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上山
“怎么这么长时间，”素绢在外面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冷了吧，”于向北没有急着回答，拉起素绢的双手揣在自己怀里暖着，感觉没有那么凉了，才一起回家，“我总要确定一下他们是否值得我帮，不能引火烧身。”
“那结果呢，”素绢有点好奇，自己看人的眼光现在还比不上于向北，这点她知道，所以才没有拒绝在外面等着。
“还不错，挺好的，除了有一个人比较耿直以外，其他的人都比较通透，都是能伸能屈的人，现在我们能做的也不多，再多了就要好好参详一下。”于向北心情还是不错的。
到家要进屋门的时候，素绢拉住了于向北的手，凑到他耳边说道：“五弟妹。”然后把一小包药塞到于向北手中，无声的催促他行动。对于已经答应的事情，于向北也没有推拒，到自己五弟屋门口静静的呆了一会，大概是确定了人已睡着了，才悄无声息的摸了进去，不一会就出来了。
进屋后二人也没点灯，摸黑脱衣上炕。
“媳妇儿，”于向北早就心猿意马了，迫不及待的翻身压住媳妇儿。
“咱们的日子可长着呢，你可得悠着点，别精尽人亡了。”素绢脖子被咬的有点疼，用手抱住身上的男人，小声的调笑道。
“我会，让你知道，自家男人，的厉害，”于向北嘴上还忙着呢，说话有点断断续续的。
“我等着。”黑暗中素绢清亮的眼睛已经蒙上了水气，不过嘴上不认输。
说完之后二人再也顾不上说话了，男女之间的攻防战已经展开了，一室旖旎直到后半夜才歇。
第二天，素绢感觉自己还没睡多长时间呢，生物钟就到点了。感觉怀里的人有了动静，抱着媳妇儿睡觉的的于向北也惊醒了，伸手在她光裸的背上抚了抚，“乖，再睡会，还早着呢。”
“不早了，起来吧，吃完饭你领我四处逛逛，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挣扎的一下，素绢还是决定起来，于家沟唯一的好处就是离山上近，她想去转一转。
“昨天睡的太晚了，不困吗？”于向北抱着媳妇儿不松手，用头脸蹭着素绢的脖子，想继续温存一下。
“好了，快起来吧，大不了今天晚上早点睡。”素绢无奈，不想打乱生物钟。
起床洗漱后，素绢做饭，于向北挑水，倒也有默契，至于其他人还没起来呢。饭后，二人并肩出门了，拉手是没有的，于家沟就五六十户人家，大部分人都没分家，因此并不大。循着记忆，于向北带着素绢转过了每一个角落，重点介绍了供销社、水井、牛棚，大队部结婚那天已经去过了。
村落里转完了，时间还早着呢，在素绢的要求下，二人去了大青山。大青山比起小青山要大的多，树木、石头要多的多。
“以前家里没吃的，我饿的不行了就自己跑到山上找吃的，结果饿的腿软就从那个坡上滚了下来，好在那个坡比较缓，人倒是没什么事，不过让我爹知道了揍了我一顿。”于向北对于害的自己挨爹揍的小山坡是印象深刻啊。
“什么时候的事啊？”素绢有点好笑。
“额，6岁，”于向北有点不好意思。
“你6岁的时候就敢一个人上山，由此可见你从小就胆大包天。”素绢点头下来结论。
“我那是实在饿了，以前看我大哥从山上采果子回去，就想自己也找点填肚子。”
“那爹娘他们呢？”
“那时候娘怀孕了正在生产，没人顾得上我。”
“我说呢。”
“以后大哥再上山的时候就带着我，怕我一个人乱跑有危险，然后我就把大青山附近有果子的地方跑遍了，闭着眼睛我都知道哪里有什么。”
“我不知道啊，你快带我去认认。”素绢来兴趣了，冬天万木凋零，除了粗细高矮以外，这些树在她眼里就一个样，实在是不认识啊。
“你不认识树？”于向北有点惊奇啊，乡下人就没有不认识常见树木的。
“我不认识怎么了，我爹娘在的时候从来没出过门，去哪里认识树呢，而且除了会做衣服以外，什么也不会，不知道什么时候种地、什么时候种菜，更不会干农活，做饭的手艺也一般，怎么你还想退货不成。”素绢面色不善，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她才了解到，农村姑娘不会干农活那就是半个残废啊，一般人家是不要这种媳妇儿的，你说你读书识字有学问，然并卵！
