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我在
牧秋白把刘茂舒拉倒一旁，二人低声说着话，只留霍小山和赵君诒二人单独站着。
霍小山有些不喜欢赵君诒，从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这人虽然总是笑眯眯的，可却像极了算计的狐狸，而且还开口向牧二爷要过他，当时的言语，简直就没把他当人看。
“小美人儿好像不喜欢与我呆一起。”赵君诒扬了眉头，他故意凑近，笑着看着霍小山后退好几步，“也不知道赵某是哪里得罪过美人儿？”
霍小山一僵，不自觉的头垂得更低，摇摇头，“奴才只是怕生…”
“怕生？”赵君诒嗤笑了一声，手里的扇面合上，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这倒是个好借口。”
霍小山没有开口解释，只是努力低着头让自己显得更恭敬一点。
“也不知道你家二爷见了那春雨楼的戏子会怎么样，你说他会不会领回礼乐阁里，”赵君诒装作为难一样，“哎呀，那戏子脾气在春雨楼可是出了名的傲，你说到时候他能容得下你吗？”
霍小山怔了一下，那一瞬间他脑海想了许多。
赵君诒看着垂眸不语的人，嘴角勾起，他达到了目地，心满意足地超牧秋白和刘茂舒二人走去，嘴里还不满地嚷嚷，“你俩还没说完啊，太阳都快说下山了！”
之后霍小山就有些心不在焉了，整个人看起来魂不守舍的一般，牧秋白不知道赵君诒跟霍小山说了什么，不过他也不会过问。
“饭菜不合胃口？”他冷冰冰的问道。
“不是，很好吃！”霍小山吓得一个激灵，立马拿起筷子加了菜大口的吃了起来，一不小心还噎住了。
牧秋白看着被噎的小脸通红的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倒了茶递了过去。
让牧二爷亲手倒茶，足矣吓掉过霍小山半条小命，诚惶诚恐地双手接过去，诚惶诚恐地喝了个干净，颤着声音道谢，“谢，谢谢二爷……”
牧秋白“恩”了一声，语气不咸不淡，“吃菜。”
这下霍小山学乖了，也不敢乱想了，也不敢大口吃饭了，小心翼翼地吃着，每一口都是细嚼慢咽。
吃到差不多时，牧秋白忽地说道，“前面直走右转有家卖砚台的铺子，叫东葛，你去买块砚台回来。”说着就把钱袋放在桌面上，“去的时候报上我的名讳，他自然知道我要买什么。”
霍小山点点头，拿过钱袋子便出了门，独自一人出门的感觉总比跟牧二爷一起要好的很多，只是他也没时间在四处观看，毕竟任务在身，他认真地看着每家铺子的名字，生怕错过，就在右转时，却被几个蒙面的人挡了去路。
霍小山心里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攥紧手中的钱袋子。
“喂，小美人借点钱花花呗儿～”吊儿郎当不正经地语气，再加上几人的不怀好意地目光，霍小山知道自己遇到事情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碰到这种倒霉事，转身就跑，只可惜“救命”二字还未喊出口，就被人捂住口鼻，强行拖拽到小巷里。
“别想着喊救命，这附近没别人，也别想着逃跑，这附近都是我的人。”歹徒阴冷地说道。
霍小山看着面前几个歹徒，忍着心中恐惧，吼道：“我只是个小厮，身上没有钱！”
“没有就没有呗，这么喊那么大声音做什么。”歹徒掏了耳掏耳朵，吊儿郎当地用刀背抬起霍小山的下鄂，“小模样不错，也算是不亏。”
这一瞬间霍小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没想到自己会有被劫色的一天，这让他有些反胃，“青天白日，天子脚下你们竟然敢做恶事，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还行吧，既然做这一行的就没在怕的。”歹徒说话依旧不紧不慢，甚至还有些悠闲，“而且人多热闹嘛！”话落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那歹徒把佩刀扔给同伙，就开始解裤带，“你既然没有钱，就用身子换吧。”
霍小山被他的举动吓的眼泪涌了出来，却倔强地忍着不落下来，他狠狠地看着歹徒，心里似是做了什么决定。
“哟，这是要哭了？ ”歹徒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脱衣服，哥几个儿着急办事。”
霍小山心一横，直接朝着旁边墙上撞去。
这吓了歹徒一跳，大骂了一声“卧槽！”眼疾手快把人拽住，还没来的及骂，看到霍小山脸色苍白，害怕地紧闭双眼，眼角的泪珠缓缓落下，不由地愣住。
“放开他。”清冷而又熟悉地声音响起。
老套的英雄救美场面，却总能简单快捷的俘获人心，不得不说，霍小山看到牧秋白出现的那一刹那，仿佛看到了光。
歹徒放开霍小山警惕地回身看去，嘴里骂骂咧咧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坏爷的好事！”
牧秋白眉头皱起，语气冷淡，“你爷爷。”
这是霍小山第一次听牧秋白说脏话，让他觉得有些好笑，第一次见有人骂脏话还这么一本正经的。
“卧槽！”歹徒骂了一句，抄起佩刀就冲过去，其他人也不废话，皆是抽出武器与牧秋白打了起来，霍小山目光似乎从牧秋白出现时就一直盯着，目光担忧。
渐渐地明显那几个人不是牧秋白的对手，歹徒见势头不对，就骂了一句，“你给爷爷等着！”说着就带着他的同伙撤退。
却在路过牧秋白时，被牧秋白一脚狠狠地踹在屁股上，直接摔在地上，痛地他咬牙切齿，“我c，你给我等着！”说着就起身跑了。
牧秋白冷眼看着，等歹徒都离去，这才将手中刚刚抢来的佩刀扔在地上，他目光转向霍小山，语气温和，“过来。”
霍小山红着眼眶，快步跑过去，不顾分寸，不顾尊卑，直接扑倒牧秋白怀里，紧紧地搂着，平时里总是带着提防的眼神，这次如春风过境，化了雪，发了芽。
“二爷……”
牧秋白浑身僵硬的任他抱了一会儿，缓缓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霍小山的背。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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