我很酷』的阿立在带路,岑言仍然不知道这个阿立到底是谁,但根据这种黑衣酷炫的画风猜一猜,估计是个暗卫啥的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走得太久她有些累了,忍不住开口想问问阿立还有多久能到锦鲤池,却不想一旁的花丛中钻出了一个圆滚滚的雪糕糯米糍,正因为惯性刹不住车地扑向自己。

  她下意识后退,但阿立早已经眼疾手快地一把将那雪糕糯米糍提了起来,待他看清来人后,将人轻轻放下,单膝跪下,是武将的礼姿:“属下冒犯了。”

  岑言这才看清这雪糕糯米糍虽然长得白白胖胖,但却穿着一身明黄袍子,袍子上绣着五彩云纹和龙,岑言一下就想了起来,这是夜寒的那个傀儡小皇帝。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她脑中有被植入过大概的背景知识,夜寒作为这个世界的反派,还挺招人恨的,只可惜他背地里所做的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那些该恨他该把他骂出shi的百姓反而对他评价极高。

  首先,他用计挑起两国战争,让无辜的百姓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其次,上一个皇帝——也就是这小皇帝的父亲是个比较正面的角色。 

  这老皇帝虽说没有什么管理国家的天份,但在位时一直兢兢业业,也算是个忧国忧民的好皇帝。

  但就这样一个老实温吞的好皇帝,最后成了夜寒谋权路上的一颗垫脚石,不仅惨死剑下还落得一身骂名,而事实上,他从来没有想过抛弃国家。 

  甚至在他死后,夜寒为了将朝中的势力清理替换,将他最小的儿子推上皇位,然后暗中操作将大部分有异心的皇子处死,小部分没有威胁的皇子流放。

  至于为什么偏偏选上这位十二皇子。

  因为这十二皇子从小不受宠,没受过多少文化上的教育,自然也最好掌控,而且他还是个,哑巴。

  一个在夜寒将自己看不顺眼的所有势力清理干净就会取而代之的哑巴。

  岑言虽然知道无论在哪儿都是弱肉强食,都还是不免对这才不过七岁长得像个雪糕糯米糍的小孩产生同情。

  夜寒要取而代之这皇位,那这小皇帝也只有死路一条。

  岑言叹了口气,想着电视剧里怎么演得,一边模仿道:“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但想了半天没想起该怎么请安,于是学着阿立单膝跪下,忍不住又嘟嚷了句:“这姿势真像在求婚。” 

  阿立:“……”她跟着跪什么? 

  小皇帝一改刚才慌乱急忙的表情,像个小大人似得假装冷静地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平身。只可惜演技不佳,脸上还残留着一抹可惜以及不开心。 

  “皇上,您可别乱跑啊,”这时花丛中又钻出一个人,是个正累得喘气的老嬷嬷,老嬷嬷看到阿立和岑言后先是一愣,瞄了一眼阿立腰侧所系的令牌,是侯府的令牌。 

  随后立刻向他俩福了福身。

  最后将目光放在皇上身上,见他没有受伤,老嬷嬷不禁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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