“没有、没有、没有，是岳父大人有先见之明啊，知道有我这么个好女婿在等你，才一直把你养在深闺的。媳妇儿不要担心，你不会没有关系，我能养活你，到部队之后我就会升职，到时一个月的工资有45块钱，分家之后也不用养家了，我都给你寄回来。”开什么玩笑，媳妇儿气质和城里面书香之家的姑娘差不多，比那些女学生可有吸引力多了，抛投头露面被狼叼走了怎么办，岳父大人必须的有高见啊。
“好吧，算你过关。”素绢满意了。
“媳妇儿，以后不用再试探了我了，我们已经结了婚，不管是你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我都会全部接受，不论你想做什么我都是你坚实的后盾。”于向北认真的说道，前面媳妇儿小心翼翼的各种试探，他当然感觉到了，不过也能理解她的不安，愿意配合着她的小心思，不过他在家里呆不了几天了，不应该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你······”素绢哑然，心里还有些感动。怪不得有人说女人是感官动物，再理智的人听多了或甜蜜或感动或讨好的话，心里也会起涟漪。
“媳妇儿你看，这是枣树，都说七月十五枣红脸八月十五枣打杆，一到枣熟了的时候，这里就热闹了，打架什么的可多了，大家要争着抢着才能捞一些，因为用木杆子打下来的枣都有磕碰，村里人就商议，每一户出一个小孩子爬上去摘，摘到多少都是自己家的，摘不到的再打下来平分，这样就没人再打架了，不过自从改制合作社之后，这些东西都变成公家的了，摘下来要卖给收购站，可惜只有五棵枣树，不成气候。”于向北不是煽情的人，马山转移话题。
“这么点枣还要卖给收购站，收的还不如吃的多呢。”
“国家规定，不然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于向北说道，“走，咱们去前面看看。”
一路走一路介绍，有板栗、野葡萄、山楂、梨树、苹果树，不过量都不多，唯一让素绢比较惊喜的是皂荚树，有几百颗之多，已经成了皂角树林了。
“怎么有这么多皂角树啊？”素绢好奇的问道。
“听说是以前这里有三颗五六百年的皂角树，不过小鬼子来了之后就毁了，小鬼子走了之后第二年，在原来那三颗皂角树的周围冒出了很多小树苗，有人说是老皂角树不忍乡亲们没有皂角可用，才让它们的子孙生了出来，不然为什么以前这里从来没有皂角树苗，所以才把所有的皂角树苗都移开了，二十多年过去了，才形成如今的皂角树苗林。”
“这么多皂荚树，皂荚用的完吗。”
“用不完啊，怎么了。”
“用不完可以利用起来。”
“怎么用？”于向北表示懵圈。
“嗯······”素绢也卡壳了，她也不知道啊，只知道可以制肥皂，不过有人知道啊，“你不是说那个张青来的是华青大学化工系的嘛，他肯定知道。”
“行，我回去让支书去问问，要是真知道，支书肯定会照顾他们的。”于向北爽快的说道。
“那我们接着向前走，”素绢打猎的心思蠢蠢欲动，入山怎能空手而归。
“快中午了，该回去吃饭了。”于向北可不想饿到自己媳妇儿。
“咱们找找有没有兔子什么的，让你瞧一瞧我打猎的厉害，”素绢得意的说道。
“怎么打的。”于向北来兴趣了。
“就是我在山里逛，碰到了就用石头打死了，打了四只。”素绢理所当然的说道，还用石子给他示范了一下。
穿透树干的石子把于向北吓了一跳，啼笑皆非的说道：“那是你运气好碰上了兔子，运气不好你一只兔子也碰不上，打兔子你得知道它们的生活习性、在草地上行走之后留下的痕迹什么的才行。”
“你知道吗？”素绢期待的问道。
“一点点。”他不是猎户啊。
“要不你学一学吧，以后教给我。”这和素绢心目中的特种兵形象可差远了，那可是上山擒虎下海捉鳖老林子到处钻，除了生孩子无所不能的人，而且70年代末期南疆还会爆发战争，于向北不懂钻林子的事情，岂不是要吃亏。
“怎么说风就是雨啊，要学也得以后到了部队里，找家里是猎户的兵学。”
“好吧。”反正时间还很长，不急在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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